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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托克旗 留住成吉思汗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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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扈特人传袭八百年的祭祀

农历五月十五的清晨,草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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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本网站内容仅用于学术交流,如有侵犯您的权益,请及时告知我们,本站将立即删除有关内容。 达尔扈特人传袭八百年的祭祀

农历五月十五的清晨,草原的天很早就亮了,但此刻太阳还未升起。拖雷伊金祭祀宫所在的草场绿意几无,放眼是一望无际的灰黄色,只有祭祀宫两顶洁白的穹顶格外醒目。祭祀宫外,着盛装的达尔扈特人陆续赶来,小孩子在祭祀宫周围站着,好奇地打量他们将来也要参与的神秘。

三只全羊祭已经备好,宫帐内拖雷伊金神位披上了白色哈达,他暗金色的宝剑、浅褐色的火镰、朱红色的蟒头板等在光亮处静静地摆放着。献全羊席的大盘被抬出来,敬酒的金色连座酒杯、盛马奶的祭祀桶、圣灯盏等一一准备就绪,这些器皿沿袭了元代宫廷宴会器皿的模样,连司祭达尔扈特的职位称谓,也都以蒙古汗国和元代朝廷大臣的职官名称来命名。一切仿佛为拖雷伊金生活的时代打造背景,一个回头就回到了汗国和元代。

我们被外人称作达尔扈特人,但实际我们不是特殊的民族,而只是肩负特殊使命的人。拖雷伊金是成吉思汗的幼子,忽必烈的父亲,为大蒙古国立下汗马功劳,是我们的圣人。在他逝世后,我们的祖先——成吉思汗九杰后裔鄂尔鲁特氏达尔扈特人世世代代守护和祭祀拖雷遗物。祭祀传到今天,已经有八百余年历史。

今天正是夏季淖尔大祭的日子,其他的季祭分别是农历三月二十一“查干苏鲁克祭”、九月十二的“断奶祭”和十月初三的“达斯玛祭”。拖雷伊金的祭祀种类繁多,有日祭、月祭、季祭、年祭、嘎日利祭、圣火祭等,常让外人眼花缭乱,但我们从学习祭祀起就要一一铭记在心。一年365天祭祀宫内香火不断,圣灯长明。

眼前这座祭祀宫是在2002年重建的。自拖雷逝世,他的祭祀宫因各种原因一直在移动。经过八百年时光,祭祀宫与它最初的所在地——怯绿连河源头已相隔甚远。因为游牧,我们的祖辈常带着祭祀宫迁移,走到哪儿就祭祀到哪儿。为追思拖雷伊金,大家皆从拖雷敖包下拿一块石头随祭祀宫迁徙。这些石头已经在达尔扈特人手上传承了七百余年,如今它们静静躺在祭祀宫的敖包边,毫不起眼,却承载了信念的永恒。

人陆陆续续地多起来。除了达尔扈特人,还有周围的牧民。他们有的骑摩托来,有的骑马来。他们熟悉祭祀的日子,今天的祭祀结束后还要一起赛马和摔跤。负责主祭的是黄金家族的族人,他们是拖雷、忽必烈的后裔——旗扎萨克和台吉们。巴达玛道尔吉是年龄最长的“雅木特”(负责主持祭祀的人),他穿一身金色镶边的棕色蒙古袍,头戴黑色软毡帽,花白胡须,清瘦但精神矍铄。三只全羊祭品放在供桌上后,他准备主持祭祀。 拖雷的重要遗物——火镰。每年的大祭,参加祭祀的达尔扈特人都要接受它的“火星洗礼”,以此消灾辟邪。 《圣旨六十份雅门份子祝词》手抄影印本,该手抄本是1987 年扎·玛克斯尔扎布先生在喂马棚中找到的,“”间有关成吉思汗祭祀与拖雷祭祀的许多文书都遭到毁坏,“”结束后这些东西无人理会,被吊在马棚的大梁上。

火撑子里燃起柏叶,跳动的火焰旁,吹起的螺号声沧桑辽远。大家盘坐在祭祀宫外的灰黄土地上,巴达玛道尔吉带领大家诵“伊金桑”、“苏勒德桑”,古老的颂词本在他手里一页页翻过,大家跟着他喃喃诵读;随后是三次祈祷仪式:捧哈达祈祷、捧酥油灯祈祷、捧全羊供祈祷;祈祷毕开始祭灶(火撑子),因火撑是火神所在地,是家族兴旺的象征,按蒙古族习惯法,家族圣火由幼子继承,当年的拖雷就继承了成吉思汗家族的圣火。现在全羊供的羊尾被分割成许多小方块,献祭人员和司祭人员各捧一块,主司祭人诵起“金帐祭文”,诵毕人们将手中的羊尾块放入火撑中焚烧;祖先享用了羊肉后就该享用美酒:金色连座双杯中淌出白酒,献祭人将酒捧在胸前,步入祭祀宫内跪下,司祭人员则接过双杯,把酒倒入祭台上的金质高脚杯中。这期间音乐不停,庄重的敲蟒头板的声音响起,一人唱起天语歌,唱十二首歌,献十二次酒。

