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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俐:希望做一次上海国际电影节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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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自己重复自己

曹:巩俐小姐你好。

巩:你好。

曹:很高兴又在电影节上跟您见面。距离上一次我采访你,差不多已经过去十年了,我觉得这十年来,您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化。

巩:不会吧,真的,是越来越好了是吧。

曹:是托欧莱雅的福。

巩:对,对。

曹:我曾经在检索你的资料时发现一条非常有趣的讯息,法国前总统希拉克,那时候他还在任上,他说他退休以后必须要写一部有关李白的剧本,这个剧本怎么写不管,但是这个女主角必须是巩俐,不知道你听说过这个没有。

巩:我听说过,我一定出演。

曹:我觉得这条讯息或许从一个侧面表明法国的观众对您有一种偏爱。

巩:我想是。因为法国人很热爱艺术,他们知道欣赏特别好的东西。法国这个国家的文化也非常悠久,跟中国文化很多方面非常像,所以你到那边以后,可以有一些沟通,沟通是很容易的,不觉得像是真正地去了国外,是个外国人,有的时候觉得好像是第二个家乡一样。

曹:我觉得2006年可以说是巩俐年,你这一年差不多演了四五个片子,而且每部片子都不一样,比如说《艺伎回忆录》、《黄金甲》、《沉默的羔羊全传》、《迈阿密风云》,我觉得每一个角色彼此之间的距离都拉得很开。是不是你在选择剧本的时候有意为之,希望选择一些非常特别的(角色)。

巩:这是我自己的一个很重要的选择。我不喜欢自己重复自己,因为重复会觉得这过程很累,也很难突破自己,所以在选择剧本的时候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不同,是不一样。虽然女人身上有很多东西是相通的,但是她们的命运却是不一样的。我不愿去浪费我自己的时间,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塑造更多不同的女性形象。

曹:比如说我看你《迈阿密风云》里面学那个古巴口音的英文,然后跳那个很火辣的沙沙舞,我觉得这种戏演起来特别的舒服。

巩:很过瘾!那是一个真正的学习机会。因为在我的生活中很难有这个机会去尝试,导演给了我这个机会,教我们沙沙舞的老师是一个真正好的沙沙舞老师,他是世界比赛的冠军,我为什么不好好学呢。还有我们学开枪,学古巴的口音,在我的一生中如果不拍电影的话我没有机会练这些东西。

曹:所以演员是很幸福的,可以经历不同的东西。

巩:是。

演日本艺伎很过瘾

曹:在去年放映的你主演的那些影片中,《艺伎回忆录》给我很深的印象,其实我觉得一个中国人去演一个日本的艺伎,本来就是一个难度很大的事,并且这个艺伎的生活离我们又特别的远、特别的神。说老实话,当初我看这个片子的时候是带着一种……

巩:看你怎么演?

曹:看你怎么演,你演出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来。演完之后确实被你折服,作为一个中国演员怎么去揣摩日本艺伎的内心?

巩:其实我先不管她是哪里的女人,首先她是一个女人,女人身上有很多相通的东西,我想60%到70%的东西其实是相通的,其余不同的是个人的个性、个人的身世。艺伎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很神秘的、很特殊的文化。所以当时我很感兴趣,她是什么样的,艺伎跟有什么不同,不同在哪里。然后我们就去了东京,导演给我们安排了特殊的采访,采访了很多老的真正的艺伎。知道了她们的生活之后,我觉得真的是很不一样的,她们没有自由的生活,她们的生活跟不一样,但是她们不可能有自己的爱情,她们的一生其实是很不自由的。到后来她们的容貌和她们的身体就都会毁掉。一个艺伎,如果陪人家喝茶的话,要化很白的妆,是用石灰那种东西做成的,很白,时间一久会使你的脸色完全成了石灰的颜色。艺伎给我看她们的照片,年轻时漂亮得不得了,但是现在那个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了,很糟糕,她们的一生很艰难。可能你体会这些东西的时候,会觉得我要把她们演好,真正在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她的生活是这样的,她的命运是这样的。我一定要让她看到这个电影,一定要让她看到这个哈慈嬷嬷,不管她是生的还是死的,她会回来看这个片子,她会很满意,我有这个信念在里面。所以当时演的时候我自己也很过瘾,我喜欢这个角色。

把皇后演成一个女人

曹:前不久我给葛优做访问,他说看了你这个戏之后,一个感慨就是巩俐的确是一个大青衣。我们再来说说《黄金甲》,年初的时候我跟(张艺谋)导演做访问的时候,导演说,尽管很多年没有跟你拍戏,但是你在这部戏中表现的力度和速度还是令他大为赞赏。而且刘烨跟我说这个事,说你那种爆发力一开始把他吓住了。

