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远无价 思路生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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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人们为富余资金寻找出路时，一些人把目光投向从未涉猎的书画、古玩等收藏品。但收藏投资之路并不平坦，有一帆风顺的成功者，也不乏屡屡被套、甚至血本无归的失败者。为使广大藏友在收藏投资中不断有所收获，本刊新设“收藏与投资”栏目，希望您能像下文介绍的飞龙先生那样，把自己的收藏投资感悟与经验奉献出来，与广大读者共同分享。
相选跑得最快的马
我们正处于一个非常有趣的时代。人人在想方设法增加收入，家家都抱怨挣得太少、钱不够花，投资热席卷全国。为了生存，为了幸福，为了眼前身后，必须不断地投资。这既是压力又是动力，于是有人说我们进入了全民投资的时代。
潮起潮落，催人奋进的时代造就了无数的弄潮儿。20世纪80年代集邮复苏的春风，培育出集邮领域一群独具特色的投资者。
要集邮就得有邮品，但是从80年代初开始，从集邮总公司到各地的集邮门市部经营范围都很有限，只卖近期邮品，不卖早期邮品。随着集邮人数和水平的增长，收集早期票的集邮者迫切需要有供应渠道，但是面对新集邮者的大量涌现，集邮公司连近期邮品也满足不了供应。有需求就有商机，供不应求才有赚钱的机会。在中国最具商业投资传统的大上海，邮票市场日益繁荣，巧做邮票生意的人越来越多，20多岁的飞龙是其中之一。
1952年出生的飞龙，从小喜爱集邮。他家住在上海南京路，上学路过邮票公司时，看到出售的邮票非常好看，就用零钱买一些。“”期间集邮中断了，直到1979年集邮在国内逐渐恢复，思维敏锐、头脑精明的飞龙渐渐意识到一个巨大的商机就在眼前。当时，许多被落实政策的资本家、商人手持发还的大量现金，却苦于找不到能够投资的项目，既不能办私人企业或经商，更无法从事证券、房地产投资，懂得收藏投资的人无奈之中也只能在邮票上打主意。
此时的飞龙不再把邮票仅仅作为个人赏玩的收藏品，他从两方面入手投身邮市，纵横搏击。一方面是走“以邮养邮”之路。当他意识到新发行的邮票与集邮需求之间存在商机时，就坚定了搞邮票生意实现个人原始积累的决心。他耐心地观察，一旦发现具有增值潜力的邮品，立即果断出手，大量吃进。例如，J.25M《全国科学大会》、T.41M《从小爱科学》、T.54M《荷花》等小型张他都整盒、整封地购买。当行情上涨后，再分次抛出。如此循环往复，资金如雪球滚动，获利甚丰。另一方面，他曾帮助投资理念很强的资本家进行邮票投资，将他们获准从银行领取的现金在邮市上购买成邮票。开始时买近期的JT票，随后又买“”票、编号票、老纪特票、民国票、清代票等。当时《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每枚市价200多元，他也经手过多次。在此过程中他不仅挣了钱，而且积累了丰富的邮票知识和投资经验。
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1980年2月15日，T.46《庚申年》邮票发行，面值8分，全套1枚。当时集邮的人数还不太多，人们对国家新发行的生肖邮票系列缺乏认识，致使这套“猴票”一直受到冷落，在邮票门市部出售了近一年仍无大起色。飞龙慧目识珠，凭着最简单的道理认定，一轮生肖就是12年，还会连续一年一年发下去，以后的集邮者一定会找前面的生肖票，那时最早发行的猴票就有很大的升值潜力。于是，他将手中赚得的1000元钱一次性购买了156版猴票。1版猴票80枚，面值6.4元，如同“原始股”，在当时这是他一掷千金的最大投资。
