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言语行为角度看《白象似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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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从语用学角度分析言语行为理论，说出某种语言的实质就是在实施言语行为，说话与行事相同，意义与某种行为相同。说话人想要表达的任何意义都可找到一个相应的语言表达式来表达。塞尔认为，在小说语篇中要通过实际的说出（书写）句子的方式实施虚拟的施事行为。在言语行为的定义中，假定的是施事行为，而说话行为是真实的。这就是小说语篇中的说话语行为与严肃话语中的说话行为没有区别的原因。本文拟运用言语行为理论分析海明威的短篇小说《白象似的群山》，通过对其语篇男女主人公几段对话的分析，理解小说中男女主人公之间的人物关系，再现海明威的冰山理论特点，进而透析小说的语言的表述及意义之间的关系等深层次的问题。

【关键词】言语行为理论；意义；《白象似的群山》

一、引言

奥斯汀于1955年创立了言语行为理论，言语行为理论，即可定义为“言语行为理论是由奥斯汀开创，由塞尔补正、完善的，从行为角度阐释人类言语交际的一种重要理论”　[1]，这为语言行为角度研究开辟了一条新道路。经由他的学生塞尔继承，他的理论被不断修正、发展和系统化，由此它被看作是一种能解释人类言语交际的理论。后塞儿把言语行为理论扩展到应用于阐释其他语篇和人们普遍关心的意义问题。现很多学者已将其应用于分析语句、语篇、功能、话语意义、说话人的意图等，从不同程度丰富并发展了言语行为理论。

二、言语行为理论

塞尔延续奥斯汀的思想，认为言语行为是语言哲学中的基本概念。在这一概念背后蕴涵的基本假设是：说一种语言就是从事一种由规则支配的行为方式。说话是一种由规则支配的有意向的行为，说出话语就是完成某种特定的行为。任何一个言语行为都由以下四个部分组成：1.说出行为，指的是说出一些词或语句。2.命题行为，指的是对某些事物进行指称和断定，也就是使用语句传达某种思想。3.以言取效的行为，指的是利用说出一个语句来产生一定的效果。例如，通过言语行为使人信服、使人烦恼、使人高兴、使人害怕等行为。由于塞尔于奥斯汀一样，所关注的只是说话人，因而，对于该行为在此不作过多讨论。4.以言行事的行为，表示带有某种力量的陈述、提问、允许、命令等意思。

塞尔认为，由于语言交际的基本单位是各类行为的完成，如陈述、提问、命令等，而不是句子或其他表达式，因此，在上述四种言语行为中，言语行为理论的中心内容是以言行事的行为，并且这些行为都是与人的意向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在语言交际中，涉及语言使用者、人的意图、目的和愿望是关键的一点。根据塞尔的意向性理论，言语行为是人类行为的一部分，它的完成离不开说者的目的或意图，离开人的信念和目的谈论言语行为是无意义的，因为行为必须涉及人的意向，即作者产生了某种感受，这种感受是真实存在的，但这只是一种私人的感受，如果他不想说出来或写下来，别人便永远不能知道。而意向状态存在的必要条件是语言，语言为我们提供了描述系统，若脱离这一系统我们就不可能存在意向状态。意向状态从私人性向社会性过渡时，语言制度或惯例程序显得更为重要。言语行为是承载这种真实感受的载体，并且说话人要尽力使词语与世界相符，这就是能将真实呈现作者感受和读者准确理解所结合在一起的言语行为。

海明威在《白象似的群山》这部小说中，运用的是纯粹的限制性客观叙事视角。在文章描述中，没有叙事者主观的评论和解释。就像一架固定机位的摄影机，它拍到什么读者就看到什么。小说几乎是独立于作者之外，不像作者在讲故事，而像生活境遇本身在那里自己呈现自己。海明威选用言语行为的这种写作方式，正是他最为迷人之处。与此同时，海明威他只让读者去感受、猜测和想象，削弱了他们分析作品的权利。透过那些如同列车、啤酒和窗外的群山一样明确单纯的语言下，海明威呈现出的却是一个复杂的和百感交集的心理过程。在驶往马德里的快车上，男人和姑娘的交谈似乎有了一个理由—堕胎，然而围绕言语行为理论着这个理由延伸出去的话语又缺少了起码的明确性，就像他们不详的姓名一样。与此同时，没有被指定的交谈也同时表达了更多的可能中的心理经历。

三、《白象似的群山》相关背景及对其的言语行为分析

《白象似的群山》（Hills　Like　White　Elephants）堪称海明威短篇小说的经典。它写于1927年，收入海明威小说集《没有女人的男人》。小说情节简单到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一个美国男人和一位姑娘在一个西班牙小站等火车，男人设法说服姑娘去做一个小手术。文章没有直接交代是什么手术，但根据现实生活中的经验我们能够猜测那是一次人工流产。下面将分析在这段旅途中男女主人公的几段经典对话。

“It’s　pretty　hot，”the　man　said.　“Let’s　drink　beer.”

“Dos　cervezas，”the　man　said　into　the　curtain.

“我们喝啤酒吧。”女孩所说的话是一种指令行为。提出了两人喝啤酒解暑的要求。小说有个不露声色的暗示我们女孩腹中胎儿的命运。小说一开头姑娘就说让我们喝啤酒，接着他们要了两大杯，再接着，她又要求尝试其它酒，其中　AnisDel　Toro是一种烈酒，对孕妇显然是很不利的。女主人公在小说尾声说，“我不在乎我自己。”她的理智还没有做出选择，可是潜意识里已经在放弃了。这句话表明女孩的意图：她想做对胎儿不利的事。作者的意图是说明女孩不想留住胎儿。

“They’　re　lovely　hills”　she　said.”They　don’t　really　look　like　white　elephants.I　just　mean　the　coloring　of　their　skin　through　the　trees.”

在这一部分中白象的比喻又被涉及到，却被姑娘否定，说山看上去并不真的像一群白象，她的感受变了，这是她的情绪转变所致。她不想提及与流产有关的事。但她的情绪焦虑不安，甚至连掩饰都十分苍白，“我只是说他们皮肤的颜色像。”女孩一直试图找到开心的办法，尝试摆脱沉闷的心境，并想引起男人注意，使男人开心。但男人显然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到群山上，他始终在忧虑一件事。

四、结论

小说语篇根据塞尔的言语行为理论产生于作家有意识的行为，而作家的意图对于言语行为而言是极其特殊的。作家通过指称实际存在的人物以及讲述与他们相关的事件，创造了小说语篇中的人物和事件，作家将所指称的真实的人物和事件与虚构的指称相结合，进而把虚构的故事作为我们已经存在的知识的延伸并创造出来。作家意欲通过实际的写作（话语）试图实施言外行为。关于言语行为的定义，言外行为是假设的，而话语行为是真实的。这正如奥斯汀的言语行为理论所论述的那样：作家通过实际的发声行为和发音行为实施想象的言外行为，在小说语篇中的话语行为与实际生活中的话语行为是没有区别的。

【参考文献】

[1]索振羽.语用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