巩:真的,他骗你的。他会怕谁,他很厉害,很好的演员。

曹:是不是这个戏让你真的有一种母仪天下的感觉。

巩:我觉得演一个皇后应该有独特的一面,她的尊严,一个女性的尊严。之后我觉得她又是一个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女人,你怎么去把握这个女性,她的情感是什么样的,她复杂的心理是什么样的,其实很复杂。我没有把她演成一个皇后,只是她的尊严在那里摆着,如果我把她演成一个皇后的话,我就不会讲话了,我的讲话也是皇后的了。所以我把她演成一个女人、一个女性。她要的很简单,很平常,但是她没有得到。所以她的一生都是很坎坷的,她想要的东西永远也得不到,其实每个女人都是跟情有关系的,她跟大王情感的东西她永远得不到,所以她要抗争,她不管结果怎么样,她一定要去做。这种感觉可能是我唯一想把握住的。

周杰伦很有天赋

周润发很幽默

曹:那么在这个戏当中周杰伦王子的形象给大家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其实就表演而言,杰伦还是一个初涉者,对表演还不是很熟,所以最后访问的时候,他对你特别感谢。说他最怕哭戏,可是由你带他,好像眼泪就是……

巩:他一看到我就哭是吧。(大笑)

曹:是给你吓的吧。你跟杰伦拍戏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其实你们年龄差得也不是很远,他在演你的儿子。

巩:他是一个好演员,演员是需要有天赋的。我觉得他是一个有天赋的演员,当我第一次跟他拍戏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他非常专注,一个演员的专注是很重要的,他没有顾前顾后,顾很多东西,他很专注地冲着你。我一下就觉得我可以跟他有一个很好的沟通,虽然我们电影里面第一场戏说三年不见了,你还好吗,就那场戏啊,抱着他就是第一次见他。其实不是三年不见,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见面就在那个瞬间。之前没有见过面,也没有在台下见过面,他已化好妆,我也化好妆了。

曹:化妆之前你们一直就没见面?

巩:没有见过面。

曹:但给你的感觉就是母子那种亲密的感觉。

巩:演员跟演员之间的交流,有一个什么呢?默契,真的是默契在那里。真的不是三年不见,是一直没有见过,第一次见面。但是我觉得大家有一个很专业的工作态度,马上我们大家就静下来,因为这场戏很重要,是母子的。第一场戏就让大家、观众能够知道他们两个的感情是什么样的,跟别的儿子不一样,跟他的父亲也不一样,两人的感情是非常深的,那种不用讲话问候一下,眼睛的交流。当时我拍的时候我自己也很感动。因为我突然想起我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母亲,那种感觉,我带进来了,我觉得他的眼睛也是湿湿的。

曹:对,而且我跟他说,看了这个《黄金甲》才知道,你原来话是能够说清楚的,唱歌的时候那个口音老是弄不清楚,台词念得还很清楚。

巩:他台词特别好。而且他有些东西是我们后期配音的,有打打杀杀的,他说的话听不清楚,我们后期配音,他配得特别特别好,就跟现场配音一样,我很惊讶,我说这是你重新配的?他说对呀。我说我应该向你学习了。

曹:在这部戏中你跟周润发也是第一次合作,你在这个戏中我觉得有两种能量撞击的感觉。是不是你们演起来也很过瘾,我看到你们拍摄的片花,在拍摄前两人还在开玩笑。

巩:他很幽默,他的工作方法是用很轻松的方式来对待之前紧张的状态。有时候我们每个人的工作方法不一样,我是要安静一下再进入角色。他有时候要闹一闹才进。我觉得他那种方法也不错,有时候也可以用。当然我马上要拍激情戏时我不能笑完就演。有的时候我们演很轻松的戏时,在一块说说笑笑的,玩一玩。他是一个很有能量的演员,很有爆发力的演员,他的功力很深。所以对我来说,我们私下关系很好,但是因为戏里面两个人是斗智斗心的,有些话说到一半不讲的,所以我们两个有的时候还,嗯,有一点距离感,留一点空间,演起戏来就不会那么滑了,还是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喜欢那种状态。

演员应该到处去看一看

曹:这些年我发现你似乎把一部分的工作重心移到了好莱坞,你是不是也希望能接受不同的挑战、尝试不同的角色?

