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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长大 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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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年,父亲带我到镇上读初中。那是我第一次走出家门。此前,我是乡村里的野孩子,没见过电话,不知道《哆啦A梦》和游戏机为何物。本来我是要到乡里读初中的,可是父母执意要我到镇上借读,说是那里的教学条件好,还可以学习外语。为此,父母卖了家里的几只羊,作为我的学费还有借读费。要到镇上读书除了要准备好学费之类的东西,还要有“关系”。父亲思索了半天说,镇上有位亲戚在学校当校长,这个忙他一定会帮的。于是,我们带着行李出发了。

汽车颠簸了三个小时后,终于到了镇上。我们背着笨重的行李又走了半个小时才来到亲戚家。亲戚家里没有人,我们只好在门口等。中午的时候,有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看上去比父亲年轻了许多。父亲走上前去叫了一声:“三舅!”男人看了我和我旁边的行李一眼,没有说话,径自去开门。父亲跟着进去,我则留在门口照看行李。十几分钟后,父亲出来了,他有点内疚而又惆怅地说:“行不通啊!”后来,父亲又说:“我们去找你表叔。”据父亲说,表叔在学校当老师,也许他可以帮忙。

我们又背着行李,绕过一条街,来到表叔家。表叔人很好,热情地接待了我们。那时表叔刚大学毕业,胖胖的,对别人总是笑眯眯的,让人觉得温暖。父亲说明了我们的来意之后,表叔说他会尽力帮忙的。吃过午饭之后,父亲匆忙地赶下午的车回家了,把十二岁的我留在了陌生的小镇上。后来,在表叔的帮助之下,我以借读生的身份在镇上的初中学习。

然而,我总是不习惯周围的生活。音乐课上,我不识谱,平时的阿拉伯数字怎么会突然变成“哆来咪发唆”;体育课上,我竟然分不清篮球和足球。周围净是嘲笑的目光,我对一切都感到无所适从。人群中我显得落寞而又自卑,像一个幽灵一样游荡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唯一令我高兴的事情是周末到表叔家吃饭。他总是很关心地询问我的学习生活状况,我都会一一回答。虽然我不善言谈,可是我非常喜欢和表叔讲话,他的笑容和语气,让一个十二岁在外求学的孩子感到温暖和安全。

在某一个周末,我又到表叔家吃饭。家里没有人,但门没有锁。于是,我在客厅里坐下,打开电视,等他们回来。没过多久,表婶回来了,她把家里审视了一遍,阴着脸说:“你表叔看你可怜,同情你,才会帮你,你倒赖着不走了。”我想说什么,可是泪水已经滚落下来。那一天,我几乎是哭着跑回住处的。“同情”“可怜”等字眼狠狠刺痛了我的自尊。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知道我该长大了。

(选自意林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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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长

曲:姜育恒 词:陈桂珠

请别再哭泣 虽然你伤心

请别再失意 反正梦已失去

谁不曾拥有过七彩霓虹般青春幻想

谁的心口上没有留下过创伤

是风带来忧郁 是雨催人成长

如果如果你能看淡这场风雨

你将破茧飞出彩蝶的美丽

啊,成长总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