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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书画作伪手法大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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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书画作为一种具有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的特殊商品,早在晋唐时期,已具备了极高的经济价值,并进入社会的流通领域和文化领域,分别被历代宫廷和民间所庋藏,成为统治者和百姓所喜爱的精神财富。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古书画数以万计,时间跨度千余年,在流传过程中,牟利者为了获取暴利,满足收藏家和好事者对书画的喜爱和奢望,随之社会上出现了书画作伪现象,以至在中国书画史上形成三次书画作伪高潮。第一次书画作伪高潮是在北宋中后期;第二次书画作伪高潮是在明代的中晚期;第三次书画作伪高潮是在清中期到本世纪初。这三次书画作伪高潮造成古书画作品真伪难辨、鱼目混珠,从而遮掩了书画本身的真实面目,给古书画收藏带来相当大的难度。

近年来,国内书画收藏不断升温,书画爱好者、收藏家往往不惜重金争相购之,然而“误鉴”现象屡屡出现,虽不足为奇,但必定给收藏者带来重大的经济损失。因此,书画收藏者应炼就一双鉴定家的慧眼,增强辨别真伪的能力。为此,首先要分辨清各种类型古书画的作伪手法,做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由表及里,去伪存真。

历史上古书画作伪的形式,可谓五花八门,花样翻新,或摹制,或勾填,或对临,或生搬硬造,或真画假跋,或假画真跋等。古书画的临摹本大部分是为了造假骗人,牟取暴利,考查历史资料,究其根源,发现某些作伪手法是因古代传播手段和保存条件不发达而出现的,并非有意作伪。在南齐谢赫《六法论》中,已明确指出“传移模写”是作为学习和保存古书画的最佳方法之一,历代奉为圭臬。古代著名的书画作品,大多以临摹本的形式留传下来,因而使我们今天能够欣赏到更多的古书画作品,领略到年代久远的古书画作品的时代风貌。

例如:在唐代,上自皇帝,下至平民百姓,临摹王羲之法书蔚然成风。由于当时没有照相、制版技术,爱好者以临摹形式制成副本,这样就出现了临摹本。那么,要弄清哪一件是原本,哪一件是临摹本,所以就出现了真赝的问题。由于古书画名家的作品争购者众多,书画市场上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大书画家的作品很难满足爱好者的需求,牟利者为了提高书画作品的价格,绞尽脑汁,不择手段,随之社会上又出现了“仿”、“造”、“改”、“”等作伪现象。

作伪手法基本上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完全作伪,即作伪者自书、自画的伪作,包括有摹、临、仿、造四种;另一类是改头换面,即改款、填款、减款、拆配、割裂等。伪作中还包括另外一种特殊情况,即半真半假的作品,款真画假,请人作书作画,即。

一、完全作伪的手法:

1.摹。所谓“摹”,是复制古书画的一种方法,又称“影拓”或“移画”。

一般是指在原作上敷上一层较为透明的薄纸(现在多采用透明胶片),把作品的轮廓用墨线勾描下来,得其稿本,然后再用纸或绢在稿本上勾摹,墨线勾好后再敷色染墨。书法则必用细线双勾后再添墨,称之为双勾廓填。也有用薄纸或绢在原作上直接勾描的,但这样容易污损原作。好的摹本可以乱真,如果真迹失传,摹本就显得更为珍贵了。唐代以前的真迹大部分是以摹本的形式传世的。例如: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女史箴图》,唐代张萱的《虢国夫人游春图》、周的《簪花仕女图》,五代周文矩的《重屏会棋图》、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等。以上作品虽是摹本,但被古代美术理论家奉为“上真迹一等”的摹本,因此具有相当珍贵的历史价值。

东晋顾恺之在《论画》的“模(同摹)写要法”一则中,简单扼要地论述了摹画的方法。例如:“以素摹素,其素丝邪者不可用,久仍还正,则容仪失。”南朝齐谢赫在《古画品录》中提出绘画的“六法论”,其中也有“传移模写”,后者是在前者的基础上对临摹做了进一步总结。古代名画的临摹,从文献记载和传世实物来看,最早的要属顾恺之。据米芾《画史》记载,他收藏晋代的第一幅画是顾恺之的《维摩天女飞仙图》。米芾还在文中记述了自己在颍州公库里,看到过唐代诗人杜牧摹顾恺之的《维摩百补图》,他还称赞杜牧摹本“光彩照人”。可惜这件摹本没能留传下来,仅存记载而已。

