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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勋:孜孜以求的肿瘤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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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勋,著名肿瘤专家,石家庄傅山中医肿瘤医院院长、主任医师,曾任原中央首长王首道将军特邀保健医师。现兼任中华中医药学会肿瘤分会常委、河北省中西医结合学会肿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疼痛学会专家委员会常委,因第一个提出“一分为三、定性治癌”论治思想和“靶向效应,饿死肿瘤”治癌方法受到国际医学界广泛关注,被美国研究生继续教育委员会授予东方传统医学博士学位,先后获“打开癌症之门的金钥匙”奖、“医学成就奖”等三十多项国内外奖励和荣誉。被卫生部评为“全国‘德艺双馨’医护工作者”,并被国内外多所知名学府和研究机构聘为教授。他开发的傅山系列抗癌中药制剂获得国家发明专利,并取得了河北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的制剂文号。美国、加拿大、泰国等均出重金欲购该药方均被谢绝(可见1996年《内参》参考)。另外,他在其它领域如动力学、文物鉴赏等方面也颇有建树,同时也是一位知名的收藏家。

已是三九,可阳光仍旧透过医院候诊大厅的玻璃扑下来,射在人脸上,有些生疼。空旷的大厅内偶尔进来几个抓药的,都罩着厚重的棉袄,脸上看不出一丝自己或者亲人患癌的痛苦。这所位于石家庄市郊的医院,与其他医院熙熙攘攘的候诊厅不同,有些寥落。可能是肿瘤专科医院的缘故吧。

候诊台的桌子旁是一座着满苔藓和珊瑚的,嶙峋的小假山,汩汩得发出流水声。医院院长易南勋从车上下来,健步迈向楼上的办公室,精气神十足,脸部的皮肤紧致而红润,一头柔软弯曲的乌发,看上去不过五十刚出头。还没坐稳,一个患者和他的儿子紧跟着就进来了。易南勋伸出手,将三指搭在这个舌癌患者的手腕上,“最近气色还不错嘛,比你孩子的气色还好。”他笑呵呵地,一边和他们聊,一边自然而然张嘴吸上家属点燃送到他唇边的香烟。

办公室的摆设有些另类,宽大的窗台上,满是红黄各色花纹的古董瓶,铜人铜马。

无疑,这暗示着他不单纯是一个医生,他还是一个收藏家。

“我不是商人,我是一个医学技术工作者。”

很显然,这家医院作为一个经营性的企业,其运作似乎并不成功。他抖抖指缝里的烟头,有些自嘲的笑笑,“别的医院院长是榨取工作人员的剩余价值,我是一个人开处方创造医院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利润,养活全医院的人。”对于这种非良性发展的现状,他点点头,表示认同,“我做不了商人,我是一个技术工作者。”

事实上,十年以前,在美国旧金山的华人圈里,他已经是颇有声名的癌症治疗专家。1986年去美国,挂靠在一个中医诊所开诊,短短半年他就赚了一百万美元,“瘤体缩小一公分收费一千美元,不缩小不收钱。”

半年后,他还是回了国,“中医的祖宗在中国,想得到更大的发展,还得回祖宗那儿。”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美国和加拿大的医疗公司随即找上门来,希望可以收购他的治癌处方,开价高至一百万美元。他不假思索拒绝了,当年国内一份内参曾刊登过此事。

之后,他陆续创办了河北省名老中医会诊中心,石家庄军分区中医专家门诊部,九三学社疑难病门诊部,省直海联疑难病门诊部,这些门诊,集中了河北省比较有名的退休的主任医师级别以上的名老中医,先后共建了七个门诊部。1995年,易南勋把他们整合起来成立了石家庄傅山肿瘤医院。

傅山是明末清初集诗、书、画,医一身的大家,易南勋一直奉他为偶像,“傅山是全才;我觉得他和我性格很相象。他字价位非常高,可惜存世很少。”几乎每年农历八月十五,他都要驱车几百公里到山西傅山庙拜祭,“在山西,人们把傅山供奉为神,在黄纸上写‘傅山先生显灵’贴到大树上,人们在树下烧香跪拜。”这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精神信仰和支撑。

