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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的爱造就禽兽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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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前,他将亲生父亲活活打死后就地掩埋;十四年后,丧心病狂的他竟将年仅12岁的亲生女儿强行奸污霸占长达两年。这个禽兽不如的恶魔令人发指的罪行之所以能够得逞,缘于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愚昧而糊涂的“慈母”。

受宠的儿子躲藏在糊涂的母爱里

1970年冬,安徽省阜阳市某村时年23岁的牛凤兰喜得贵子。初为人母的牛凤兰欣喜不已,她以为儿子的出世可以博得丈夫唐爱东的欢心,让这个游手好闲的人增加几许责任感。唐爱东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常常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根本不关心妻子的疾苦。

牛凤兰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孩子们身上,特别是对儿子唐天视若心头肉。牛凤兰决心让儿子成为自己的精神支柱,从而填补丈夫爱的缺失。

一千位母亲有一千种母爱。牛凤兰对儿子的爱是一种不折不扣的纵容。唐天读初一时,因数学没考及格而遭到老师的批评。不能容忍儿子受一丁点委屈的牛凤兰看到儿子放学后一副沮丧的样子,马上杀到学校大吵大闹,她声称谁要是把她的儿子给吓坏了,她就吊死在学校门口。老师们面对这个农妇的威胁,面面相觑。自此,唐天就成了学校里唯一一个可以不写作业、随意旷课的学生。不久,唐天干脆辍了学。

牛凤兰对此不以为然,她本来就舍不得让儿子过那种苦读寒窗的日子。此后,时值青春期的唐天每天都在睡懒觉、掏鸟窝、打群架中度过。牛凤兰对儿子的所作所为一路绿灯,冬天她为儿子暖好被窝,夏天为他拿着蒲扇纳凉。她餐餐都为儿子想着法儿改变花样,唐天的两个妹妹只有咽口水的份儿。只要儿子一声令下,她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想方设法办到。牛凤兰的溺爱不仅引起了村邻亲戚的善意提醒,就连整天不顾家的丈夫唐爱东也看不过去了。由此,母子二人便拧成一股绳对付他。唐天对父亲与生俱来的反感渐渐变成了仇恨。

刚刚成人的唐天对异性表现出特别的兴趣,知子莫若母,牛凤兰马上张罗着为儿子提亲,当年春节就将儿媳妇娶回了家。

可是唐爱东对这件婚事十分不满,他认为儿子才19岁,儿媳杨芳的家境也太差。父亲的挑剔让初尝男欢女爱的唐天大为光火,他对母亲说:“那个老东西要是再敢对我和杨芳指手画脚,我就要了他的命!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牛凤兰心里一惊,赶紧劝阻儿子:“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啊,你千万不能胡来。”可是,母亲的话对儿子来说向来都是耳边风,牛凤兰绝对不会想到,唐天“消灭父亲”的想法由来已久。唐天后来交待说,从他懂事起,他就耳闻目睹父亲对这个家的冷漠和对母亲的压迫。他幻想着父亲被除掉后他在这个家里做“家长”的和轻松。

1991年秋天的一个晚上,在外寻欢作乐的唐爱东又烂醉如泥地回了家,他直挺挺地躺在楼上的客厅里鼾声如雷。唐天手持一根早已备好的螺纹钢筋棍,冲到父亲面前,照头一阵猛打,唐爱东没来得及吭一声就命归西天。

从凶手沦为禽兽,糊涂的母爱成了滋生罪恶的温床

唐天杀死父亲后,牛凤兰从楼下叫醒两个女儿,让她们帮着将尸体装进一个麻袋,埋在自家的院子里。同时,他们又一致对外称唐爱东外出讨债去了。可是,乡亲们在背后对唐爱东的失踪持怀疑态度,私下里议论纷纷。

不久,闻讯而动的警方对唐天依法传讯。牛凤兰对此早有准备,除事前对儿子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咬紧牙关之外,她还要女儿们“千万顶住”:这样做是为了保你们大哥的命啊,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你们也只有这一个大哥;再说你们不是也参与移尸了吗,咱们全是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就这样,这起命案竟被掩盖了十几年。

