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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班,电影学院的骄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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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你们怎么会有那么一种叛逆的精神呢?

张会军:对,非常叛逆。年轻人总想否定前人证明自

已是行的,这就是电影学院的精神。我们这些同学开

创了电影学院轰电影的先河。

王志:轰电影?

张会军:一些导演拿了片子回母校放映,看到我们认

为很拙劣的手法和镜头时就鼓倒掌,喊,敲桌子,跺

地板,意思是说我们将来拍片子不能再干这种事儿。

比如说一些细节很假,一些情节的设定非常虚,或者

表演中拿腔拿调程式化的东西,甚至人物和事件的设

定不合理,或者比较低俗的东西。你看到它的不足,看

到它的缺点,你才能知道我们不犯这个毛病,不犯这

个缺点。

毕业与分配

王志:当时毕业是包分配的,他们的取向是什么?

郑国恩:我们希望把张艺谋、肖峰留校。但上面有规定,非北京户口不留,所以我们提倡的都没留。

王志:这个时候有明确的目标吗,我出去以后我就能当摄影师,我就能到奥斯卡拿奖?

张会军:没有。我们当时没有就业的竞争压力,这150多人毕业以后肯定可以分到电影厂,肯定可以拍上片子,只不过是早和晚的问题。机会永远有,关键看你有没有能耐,几百万经费,设备,剧本,还有一些演员,交给你,你能完成吗?

王志:那当时培养你们的目标是什么?为电影厂培养合格的备用人才?

张会军:从业人员,一定是非常合格的摄影师、录音师、美术师、演员、导演。谁也没有想到,这些人最后能成什么气候。

王志:但是到后来你们学摄影的很多人都改了导演了,这是奇怪的现象。

张会军:我们78班有一个说法,哪里压迫最深,哪里反抗就最强烈。现在看来反抗最强烈的是美术系和摄影系。这两个专业是最具体的造型部门,在电影中是介入最多,最微观的两个行当,每个镜头每个画面都会参与。我们上学时很多课是通着的,比如视听语言,导演概论,电影史。很多人有非常强的个性,想表达自己的东西,不愿意只当别人创意的完成者,或者影像的创造者,电影是导演的艺术,最后的事儿都由导演确定,所以很多人不当助手,自己干了导演。

王志:四年的时间有厌倦的时候吗?

张会军:没有厌倦。我们的精神生活非常丰富,天天看电影,大量是英文原文,更多是看画面。作业很多,没有空闲时间干别的,回到宿舍放下书包,赶紧买两个馒头就进了放映间,再就是图书馆。我们当时受社会大环境影响,比较刻苦,珍惜得来的学习机会,这一辈子就这四年,不可能再有这么好的条件。

王志:那动力从哪来啊,我不努力也有工作分配啊,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

张会军:对。学校和老师要求比较严格,在那个环境下,你不走也推着你走,我们同学挺有自尊心的,不甘落后,你说有多高的目标和追求、多高的觉悟没有,就实打实地干,学校就是这么一种风格,必须好好学,才能干好这专业化的手艺活。

王志:就那么朴素?

张会军:特朴素,人家现在说你们当时太假了。我们当时没想当特著名导演,根本不敢想作品在国际电影节上获奖,就想谁能给我钱让这事儿。我们挺真诚的,很刻苦,很执著,很热爱这个专业,没有那么高的奋斗目标和崇高理想。

王志:你们当时对中国电影了解吗?对当时的中国电影?

张会军:非常了解。我们有一门课叫中国电影史,把从1905年到我们上学时的中国文学电影捋一遍,能看到的就看,看不到的就讲。电影资料馆非常支持学校,尽可能把这些片子在不同的时间和场合拿出来给老师和学生们看。我们对中国电影非常了解,所以才知道在自己拍片当中怎么去反叛,怎么跟原来的电影不一样。

王志:1982年快要毕业的时候,你们对未来是怎么设计的?

张会军:比较乐观。我们当时拍了一些30分钟的短片,老师觉得我们学得不错。当时田壮壮、张艺谋、曾念平、侯咏、吕乐他们给儿童电影制片厂拍了一部片子,叫《红象》,在上学阶段就介入国家正式的大片生产,几个人联合把片子完成得还不错,大家觉得前景很光明。1982年的时候,改革开放是非常好的局面,电影生产量上来了,市场需求也比较好,那会儿电影还是人们非常重要的文化消费和精神消费的领域,大家觉得这个专业选对了,有人能够信任我们,能让我们拍电影了。但是毕业时谁也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

王志:为什么呢?

张会军:北京机会多,文化氛围好。长影、西影、潇湘、广西,这些厂子大家都觉得太遥远。

王志:是你们挑呢,还是你们被挑?

