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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TELLEGIINTEGRALE攀登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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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们解决所谓的最终问题(艾格峰),我们这些年轻的登山者才能对阿尔卑斯山研究有所贡献。

――首位成功从北坡登上艾格峰的攀登者Vorg

8月25日

高清带着我们的期待,先期出发前往瑞士打前站,收集信息、熟悉情况。在8月下旬。艾格峰地区持续降水,高清抵达后的几天里,天天下雨,不由让人很是担忧,8月30日,我和紫迪、武陵狼、央视记者夏晶一行前往瑞士苏黎世,后转乘火车于当天深夜抵达艾格峰脚下的城市Inter Laken,入住一间很小的青年旅社。8月31日,休整,转了转Interlaken和图恩湖。瑞士风光果然名不虚传,如在画中。9月1日,我们一行五人徒步四个小时抵达Wetterhorn峰脚下的GlecksteinHut,准备次日攀登Wetterhorn,为正式的攀登做准备。

9月2日

由于近期降雪较多,攀登Wetterhorn存在风险,故改变计划,我和高清,武陵狼,紫迪用时10个小时,攀登了Wetterhorn峰附近的Rosehorn峰,当日返回Interlaken。惊诧于当地火车系统的方便和登山木屋的舒适,从Wetterhorn方向远看艾格峰,陡峭的北壁和如同刀刃的山脊在让我们感受到了了隐隐的压力,但是内心又有一股攀登的冲动让我和高清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

9月3日

上午的时候,经朋友引荐安排。我们与瑞士旅游局、少女峰铁路公司,知名瑞士登山人Thornas Ulrich一起座谈,席间,他们向我们介绍了艾格峰的情况,我也做了关于我们本次攀登活动介绍。Thomas Ulrich攀登过艾格北壁十多次,光Heckmair路线就攀登了五次。最近。他使用复制的古老的冰镐,靴子、绳子和岩钉,遵循1938年首登此路线的方式完成了这条路线,令人印象深刻。听到我们最终决定攀登Mittellegi Integrale路线,他略带遗憾,他原以为我们会去选一条纯粹的北壁路线,可以看得出来,他希望我们能领略艾格峰真正的风采,根据他的介绍,艾格峰最大的问题是落石和天气,近几年,随着全球变暖,9月初并不是非常好的攀登艾格峰的时机,再加上最近下雪较多,山体覆盖冰雪,会比无雪状态更困难而危险。他说Mittellegi Integrale路线比较长,从OsteggHut到Mittellegi Hut这一段会比较容易迷路。他希望我们特别要注意天气的变化,出发前一定要更多地了解关于山上的情况,包括天气和雪况。

9月4日,晴转阴

今天上午去艾格峰较小的Grindwald镇找Johan了解一些情况。快到中午的时候才找到Johan,他给了我们Eiger峰的1:25000的地形图,并在上面标注了我们即将攀爬的路线。根据天气预报,我们遗憾地发现原先预计登顶的9月7日将会有大风暴,Johan建议我们今天下午就出发前往Ostegg Hut,9月5日从Ostegg Hut到MittellegiHut,9月6日登顶。这个情况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无奈之下,只好狂奔回到Interlaken,收拾完装备,然后又坐火车回到Grindwald,转乘登山火车。抵达出发点Alpiglen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Alpiglen是艾格峰北壁正下方的一个车站,海拔1640米。我们将从这里出发开始徒步,去到今天的目的地Ostegg木屋(海拔2320米)。由于艾格峰地区是瑞士的德语区,所有的路标都是德语,再加上Ostegg Hut本来就不是一个常规的目的地,所以我们在艾格峰脚下的Eiger Trail上行进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有找到预想中的路标。过了一个路口后,实在觉得方向有点不对,只好打电话给Johan,跟他确认了一下信息,果真有问题,只好原路折返,从那个路口一直向东。Eiger Trail是当地非常热门的徒步线路。沿途看到很多的徒步者,老老少少,大家都很享受少女峰地区独特的景观。

又往前急行军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路标,上面写着OsteggHut,指向一条非常陡峭的小路,在小路尽头的峭壁上,我们看到了一个小黑点,这就是我们尽头的目标。

路变得越来越窄越来越陡,中间一些危险的地方修了Via Ferrata(一般在陡峭的地形上打入固定点。布上钢缆或绳索,人们利用安全带和保护器械通过这样的危险地段的方称为Via Ferrata)。经过一个半小时急行军,我和高清来到了艾格峰东北壁的下方。前面是一段岩壁,岩壁的上面就是木屋。