当年飞龙曾动员周围的朋友也买些猴票作为投资，他说只要一天少抽一根烟就能买一枚猴票，不少人说他神经病。只有两个人听了他的话，一个买了半版猴票，一个买了猴票四方连。多年以后，前者卖掉半版票买了房，后者卖掉四方连办了婚事。而飞龙自己更是获取了丰厚的投资回报。1985年他将全部猴票抛出，此时每版猴票的市场价为5000多元，获利几十万元。邮票市场上曾流传着一句话：“什么时候买猴票都对，什么时候卖猴票都错。”虽然90年代以后，整版猴票市场价曾达到22万元，但飞龙至今谈起自己的卖猴票还是心满意足，因为他又瞅准了新的投资目标，要再次抢占先机。
1988年飞龙将投资重点转向尚未被市场认识的纪念币，他投入大量资金以面值购进新发行的纪念币，例如，“六运会”“宁夏三十周年”“人行四十周年”等纪念币，一次购进1万枚。两年后他又瞅准了新的投资项目，将大量资金投入发行量在千枚左右的银币上。此时飞龙的收藏投资进入了适时选择、滚动发展的阶段，他始终不满足已经取得的业绩，一直在密切关注市场变化，捕捉新的商机，寻找跑得最快的马，扩大收益，加速积累。1996年飞龙将银币全部抛出，选定处于成长幼苗期发行量少的金币，如发行量99枚、甚至60枚的品种作为投资项目。不仅下手快，而且出手猛。十余年功夫，纪念币、银币、金币投资又为他掘得了第二桶金。
认准最值得投资的艺术品
如果一个收藏投资者的目标仅仅是追求商业利益，虽然曾经为收藏品绞尽脑汁、付出全力，但仍难免成为收藏领域的匆匆过客，最终收获的仅仅是金钱而已。物因人聚，品自心藏，飞龙拥有自己钟爱的收藏品。他一直收集研究钱币，颇有成绩，不仅精品多，对钱币的辨伪经验丰富，而且触类旁通，对青铜器也产生了兴趣。
人称收藏是个无底洞，有再多的钱也无法填满，因此，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收藏品就显得尤为重要。10多年前，飞龙偶然心动花1万多元买了两面铜镜，当他请人掌眼时得到的答复是假货。他心有不甘，把两面铜镜反复看来看去，不相信这么精美的铜镜会是假的。此后，忙于生意，铜镜被搁置一旁。
2003年，飞龙通过周而复始的收藏品投资实现了丰厚的收益，于是把投资目光逐步投向更高的层次。绝不能让资金闲置！他在思索着，选择着，究竟什么是最值得投资的艺术品。鬼使神差，铜镜又回到了他的视野中。
铜镜是古代梳妆照面的生活用具，同时也是精美的艺术品。它的正面光可鉴人，用以照容，背面有花纹图案和铭文。在镜背那有限的空间，古代艺术家们发挥无限的艺术想象力，创造出了题材广泛、丰富多彩的纹饰与铭文，构成了一个无比瑰丽的艺术世界。《古镜图录》说：“古刻划之精巧，文字之瑰奇，辞旨之温雅，一器而三善备，莫镜若也。”由于古人有用铜镜随葬的习惯，因此有大量形制各异的铜镜留存至今，给我们留下了一份珍贵的文化艺术遗产，成为青铜器收藏的重要种类之一。
飞龙和妻子经过阅读书刊、查阅资料、参观博物馆的展品，对铜镜的历史渊源和艺术价值有了新的认识。随着对铜镜鉴赏水平的提高，他们惊奇地发现了两个异常现象：一个是收藏品市场上出售的一些铜镜档次竟然超过了博物馆的藏品；另一个是虽然市场上曾经因海外收藏家大量高价购买，有过一段收藏铜镜的热潮，但随之出现的大量赝品吓跑了海外买家，国内关注铜镜的人也少了，铜镜市场价格一路下滑。虽然许多高档铜镜已涨到几万、甚至十几万元了，但仍然严重偏离了应有的价值。在他们眼里市场上的铜镜简直就是“把金子当铜卖了”，太值得去投资了。
飞龙有个好帮手，妻子和他一样对铜镜的增值空间坚信不疑。他们毅然暂时放弃购房、买车等改善生活的计划，竭尽全力投入资金和精力，向铜镜收藏发起冲击。
第一年，飞龙夫妇在市场上寻找铜镜精品，以后感到达不到精品程度了，就去国外拍卖会上购买，仅仅三年时间他们已收藏到180余件各时期精美的铜镜。其中，从中国香港、美国等地拍回的铜镜珍品，成交价少则几十万元，最贵的一件斥资超过百万元。他们收藏的铜镜，可以说是一份中国铜镜艺术瑰宝之大成，我有幸观赏，惊叹万分。
