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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本土电影《箭乡少女》台前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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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首部反映锡伯族历史文化的电影《箭乡少女》杀青之后,接连在伊犁州和乌鲁木齐举行了首映仪式,两场活动下来,场场爆满,座位不够,很多人站着看,争着看,抢着看,有些人甚至在打听:什么时候能在全国公映?为此,国家一级导演广春兰向读者讲述了电影《箭乡少女》台前幕后事。

这是中国首部反映锡伯族历史文化的影片,与《箭乡少女》导演广春兰聊天时,她的身上时常透露着一种对事业完美追求的锲而不舍的精神气质,似乎就已经诠释了这部影片的魅力。

影片以锡伯族全国射箭冠军郭梅珍为原型,讲述了锡伯族少女美庚芝从热爱射箭运动到最终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射箭运动员的励志故事。

解不开的乡情

广春兰是锡伯族,她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后拍了一辈子电影,但她的电影目录里却找不到一部锡伯族电影,在思索过这个问题,她有时觉得似乎有点愧疚,但马上就为自己开脱了:十岁就离开家乡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了,一点都不了解家乡,拍什么呢?直到2012年5月初,她被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邀请参加“纪念锡伯族西迁248周年”活动的那几天,她忽然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呼吸到了不带污染的空气,看到了家乡的蓝天、白云,看到了家乡父老兄弟真实、朴素、真诚的表情,不知不觉中被锡伯族同胞拧成一股绳的民族气节,被察布查尔未来的蓝图吸引和感动了,她的心被震撼了!于是,她决定在这片蓝天白云下的家乡拍一部电影。

广春兰说,创作《箭乡少女》之前,并不了解影片中的原型郭梅珍,只是从电视上知道她的名字,因为她也是“锡伯族”。有幸的是,2012年5月,在参加“纪念锡伯族西迁248周年”的活动上,作为嘉宾,她和郭梅珍同住一家宾馆。由于房间无法上网,就去找能上网的地方。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得知郭梅珍的房间有宽带,便前往求助。郭梅珍很豪爽地提出和自己换房间,这样彼此就算是认识了。

“当得知我在寻找锡伯族电影素材时,郭梅珍便主动当起了向导,她不但给我介绍了锡伯族的传统文化、察布查尔的地理历史,还讲了很多有关射箭的故事,恨不得把她知道的都告诉我。渐渐地,我忽然发现,郭梅珍身上的故事很吸引我,这简直就是再合适不过的题材了。”广春兰说,就这样,一部以郭梅珍为原型的电影剧本诞生了,影片中的很多情节都是郭梅珍身上发生过的。

更让广春兰一次次感动的是,她曾经和国内外一大批演员合作过,但这一次演员们演得朴素、真实,不矫揉造作,不是在表演,而是每一个人都用心把剧中的角色和自己融到了一起,演出了本土的、有原生态味道的真实的东西。正因为这样原汁原味的原生态的东西,广春兰得到了最美的感觉,那就是重生感。广春兰说,每个人活到一定岁数时,都应该活得明白,有一种重生感。

找到最敬业最纯真的演职人员

在采访中,广春兰多次提到了《箭乡少女》的演职人员,她说,这一次演职人员不光是锡伯族,还有汉、维吾尔、哈萨克等民族同胞,可以说是新疆多民族的一个聚会。因为资金原因,除了饰演教练格珍的岳红是专门请来的,有报酬外,其余演员都是第一次上镜的群众演员,是业余的,和广春兰一样,不拿一分钱报酬。

就《箭乡少女》剧本来说,先后多次改动,剧中的每一个人都在改,在变。其实,为找到合适的演员,广春兰跑了很多地方,联系了北京、上海等地的知名演员,甚至想到了许还山、奚美娟,但遗憾的是,很多演员对锡伯这个民族都不熟悉,缺少了解,包括原定的女主角对射箭、贝伦舞、锡伯语几乎一窍不通。临时学肯定来不及,我只能决定全部用当地的锡伯族群众演员。