天已经渐渐地黑了,我们有些担心会找不到路,不由加快了速度,穿上安全带。起步的岩壁的难度不大,大概是IV级难度,于是我们就没有结组,各自solo上去。上了一个台阶,我们就看到了一个箭头指着前进的方向,一看到这个箭头不由心头大定。实际上,在接下来两天的攀登中,这样的箭头每次都如同一道曙光给了我们信心和希望,踏实的感觉。这段岩壁落差大概300米左右,中间非常陡峭的路段都修了很好的Via Ferrata,如果没有这些,路线难度也不低。特别是中间有一段竟然在瀑布里面(这个瀑布是前段时间降雪融化形成的),我们把风衣的袖口和帽子扎得紧紧的,依然无法避免全身湿透。哆哆嗦嗦地爬上这段湿乎乎的Via Ferrata,抬头一看,暮色中,木屋就在眼前。

Johan跟我们提过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木屋,他告诉了我们木屋钥匙的拿法,不像我们前面住的Gleckstein Hut,这个木屋里面没有人提供服务。根据我在法国chamonxi攀登的经验,我觉得木屋应该只是一个简单的庇护所。因此我们俩都带了睡袋,而且也带了露营袋。以防止攀登过程意外露营。到了木屋边,竟然发现里面有人,一推开门,里面亮着灯。厅里的桌子边坐着四个年轻人,正在享用红酒。他们来自苏黎世,来这里是为了度周末的,下午从GrjndwaId上来住一晚上,享受美酒美食,第二天下山,看着他们惬意的样子,由衷的羡慕啊。应该是生了炉子的原因,屋里异常温暖,对于全身湿透的我们真是莫大的惊喜。

这是一个非常精致而干净的木屋,高低床、被褥,柴火炉,煤气炉、碗筷、墙上的装饰,窗口的流苏窗帘。无一不是精致而舒服的。这个木屋建于1998年,十多年了,里面的设备依然如新的一样,可见使用和维护的细心。我和高清东看西看,莫名的兴奋,无尽的感叹。我们在墙上找到了一张布告单,虽然是德语的,但是连猜带蒙,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信息,原来住在这里的费用25瑞郎一晚上,16岁以下的人只需要15瑞郎,另外还有可乐,冰茶,红酒、白葡萄酒的价格。大家住完喝完只需要把钱塞在布告边上的一个盒子里面,一切全靠自觉。那四个年轻人吃完后,把碗洗干净了,很小心地放回了碗柜。一切 都是这样的自然,一切又跟国内如此的不同,让我们唏嘘不已。趁着天还蒙蒙亮,我们出门去观察明天的路线。借着昏暗的光,艾格峰如同一堵黑色的墙从眼前拔地而起,墙的大部盖着厚厚的云,无法看得清楚。于是只好向上走了一点,在木屋后面的坡上找到了轻微的小路的痕迹,还有一些玛尼堆作为标记,不由心中大定,明天计划5点半出发。6点天就大亮,到时候就比较容易辨认路线了。回到木屋,简单吃了点东西,立即躺下。一躺到床上,差点舒服得。柔软的床垫,干净的被褥,简直不像是在山里。听着那四个瑞士人的谈笑渐入梦乡。

9月5日,晴

早上四点半起床,轻手轻脚地收拾完毕,在箱子里面塞了60瑞郎作为晚上住宿和喝饮料的费用,五点多出发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沿着头天看好的小路,我们开始向右上方的山脊出发,在最初的横切阶段。路比较明显,隔一段有一个玛尼堆。走了一会,路上的雪越来越多,路线渐渐看不清了,需要经常停下来去找到下一个玛尼堆的位置。路线越来越陡,开始慢慢变成直上,需要不停地翻越一个又一个的几米到十几米的陡坎。由于岩石如同酥饼一样,非常破碎,几乎无法设置保护点,而且部分岩石表面覆盖着薄冰和一层雪。因此我和高清以20米左右距离绳长进行结组,未穿冰爪,采用同时前进的方法,在陡坎的地方交替保护上升。随着上升,玛尼堆越来越少,取代的是画在岩石上的一个个的红点或者箭头,一般相距几十米上百米,很不容易辨认,因此每次找到红点或者箭头都是一阵狂喜,这真是非常好的训练,检验我们判断和寻找路线的技巧和能力。从木屋到山脊有超过500米的落差,越靠近山脊坡度越陡,冰雪也越来越多,我们在接近山脊的地段换上了冰爪。使用一个冰镐来配合在很不稳定的岩石上攀登。由于无法设置保护点,很多地段显得异常困难而危险,而且寻找正确的路线也一直让我们沉浸在忐忑中。经过近三个多小时的上攀,我们终于切上了海拔2900米处的山脊。山脊非常狭窄,在接下来的十多个小时中我们将一直在这样的山脊上上上下下,对这种暴露感极强的山脊我们以前经验不多,感受异常强烈。站在山脊上,才能真切感觉到艾格峰的陡峭。而我们将要攀登的远处的山脊,如同刀刃一般锋利,今天的目的地Mittel Legi Hut就在远处山脊上,小得如同一个黑点,看起来似乎遥不可及。