张会军:我们被挑。后来把张军钊、张艺谋、肖峰、何群分到广西厂,马上就给他们一个戏拍,我们很羡慕。

王志:羡慕吗?但是我现在看到一些文章里写到,很不愿意去啊,很悲壮。

张会军:是悲壮啊,北京的人羡慕他们能拍上片子,而不是羡慕他们去广西。

王志:这是去广西的条件吗?你们来我们这儿,我们马上给你拍。

张会军:对。广西厂厂长非常英明,在最短的时间给你们创作机会,让你们发挥才干,让他们看到希望。

王志:当时的现状怎么样,按部就班的话,你什么时候能拍上电影?

张会军:毕业以后至少要等上5、6年才能当摄影师、录音师、美术师。广西厂给了这一批毕业生机会,其他人也有机会认识到他们做中国电影还行。

《一个和八个》的偶然与必然

王志;现在很多人把《一个和八个》这部电影,当成第五代的第一部作品,但是这个听起来有很大的偶然性。

张会军:《一个和八个》的重要性在于用年轻人的观念,反原来电影的传统,完全是全新的视点,包括构图、结构、对人物的塑造、对历史和事件的认识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大家觉得这个片子拍出来耳目一新,还不错。

王志:当年《一个和八个》这种机会怎么就会给刚毕业的学生呢?

郑国恩:我听说,他们看这个剧本能够发挥他们的想象,能够体现他们的个性,就组成个组,开了会,立了军令状,我们第五代人要拍,拍不好,宁可十年不拍戏。广西厂艺术顾问郭宝昌百般支持。其实郭宝昌自己也能拍,他很有威望,但他给他们当顾问,也不上名,这个人格调很高的。用传统的观念看,影片也不是很满意,有很多地方曝光过火,有很多地方静止的镜头太多,画面卡人。

王志:您是什么时候看到这部电影的。

郑国恩:我是开研讨会时看到的片子。之前,我听说有很多争论,有的领导认为这部片子政治上有问题,整个是要不得的。我吓坏了,想办法找张艺谋和肖峰。张艺谋来了,一进门我劈头盖面地撸了一顿,我说你们怎么敢犯政治错误。

王志:他的反应呢?

郑国恩:他听完以后,停了半天,很沉静地说,郑老师你看过我的片子了吗,我说没有,我只是听说,心里头害怕担心。他说 我们一点没担心,我们拍这个片子花了全部的心血,我们想这个片子不会有政治问题,他说我保证。我看过片子后,也觉得根本不像某些领导说的。我当时强烈地站出来支持第五代。

王志:拍出来一部跟以前不一样的片子。

郑国恩:他们创新创得对,我特别支持创新。构图不一样,别人说那是犯规,我觉得就是违规才创造了人性的扭曲,用视觉语言来表达这样一种含义,这是独到的。我很快写了篇文章,叫“摄影造型突破”,在《电影艺术》发表了。

王志:能不能说《一个和八个》是一部摄影的片子呢?

郑国恩:后来很多人这么说。我觉得这个片子在讲故事上有所突破。

王志:第一部片子从艺术上说用摄影来讲故事了,到后来我们仍然可以看得到,第五代所有的片子里都非常注意摄影。

郑国恩:不只是摄影,包括导演,大家的造型意识都觉醒了。

王志:但是也有人认为,正因为是太注重这种造型艺术了,讲故事内容方面可能就弱了,有没有问题?

郑国恩:这就是习惯。这样的影片给我们的想象余地太多,而不是所有内容都用对话说白了,这叫艺术。但不能都这样,观众是各种层次的,作品应该有这种阳春白雪一点的,也有那种吓唬人一点的。

王志:我在学校学的是这样的,现在走上社会了,是实践,这个片子可能拍不成。如果失败,后果可能很严重。

张会军:对,他们是立了军令状的,如果拍不好的话,就再没有拍片子的机会了。但是四年所学到的专业知识让他们有信心。实际上,他们是有压力的,几个人决定了这一拨人将来在这一行当中能不能生存的问题,如果拍砸了,可能这153个人拍戏的机会就会非常晚。我们特感谢郭宝昌导演,后来他拍《大宅门》,78班全去,我们要表达一份心意。

王志:《一个和八个》跟《黄土地》有直接的联系吗?有关系吗?

张会军:有承继关系,如果没有《一个和八个》,这个摄制组的班底不会再拍第二部戏。《黄土地》是一个划时代的作品,它在国际上获了很多奖,说明这些人的东西开始被国外电影界认可。78班对中国电影一个很大的贡献,是在80年代让国际电影界开始关注中国电影。

王志:当时认为《一个和八个》不错的原因是什么,标志是什么?

张会军:它的影像的视觉形式是非常震撼的,不规则构图,大面积阴影,拍得非常形式感,非常生活化,以前没有人用这种方式去拍这类题材的电影。我们看过很多战争题材的片子,发现艺术创作还可以用这种形式来表现同样的内容,这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

王志:当时有票房的压力吗?