在前往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民族歌舞团选演员的时候,大厅里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这俩人径直走到广春兰面前,率直地说:“我们非常想演这部电影,哪怕当个龙套也行。”他们就是歌舞团的演员吴晓霞和郭俊刚。这样的两个人有什么角色适合他们呢?剧中男女主角只有18岁,广春兰只好让这两个30岁左右的年轻人尝试女主角父母的角色。由于年龄跨度大,广春兰便提出让他们先演一段夫妻角色的小品。谁知,竟成了。“那是一个开始,从此我决定全用锡伯族演员,他们了解锡伯族文化,知道锡伯族历史,还有一腔热情。”广春兰说。后来,她挑中了贝伦舞好手胡绪涛当男一号,说服了性格古怪的书法家格吐肯出演老爷爷,找到了新疆艺术学院舞蹈专业学生永迪饰演女主角美庚芝。尤其是美庚芝这个角色,开演之初,内地也有演员来演,但她们吃不了这个苦,吓跑了,而永迪却克服了很多困难,无论她的爱、恨,一切的一切都像春天一样明丽清彻,她酷爱射箭,把射箭视为她的生命,正像教练格珍说的:“你是为射箭而生的孩子!”少言寡语的男一号锡尔根,他在骨子里充满了随时爆发的热情和激情,他情感专一,对任何事情都做到6个字:坚定、恒心、勇气!千百个锡伯族爱国主义老年人的代表格吐肯爷爷,他永远牢记自己是光荣的西迁将士的儿孙,要永远传承西迁精神。他让弓箭伴随了他一生,百岁时也要与弓箭化为一体!应该说,他们都演出了锡伯族人的德性,这是骨子里就有的,已经融到了锡伯族人的血液里。

广春兰说,“通过这些鲜活的人物,看似不起眼的故事,都给了我很多触动。我就是想着拍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现代题材的锡伯族电影,想把跳进我脑海里给我留下记忆的锡伯族人带进影片里,通过他们带出民族精神和民族特色。”首先要让世人看了这部电影就能知道,在国内外传唱多年的《世世代代铭记的恩情》这首不朽歌曲的民族锡伯族是什么样的?曾经在国际国箭比赛中连连荣获冠军,为国家赢得一块又一块金牌的郭梅珍、汝光和至今还闪烁光芒的薛海峰,他们出身的锡伯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民族?这个民族为什么出这么多射箭英雄?那位在中国书法界“横空出世”的“奇才”格吐肯出身的这个锡伯族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民族?1764年的三千多人从沈阳到西域伊犁的“大西迁”、“屯田戍边”的爱国主义壮举是在什么背景下产生的?这个“大西迁”精神至今传承下来了吗?总之,我是想通过《箭乡少女》来反映整个锡伯民族的历史变迁、生活场景、精神面貌,要有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大地上的泥土气息,让更多的人了解我们这个民族,以及这个民族所生活的环境。

真情打动各族同胞

《箭乡少女》的成功拍摄,充分说明了电影这种综合文化艺术形式在人与人之间感情沟通、交流中起到的桥梁作用。影片通过对话、独白等表现手法巧妙地拉近了中华各民族群众之间的距离。通过眼神,通过舞蹈让人性的美在感动和温情中真实地表达,并产生了情感上的共鸣。有了这样的共鸣,人与人之间才会有发自内心的热情和真诚,才会形成一种坚不可摧的合力,才会让彼此的心走得更近,就像广春兰说的一样,这种情感是真实、真挚的,是发自内心的流露,她举了个例子,说饰演教练格珍的岳红是汉族,来新疆之前,她几乎不了解锡伯族,但演完这部戏之后,岳红竟然把锡伯族的贝伦舞跳的有模有样,并深深喜欢上了这个民族。

新疆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区,各民族的文化艺术内容丰富多彩,风格独特,这在全国都很少见。面对这些优秀的文化资源优势,影视工作者应当充分利用好,想办法沉下去,多挖掘,多思考,多创作,从里面抽出最精华的东西,给它注入时代色彩,让它由陈旧、僵化变得鲜活、丰满和独特,并不断地突破自己,向世人呈现自己的优势。让更多的优秀影片走出去,多加强与全国、世界各国之间的交流,这种走出去的电影越多,与全国其它省市之间的交流就越多,越有利于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增进,越有利于新疆的进步和发展。电影《箭乡少女》就在进行着这样的突破与尝试,现在,这种突破正在产生良好的效果,通过电影来承载、展示和传播新疆多元文化,并逐步产生“磁场效应”的做法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广春兰说,下一步,想把《箭乡少女》译制成锡伯语的电影,通过电影这种表现形式来全方位地传承锡伯民族的文化历史,目前正在准备阶段。另外,还想拍一部反映锡伯族西迁精神的电视剧,大概30多集,目前正在修改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