天语歌是几乎不能听懂的歌,达尔扈特人用它和祖先沟通。所有人静静聆听,那歌声神秘、肃穆,环绕在祭祀宫外,有力而敬诚,最后像风一样飞过草原。

庄严肃穆的歌声落下后,每个参与祭祀的人都要到供桌前接受圣火的洗礼。我十岁开始学习祭祀知识,现在还记得第一次参加圣火洗礼的紧张之情。我们都跪在拖雷神位前,双手合十,头低着,等待主祭人施礼。我低垂着头,在余光中看着巴达玛道尔吉回身从拖雷遗物神位中取下火镰。

巴达玛道尔吉后来在“”期间用生命保护下火镰,但幼时的我还不知道它的意义,只是对要在头上响起的火星感到紧张。他到身边了,我赶紧低下头,听见火镰和燧石在头上“噌噌”地打出火星,就此驱邪消灾。祭祀最后的高潮是抢祭品——参加祭祀的人们涌向祭祀宫外堆满祭品的地毯,争着分享拜谒过祖先的祭品。阳光暖洋洋地照着每个达尔扈特人,它也曾照耀我们的祖祖辈辈。

淖尔祭结束后,日子又恢复平静。第二天,该值班的达尔扈特人依然要在祭祀宫守护。一早一晚,祭祀宫前的禄马风旗祭台柏叶燃烧,飘散出淡淡清香;诵“伊金桑”与吹螺号的声音响起,值班的达尔扈特人向天洒奶祭。到每月的初三日,前来交接的达尔扈特人从家中带来全羊供,举行月祭。逢到下一次季祭,祭祀又将盛大举行。到新年正月初一,代表旗扎萨克前来主祭的台吉会在除夕日到拖雷伊金祭祀宫守岁,初一日举行祭天仪式。此外还有两项特殊祭祀:圣火祭与嘎日利祭。就这样,祭祀走完完整的一年,然后又年复一年地传下去。 阿尔寨石窟

造物主在这里埋藏宝藏

1981年的一个秋天,我和老爷子骑毛驴在草原上穿行。草原广袤无声,只有我们的毛驴一颠一颠地踢踏大地。没有毛毡的驴子让我坐立难安,但没有它,前面的漫漫长路不知何时才能走完。这是我第一次去找阿尔寨石窟,此前有专家告诉我石窟里藏有许多世人未见的壁画,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壁画?绘于何时?何人所绘?好奇心让我希冀毛驴能走得快一点。

这是我们从村民家租来的毛驴,一人五毛钱,可以走一个来回。前一天我们骑的是自行车,但迫于崎岖不平的土路,我们把坐骑改换成毛驴。就这样颠簸了百公里,第三天到鄂尔多斯高原与黄河河套地带交接处,阿尔寨山平坦的峰顶终于映入眼帘。穿过一片荒凉的草原,石窟在暮色下投下一片暗影,显得越发神秘。这是我第一眼望见石窟,心中激动,又有些胆怯。踩着凹凸不平的小土包往前,但脚下之景让人脊背发凉——时值十月,蛇爬出石窟准备冬眠,阴郁的天空下石窟荒凉伫立,脚下一条条细长爬行的蛇让气氛紧张到极致。我硬着头皮慢慢爬上石窟,黑洞洞的恐惧感再次袭来,借着手电筒的一点光亮,这个神秘的世界向我们打开了。

绘有各式佛像的壁画环绕石窟,而佛像形态各异,或站或坐,衣着飘逸。壁画多以绿、黑、白、红等色组成,色彩非常漂亮。后来我们知道壁画是先用掺麦秸的黏土将洞窟壁面抹平,然后用白垩粉涂白,再施以彩绘。彩绘用的颜料为矿物质,经久不褪色。石窟内不仅有壁画,还曾有佛塑像,残留的佛龛是它们曾在此伫立的证据。穹顶正中有方形莲花藻井,面积约0.5平方米,为典型的西夏风格。

在手电筒的光亮中,我遁入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世界。偌大漆黑的壁画就像舞台,随着手电光的移动照耀,一幅幅亮起,沉静地演绎着过往岁月。