“有句话叫‘悬壶济世’,什么叫‘悬壶’?不是倒一点,是倒干了。”他开心得笑着,抬手做着倒壶的手势,“中国古代,如果遇到瘟疫流行,有声望的中药铺一般会熬药汤免费给百姓喝。”十几年问,他免费治疗了许多贫困的癌症患者。

“我从没有到哪个庙里拜哪位专家门下,因为癌症的治疗是无师可拜的,我要走自己的路。”

易南勋在美期间,有美国专家评论:易身上有可怕的创造力。

易是中医世家,其父开设的易云斋在湖南赫赫有名。虽然自幼对中医耳濡目染,但在工科颇为时髦的六十年代他报考了工科,毕业不久,两项发明还获得了国家专利金奖。后获得了高级工程师职称;当时就是不愿意按照常规的思路,想走另一条路,上发动机专业课的时候,老师说将来你们都是发动机专业的专家,但是我给你们提个建议,不要在曲柄和连杆上下工夫,为什么?曲柄连杆结构是往复运动改变成旋转运动,这是最简单的一种方式,三根曲柄连杆,你能变成两根吗?我偏偏从这个思路上进行改革,我改不成两根,但我可以抛弃你这个:“结果。”易南勋抛弃了曲柄,抛弃了连杆,发明了无曲柄连杆结构的发动机,并获发明金奖。

参加工作后做过工段长,车间副主任,工会副主席。后来他参加中医自学成才考试,正式成为医生,又获得了主任中医师的资质证书。

八十年代,很偶然地,他看到美国芝加哥大学一个教授说的一句话:西医在肿瘤的治疗上,几十年来是停滞不前的。因为规定了手术,放疗,化疗等规范治疗,因而影响了药物的研究和开发。“我想治疗癌症应该走一条捷径,一条别的思路。那时候我还年轻,我要是拜倒在某个专家门下,他还没有攻克呢,我继承他的东西也要好多年,才能达到他的水平,所以我必须走我自己的路。”

于是,他刻苦研究结合西医对癌瘤的微观分子研究理论,根据临床的实践,实验,发现有些现实和原理不符合,比如西医把肿瘤细胞分为增值细胞和非增值细胞。权威的教科书都表示:所谓增值细胞是形成瘤体、静止细胞是转移和复发的根源。非增值细胞顾名思义,没有其它作用,可以不用考虑它。“我恰恰相反,就研究非增值细胞。因为我认为在增殖细胞方面,他们用先进的设备,已经攻得很深了,却把非增殖细胞扔掉不管,我就研究非增值细胞。

早在1998年,他所著《生命的回音》这本书中,就提出了“三点论”,他说“事物的组成都是由三个方面的,如果只看到事物的两个方面,就等于闭上了一只眼睛,必将无法跨越前进中的障碍……”

在治疗上,他汲取借鉴中医的基础理论,提出了三点论:“比如一张纸,你只看到它的正面反面就不对了,它是三点,还有厚度,三点支撑的理论是最稳定的。”具体到中医理论的相生相克,他认为无克不相生,如果火不克金,则金生不成水;水生木,没有土克水,则水生不成木,他把三点论运用到人体五脏的病理和药物研究上。“只是讲母亲生孩子,要是没有父亲,是生不出孩子的。道理是一样。”

在多年的行医和发展生涯中,虽然树立了治疗肿瘤的理论,但我感觉最难突破的是找到治癌的药物。

八十年代中期开始,他在浩瀚的医学典籍杂志书刊里查找

资料,根据植物形态,性状,生长环境,他要找到一种植物,含有某种特定分子。他在全国各地行程四万里,西到伊犁,南到南宁,东到延吉。一路中,他见过拖着似清朝的大辫子的老太太,头发雪白,爬山却比大小伙子的易南勋还快,问她多大,她却不说;还碰到顺手牵羊打劫的樵夫。“思想上有个想法,有可能找到这个药的地方我就去,买个站台票就进去了,查票就到厕所里头了。”