飞龙夫妇的铜镜藏品中最小的手镜直径仅3.5厘米，这件西汉草叶纹小手镜纹饰极精，目前仅见（图1）；最大的如战国镜、隋镜，直径25厘米左右，极为罕见。一件直径24.5厘米的战国猴子喜鹊镜，用12只猴子和12只喜鹊等图案装饰，图纹生动，线条流畅（图2）；一件直径25厘米的隋代四神十二生肖镜，镜缘上有较复杂的纹饰，外区为十二生肖图案，栏界排有诗句铭文，钮座环绕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还有鸟纹、云纹等辅助纹饰，形象生动有趣，纹饰流畅华丽（图3）；一件直径25.2厘米的战国四龙四凤同体镜，采用对称式布局，四条龙凤同体，形象健美，富丽堂皇（图4）。藏品中还有几件春秋四虎镜（图5）、虎钮龙纹镜（图6）、战国六山镜（图7）、四叶凤鸟镜（图8），造型独特，工艺极精；西汉双圈铭文镜（图9）、东汉青龙白虎镜（图10）、环绕式车马镜（图11），造型生动，品相极好；隋代双龙双凤镜，环绕式布局，双龙交尾，双凤交颈，刻划非常精细、雅致（图12）；唐代方形凤鸟镜（图13）、方形飞天凤鸟镜（图14），线条流畅，韵味十足，这些均堪称罕品、神品。
飞龙夫妇无疑已成为当代收藏铜镜的大家，我对他们的收藏理念很感兴趣，交谈中我提问道：“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收藏铜镜？而且如此执著？”飞龙介绍说：“著名青铜器专家李学勤讲过，西方人是从美学上欣赏中国的古代艺术品，中国的研究者是从历史价值去进行考古研究，只关注出土文物的铭文，对艺术品的认识太片面。我认为，收藏铜镜首先要看到它的精美绝伦，工艺水平登峰造极，然后再去研究它的文化历史价值。离开了美还有什么欣赏价值？必须漂亮才有震撼力。最终选择收藏铜镜的另一个原因是它不太被人重视，比较容易收集到国内甚至国际一流的藏品。我主张要玩就玩最鼎盛时期的艺术精品。”
谈起鼎盛时期的艺术精品，飞龙解释道：“青铜器的鼎盛时期是夏、商、周。春秋战国的青铜器增加了错金错银，但这只是装饰工艺，不同于浇铸工艺，并非最高工艺。战国到唐代历经1500余年，是铜镜发展的鼎盛时期。在青铜时代走近尾声的时候，铜镜却以精湛纯熟的工艺、绚丽多姿的风格、变幻无穷的纹饰铭文大放光彩，达到了当时世界最高工艺水平，无论是西亚、中亚的铜镜都远不如中国。而这一时期的石刻造像、画像石、画像砖、金银器等工艺品并非世界最高工艺水平。宋代铜镜早期承袭唐风，晚期不重纹饰，使铜镜艺术走向衰落。而从宋代起陶瓷器发展步入鼎盛时期，宋五大名窑、元明青花、清代彩瓷都达到了世界最高工艺水平。我们的收藏因为起步晚，如果收集其他鼎盛时期的艺术精品，无论投入多少资金也比不过别人，唯有收藏战国至唐代的铜镜才有成功机遇。”
这时，飞龙妻子接过话题说：“铜镜实在太漂亮了，我总在想，这些镜子已经有2000多年了，当时中档的镜子才一两万元，特别好的几万元，而前些年新做的磁卡、银币都能卖到几千元、几万元；现在有的中年画家一幅画也拍卖到几十万元甚至几百万元，相比之下，铜镜太便宜了。真正的艺术品是要经过时间的考验，几千年都被认为是精品才是最值得收藏的东西，而绝不是那些刚做出来就被吹捧得好得不得了的东西。我们看铜镜的感觉好像找到了一座金矿，非常兴奋，今天挖一点，明天挖一点。因为对铜镜吃得很透，从没有想过该不该投资。这么有历史价值的艺术品只会越来越少，再不动手，以后池塘里的鱼就没了。”
搭建最佳的投资平台
长期以来，古铜镜渐渐融入人们的文化意识中，成为一种深具品评价值的文物。与此同时，其市场价值亦历久不衰。
“铜镜的仿造自宋以来历代不绝，近年尤盛。你们的铜镜收藏是否遭遇过赝品的困扰？”我问道。飞龙笑答：“我们对铜镜的真伪鉴定有三条要点，并不像其他人讲的只注重看铜锈及掂重量、嗅土气味、听敲击声音等。而是一看皮壳，即看包浆形成是否自然；二看镜面氧化生成的云彩纹，类似大理石纹般若隐若现，必须自然；三看纹饰、铭文、雕刻的神韵，现代的伪造品工艺做不出，神韵达不到。也有人疑真为假，如有的铜镜看上去太漂亮了，没有铜锈，价钱不高，有人就认为是假的。我有一位在黄山开古玩店的朋友，遇到一位农民拿来一件铜镜，要卖200元。他一看，品相太好了，不信是真的，不要。在一旁的他夫人心想这么精美的铜镜才卖200元，就是假的也值，于是做主买下了。此镜后来被鉴定出是一件难得的珍品，有人出几万元求购，他们也不愿卖。这就是认识问题，真正精美的艺术品看了会令人激动，拥有它是一种幸运。”
