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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的前半生与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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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于酒仙桥、生长于大山子,工作于798、混迹于三里屯,北京文艺圈里一个挺“神”的人物。他采访,因为他的本职工作是记者;他写小说、电视剧,并且开创了中国体育评论的“大仙体”;他常年混迹于北京的夜店之中,被誉为中国夜店小说之父,他不是“大神”,他是大仙。

诗集《再度辉煌》,体育评论集《休等英雄迟暮》,随笔集《―刀不能两断》、《20不着46》,小说《先拿自己开涮》,电视剧《有人爱没人疼》……这些都出自大仙笔下。

与大仙认识是在他的那本夜店小说《北京的金山上》的首发仪式上,新书首发,搞得倒有点像小型演唱会,几十位文艺名人纷纷到场庆贺,场面蔚为壮观,让我不由得对这位仙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再次相约采访的时候,他非常爽快,一口应允。采访约在了周四下午,他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时间到了还没见人影,拨通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坏事了估计是昨晚喝得有些高,还没起床吧!”我浏览大仙的微博,凌晨3点半,他还在上面侃侃而谈呢。

不一会儿,电话响了“哥们儿,实在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一个大饭局,喝得有点高了,刚刚起来,要不你到我家来吧。”这个结果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一定是偶然事件,但在大仙这里,却显得非常正常,反而让我对这个中年人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大仙的家很别致,简约风格,设计得整洁、典雅,极为显眼的是一个硕大的酒柜,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洋酒居多。

我们在客厅中相对而坐,开始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

前半生在后半夜中度过

按照寿命为一百岁计算,大仙的确已经精彩地度过了前半生,而这前半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后半夜中度过的。二十郎当岁的时候,为了追求自我、叛逆和个性,大仙曾经在苹果园地铁总站里苦苦思索了一宿,最后决定当一个文艺青年。

于是他加入圆明园诗社,成了一名诗歌愤青;他也加入了《北京青年报》,成了一名专职记者。或许是由于需要在报社盯版上夜班,大仙早已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夜猫子’成了职业夜生活一族。“夜晚十点过后,我精神的兴奋点就来临,所有的思路也全部打开。”

长年的夜生活让身边的人都已习惯了在黑夜中出没的大仙,有一次,大仙五点半下班后就坐班车回家了,结果到家后把媳妇吓了一跳,像见着鬼似的打量他:“你没事儿吧?”这就是人们对大仙的印象――昼伏夜出。

大仙长年泡夜店,因此也在夜店中结交了不少朋友,但有一条原则始终没变过,在闪烁的霓虹灯光下见面的时候,大家可以恣意舞蹈、拼命喝酒,但很少互相询问玩乐之外的事,平时没有任何联系的人,一旦在夜店中相见,便如多年老友一样,相谈甚欢。

大仙说虽然自己的前半生基本在后半夜中度过,但是到现在他也没明白夜生活应该是怎样生活!但是有两点他一直坚持:一是人类光靠白天的生活是不够的,还需要夜生活;二是没有夜生活就不算生活,而算白活。

“别老以为夜生活就是酒吧、歌厅、桑拿三点一线去泡妞,有些理想需要在夜晚实现,不少感觉需要在夜晚充实。当别人沉沉睡去,你却栩栩如生,这就是莫大的幸福,幸福得连思想都发福!”

没谱为风格拧巴即境界

从诗歌到散文,从评论到小说,甚至剧本,大仙的写作生涯一个都不能4>0有人说,大仙的写作风格多样、体裁多样,这一切倒不如他自己概括得直接:没谱。

“没谱即风格,拧巴即境界。”这是大仙众多经典语录中的一条,“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也没什么特殊含义。我喜欢研究流行语,那段时间没谱特别流行,不只没谱,靠谱、不靠谱……很多跟‘谱’有关的词都很火,所以就拽出这么一句来。”

虽然大仙自己这样说,但我还是觉得这话说出了地地道道的大仙风格。在体育评论方面,大仙创造了独步一时的“大仙体”,“武侠体”、“歌词体”、“诗意体”、“哲学体”、“反讽体”、“檄文体”、“酒吧体”……每一种风格都截然不同,但无一例外地深深打上了大仙的烙印。

大仙的文章不仅“没谱”而且“拧巴”。这也是他最近正在“修炼”的一种新文体,“从两极对进,向核心会师,或者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我握有精神的两端”。

大仙总是用一种怀疑人生的态度在表达着思想。他本来就是一位解读心灵的高手,这或许是他最擅长的生存方式,他用自己的笔率领着70后、80后,90后甚至OO后在怀疑人生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向“四评”进军专栏写遍

