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昭:走出两次情感的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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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昭1978年考入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后分到北京电影制片厂做演员，他与赵静合作演出的《笔中情》曾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成为当年的一颗“新星”，1986年他暂别影坛赴美留学，若干年后，在著名美籍华裔导演李安的名作《推手》中他出演了儿子一角，广受好评，并以杰出艺术家的身份取得美国绿卡。不久前的一个傍晚我们聚在一起，听王伯昭讲述他飘零异乡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其中最令人为之动容的是他那两段刻骨铭心而又不堪回首的情感历程……

为什么出国又回国

我1981年的时候拍的《笔中情》很多人都知道，那时我在上戏读三年级，其实我当时在国内演了很多戏，但是这些戏现在提起来也没什么印象了，像《爱与恨》《清水湾淡水湾》《一个女人的命运》，乱七八糟演了很多片子，1986年底在我的事业已有了良好开端之时我选择了留学美国。

当时出国有几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目光短浅，那会儿都向钱看，人人都想挣钱。我跟龚雪演了中日合作的电视剧《不知其名》，在日本我们演完戏后到电器一条街去买电器，日本的制片和翻译陪同，我们左选右选，左合计右合计，他们说你们不用计算，以你们的片酬可以买5台8台的，我说不对呀，我的片酬才200美金，那个日本制片就很奇怪，怎么是这个样子，他说给我的是2000还是3000美金云云，我们俩当时就感觉心里非常不平衡。话又说回来了，当时因为年纪轻，都不懂事，干脆就不要什么单位不单位的，想自己凭本事挣钱，挣了钱全都是我的。这是我出国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是我和殷新分房也分不着。当时住17楼，特别破的小房子，就那么一间，天花板上经常往下滴水，滴到我们床上，我就到楼上问是什么水打翻了，对方说“小孩撒尿，对不起”。这是出国的原因之二。当时真的年轻，血气方刚，觉得凭我这两下子可以到美国、到好莱坞去试试拳脚、试试身手，就是那种不是猛龙不过江的感觉，一签证还签出来了，签出来了就走吧，反正才20多岁，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资本，只要我好学，我能吃苦，干什么都行，这么就出国了。到了国外，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当时《太阳帝国》导演斯皮尔伯格选中我了，选中了也不能用你，你戏演得还可以，但是你没有绿卡，剧组不是中国餐馆，桌子下给你点现金就了事了，人家是要买保险、要登记注册的，每个人的社会安全号码都是要备案的，非常正规，所以我发现去好莱坞不是说你有一腔豪情、一身功夫你就行。后来我听说有一些祖国大陆演员到国外不得不跟人假结婚，假结婚以后就能拿到合法的身份，拿到这个身份才可以从事这个职业，现在看来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我在美国洛杉矶碰了壁后干脆就想回国，回国以后买一辆摩托车，于是就决定再到纽约挣点钱。哪知到纽约就碰上了李安的《推手》，这部电影是我演艺生涯中最好的作品，碰到了好导演，我自己也比较用功。后来《推手》在台湾火了，我到台湾去，一下飞机就遭遇到了一大堆记者，顿时我就找不着北了，然后演《喜宴》的金素梅请我吃日本料理，几个朋友坐在小格子间里，脱了鞋，吃着饭呢突然门就被打开了，然后是“喀嚓”“喀嚓”，第二天台北的报纸满世界都是王伯昭到台湾了、金素梅给他接风、金素梅给他点灯、金素梅跟王伯昭之间是什么关系，哗，乱七八糟。