巩:我觉得这是每一个演员都应该去尝试的,不一定是好莱坞,要出去走一走,演员的工作没有地区的局限性。我觉得一个演员如果有机遇的话就去试一试,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演员应该到处去看一看,去采风,像你们一样,你要去采访的话就要去采风。

曹:有很多人认为,其实对于华语演员来说,他们去闯荡好莱坞也算是一种冒险,因为彼此有很多文化的隔阂,有语言的不同。作为华语演员你怎么去克服这样一些困难。

巩:不要去在意,那个不是重要的,你刚才说的那几点都不是非常重要的,重要的还是怎么去演那个角色,怎么把角色塑造好,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的语言很流利,文化你也明白,但是你就是不会演,那也没有用,对吧。最重要的是那些东西都可以学,可以看,文化的沟通不明白你多问、多学、多看书。语言不好你可以每天练,那都可以学。但是表演你来不及了,你不可以现学的,学不了的。

如果到了90%觉得很危险就不去尝试了

曹:跟不同的导演合作是不是也会撞击出不同的火花。比如说我很喜欢你的《周渔的火车》,孙周是那种有点淡淡哀愁的抒情化的人,是不是跟这样的导演合作能够激发你另外一种东西,他不是爆发力很强的,慢慢地像小溪流淌一样把它流出来。

巩:其实我在有采访的时候,也跟有些记者谈过,就是《周渔的火车》,孙周导演带给我一些很新的东西,不管在电影上、人物上、生活上。孙周导演说,有些东西是说不清楚的,这次我们就拍一次说不清楚的感觉。有些东西,爱情、情感有的时候是不可能用一些话讲清楚的,那个表演方式跟你说得清楚的东西不太一样,可能用你的眼神、你的状态、你的身体语言,就是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可以用你的身体语言表现出你当时的心情。很感谢孙周导演在那个时候让我学到了另外一种表演方法。

曹:很多人都说巩俐是一个很有个性的演员,我前不久看到一个你大学的同学,一个男同学说,那个时候,读书的时候我们从来就没觉得她是个女生,我们把她当男孩,我们都是哥们,所以他说你拍很多电影的时候,有些东西你必须自己去尝试,在拍《周渔的火车》,《迈阿密风云》时,其实遇到很多危险。

巩:是有一些,比如说《周渔的火车》,有火车过来的时候,我们在轨道上站着,在玩。那个火车已经到我这里,好像几秒钟就要撞到我,他们就在旁边喊,下来下来。因为说好一招手我就要下来。但是其实我觉得可能那个火车离我近一点比较漂亮,那个人物更加疯狂。我自己觉得可能这个火车差不多,但是他们觉得不行了。我一闪要是闪到里面就完蛋了,我一定要闪到外面。所以那个时候大家都傻了。

曹:人家会说她怎么胆子那么大。

巩:之后我看他们拍的那个电视纪录片的时候,我自己也有点后怕,距离太近了,那个火车是蛮奇怪的,蛮奇妙的,一秒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在那个时候我觉得有一种感觉,很危险的东西,如果到了90%我觉得很危险就不去尝试了。在拍《迈阿密风云》的时候我们尝试坐快艇,是速度高达200多公里的那种。我们开船的时候是他(男演员)在开,也是现学的。我坐在那里,我不会游泳。

曹:太可怕了,拍这个戏你不会游泳?

巩:我不会游泳,我到现在也不会游泳。所以我就有点害怕,但是我说害怕也没有办法,豁出去吧。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他,我信任他,我觉得他是很强的一个人。这是一个尝试吧,但是有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尝试我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我相信另外一个人,我也相信我自己。如果我不相信另外一个人,我不相信我自己的话,这个东西我就不会尝试。

跟张艺谋合作感觉很安全

曹:拍《黄金甲》时,是不是觉得导演跟你拍过很多片子,他会了解你的方方面面,能照顾很多细节,能发掘出你最大的能量?

巩:对,因为我们的合作很多,他知道我的缺点在哪里,优势在哪里。一个好导演当然不会把电影演员的缺点都暴露出来,他会尽量把你的优势、你的能量、你的细腻给特写地发挥出来。他觉得一个好演员需要给他很多特写,因为如果你给他一个大全镜,你看不到他脸的表情,你给他一个背身也没有用,所以一定要关注,如果是一个好演员一定要给他一个特写,一个眼睛、一个眼部的表情,可能眼睫毛微微的一动,就抓到了另外一个感觉。所以他很会用演员,他很知道这个演员适合于什么样的拍摄方法。

曹:那导演(张艺谋)说,很多年没有跟你合作,你还是给他惊喜。

巩:真的,谢谢。

曹:是不是导演(张艺谋)在很多地方也会给你带来很多新的感受?