我们在山脊的左边,右边或者正上方不停地攀登、攀登,全程几乎无法放置保护点。但是在一些困难的路段我们能找到一些前人打下的挂片,让我们慢慢地建立起对路线的信心。这是一条非常复杂的路线,在没有向导、没有提前获得任何路线信息的情况下,去找到正确方向的确是一种非常好的训练。

中午11点的时候,我们遇到了难题。我们攀到了一个高点,前面横着一条鸿沟,把山脊一切两段。而我们所在的山脊向前分为左右两条,非常薄非常破碎,但我们找不到跨过鸿沟的方位和方法,找不到挂片,山脊破碎得甚至无法做一个确保的下降保护点,也找不到方向。我们在两个如同刀刃的破烂山脊上来回寻找,可是一直无果。百般无奈之下,只好给Johan和Thomas打电话求助,可是他们也无法给出准确的建议。转眼间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毫无头绪,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依然遥远的那个黑点,我不由得焦虑起来了。怎么办?勉强找一个保护点下降吗?我害怕一旦走错方向,我们将很难返回正确路线,那样时间会不够,那么我们必然遭遇9月7日的坏天气。然而我们没有退路。原路返回的话,我们连安全下降保护点都很难找到。怎么办?就在差点绝望,准备找一个勉强可靠的保护点下降搏一把的时候,我让高清上到山脊上巨大的岩石上再找找。我们等来了好运气,在这个岩石后面有一条小的山脊向下延伸,高清在这个山脊上找到了一个挂片!

我们下降了一个整绳长,跨过了这条深沟,欣慰地发现如果我们当时搏一把,我们将很难再回到攀登路线。夏季艾格峰天黑的时间是7点。而这时已经靠近下午1点了,而木屋依然遥遥不可及。放下内心的担忧,专心地攀登,快速地攀登。又翻上了一个高点,我们看到了传说中那个山洞,我们需要从山洞钻到山脊的另一面,多么有意思的路线啊!在山洞里,我们发现了一个密封饭盒,我以为是以前的登山者留下的,打开一看却是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原来每个攀登这条路线的人都会在这个本子上登记,惊喜之下我们也在本子上留下我和高清的名字,FromChina,yeah!

穿过这个洞,我们来到了艾格东北壁上,一切豁然开朗,整个艾格北壁巨大而陡峭的山体尽收眼底。山脊变得越来越窄,路线逐渐清晰起来。一切在没有悬念的情况下继续着,依然陡峭,依然暴露感极强,可是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的吗?在一个高点,我们下降了两段,来到了一块陡峭的岩壁下面,这就是整个路线最困难的那三段运动攀岩部分,完成后个人感觉难度在5.10左右。大部分的登山者都是穿着攀岩鞋爬这一段。而我们必须穿着高山靴,背着大包先锋。不幸的是,高清在下降的时候荡了一下。手臂撞在岩石上,虽然没有大碍,但是暂时也无法进行先锋攀。没有任何犹豫的空间,我把包里的一条绳子转到高清的包中。开始先锋。路线很不容易,手点很小,脚点更小,角度非常大。但是路线上有挂片,这大大增加了我们的信心。所有一切好像都已成为我们的命运,我们别无选择。

过了这三段近120米的岩壁,山脊在眼前越来越明晰,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可是前面仍然有三个超过50米大陡坎。一切仿佛都成了机械运动,不停地向前向前,翻过一个又一个鼓包,目标只有一个。mittelleg[hut(海拔3320米)。下午7点左右,就在天黑前,经过近14个小时的攀登,我们到了。木屋有两栋建筑,那个经常出现在图片里的木屋因为近期天气的原因已经关闭一段时间了。而边上一个类似大汽油桶的房子还开着。里面依然舒适,有煤气。有锅,有饮料,有床,有干净的被子。