我们那一批最早走的是陈冲、张瑜，然后是龚雪，还有刘信义，后来是罗燕、陈烨、麦文燕，当年一大批现在回来的有一半以上，有些人就不再回来了。我呢，因为是男演员回来还真能演一些戏。为什么没一直在美国呆着呢？因为你要想做一个表演艺术家，只有回国，只有在中国才可能给你许多的角色让你去塑造，等你老了，回头一看我演过四五十个不同类型的人物，《西游记》里的小白龙是一个路子，《神偷燕子李三》中那个蒲少爷又是一个路子，《爱与恨》中那个酱油厂工人葛玉龙又是一个路子……就像你自己捏过的小面人，回头一看一大串，我觉得作为一个演员这才是丰富的演艺生涯。当然你要是想出个大名，你就在好莱坞那儿扎着，你现在也有绿卡了，混着混着，没准《末代皇帝》呀哪部戏给你弄个角色，一下子就火了，可是以后呢，三五年、七八年也没戏演了。但是你要是想对得起你的演艺生涯、对得起你的老师、对得起培养你的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让自己更坦然一点、更踏实一点，还是应该回国。

以前也经常回来，每次都是很快就走了，最早回来我跟陈宝国、左翎拍的《中国空姐》，可是那戏没怎么播，后来演的是《绿卡族》《女强人》《情定少林寺》《唐太宗李世民》《台湾第一巡府》《王宝钗与薛平贵》，好多好多，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这回我是彻底回来，住在北京，住在北影厂，设一办公室，不走了，踏下心，人家也能找到我。

与殷新的婚姻悲剧

――虽然相爱但不得不放弃

我出国时已经与殷新结婚，当时是殷新的姨妈给我出的经济担保，我老师的女儿给我交的学费，两方面的关系让我去了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我到那儿先去学语言，半年以后才把殷新办出去，我是留学签证，殷新是陪读签证。对了，我们俩在美国还演过话剧。那会儿特别想演戏，自己就组织了一个纽约艺术家学会，掏了2000块钱当活动经费，我们排了《雷雨》，我演大少爷，她演四凤。之后，她在美国没什么机会拍电影，我拍了《推手》《候鸟》《拼盘》《落鸟》等四部英文片。

殷新很善良，人很好，她最大的缺点就是自己没有大主意，我和殷新这场婚姻的结束关键的第一步错就是错在我跟殷新的第一个孩子上，当时她家里一直打长途电话，还特意从广州赶过来，让殷新一定把这孩子做掉，她家里的意思是殷新是正在上升的一颗星，虽然现在是一颗小星，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一颗大星。（那年是1984年，她刚刚从青艺调入北影。）后来殷新把孩子做了，这一举动对我的打击特别大，当时就心灰意冷了，觉得她这个人为了想成大明星有点自私。现在想来，殷新是为了演艺生涯、为了她的事业牺牲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哪知道第一个孩子开了戒，就有了老二、老三的命运。当殷新好不容易怀上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女间谍遗书》的导演严寄洲找到了她，严寄洲可是有名的导演，这部戏还要去日本，演女主角的殷新就特别刻苦，片子里有摩托车的戏，她就苦练摩托车，自己腿上摔的全是疤，为了拍摄前的体验生活，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最后的结果是老二又做掉了。怀上老三的时候正值台湾导演谢雨辰筹拍他回来后的第二部戏――《望春风》，男主角是体操王子童非，女主角就是殷新，为了事业她把这个孩子也做掉了，更令人遗憾的是最后殷新的事业并没有火起来。到了老四老五是老天让你留你都保不住了，最后老天给你来个葡萄胎惩罚你，让你一两年内不能怀孕，终于殷新在美国怀上了小六子，美国医生不像中国医生还打什么保胎针，他说我给你保了，万一这个孩子是残废你就可以告我，我不能负这个责任，再说好孩子就不会掉，有毛病的孩子自然就要掉。结果医生既不给打保胎针，也不给开处方让我们去药店买药，所以殷新到最后就只能躺在床上，最终那可怜孩子还是在一次殷新走过客厅到洗手间去的路上掉了下来。我们虽然彼此相爱，但是到了这地步双方都很无奈，我是我们家单传，殷新最后跟我说让我再重新找一个，她说：我给你们家做了那么多年的儿媳妇，也没给你们家生一个后代，挺耽误你的。殷新是知书达理的。后来殷新跟我离了婚，她又重新找了一个人，到今天也没有生育。