诗人、作家、记者……大仙身上有着太多的身份,但几十年来―直陪伴他的是出自他笔下的一个个脍炙人口的专栏。1990年,在《北京青年报》的中缝,大仙写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专栏――《世界杯一百单八将》。因为曾是一名专业的体育记者,特别是足球方面,所以大仙的专栏以足球为主,每到奥运会或是世界杯、欧洲杯期间,大仙的评论专栏总能给球迷们带来无尽的快乐,或嬉笑怒骂、或一针见血。

“1992年,《足球》报的主编找到我,希望我能在他们那开专栏,一起的还有毕熙东、汪大昭、张路、苏祥新、王俊、唐丙、苗炜,这个专栏群体被命名为‘京华新村’。”大仙正是“京华七君子”中的一员,这个专栏成为20世纪90年代足球媒体中最高级别的专栏品牌,在足球爱好者中可谓家喻户晓。

或许是大仙的性格中有着太多的不安分,当一件事情做久了,便会感到索然无味,于是,不满足于仅仅写球评的他开始向乐评、文评、娱评、食评全面进军。特别是乐评、文评和娱评,“此为文艺界的‘评论’,写起来有劲儿,串着八卦和粉丝的味儿”。

20年间,上百家媒体中有着大仙上百个专栏,“是不是因为我喜欢倚栏、凭栏、俯栏,就得老写专栏?搞不懂,蛮纠结,20年铆足劲一住无前,一写到底。在专栏中,我一阵阑珊,只好去喝牛栏山……”

喝酒爱通关

大仙爱组局,也绝对称得上北京的一攒局高手,饭局、吧局、骇局,但无论什么局,酒都是永恒不变的主题。大仙的局一般定在周末,“周三约局、周四定局、周五赴局”。通知方式也相当严谨,“一般是MSN和短信双通,对方若没回音,我就打手机追过去,再没回音,就打车到单位或家里当面通知……”真够“咄咄逼人”的。

大仙不爱打游戏,“我这人不玩游戏已经很游戏了,再玩游戏就一点严肃人生都没了”。虽然他不在电脑上追求打通关的,但却乐此不疲地在酒桌上打通关。49岁生日的时候,大仙在酒桌上一轮通关打下来,49杯牛二,虽然是3钱一杯。49x3也接近一斤半白酒了。

不论男女,不论之前是否喝酒,到了大仙的酒局上,全都变成“战士”,“在我这喝酒的人,即便之前不怎么喝酒,也都变成了酒鬼,在洗手间吐完一出来跟我说:‘酒咋那么好喝呢,我咋这么能喝呀?”’

正因为如此喝法,大仙攒局的饭馆都有―种忙碌的景象,80后加上一些70后喝高之后,排着队到洗手间去吐,可忙坏了清洁工。

“被我灌高过的人都爱说:‘一见着大仙,今晚上肯定挂了。’”

在威士前什么都不忌

在威士忌面前什么都不忌,这是大仙的名言。不管名不名,反正是他说的。想写东西就要喝酒,想写出好东西更要喝酒,这是大仙―直坚持的“酒精写作”。不仅要“酒精写作”,还要“夜晚的酒精写作”,在三里屯一顿狂混,回家后浮想联翩,还得接着喝,把酒著文章,一气呵成,这时的大仙感觉自己明天或能冲把诺贝尔。

“‘酒精写作’是种痛苦的写作,在酒精中,你已经把人生看颓了,还要硬逼着自己振作,往哪振作啊!不过,在深度酒精的作用下,经常感到自己的锐气直逼英法德意四大天王――莎士比亚、巴尔扎克、歌德、但丁”

大仙喜欢喝酒,更喜欢喝威士忌。“1987年,我第一次接触威士忌,是在三里屯的一间简易木板房酒吧跟一个英国记者喝‘白马’威士忌。”那时,大仙还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诗歌愤青狂崇拜英籍美国诗人T.s.艾略特,那个英国记者说他祖父跟艾略特他爸是哥们儿,结果他们在具有玄学风格的诗歌中撅了一瓶“白马”。

“我觉得威士忌还成,有股洋味,适合谈一些人生的终极命题。我喝‘白马’也想敦促自己早日成为一名白马王子’不过长的太糙,所以只能―直在古道西风边上溜达。”

如今大仙爱上了单一麦芽威士忌,这是水、发芽的大麦和酵母完美结合的产物,它不像混合威士忌的味道那么辛辣刚猛,而是充满了幽风淡韵。

经常能见到这样的场景,一帮女愤青狂造“绿茶芝华士”,然后在大仙的带领下奔向下-一个夜场,有多少灵魂在“绿茶芝华士”的涩香中游荡,游荡到高潮时分,便是大仙那句响彻三里屯大地的名言一―在威士忌面前什么都不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