刚刚安顿下来,上来了两个爱尔兰人,他们从南壁上来,计划明天沿着Mittellegi Hut登顶,我们有了同行者。回顾这14个小时。我诧异地发现了自己悄然地改变,再去看北壁,再去看明天要攀登MittellegiRidge,内心充满了无以名状的自信。14个小时,上升1000米海拔,漫长的一天19月6日,大风,小雪爱尔兰人早上五点半就出发了。因为下一段路线比较简单明了,海拔也只有600米,因此我们选择六点半出发。今天天气不好,刮着大风,吹着雪花,非常寒冷。顶峰下方的山脊主要有两个巨大的台阶,据说有路绳,因为有了昨天的经验,信心十足。山脊依然暴露感极强,攀爬难度倒在其次,大风一吹,在山脊上真是心惊胆战的,深怕一不小心掉下万丈深渊。与高清约好,如果我们中有一个人掉下山脊,必须大喊左边或者右边,另外一人则可以选择在相反的山脊 跳下,这样才能救命,至于摔成什么样,当时也顾不得去细想了。

前面的爱尔兰人爬得很慢,虽然他们早出发一个小时,但是我们只用了一个小时就追上了他们。可是因为山脊狭窄的缘故一直没有机会超车,只好不停等待等待,满心后悔晚出发的决定。慢慢地,我们翻上了头天看到的那两级巨大的台阶,中间有两段是下攀,非常困难非常暴露,但有惊无险。经过漫长的一段陡峭雪脊,2010年9月6日下午1点,我和高清站在了顶峰,在这座传奇的山峰上也留下了我们的足迹。从顶峰往下看。海拔1800米以下的岩壁根部就像在脚尖正下方,很是震撼,天气依然不好,大风中拍了登顶照,立马沿着南山脊下撤,终于走在了爱尔兰人的前面。

根据Johan提供的地图,下撤路线很长。为了在天黑前赶回火车站,赶回GrindwaId,我们一路狂奔,中间下降了两段,有一段绳子卡住了,抽不下来,在差点放弃的时候,通过把两个人的体重都绑在绳子上的用力方法终于抽下了绳子。下到鞍部后,无路可走,看来还得翻越前面起起伏伏很长的山脊,原来攀登远远没有结束上上下下,上上下下,一直期望翻下一个角峰后,有一条回家的路。可是翻过去之后,依然是看不到头的山脊。就在差点麻木之际,我们翻过所有的岩石山脊,找到了前往谷中冰川的路。天气越来越坏,不由得感叹天气预报的准确和我们的好运气。一路狂奔,跨过很多很多的裂缝,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下到了平坦的冰原,上面有一条很多人踩出来的路,看来传说中的木屋应该不远了。

拐过一个弯,突然看到前方山口有一栋木屋(Monchjoch Hut海拔3400米)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幸福突然降临,不由得热泪盈眶。无法尽述最后那几百米的艰难。也无法尽述在温暖的木屋里面喝下第一口啤酒的感动。

是的,我们刚从另一个世界旅行回来,在历尽艰辛的同时我们也带回了生命的喜悦。我们已从Eiger峰上学习到生命的可贵,我们所出生的土地的可贵。

而现在,这块土地正在欢迎我们回家……在大多数场合你都不会见到我们,因为户外是个没有观众的运动,只有在冰川、雪原、结满霜冻的岩石上我们才会有生命,当我们保护着你的双脚踏上纯净透明的自然之地,那才是我们价值的真正体现。有一段时间我们不得不守在商场货柜里,那是为了能有人把我们带到适合去的地方,我们生来就喜爱大自然。我们的鞋身采用GQRE-TEX 面料制成。全皮式鞋身结构,包裹性能出众,橡胶颗粒环绕鞋身,360度耐磨。尤其适合山地运动。符合人体运动学线条结构的高帮型体和弹力记忆泡棉为踝部及后跟提供足够的支撑和保护。鞋体内部绒毛设计,为你提供更强的保暖性,GORE-TEX Insulated防水袜套,最大限度地保持足部干爽。OZARK GEAR T C S功能鞋底,减震、防滑、耐磨、支撑等多性能兼备,在登山、负重徒步、穿越等重量级户外运动中,我们更会有出色的表现,为你的双足提供多重保护。现在,我们喜欢的季节到了,不要再压抑个性,快带我去雪地上撒点儿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