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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楚有才灼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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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1月16日,为庆祝武汉音乐学院建校60周年,在武汉琴台音乐厅上演了“武汉音乐学院建校60周年庆典音乐会”,其中最引人瞩目的作品是音乐会的开场曲目《庆典序曲》,其作者为武汉音乐学院青年作曲家赵曦。赵曦现任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副教授,他创作的作品曾多次获奖,如《南国》获“第八届中国音乐金钟奖”金奖;《葳蕤》获“第六届中国音乐金钟奖”作品创作优秀奖;《金木》获文化部“第十四届全国音乐作品(合唱、室内乐)评奖”文华音乐创作二等奖等等。其音乐创作风格独具特色,不仅具有强烈的时代气息,还有他对楚地这一方水土的深厚理解。作者于2013年11月20日对武汉音乐学院青年作曲家赵曦作了一次专访。

作者(以下简称作):《庆典序曲》是你近期重要的一个作品,请谈谈关于这部作品的创作。

赵曦(以下简称赵):这部作品原名《学院庆典序曲》,是为学院60周年校庆而作,是围绕学院校庆庆典为中心。整部作品首先是突出“庆”的元素,分为两个版本:一个是音乐会版;另一个是广场演出版。广场版是在音乐会版基础上,为了学校广场仪式演出的需求作了修改,加人击鼓的段落。

在音乐素材的选择上,我择取了不同时期武汉音乐学院教师创作的代表性作品的主题元素,如谢功成老师的《长江抒情诗》的《白帆》的主题、王义平老师的《长江三峡素描》中的元素、钟信明老师的《长江画页》第三乐章《巫峡烟云》的一个动机等等,没有去强调某一个特殊的材料,而将它们非常好融合在一起,主部主题也挺有意思的采用了3/4拍,但它绝不是圆舞曲风格,而像是一种大拍子,不强化强弱弱的这种节拍规律,主要是体现像华尔兹一样旋转、宏大的气势。同时最后做了一个放慢,这样整个音乐就形成了除了前奏之外,整个音乐是一种激烈热情地基本的庆典的一个气质。然后中间带有回忆性的段落,后来再现段落时做了些变化,有一种慢慢向上扬的情绪,到最后变成4/4拍的慢速的宽广的气势,给人欣欣向荣的感受。

作:这部作品中还加入了合唱部分,唱的是校训的内容,你是如何将这一元素融入的。

赵:加入合唱是听取了彭志敏院长的建议,他认为作为庆典加入合唱部分,作品气势会更加宏大一些。其后的创作修改过程中,在乐队的主奏和人声上做了对位式的长音,在排练时效果还挺好。在广场版的鼓段落的创作中,我把作品中间动机性具有行进因素的元素,放到了作品前面,用纯打击乐引入。打击乐快结束时加入管弦乐,然后一步步进入乐队部分,全部写完后发现正好60小节,这非常有意思。

作:你创作主要关注哪些领域?

赵:我个人认为是相对自我的表达,归纳起来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人与自然互动的描绘,这是我个人的创作习惯和构思、我习惯从这个角度切入。《火天堂》、《南国》这些作品是大我的表现,《无伴奏小提琴》、民乐作品相对小我一些。

我希望我的创作是对当代生活和社会的关注,我认为创作的一种方式是通过题材来思考技术,另一种方式是通过技术本身出发,我认为技术即风格,创作是技术设计和技术实施的过程,我个人强调技术本身,是创作者的乐趣。有一些作品从技术角度出发思考中国当代音乐如何表达的途径。如《南国》中的思维;《秋潮》是做旧的方式,力求达到古曲的意境;《金木》的材料构成、呼吸偏中国化的意境,也展现当代关注的焦点,在立足点上是环保题材,人应如何关注自然,贴近社会生活。

作:你的创作风格是什么?

赵:这点我有自己的思考,我想提到武满彻,武满彻的音乐是东方作曲家在世界上取得最高成就的人之一,其创作独到的体现了日本文化和东方文化。在评论武满彻的创作中,许多人认为他的创作迎合了西方人对东方音乐的想象,他也从德彪西等法国音乐创作中的影响,是一个很欧化的日本作曲家,我认为他最可贵的是坚持,在他的创作中一直坚持了自己的创作理念和技术,从而形成其独特的音乐风格,与欧洲近现代作曲家的创作有相似之处,但有其独特的风格。第二个刘健老师也强调过当代音乐创作的综合性和混合性、多元性,我希望我的创作能多元化、多视角一些,视野能打开些,有些创作的作品我会刻意的去向这一方向思考,朝着多元性的角度去做。

也曾听过有人说我创作音乐上的气质像游吟诗人,这种说法我也比较赞成,音乐的自然性,或者说是在技术的控制中追求一种随意性。在音乐语言的运用上,我个人发现,湖北民间的音调对我影响很大,经常会自然的流露和被运用,如兴山民歌中像减三度、三音歌等等,包括在写《庆典序曲》时,中部就用了一些三音歌的音调,后来写的民族管弦乐《土家族风情》、《雨燕》、《南国》都会有意识的加入这种地域性音调特征在里面。

作:你曾在俄罗斯留学一年,这个经历对你的创作有什么影响?

赵:影响很大的。去俄罗斯留学之前,我更关注的是技术点,所有创作都在技术层面。回国之后对于音乐的本体,情感,音乐的表现这些方面关注的更多一些,所以当时是有点迷茫。从我个人喜好来说,我对技术是比较感兴趣,如2003年创作的《葳蕤》、《瞬间幻象》都是在作曲技术层面进行的探讨。但是回国之后我转向思考技术和音乐之间,理性与感性之间平衡的问题。做了更多的实践,如《火天堂》等等,我原本希望做一个纯技术的作曲家,现在我认为要去考虑音乐与社会的关系,音乐与艺术发展的关系。

作:你是如何兼顾音乐创作和教学的?

赵:我是非常喜欢教学的,跟学生讲授、聊天交谈非常有意思。不是刻意改变,其实是帮助或者是分享自己的一些经验、认知,更多的时候,你会帮学生们建立起更好的思维方式,悄悄的引导、影响他们,这是很有意义也很有意思的。引导学生广泛的接触各种类型的音乐和书籍,尤其是搞作曲学生,更应该看书,不仅阅读专业性书籍,还应该阅读关于文化、哲学方面的书,因为只有看了书之后,才会习惯去思考和有思想,只有思考了之后才会创作出有思想深度的作品。

作:能不能谈谈中国现当代的音乐创作?

赵:中国现代音乐的创作进入了相对良性的、比较好的一个状态,都在思考如何建立起一个更好的中国现当代音乐的氛围或者市场。在创作中间更加关注现代音乐创作与社会的、听众的关系,这种趋势与状态是非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