事隔多年后我跟殷新在一个共同的朋友家相遇，吃完饭后朋友说“你们好几年没见，唠唠嗑去”，然后就把我们推进屋里，把门一关。我们俩相互看着，没说什么，眼睛一下子都红了，之后就是抱一块儿哭，根本就没有语言，哭完后拿纸巾擦擦眼泪，冷静冷静，把门打开，就出来了。人和人之间不可能选择再重来一遍，那真是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我和殷新的婚姻是一个悲剧，她跟她的朋友讲，在这件事上我就怪我家人，要不是我家人那么坚持，我的孩子都十几岁了。唉，其实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材呢？她家人也盼着她成材，但是也造成了悲剧。其实人生最重要的是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而不是事业，生活幸福是第一重要，事业是围绕着幸福生活去创造更多的条件，让这个家庭过得更好。

第二次的分手

――为了尊严决不回头

离开殷新后我也有了女朋友。当时我家长是不赞成我选这个女朋友的，他认为她是一个做生意的，是女强人，这样的人说的不好是比较霸气一点，说好点是强悍，但我们还是恋爱了。那时的爱纯洁极了，我们刚开始好的时候，别的女人把手放在我的腿上我马上把她的手胡噜开，说别开这种玩笑，那时哪怕是再世天仙我都不会多看一眼。我们没有结婚，但是有了孩子，在美国出生了。我曾经为这个女朋友一度放弃过演戏，我跟她回到她的家乡去打理她的生意，扶持她的公司，为了爱情。

刚开始，她可能觉得我是电影明星，对我还有一份尊重，也能去看一看我的父母，日子长了，久病床前无孝子的感觉就来了，话里话外就是老花她的，比如我离开客厅到睡房里去睡觉，把客厅的空调随手关了，她的话就来了――“关空调干吗？也不是你付电钱”。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劲呀？每当我们吵架孩子都说“爸爸妈妈你们吵架我头晕”，为了这个我就忍了吧，忍到最后连我过节时给父母寄点钱她都干涉，她认为“老两口自己有退休工资，活得挺好”，我说寄钱是表示我的意思，老人需要的不是钱，他们需要的是孩子陪伴在他们身边，我爸爸已经觉得儿子没了，儿子和孙子都不在身边。

一连好几年我帮她打理生意，把自己以前拍戏挣的钱也投入进去，最后我发现我连基本工资都拿不到，一个人要是没有基本工资怎么生存？怎么活呀？你就要跟人要钱，男人向女人要钱我张不开嘴。你说我要给别人打工还有一份工资，拿着工资我可以花，甚至可以给她买礼物，可以请她吃饭，对不对？我要是没有工资都养不活自己了，更别说养活我父母了。到这个地步我才发现很惨，我在为她劳动，又没有收入，弄到最后让自己落入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你难以启齿管她要钱，可是不管她要钱你已经囊中羞涩，你基本的生活连打个的吃个饭都不行了。公司是她的名字，房子是她的名字，汽车也是她的名字，什么都是她的或者她兄弟的名字；吃饭都是她埋单；家里的保姆对我也时常冷言恶语，因为她会看女主人的脸色，这让我的儿子都觉得没脸面。有一天，她突然决定在湖边买一栋房子，300多万，将近2万块钱一平米的单价，没有跟我商量，当然那意思是和你商量你也没钱，这自然是看不起你，你就觉得跟她在一起活着没什么劲，最后她还会嘲讽你：“这么好的房子面对着湖水，你到时候就往里一钻啊，你真好意思呀。”这座房子一个月要还贷5万元，压力很大，从此以后我便经常听到“真想找一个有钱的老公啊”这样的感叹，不管是真是假，作为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几年的经历下来，不亚于我在美国洗盘子刷碗的摔打，是不同的摔打，不一样的摔打。