张会军:没有。当时电影发行是统购统销,票房非常好。《一个和八个》投资30万,《黄土地》高一些,没有票房压力,完全是个人风格的东西。第五代的成长得益于当时的环境。

王志:相对于《一个和八个》来说,《黄土地》进步在哪儿?

郑国恩:两个故事讲法有点相似,但《黄土地》寓意性更强了,这就是多样化。多样化,多种风格,应该说我们电影是大可庆幸的事。现在确实人丁兴旺,第五代,你绝对混淆不了顾长卫和侯咏的东西,混淆不了张黎跟赵非,混淆不了陈凯歌跟田壮壮,各有各的东西,太好了,太值得庆幸了。

王志:但是相对于《一个和八个》来说,《黄土地》好像你们的主观能动性更强一些,有意识我要去做一件事情。

张会军:原来是打江山,《一个和八个》奠定了大家的信心,至少在技术上是成熟的,大家发现如果按照这种视点、思路、风格去做的话,还能做得更极致。这种艺术电影,在全世界的电影生产国家里还会存在,它表明了你这个国家的电影品位和一种现象。可以有商业电影,可以有艺术电影,至少艺术电影是一种现象电影,一种风格电影,或者说一种个人电影。

王志:实际上当时的计划方式给你们这一批人创造了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张会军:当时没有市场的压力,就可以在个性张扬上,艺术表现方式上走得更远,越标新立异越好,越容易站住脚。80年代中期是各种各样文艺思想显现的阶段,都希望自己的作品更有文化上的关注,并没有考虑到有没有人看。现在回想起来也不对。

王志:《大阅兵》今天看起来就是一个新闻纪录片的一个题材?

张会军;对。凯歌在《大阅兵》里面,拍出一种气氛,一种气势,一种精气神的东西,拍得很阳刚。

郑国恩:说实在的,我不太喜欢《大阅兵》这类作品。它没有什么故事,就要表现一种气势跟精神,换句话说就是表现一种摄影。

第五代走向市场

王志:但是到后来悄悄转变了,摄影的地位开始凸现了,他们的意识是不是也更多的加入到这个片子里?

张会军:对,然后张艺谋就开始当导演了。

王志:于是就有了《红高梁》。你喜欢《红高梁》吗?

郑国恩:我喜欢《红高粱》,故事讲得透,造型语言、视觉语言运用得也透,含义比较深。它打破了所有教条主义形式主义程式化的常规,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艺术。

王志:几乎同时田壮壮出了《盗马贼》,好像给人的感觉是你们相互在比拼,你们相互在交流?

张会军:是一种良性竞争。

王志:当时你们之间相互有沟通吗?那个时候有这个意识吗,我们在开创一个新的年代?

张会军:我们没有想要负担什么,承载什么,或者完成什么,开创什么,哪儿有那么高觉悟,我们想把这点事做好。到今天,我们仍然保持着非常好的同学关系,谁拍了片子,大家互相捧场,互相交流切磋,这是学校教给我们的好传统,必须合作,必须有团队精神,必须相互照应,才能够一块儿前进。一个人干不成事。摄制组一大摊子人跟着你一块儿干,你要说服人家理解你,心甘情愿地跟你把这件事完成。

王志:但是当时你们的创作理念和手法对于观众培养起来的兴趣、欣赏习惯来说,它应该是超前的?

张会军:对。我们没有要改变观众的审美倾向,只是想把自己学的、想的表达出来。

王志:相对于今天的观众来说,好像那个时候观众接受新的东西特别容易?

张会军:特别容易。当时文化生活非常贫乏,出一本书,拍一部电影,大家都非常关注。现在有很大的选择性,拍出的片子怎么适应市场、适应观众,是一个特别大的问题。

王志:但是最近几年,所谓第五代,你们不约而同地转向商业电影、功夫片。

张会军:创作要适应社会,适应观众,适应现在投融资的体制,我们不能拿着人家的钱再拍我自己想拍的东西,要照顾投资方和市场对电影的要求,就必须是要改变。我个人认为,艺谋、凯歌他们拍的东西,还是在顽强地寻找商业和艺术之间的结合点,希望自己的作品仍不磨灭个性和风格,但是又要向市场靠拢,让观众理解自己。

王志:但是这样一来,离你们当时的初 衷,离你们的理想,离现实不就越来越远了。

张会军:在保持风格的时候要改变,否则没有人给你投资了。

王志:让你做一个评价,作为老师来说,你怎么评价他们的功绩?

郑国恩:他们开辟了新电影,使我们的电影走向世界。这个创新从第四代就开始了。艺术是讲情,第五代使得艺术既表意,又表情,又叙事。运用电影的语言,第五代走得比第四代更高、更远一些。他们把电影引向世界。

王志:从电影一百年来看,你怎么评价第五代的作用?