听了他们的一番话，我感慨万分，又问道：“你们的投资决策非常超前，体会一定不少？”飞龙想了想，非常自信地说：“许多人一说起收藏投资就强调没有钱，其实钱并不是最主要的，不少有成就的收藏家起步时钱并不多，关键是要有好的收藏理念和投资方法，才能找到正确的投资方向，打开局面，买对东西。收藏不能在价格最高的时候跟风，要在人们不认识、价位很低的时候发现机会、挖掘机会。多数人也懂也可以干的，一定是简单的工作，最多也只不过是炒作某个当代画家的作品，所以多数人看好、说好的艺术品也许正是某个炒家的筹码，就好比一杆红旗插上了山顶，谁都看得见。相反，一粒优良种子埋在土里，还没有发芽的时候，那可是要凭真本事，才能正确判断其秋天的收获，这叫发现价值。”
当看到飞龙名片上“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邮品钱币部顾问”的头衔时，我好奇地问：“2004年嘉德曾推出铜镜拍卖专场，你一定参与了吧？”飞龙笑答：“说来话长。我从2001年开始当顾问，帮助嘉德看金银币拍品。我抽空去北京潘家园市场买回几件铜镜，带到嘉德办公室闲谈时让大家随便看看，他们才知道我懂铜镜。一次邮品钱币部经理和我谈起，想增加新的拍卖品种，比如铜镜。我完全赞同。主管同志向王雁南总经理汇报后获得同意，于是2003年春季试探性地列在杂项中进行拍卖，征集了四五件铜镜，但全部流标。2003年秋拍，北京大收藏家关祖章子女将其遗存的部分藏品送拍，其中有100多件铜镜，因为档次不太高，就转交小拍上拍，结果全部拍出。2004年又上小拍100多件铜镜，仍全部拍出。由此，嘉德公司坚定了铜镜拍卖的信心，2004年秋拍推出了铜镜专场，我鉴定金银币的同时也帮助鉴定铜镜。这次上拍的100多件，大部分是从日本和中国香港、台湾征集来的，全部拍出。铜镜拍卖不仅要确保真品，还要注意不同款式品种、不同年代的合理搭配，这样拍卖效果才会理想。”
“嘉德开创了铜镜拍卖专场，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我问道。飞龙回答说：“嘉德拍卖的成功，在收藏界震动很大，铜镜收藏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同时在国内也疏通了铜镜可以光明正大上拍卖会的渠道。从此以后，各地的拍卖公司纷纷推出铜镜拍卖，但拍品良莠不齐。我看到一家拍卖公司上拍成交的两件铜镜，成交价都在十几万元，但都是假货。2005年我在网上发表了铜镜打分定级的标准，分为超顶级、顶级、高级、中级、差五个等级，希望把自己的经验提供给铜镜收藏爱好者参考。”
铜镜等级评定标准
一、板模
1．纹饰造型生动，线条流畅 20分
2．纹饰极具力度，工艺精湛 20分
3．纹饰简易，不够力度，得分减半
二、皮壳
1．铜镜正背两面呈现玻璃光质，通体晶莹，没有矿化斑为上品 20分
2．铜镜只是镜面少许矿化斑16分
3．镜体见矿化斑约5%，但不影响纹饰
12分
4．镜体见矿化斑约10%，但不影响纹饰8分
5．镜体见矿化斑约15%，但不影响纹饰4分
6.镜体见矿化斑约15%以上，但不影响纹饰 2分
7．皮壳矿化破损，影响纹饰，得分减半
三、锈蚀状况
1．镜体正背两面没有锈20分
2．铜镜只是镜面有薄锈16分
3．镜体约5%薄锈，但不影响纹饰12分
4．镜体约10%薄锈，但不影响纹饰 8分
5．镜体约15%薄锈，但不影响纹饰 4分
6．镜体约15%以上薄锈，但不影响纹饰
2分
7．锈况影响纹饰，得分减半
四、镜体完好程度
1．镜体完好无破损 20分
2．镜体略有风裂 16分
3．镜体多道风裂 12分
4．镜体开裂两半8分
5．镜体开裂多片4分
6．镜体如有缺损得分减半
五、形制
1．同类品种中厚重者。10分
2．同类品种中型大者。10分
3．同类品种中之袖珍品（直径6.2厘米以内） 10分
4．同类品种中稀罕者 30分
5．纹饰独特隽秀之孤品 60分
六、按比对所得总分评级
1．总分60分以上，中级
2．总分90分以上，高级
3．总分110分以上，顶级