曾经有多少次我站在湖边，站在断桥上，真想一闭眼跳下去算了。你想想一个人从上戏到北影，毕业就演男主角，全班的高才生，然后出国，到今天在湖边的断桥上面站着想着要不要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滋味没经历、没感受过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有一次吵架，她让我走，因为那是她的家，里面的所有都是她的，我已拎起了箱子却不肯走，我只是看着儿子，那时孩子还小，结果当时她就给我家人打电话，说“劝你儿子走，我叫他走他不走”，家人接过电话跟我讲：“孩子，你走！她叫你走，你不走是对的，但是她让我来叫你走，你就要走。孩子，你永远要听我的话。”我走了。没想到我走了以后她又责怪我家人：“你怎么没有脑子呀？我吵架是生气呀，我生气让你叫他走，你还真叫他走？你是长辈呀，你懂呀，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亲。”后来她又跟我家人赔礼认错，到北京请我回去，朋友们也都劝我回去，后来我就回去了，因为当时在我的名下有她的股票，那钱是她的，我要回去把这钱给她取出来，我不回去也不合适。这回吵架她又让我走，其实我早就应该走了，我应该义无反顾地走、坚决地走，我这回不欠她任何东西了。

人到40多岁能下那么大决心，抛家弃子，拎着两个箱子再出来打拚，住在人家阁楼的地铺上，没有深刻的反省或勉强能凑合过下去都不会走出这一步。我离开南方来到北京，就意味着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也意味着我的父母失去了他，当然，我还会尽父亲的责任，我要教育好孩子，对得起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以前也有圈里的朋友跟我说，你自己养活自己富富有余，何必呆在人家的石榴裙下，还要看人脸色，活得这么痛苦，我说：“哥们儿，我是为了爱情。”“要爱情就要平等基础上的爱情，她有她的事业，你有你的事业，这样平等的爱情可以。你这不叫爱情，叫委曲求全，叫没出息。”也有人说王伯昭你傻不傻？守着这么一个有钱又漂亮的女朋友你还自己出去折腾，还自己去北京闯，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我说这叫只缘不在此山中，你没有品尝过苦酒的滋味。

其实她也挺苦的，我相信我走了以后她一人冷冷静静地想想，也会觉得没什么劲，挺失败的。现在我心里非常坦然，我没有忏悔，没有内疚，我付出过了，没办法挽救那就不能强求。我心里有首诗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尊严故，两者皆可抛。尊严是一切都不能代替的，这是我最深刻的感受。

二十年辛苦情感路

――我悟到了什么

我的人生体会说出来希望别人可以借鉴，被别人笑话也行，我觉得很坦然，当然这也要有勇气，我曾走了一段弯路，只有面对现实，走错了就要改过来，趴下了就要爬起来。

“自强不息”是我父母给我的一句话，这句话永远在我的血液中，在我的骨头里，永远提醒我自己。我的形象和气质吸引过挺多的有钱女人，但是，我会永远提醒我自己自强不息。

我真诚地呼吁女性同胞，爱惜自己的丈夫要像爱惜自己的头颅一样，男人爱惜自己的妻子也要像爱惜自己的身体、五脏六腑一样。我觉得现在有钱的男人和有钱的女人有一种通病，觉得自己有钱了，就嗓门粗了，错也！你既然选择了人家，就要爱惜他，哪怕他是穷光蛋。现在大家都在讲经济效益，有些人富起来了，就觉得一个礼拜天天吃香格里拉、住香格里拉这就是成功。其实一个成功的人是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和一份充实的生活，否则你再有钱也觉得空虚。

我知道有的男人现在跟我一样的处境，他们就是没有勇气敢走出去，他们说：“我跟你不一样，你走出去还有戏演，我走出去只能普普通通打个工，跟这样活着差不多。”我说你普普通通打个工不受气呀。如果今天社会上或者读者朋友中间有跟我类似的，一定要看看我的经历，人有腿有胳膊找个什么工作都能养活自己。真正的爱情是平等的，人的尊严是平等的，人与人的关系是平等的，不是因为你的收入少、不是因为你的职业差，你就矮他一头。