这似乎是一个很自我的人。“嗯,我很自信的。甚至经常半夜里头想到个什么就出去了。”他似乎不认同“自我”这个字眼。

万里行程,他要寻找的是癌细胞所需营养基础的竞争物。“就像寻找氧气的竞争物一氧化碳一样,我是根据西医的分子细胞之间的亲昵性的原理,打个比方,就相当于一氧化碳中毒,因为一氧化碳比氧气还要活泼,所以一氧化碳很快就和红细胞结合了,红细胞是输送氧气的,它就把氧气扔到一边了。“在易南勋看来,这个药物要具备以下几点:肿瘤的营养物质是某种蛋白质,就寻找这种蛋白质的竞争物;这种物质是中药里面的成分;这个药物和肿瘤细胞结合,而把他的蛋白质扔到一边了,造成肿瘤细胞营养不足,从而饿死肿瘤细胞。

这种神秘的植物,耗了他五年的时光。

一次偶然,他在国外的一片文章上看到了一句话,“某某分子是某蛋白质的竞争物。”这篇文章是分析某种植物的药理药效的,其中并没有考虑运用到治疗上,就这一句话,使他豁然开朗。并为他找到这种药物提供了新的思路。

寻找了五年之后,这种药物终于作用于第一例临床肺癌患者,十一年之后的今天,他还活着。之后,他担任了王首道的特邀保健医师,期间发表过一系列癌症论文,“饿死癌细胞”学说曾一度在医学界广受关注。

“主张废除中医,那是一种卖国行为!肯定是国外某种机构搞的一种文化侵略行为。”

中医既然如此神奇,为什么还是有不少人不相信中医?他说:“两个方面的原因,因为有好多庸医,言过其实;另一方面,西医的确对中医不了解,有好多领导也对中医不了解,他们认为有些东西是不可思议的。中医原则是对症下药,辨证施治。而西医是普遍下药,中医的个体性很强。”

现在目前讲和国际接轨,咱们怎么能和国际接轨?他提高声音,“中医老祖宗就在咱们这,在中国,应该是西方来给中医接轨。所谓接轨,不是谁比谁高就接轨,谁有自己的特色就接轨。”

好像是怕听得人不明白,他解释道:“你说豫剧就比京剧差吗?不能这么说,它是不同的剧种,所谓不是谁比谁高就和谁接轨,他有他的特点就应该接轨。”

近来网上出现了要废除中医的呼声,以某大学教授某某为代表,同时以学术打假著称的某某在凤凰卫视和他的新作中,对我国传统医学经典进行了批判,说什么“张仲景作为一位一千多年前的古人,他的医学知识可以说基本上都是错误的,远远比不上今天任何一名正规医学院校毕业的学生。”

“这种思想不给他扣帽子,起码对中医不了解,对中国传统文化不了解,中医几千年来,都是保护咱们中华民族,中国民族这么兴旺,主要靠中医保驾护航,严格说来,他们这是迎合国外的一种卖国行为,是非常可笑的。”易南勋表示,“学术打假的那个人,原来我对他很尊重,他现在把中医列为伪科学,我看他可能是昏了头脑了,是不分青红皂白,杀红了眼了。”一边说,他一边哈哈哈大笑起来,“杀红了眼了他是。”笑声是很开心,发泄的那种笑。

“他说中药里面有好多毒药,哪味西药没有副作用啊?西药里面四环素造成中国人多大病?四环素黄牙,链霉素死的人少吗?!”他把烟头使劲摁到烟灰缸里,音调越发高昂,“而且要把中医赶到一边去,还回你的农村去吧!农村人不是人吗,是动物吗。既然在农村可以看,为什么城市不可以。中医和西医都是同时发展起来的,为什么非要灭了中医啊,相煎何急呢!”

一个半小时之内,他抽了六根烟。

一个半小时,在他的脸上,有深深地忧虑,有发泄地开心,有无奈地愤慨。

后来,在医院地下室的收藏品大厅,走到书画区,他弯下腰,打开一只地灯,指着傅山的手迹《勤懒歌》说,“我心中只有一个神,就是傅山。”完了关掉灯,有往前走几步,弯下腰去打开另一只灯,这样一亮一灭之间,我们走完了古董器具,古建筑碑柱,书画作品等十几个收藏区,同样在灯光的一亮一灭之间,整个大厅变得昏暗,寂静得几乎听得见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