郑国恩:第五代是继往开来,他继承了我们传统的精华、精粹,不是照搬,他们回归艺术本来面貌,同时也开拓电影手段的发展。技术和技巧的运用、发展远没有到巅峰,后来的人还有广阔的天地要去发展。张艺谋拍出来《英雄》,还有《十面埋伏》的时候,有人挖苦得不得了,我不那么看。

王志;你怎么看呢?

郑国恩;艺术家有权力探索,在探索、创作的时候,也允许失败,甚至允许他倒退一步。

王志:但是他们的电影商业味道越来越浓,离现实越来越远,这也是事实。

郑国恩:这个事实完全要他负责吗?他要找到资本啊,要给人家利润啊,要考虑市场需要啊。

电影的希望在新人身上

王志:有史家评论说,第六代是从地下开始的,你认同这种看法吗?

张会军:第六代跟第五代完全不一样,他们特别聪明,看影像的东西、所受的艺术教育和熏陶比我们当年要多很多。他们做个人电影,然后不通过正常的渠道送到外面去获奖,这是他们选择的一种方式。你们第五代用标新立异、一鸣惊人的方式确定自己的位置,我们用这种方式也要想法得到承认和一席地位。

王志:因为你们还站在前面,我们的空间太小。

张会军:对呀,有人形容,说殿堂已经被人挤满了,我们只能弄一个板凳坐在边上,或者挖一个地道进去。第六代从上学那一天起就面临着竞争和就业的压力。

王志:那与第五代的导演相比,他们就像当年的你们更加关注现实?

张会军:他们选择题材更多是他们熟悉的,或者是更边缘化的,或者是在社会更为人们关注的,或者是鲜为人知的东西。

王志:但是他们没有形成影响力?为什么?

张会军:现在的文化现象更多元化了,电影不再被人关注。只有拍出个性化的片子在国外获奖,才能够确立他们的位置,才会得到投资。不管是第六代也好,第七代也好,你要加入这个充满很大机会,充满很大竞争的行业,就要比别人更聪明,更勤奋才能做。

王志:你觉得第六代的影响能超过第五代吗?

郑国恩:能,就看怎么走,每一代都有他的时代背景和时代要求。第五代在那个时代背景下满足了时代要求,尽了自己的力量,做到了他们该做的高度。第六代必须,也能够超过第五代。就像我们老师,学生不超过你,这个老师无能,学生都超过自己,这个老师是好的。

王志:如果非要分代的话,第五代的前途在哪儿呢?

郑国恩:不管哪一代,他始终有一个信念,应该创造自己民族文化,应该提高我们的民族意识、文化意识、社会意识、道德意识,还要有艺术性。第五代比第四代、第三代都难,他们要搞钱,太难了。要叫我去,我非挨饿不行。

王志:那中国电影未来的希望又在哪儿?

郑国恩:在新人,在未来的代上。

王志:那能不能说第五代当时出来的时候,吸引人注意的那些东西已经过时了。

郑国恩:那倒不能说,文化没有换代这一说,文化艺术的继承性大于它的个性,它的个性是渐变的。

王志:那你现在是电影学院的掌门人,你会对你的学生怎么说,你们为未来的中国电影应该奉献什么,应该朝哪个方向努力?

张会军:在中国电影现在的情况下,我们教出来的学生能不能适应市场机制和投融资机制。我们告诉学生一定按照教学计划、大纲、课程,严格地把规定功课做完,因为这一套规定功课是几代人总结、提炼、承袭下来的。但我们仍然支持学生的个性,在整个教学体系中,经典的规定的,特别实用的,特别精华的东西只是一半,剩下的一半完全靠自己去发挥,可以跨专业去选课,可以看更多的电影,可以摘自己的东西。我们在技术的层面要求非常严格,在艺术的层面,我们希望学生要保持个性,要与众不同,要有跟人家完全不同的视点和视角。

王志:电影百年,让你给第五代做一个评价,他们的作用是什么?

张会军:我做不了评价,但是我觉得中国电影第五代是一个非常勤奋的群体,他们顶了很多的压力,面对很多说法心态非常平和,非常健康,他们最可爱的就是无论怎么样,仍然在做中国电影。我们现在特别需要这样的人啊,这些人在为中国电影做事情这是最难能可贵的。我们学校的任务就是要培养未来能够从事这个行业的人,首先要热爱这件事,第二是能执著地干这件事,第三还要干出点成绩来。

王志:那你对未来中国电影抱什么希望?

张会军:我还是很乐观的,中国人不比别人傻,不比别人差,只是现在电影面临更多的艺术形式和艺术种类的冲击,从全世界看,电影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产业,它传承了很多先进技术、艺术、历史、文化的东西,我觉得还是会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