可是,唐天自从被公安机关传讯后,就被勾起了恐慌感和罪恶感,于是,他随本村一些同龄人去山西晋城打工。在那里,他找到了一个可以放松自己的好去处,那就是钻进工地附近的一个录像厅观赏那些最原始的动作。那些不堪入目的镜头让他找到了弑父的理由:人原本就是动物嘛,作为动物,不就是你死我活嘛。

自此,唐天看到异性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起里的那些动作。但是,他不敢侵犯其他的异性,就打上年仅12岁的亲生女儿婷婷的主意。

2004年3月,杨芳和村邻们去胶东打工,女儿婷婷跟奶奶牛凤兰睡一个房间。婷婷那一年读小学五年级,她总觉得爸爸的眼光像蛇一样可怕。

那天晚上,在楼上边欣赏碟片边独自饮酒的唐天醉醺醺地下楼来,他问母亲:“婷婷呢,我要让闺女陪我看电视。”婷婷吓得蒙上被子,只听奶奶说,你想弄啥?婷婷她还小,你可不能害她。唐天不耐烦地说,婷婷是俺闺女,我养活她这么多年还不能当家?说着便不由分说连拉带扯地将女儿弄进了自己的卧室。奶奶显然不放心孙女,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上了楼,神色紧张地坐在床上护着孙女,他们三人就这样一起盯着电视荧屏。大约10分钟后,唐天不耐烦了,他将母亲连推带搡地撵到门外,重重地反锁上房门。接着,他打开VCD,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不堪入目的画面。婷婷恐惧极了,她缩成一团,试图向门边退去。然而,早已失去人性的唐天淫笑着向她扑来……

婷婷撕心裂肺般的呼救声从她父亲罪恶的卧室里传出的时候,她奶奶正紧张地在院子里张望,她担心的是孙女的哭叫声会引起左邻右舍的注意。深夜12时,婷婷才被唐天放出。可怜的小女孩下身血迹斑斑,因为疼痛和痛苦,连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牛凤兰陪着孙女一夜没睡,天不亮就用架子车拉着她去镇上的卫生院治疗。当妇产科的女医生责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牛凤兰振振有词地说,你只管看病就是了,我是孩子的奶奶,会不心疼吗?其实,这一夜,牛凤兰一直在吓唬孙女,她说,你看你爸还是个人吗?他要是坏起来,杀人都不眨眼哩,咱全家都能被他杀了。你不为你自己着想,总得为你妈、你弟和奶奶着想吧?婷婷哭得更狠了。

事隔半个月,唐天再次喊婷婷上楼看电视。这一次,让婷婷心寒的是,奶奶居然帮爸爸拉她的衣袖,说:“乖,看你爸爸喊你呢。”唐天把女儿拉到卧室后,从床下摸出一把刀,他对着满脸泪水的女儿说,你再敢哭,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你弟弟和你奶奶!就这样,婷婷这个小学生一次又一次地忍辱负重,听从恶魔父亲的安排,模仿镜头里的那些动作,让他尽情地发泄,经受着巨大的非人折磨。这一切,作为奶奶的牛凤兰心知肚明,却保持着沉默,甚至纵容和支持。

2005年11月,杨芳打工归来,婷婷一头扎在母亲的怀里哭个痛痛快快。做母亲的明白了一切,她追着丈夫来到卧室,责问:“婷婷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还是人吗?”面对妻子的责问,睡在床上的唐天索性转过头去,咕哝了一声:“我高兴嘛。”说着他忽然起身,从床下找出那把切西瓜的长刀,把它重重地压在枕头底下。

天亮后,杨芳发现婆婆牛凤兰早已候在她的卧室前,欲言又止。杨芳强压住恶心问她想说什么,这个婆婆居然说,你不在家,婷婷他爸一个大男人能受得了吗?你就原谅他吧,再说,他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啊。杨芳扭头转回到卧室里,她知道这个家已经完了。她想自杀,可是不放心两个孩子,更咽不下这口气。终于,母女二人鼓起勇气,来到县公安局。

临上警车时,唐天对警察说,罪孽深重的还有俺娘,你们把她也抓起来吧,因为我们还合伙杀死了我父亲。

随后被抓捕归案的还有唐天的两个妹妹,她们哭着说,都是妈妈害了我们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