爱情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信任是根基，一旦动摇了，爱情就会动摇，维系住这个信任两个人在一块就比分开要好。以前我因为演戏经常要与孩子的妈妈分开，她不是演员，对表演不太了解，一会儿说你跟哪个女演员演爱情戏了，你出差一两个月，她就会胡思乱想。而你不在她身边，她则一会儿跟这个老总吃饭去了，一会儿跟那个老总卡拉OK了，或者干脆在洗浴中心睡觉了，这样，信任的基础就会动摇。我虽然不知道生意都有些什么做法，但肯定会有些怀疑，当我产生了怀疑以后，肯定要心里不平衡，心里不平衡也许就会自己去找平衡，这就破坏了最纯真无瑕的那一份美好的爱情，所以说演员这个职业不利于婚姻和爱情的稳定，那是职业造成的，没办法。所以，那些想走演艺这条道路的年轻人，你对你未来的人生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演员离婚率比较高，容易有变数，但是反过来讲，正因为是这样，大家产生了爱情更要好好珍惜。两个人有什么东西一定要说开，不要闷着，心里不愉快了就要说，彻底说透，沟通对于夫妻非常重要。

如果发现自己的妻子跟哪个男人颇为亲密，首先不要怪她，要先想想那段时间我是不是忽略、伤害了她，她的心才会往外走。要懂得怎么样维系、懂得怎么样爱护，这是一门学问。那种信任一旦破坏了，再挽回很难了，纯真的爱情经不起怀疑这种肮脏东西的损坏，莎士比亚的大悲剧《奥赛罗》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我曾经说过一句话：在美国诱惑比较少。一是人与人的碰撞率美国比较低，二是美国人的生活方式跟中国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一般美国人的家庭生活方式可以说单调，但是也可以说健康。下班后他们就回家，礼拜六礼拜天就跟老婆孩子去郊游，雷打不动，或是几个家庭约好了，共同出去玩儿，就是这样来维系。不像在这里，为了显示自己是个能干的男人，许多人下班不回家，要和朋友吃喝玩乐，回家太早说明怕老婆，要面子也不能早回家，这是一种做秀状、一种欺骗状，不好。回到家就应该把手机关掉，回来干吗来了？就是过日子来了。我觉得人生不是所谓的事业第一，过好日子才是第一。在美国呆呆，在中国呆呆，我觉得应该把我的感受说给大家听。

我觉得中国传统文化中有一个大男子主义，男爷们有男爷们的朋友，老婆别搀和，这种观念是过时的，是老观念。我觉得我的朋友就应该成为这个家庭的朋友，你的朋友也应该成为这个家庭的朋友，大家都是共同的朋友。丈夫和妻子要合二为一，结婚那一刻两人就捆在一块了，签上了结婚登记书就是签上了一个人生的卖身契和终生合约，不能违约，如果你违约了，你伤害了这个家庭，你就会受到法律的惩治，你既然想好了，签了这个约，就要不离不弃。我相信你要一心一意地对别人，别人也会一心一意对你，我相信因果关系，那些朝三暮四的人肯定要付出代价的。

不要因为小事忽略这个家是共同的家，这个家每添置一样东西、每换一样东西都要跟对方打个招呼。既然这个门向他敞开，你就要把他当作家里的一个成员，甚至对孩子也一样，在没有离开家之前孩子就是家中的一员，什么事他也要知道，他也有权发表意见，你要是不同意他的意见，要把道理讲给他听，这才是真正幸福的家庭。

我在美国的生活是一个摔打，找了一个有钱的女朋友也是一个摔打，这两次摔打对演戏、对做人都很有益处，我更加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人、男人应该怎么活着。

经历了这两次刻骨铭心的爱情生活，我知道了男人应该选择什么样的妻子，善良、体贴这是最重要的，善良的人就会懂得体贴，这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真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