据史料记载,古代法书的临摹,要早于绘画。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王羲之的《兰亭序》,就是一件非常逼真的法书摹本。据说,唐太宗(李世民)获得王羲之的《兰亭序》后,遂命令当时的供奉拓书人冯承素、韩道政、赵模、诸葛贞等四人,分别各拓数本。目前流传下来的几件摹本中,以冯承素摹本(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最为逼真精确,应是最忠于原作的上等摹本。

唐代鉴赏家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论画体工用拓写》中,详尽记述了摹制的方法。宋代太宗(赵光义)、徽宗(赵佶)御府所藏法书真迹,皆摹拓刻版于禁中。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宋人拓本《淳化阁帖》、《大观太清楼帖》等,都是大规模地摹制拓版,此后历朝历代都有人节摹片段。

上述临摹作品,是以学习古人书画技法和风格,保存古书画为目的“摹”制,其意义与作伪有一定区别。作者于摹本上书摹者姓名或故事,然后将原本归还收藏者,目的是为了留下副本以供鉴赏。唐武后时,张易之掌管宫中书画事宜时,召来所有画工精摹宫中精品书画,然后将摹品归还宫中,真迹自己留下,一直隐瞒到他去世以后才被发现。这些摹品可称为“暗摹”或“偷摹”,这就包含了作伪谋利的成份了。图1为南宋李唐的《谈道图卷》为摹本,而图2的《采薇图卷》为李唐的真迹。图3、图4为书画界有名的“三胞胎”疑案,三件作品初看起来极为相似,图3《草屋蒲团图轴》为唐寅的真迹,图4的左图《水亭幽居图轴》为摹本,右图为吴湖帆摹本。

2.临。所谓“临”,就是在熟读原作面貌的基础上,比照真迹,临写或临画,尽量求得与原作的精神、形貌、位置相吻合。其方法是置原作于面前,或挂在墙上,看作品的形象走势而临之。

这种“临”法,要求临者具备较高的书画技巧和艺术素养,要比摹画和摹写的难度大。要做到形神兼备很难,大多临者只是依葫芦画瓢,仅仅得形似而已。绘画若想达到神似,这就要求临者熟练掌握原作的运笔、用墨、设色、章法、结构的特点,只有做到心中有数,才会下笔有神。书法的临写,要求临者深刻领会名家书法的运笔、用墨、结体等特点,做到运笔流畅,行气贯通,神气活现,而又不失其位。此外还要求临者应尽力克服自我的书画习性,如果完全照着原作,边看边临,依葫芦样画瓢状,就会显得呆板,少有原作之气韵。

历史上许多大书画家都擅长临前人佳作。北宋李公麟的《临韩狮子骢图卷》,称得上是一件临品佳构。清代王铎对《淳化阁帖》情有独钟,他对其中各帖几乎可以背临,形神俱备。明代文徵明的《前后赤壁赋》(册),就是一个临本佳作,由此可见,临者本人一定要具有很深的书法功力,对文氏书风的熟读程度是惊人的。又如图5《溪山雨意图卷》为临本,图6《溪山雨意图卷》为元代黄公望的真迹,两件作品十分相似,但真迹上有前人大段的题跋。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两件北宋马远的《踏歌图》,乍看两者十分相像,但仔细观察,一真一伪,伪作用笔刻露,笔墨单薄,有明代浙派院体画风,但只是形似而已,少有马远之神韵,应是明代低手所临。北宋的米芾擅长临古帖,所临作品众多,技能相当高超。米芾的书法是集古人之大成,早年遍临晋唐墨迹,晚年作品多得晋唐之风骨。米芾所临前人作品,大多不署自己的名款,由于临得形神兼备,当时人们大都误以为是前人的真迹,可以假乱真。目前存世的一些称为前人名书家的作品,其中就有不少是米芾的临作,署“二王”款的作品,后世人一直都误认为是“二王”的真迹了。例如,目前北京故宫博物院所藏王献之《中秋帖》、颜真卿《湖州帖》,以前一直都被误认为是真迹,其实是米芾所临。乾隆皇帝还误将米芾临的《中秋帖》当成王献之的真迹列入“三希堂”之中,十分珍爱。后来专家见到了王献之、颜真卿两位书家的原作,加以对照,为此予以正名。图7《行书赤壁赋册》和图8《行书前后赤壁赋册》两件书法风格极为相近,但前者为文徵明真迹,后者为学文徵明书者所临。

一般地说,古人临名家书帖,都怀有对书家的敬仰之情,有师承某书家之意。清代有些书家作品上往往自题“临”某名家之作,如清“四王”中的王、王原祁等人的画作,大都具备自己的独特风格,在画作上时常题上所谓“师其大意而已”,表示作者对原作画家怀有敬仰之情,这样的例子在明清两代较为多见,但这类作品不可视为临本。(未完待续)

(责编:唐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