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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和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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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段上坡的窄路,一位年纪五十多岁的大妈挑着两大袋东西在上坡,挑东西的竹扁担两端明显下垂,看样子,压在她肩上的担子应该不轻。她一步步地向上走,步子沉稳有力。

坡路不宽,我跟在后面,见她挑着沉重的担子,我不忍跟得太紧,走得太快,那样就像是空着手走路,却要去催促一个负重的人,怎么也说不过去。也不能快速地从侧面绕过去,就只能一直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远远地跟着她走。

快到坡顶的时候,挑担的大妈遇到一位在清扫路面的小区保洁员。保洁员热情地和大妈打了声招呼,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大妈答道:“天气热了,趁路上行人少的时候,早点出来把垃圾倒走,等太阳出来了,就有臭味了。”保洁员让开正在清扫的路面,朝大妈赞许地点点头。

我朝她们仔细看了一下:大妈肩上的两袋东西用塑料布严实地包裹好,沿路没有留下一点污水的斑渍,也真的难为她能如此细心了。保洁员将扫把靠在身上,紧握着,做出往后退让的姿势,好像生怕挡了大妈的路。

清晨的初阳穿过街道,一缕缕地从斑驳树影的间隙里洒下来,阳光是温暖的金色,行走着的大妈和退让一边的保洁员的身影,在初阳中温暖如金。

这是我一次晨练归来时的路遇,那天,初阳里的街道弥漫着浓浓的阳光和树叶的清香。

盛夏的雨丝依然是清凉的。小雨中,一位怀抱婴孩的年轻母亲上了公交车,雨天的公交车上空着的座位不多,且都挨着车窗,座椅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水珠。看到抱着孩子的母亲,一位穿着校服的孩子主动让出了座位,那位年轻的母亲满脸的谢意,穿校服的孩子站在车门边,微笑着望向车外,或许在看细细的雨丝吧。

刚坐下来的年轻母亲,一手抱着孩子,腾出另一只手将公交车的车窗关严,然后从包里掏出纸巾,仔细地将靠近车窗一侧座椅上的水滴轻轻擦去。

让座的孩子在临近学校的公交车站下车了,那位年轻的母亲在位于住宅小区附近的车站也下车了。雨天坐公交车的人多,陆陆续续地上来一些人,坐满了车上能坐的座位,也包括那个刚刚被擦拭干的临窗的座位。坐上去的人未必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坐在车的后排,也是靠窗的位置。

下车后,特意没有打开伞,在雨中慢慢地走着,那些细如牛毛的雨丝洒在我的脸上和的肌肤上,清凉舒服,眼里的每一片叶子,都在雨中油油亮亮地绿着,可爱极了。

(据《牛城晚报》章铜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