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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虚乌有”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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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子虚赋》通过楚国之子虚先生讲述随齐王出猎、齐王问及楚国,极力铺排楚国之广大富饶,以致云梦不过是其后花园小小一角,奇花名草、珍禽异兽,说在期间。乌有先生不服,便以齐之大海名山、异方殊类,傲视子虚。总的来看都是张扬本国风采、帝王气象,虽不乏雄伟壮丽的场面,然终觉是虚张声势的描述,在后人看来仅仅是子虚乌有而已。

【关键词】子虚乌有;虚张声势

读书品诗,重在“意”与“情”,其次才是形式结构。形式结构的安排是需要几经琢磨才能品觉,而情感的互通才是诗人与读者架起的灵魂桥梁。王敖的《子虚赋》便让我产生这种直通心灵的情感共鸣。尤其在诗的结尾,那“不存在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但无论是什么,也许是另一个“我”,在与我撞击之后,都变得粉碎继而化成一缕烟,飘走。与我对抗的力量,在触碰之后的瞬间消失,便是“子虚乌有”的情愫。这里的“子虚乌有”不是空谈空想的无用功,而是诗歌的升华,是一种无为的莫有。

回到开头,诗名《子虚赋》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西汉司马相如的《子虚赋》,讲述子虚、乌有之间的故事。在诗的内部,我们并没有发现对这个典故的描述和论述,标题与内容似乎貌合神离。但当仔细品读,我们发现这首诗像子虚乌有这个成语一样有着背后的故事。他情感的抒发是一条暗流在诗中涌动。首节,一个“家”,一个“门外的世界”,从这两重世界可以看出作者的分裂,对立。但因为幻想,他们之间又联系起来,最终化出一道奇迹,可这奇迹却又似在水面行走的人是不存在,“什么也不创造”的。这种循环往复的内部纠葛是整个诗的脉络所在。惊醒过后,才发现现实的残酷,身上的伤痕又何尝不是心中的创伤。一般人会惊恐得安抚伤口,但诗人却不理睬鲜血流下的苦痛,而是沿着血迹去追寻回忆。回忆其实也似梦境,酒瓶滚动叮当作响,那是穿越梦境的召唤。诗人的用想象触碰世界,回忆、梦境是他诗歌的能量来源。梦境还是现实,界限在诗人那里是模糊的。花粉是外部客观的事物,甜蜜却会让人产生敏感的反应,这是现实对诗人的刺激,即使过去一年,一百年,都不会忘记。这种触碰所激起的反应形成某种经验,让人燃起欲望,不禁“咬一个桃子”来平复震动过后的余悸。这震动是地震带来的晃动,又或是打喷嚏身体的颤动,无论哪种都在吃桃子之后平息。不同与其它的诗歌是外部世界对自我构建的嵌套王敖诗歌的走向是由内而外延展的过程,最终以指向外在的事物结束。这种自我挣脱外部看来毫无意义是“虚无”,却是自我世界的全部。平静只是暂时的,炼狱般的生命还在继续,自我意识在一点点的觉醒,追问不会有答案的问题,去何处,返回吗?对世界的拷问的终极问题,也反应诗人的茫然与无助。我追着“怪物”一样的自己,在自己的宇宙里,被行星划伤,即使那只是微小的齿轮,却依旧有着尖锐的棱角。这里诗人终于寻着记忆想起,身边的周遭便是创伤的来源。当一切不明了时,“我”还会翻动身体蒙蔽得受到更多伤害,原来所亲近的一切却是伤痛的始作俑者,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炼狱。到底是“梦”还是“醒”,现实的齿轮与梦境的行星斑驳交织在一起,让人分辨不清。但那爱看火焰的眼睛,想见证一切,却实际陷入自我矛盾的漩涡中不能自拔。水母般灵动的眼睛终究没有看清什么,那既茫然又带着伤痛的怪物其实就自己。而与自我的碰撞中,化成水又化成烟,最终所泯灭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结局都是空洞而不完整。诗歌的最后所体现的虚无性一方面体现在自我对抗后的“子虚乌有”,这种虚无实质带有敢于同自己抗争的精神,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往往是自己。当勇于突破自己,同自己内心发生碰撞的时候,他的灵魂将得到超脱;另一方面,这种虚无是作者对世界的感触。“行星”只是“齿轮”,“眼睛”似“水母”,万物考验着我,但又被我主宰。我与世界由对立走向毁灭。最后除了我以外,都将流失消散。

除了语境所传递的意蕴外,诗歌本身的形式框架也是值得琢磨的。首先,四处破折号的使用,都带有作者的情绪。在幻想的时候,思维是发散的,回忆间隙话语的停顿用破折号表示再合适不过;“什么也不创造――”,强调语气的渐弱。这里是虚渺的梦境场景,话语存有回音的传递,破折号这里表现着一种过渡状态;当发现伤痕之后,沿着回忆走入梦境,这又是一种摸索追寻的状态,同样适用于破折号拉长时间间隔的作用;最后,毫无疑问是指事的作用,那茫然而带有痛楚的便是不存在的怪物,同时强调是这不似怪物的怪物,在与我碰撞后却变成了一缕烟,这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结局。同时,在诗歌的第三小节,还有两个反问。如何回归?诗人提出了这个疑问,却未在诗歌中给出直接的答案,而是反映在字面意思的背后,“通过语言的幻象能力,通过创造诗意的记忆,通过还原生命情景的基本面貌,我们,我们或许能回到一种觉醒状态”。同时,《子虚赋》这首诗的内部结构还存在一种失重感,即不平衡的状态。这既是王敖诗歌的特点,同时也是整个新诗的特点之一。它并不拘泥于结构的对称或者严谨。新诗强调从语言本身出发,从诗歌的内部肌理进行改造。王敖的诗便存在这种想象的不平衡状态。从现实引入梦境,从对抗到力量的消失。《子虚赋》倾向于一种虚空的趋向,内部线索的痕迹也在渐趋消逝。

总而言之,诗歌最终想表达的那份“子虚乌有”的情愫是种虚无的状态,这种状态的内部是充实的,它包括与自我分离的对抗和自我意识的膨胀。当“我”最终消除自身的茫然、苦痛,“我”将战胜一切。但一切又似乎是梦境中虚无空洞的状态,是想象构造出的记忆,从而造成内心的彷徨之感便是最大的“子虚乌有”。自我与外界关系的调整最终也没有实现生死意识间的较量,这种对抗事实上终如烟水一般弥散消失在宇宙中,徒留下无际的幻想。

【参考文献】

[1]臧棣.无焦虑写作:当代诗歌感受力的变化[J].汉江大学学报,2008(2).

[2]陈仲义.读王敖和三子的诗[J].文学教育,200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