巩:你会觉得很踏实,会觉得很安全。那个安全就是说你不会觉得这个片子拍出来,哎呀,是不是跟我们剧本不一样,跟我们想象不一样,你会觉得只是增分不会减分,所以跟他合作的时候我们都是很踏实的,反正就觉得导演的很多安排是很正确的,我们很多东西可以听他的,很多东西我们可以探讨。当时我们拍戏的时候,都是一些小组,像院子里的事,不是那么多人的一个片子,但是后来他拍的都是一些大片,大打片。所以我第一次跟他合作那么大的电影,那么多人的片子,觉得好像指挥千军万马,但对他来说是一个很简单的事了。

曹:比如说你以前看他的《十面埋伏》,还有《英雄》,你觉得原来讲故事的导演上哪儿去了,色彩很漂亮,故事开始淡化了。

巩:我不会说假话,我们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关系,电影很好看,演员也很好。但是觉得好像这两个故事可以放在一起,剪成一个电影,不用拍成两个电影,剪成一个电影也不会有漏洞也可以很顺的过去。因为大的色彩、人物什么的都像,还有用的布景、颜色都蛮搭配的,两个电影可以掺在一起,叫《十面英雄》吧。当时我觉得这个电影很好看,但是好像讲故事那个……张艺谋的讲故事我觉得是全世界公认的,我觉得他是一个最好的讲故事的导演。他的色彩跟他所有的布景,这个不用谈了,这是他的特长。但是他讲故事的这个特长我觉得不能丢掉,他这次又捡回来了。

曹:又回归了。说是回归。

巩:也不是回归,可能他有时间坐下来真正地要把一个电影拍好。

曹:我觉得导演现在状态很好,特别知道他想做什么。

巩:对。

想演《活着》的那种葛优的角色

曹:我看一个资料说,你现在特别想演喜剧。

巩:不是喜剧吧,我觉得是有一点黑色幽默的。我觉得葛优的很多戏实际上有一些黑色幽默的东西,比如说《活着》那部电影,你说它是喜剧吗?它不是喜剧。你说它是一个悲剧,它也不是一个悲剧。你从中间可能就开始在笑、就在乐。但是看完之后你觉得有点心酸,最后你要坐一下才能走。我喜欢那种感觉,喜欢葛优的那种像《活着》的表演。我想以后我有这种角色的话,我也演《活着》的那种葛优的角色。在过程中会让你一直笑着看完这部电影,但是看完之后心里有点感触,那个感触还蛮深的,你会永远记住这个电影,记住葛优,记住这个人物。

曹:你一直说生活是储存能量的一个很好的方法,所以没有好剧本的话我宁可休息。如果在那样一个阶段通常你会做一些什么呢?

巩:跟普通人一样,就是正常生活,早餐、中餐、晚餐,跟朋友见面,回家看家人。你不能去设计你的生活,没有真正地投入工作,生活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可能你在生活过程中碰到很不一样的事情,你如果没有这个生活的话,可能这些事情你永远碰不到。

希望做一次上海国际电影节主席

曹:你曾经担任过嘎纳电影节的主席,后来又做了威尼斯、柏林电影节的主席,你觉得这么大的电影节选择您的理由是什么?

巩:可能觉得我还是有点经验的演员吧。看过很多片子,也演过很多电影,还是有一定的说服力吧。他们觉得你的工作很优秀,所以选择你。他们选择我的时候,我会跟他们讲,我怕我承担不了这么大的责任,他们说我们对你很有信心,你就来吧。有时候我会跟他们讨论一下,我可以做一个评委,但是我不要做主席。他们就说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你没问题。

曹:记忆中,好像这是你第三次来到上海国际电影节?

巩:对。

曹:对上海国际电影节有些什么样的期待?

巩:其实我今天来的时候,在车上的时候,我说这个大剧院怎么变成这样了,是在这里吗?我觉得很漂亮,特别漂亮,很壮观,而且我的感觉是未来这个电影节会越办越好,因为它有一个很结实的这么一个外观。感觉会重,不是一个随便的电影院,以前我们不是都在电影院里吗。我第一次跟第二次来的时候都是在一个电影院里。

曹:影城。

巩:对,影城。我刚才在车上还跟人讲,我说这么漂亮,那个楼梯,还有那些红地毯,整个灯光,整个整体来说非常漂亮,非常壮观。我想这个电影节会越办越好,也是我们中国唯一的国际电影节,我觉得我们大家应该支持它。

曹:所以从观众的角度来说,我们也特别希望你能够来到上海国际电影节做一次主席。

巩:对,做主席。

曹:当然我没这个权利邀请你。

巩:对,推荐一下吧。

曹:好的,非常感谢。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