4．总分130分以上，超顶级
5．总分59分以下为差
时代呼唤投资经纪人
当代收藏家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在其他行业经营取得成功后，投入巨额资金购买收藏品的买家；一类是自始至终都在收藏圈里打拼，由小到大逐渐拥有丰富收藏品的行家。从收藏效果来看，前者拥有资金而缺乏藏识，收藏进展却往往很快；后者拥有藏识而资金有限，收藏进展稳步向前。目前，前者几乎成为称雄拍卖市场的主力，风光无限，然不少财大气粗的投资者，却不时听信低级生意人谗言落入圈套，被赝品欺骗。而后者的收藏业绩和重要经验往往被人忽视。
谈学问找专家，谈投资找行家。结合国际艺术品投资的经验，我想中国现在最缺乏的正是一批收藏投资经纪人。因为无论是在国内国外，艺术品投资不仅时时有商机，也处处暗藏着风险，绝非花了大价钱就什么好东西都能买着。这里面看似简单，实则学问很深。在其他领域成功的人士投资艺术品要规避投资风险的最佳选择，就是需要有经纪人的辅助。艺术品投资经纪人不仅仅是投资者的参谋，更重要的是投资参与者，是专业的投资生意人。他们的责任是帮助有投资能力和意愿的有钱人，选择收藏投资的目标、藏品，找到有增值潜力的好东西，买到真品、精品，并知道如何鉴赏。
飞龙也早有类似的看法，他还特别谈道：“2006年3月28日，在美国纽约亚洲艺术品展销会上有两件中国铜镜出售，其中一件唐镜是由比利时古董商吉赛尔提供的，以34万美元卖出。另一件六朝镜以57万美元卖出，提供者是英国伦敦埃斯肯纳齐商行，这是一家世界级的古玩商，他们对中国古铜镜的理解由此可见一斑。更有意思的是，2005年佳士得2.3亿元拍出的‘鬼谷子下山’元青花罐也是这位埃斯肯纳齐先生帮一位投资家买下的，他实际上就是帮助顶级艺术品投资家买东西的经纪人。规范化的艺术品投资必须走专业化道路，要会借用高级行家的头脑。”
现在中国有大量的投资家和巨额的资金进入艺术品市场，显示出方兴未艾的收藏文化产业迅猛发展的势头。这当然是好事，问题是许多不懂行的收藏投资者虽然有资金，敢拍敢买，但文化准备不足。不像欧洲的艺术品投资家，有长期的文化熏陶和观念积淀，有委托经纪人低调购得艺术珍品的传统。
目前国内的艺术品市场发展过快，急功近利心态严重，假货充斥泛滥，由此造成中国投资者在投资选项时“薄古厚今”的“偏食”现象，在购入拍品时良莠难辨的盲目现象。要使欠规范的艺术品投资市场走向成熟，卖家需要自律，买家需要培养，而造就、依托投资经纪人队伍正是自律与培养的重要一环。艺术品收藏投资是眼力与财力的较量，将投资人的财力与经纪人的眼力优势资源整合，就能防止不必要的损失，实现投资收益的最大化。
经纪人提供服务时，收取10%的佣金，就必须对客户购买的藏品负责到底，要保证百分之百的准确，买错了要承担赔偿责任。这和鉴定师只帮人鉴定藏品，鉴定完了就什么责任也不负完全不同。因此，经纪人的人选很重要，只能是那些在收藏领域完成原始积累及资金整合的成功人士方可胜任。他们有别于学者型的收藏专家，学者型专家往往只述不做，缺乏投资亲身实践，对艺术品市场的规律认识不深，只宜断真伪，无从谈投资。
像飞龙这样20多年在收藏市场成绩骄人的行家里手，无疑是金银币、铜镜、青铜器收藏领域相马的伯乐、鉴伪的高手。这个话题让人越聊越起劲，我向他提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人诚邀，你愿意担任艺术品投资经纪人吗？”飞龙毫不犹豫地答道：“非常愿意。如果买错了一定负责赔偿，东西算我的。我在国外拍卖会上看到有些国内去参加拍卖的富翁因为没有收藏眼光，花了大价钱并没有买到好东西。我也看到国外拍卖会上的许多青铜器非常好，心想一定要在国内找大富翁，动员他们去买回来。只要是真正的好东西，拥有一件就称得上收藏大家。”
关键是投资思路要对。与飞龙夫妇一席谈，真使人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责编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