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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春天一起,你弹着钢琴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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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升温,湛蓝的天也点亮了清澈的心。

孩子追问春天什么时候来,我说:你看见冰雪在融化吗?你看我们的棉衣棉帽在一点点地减掉吗?你感觉到风不那么强烈了吗?

孩子学会了观察与感受,她忽然在某天说:我看到有小草都露头了。

惊喜就在我们不经意的期待间,孩子也一样。

寒假对于孩子来说,并不像个假期,因为每天俏妞还是同样早起,同样早睡,慵懒时光闪瞬而逝,好处就是有了更固定的睡眠习性。

今年,钢琴老师去伦敦过年,我们的琴课也因此而无法回课。俏妞每天练习着同样的曲子,老师说可以自行往下练习一个曲目,但她表示,就想把现有的练熟。

钢琴,当初按照我的意愿选择了它,按照我的意愿,觉得学习了就要坚持下去。曾经问过俏妞的意见,她表示喜欢,那时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因为她喜欢一切新鲜事物。

于是,我们从入学前那年正式拜在现在的老师名下开始学琴,缓缓地走了两年多的时光。

这期间复制了多数琴童家庭一样的焦虑与督促,每当琴声响起时,偶尔伴随的还有泪水和怒火,我以为我可以免俗,我以为自己可以淡定地追寻原来的目标,但列车开启后,方向竟然仿佛不能由我控制。然而,既然如此,我依然固执地希望我能保持我的初衷。

美好的初衷,我依然在坚持

所有的老师都希望他们的学生严谨好学,希望孩子们努力地付出,家长们用心地跟进,俏妞的老师也不例外。于是,我当初那种不求结果、不问过程、不带太多压力的求学理念,渐渐地在现实中被撞击得面目全非。

老师想让孩子最多弹一个小时,想让她每天都弹,甚至假期的时候加到两个小时。但我不想让钢琴成为孩子的负累,我和孩子达成最后的协议:回课那天不用弹,其余6天她可以自由选择一天不用弹琴,剩下的5天,她完成老师留的曲目作业,一般练琴时长约40~50分钟。

然而,孩子大了,她就不愿意我去指手画脚,虽然我能一点点掰扯明白哪个是哪个音,但听力上我就是个音盲。索性,她自己去抠谱子,她自己去识谱,自己去弹奏,即使错音重重,即使错音要弹上一个星期。

就这样,练琴也已经两年了。慢慢地,身边同俏妞一起学琴的孩子纷纷考级了。这期间我也跟着动摇过:要么考级吧,学琴都两年了,也给孩子一个展示的机会,为她的学业划上一个美丽的结点,这样,她也会有更多的成就感,各种想法盘旋在脑海,做与不做似乎都有着它合适的理由。然而,还是初衷一再地告诫我,不要跑偏,坚持下去。

不同别人比,就跟自己比

平时,总说不拿自己的孩子和别人比较,但我的心里何尝能做到那么淡定?亲戚家的岚妹妹小俏妞几个月,比我们先学琴一年,她的耳朵很灵,看完《冰雪奇缘》的电影就可以把谱子记录下来,她的手很软,弹起琴来就像流水。

某天,俏妞和楼下的小妹妹一起边弹琴边玩耍,小姨就把这一幕录到手机,然后发到了微信的朋友圈里,不一会工夫,岚妹妹也把她同时练琴的视频发了上来。我心里刺了一下,敏感的神经顿时发作了,告诉妹妹以后不要再把俏妞的视频发上面了,一是不想到处晒孩子;二是把高手都“惹”出来了。说完我就后悔了,那边果然响起了俏妞的抽泣声,一个高手的字眼,她就明白了一切,我这个虚伪的妈妈在这一刻暴露得一览无余。赶紧把妞抱在怀里跟她道歉,跟她说不跟别人比,就跟自己比,她已经弹了那么多本书,从那么简单的曲子到越来越复杂的曲子……我语无伦次地说着,越说越难以自圆其说。孩子却很快安抚了情绪,她相信了妈妈的话,这更加让我汗颜。

这次事件后,再次反省了自己。是啊,那么多的巨浪已经推挡回去了,当初决定不再考级了,因为不想背离自己的初衷;原想让孩子学琴就是给她找个心灵的伙伴,虽然弹奏的进度慢,但我们依旧有努力的痕迹。这回这个“刺”也要彻底拔掉。

孩子的坚持就是对自己毅力的一种挑战,我也相信随着她年龄的提升,弹错音的几率也会越来越小。毕竟,每天在琴凳上的那个小身影从不安分的儿童成长为专注的女孩,她在付出着,而我们只需不停地擦亮双眼。

这两次回课,老师连连夸奖了妞的进步,说她的手型更稳了,手腕更放松了,曲子弹得也更流畅了。

虽然弹琴前还有那么一点点迟疑,但俏妞在琴凳上坐得越发端庄稳重了,全神贯注的时间更长了,无论是手型还是曲子在一点点地慢下节拍,不再那么急躁了……

就这样,按照和我一起协商的计划,俏妞在按部就班地走,虽然弹琴会占用她的玩耍时间,但她的抵触越来越少了,化为了一种更加自觉的行动。

给孩子信任,她会还我们一份精彩,在生命的历程中,如果我们不是那么急,不是那么躁,成长的色彩可以更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