1983年我再次去石窟探访。这一次的主要任务是“数数”——数清楚有石窟多少眼、壁画多少幅,逐一盘点先人留下的宝贵遗产。

到访时是天光大亮的中午,这次我才看清了阿尔寨石窟的外貌。在这个高约80米、东西长约300米的平顶桌形山的四壁上,散布的大大小小的石窟大致有三层。在第10窟和第28窟内的方形佛塔透露出石窟“生辰”——窟内中雕方形塔柱,后壁开凿佛龛,这种形制与北魏时期的云冈石窟相同,结合其他资料,我们将石窟开凿时期定位在北魏中晚期。

站在石窟外,一个个凿得方正的洞口因阳光照不进而黑洞洞的,像通往奇异世界的入口。

从外到内,我们统计出关于石窟的一组数字:阿尔寨山共计有65座石窟,其中较完整的43座、塌陷或风沙掩埋大部的18座,开凿半途停工的4座。在石窟间的岩壁上,有浮雕覆钵式塔24座,阁楼式塔一座。石窟内佛塑像不存,遗存壁画近千幅。这些壁画呈现了一段段鲜活的历史,它们在讲故事,而它们本身也是故事。 阿尔寨石窟里留存有珍贵的回鹘蒙古文、梵文及藏文榜题,内容大体是关于佛教的赞美词。 成吉思汗的故事

三条遗嘱定天下

公元1226年,成吉思汗已是64岁的老人。这一年秋冬之际,成吉思汗偕夫人率大军在今鄂托克旗与西夏军队隔黄河对峙。军旅之中,成吉思汗在阿尔巴斯山围猎野马,坠马受伤,在阿尔寨石窟养伤。除了养伤,成吉思汗也在这里与大臣商议军事大计。攻克西夏后,成吉思汗病倒,病重期间,他招次子窝阔台与四子拖雷交付遗嘱——立窝阔台为大汗,齐心抗敌;取道南宋,共同灭金;秘不发丧。三条遗嘱奠定下大蒙古国的日后发展。

成吉思汗戎马一生,最后的军旅生活在阿尔寨石窟度过,石窟内也相应绘有“成吉思汗及其家庭成员受祭图”,场面浩大,人物最多,可见其备受尊崇。 八思巴讲学图,绘于31号窟西壁,画面中听讲的有梵人、藏人、蒙古人及其他地区的众多僧人,可见八思巴为“帝师”尊崇的地位。 阿尔寨石窟的岩壁外部雕有覆钵式佛塔24座,高度在1.5米到1.8米之间。这座佛塔腹部雕刻的是密宗黑教的驱魔标志,为首次发现,是判定其为西夏时期的断代标志之一。 石窟内的方形莲花藻井体现的是典型的西夏风格。

成吉思汗逝世后,阿尔寨石窟旁矗立起一个土堆的敖包。蒙古族不祭肉身祭灵魂,那里正是祭祀成吉思汗灵魂的地方。 八思巴与忽必烈的故事

全民尊崇八思巴

1253年忽必烈奉命进军云南,在返回途中,他与八思巴相遇。忽必烈在军帐中向他询问历史的诸多问题,八思巴对答如流。后忽必烈封八思巴为帝师,让其统领全国佛教事务、管理藏区。八思巴还为大汗、贤贵们宣讲佛法,授灌顶之礼。1271年,八思巴37岁,他向大汗辞别回。大汗预感其寿命不古,此别即是永别,故亲自护送他到河套。

八思巴逝世后,忽必烈向全国发出吊唁布告,为他建立灵塔。世祖之后的诸皇表达了怀念八思巴的心情。石窟中也留下了许多八思巴的画像。

据记载,1258年八思巴受大汗之命与中原的十七名道士辩论《老子花胡经》的真伪。这场大辩论以八思巴获胜告终,而这场辩论就呈现在第31号窟西壁第二组第三幅画中。

在31号窟窟门右侧的财宝天王像下,有二十多人接受一位高僧授戒之图。正中间讲经的僧人可能就是八思巴。僧人右侧听经的威武端庄者大概是忽必烈,忽必烈旁梳两束辫的女性应该是忽必烈夫人。这一情景与《八思巴传》中记载的忽必烈和夫人及其家族25人接受萨迦灌顶之说相吻合。

这些壁画像蒙古族的社会博物馆,它们既展现世俗也展现宗教。同样珍贵的,是石窟内留存的回鹘蒙古文。在元代壁画中,方形网格间的宽栏中整齐地书写着古回鹘蒙古文标题,内容有赞礼佛的颂诗,也有回鹘蒙古文“红”“绿”“蓝”等字,是为画师上色彩前标注的颜色记号字。在一座塔的腹部,凿刻有密宗早期派别黑教的驱魔标志,亦是首次发现。

鄂托克旗有句俗语,说阿尔寨石窟是上天埋藏宝藏的地方,这些珍贵文物在这里已留存千百年,那里有祖先的故事,璀璨如前,值得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