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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梦红楼 多少是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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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红楼梦》迷倒多少古今中外爱中人,谁也不能否认其爱情故事在中国文学史上的权威地位。在红学研究大军中,周汝昌的名字如雷贯耳,他一生研究红学,把曹雪芹的精髓研究到骨子里,那么现实中他自己的婚姻与爱情又是什么状况呢?

童年就验红楼情怀

少年时代,周汝昌有过“像是爱情”的故事段子。

有一次,随母亲到姥姥家,亲戚见母亲应酬亲友无人带周汝昌,就请来一位小姑娘陪着他玩。小姑娘也只有十岁出头,和气亲切而天真大方。周汝昌兄弟五人,却没有姊妹,第一次由一个女孩子陪带,内心立刻产生了一种敏锐深刻的感受,有一种说不明白的快乐感觉。玩了大半日,到晚饭时,小姑娘告辞回家,剩下他一个人,立刻感到强烈的孤独,一种若有所失的惆怅感油然而生,心里还盼望她能再来,可是大人们说她家里忙,不能再来了,他大失所望,怅然无味。

周汝昌后来回忆说,到能读《红楼梦》了,看见曹雪芹写贾宝玉的奇论: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一见了男子就觉得浊臭逼人……感到真和自己少年时的经历感受有一脉相通之处。读到贾宝玉因送秦可卿出殡到郊外农家,看见一个村女二丫头,给宝玉和秦钟示范纺车的操作,后来离开时,宝玉在车中看见二丫头抱着小兄弟,同着几个小女孩在说笑,“宝玉恨不得下车跟了他去”。看到这里,周汝昌就联想到自己在姥姥家陪自己玩了半天的那个小女孩走后,自己的那种惘然若失的况味,对曹雪芹生动地写出“真话真事”十分佩服。

少年和表妹的未成婚姻

周汝昌与一个表妹发生过一段“恋爱”故事。这个表妹叫李存荣,是舅舅小老婆的女儿,也就是《红楼梦》中所谓“庶出”。小时候见面的机会原本不多,后来舅舅家也迁到了附近,来往就多了。在那种青年男女接触机会很少的环境里,来往多,自然彼此就发生了相悦的情愫。

周汝昌这样评述自己的这段情感经历:在我,恐怕还只是一种感情。在她,如何感觉,我无法代拟,如果妄猜,也许真的是有爱情的成分。因为我那时的家庭门第,本人的相貌才情,在一方是相当出名的,她心里看中了我,应非无故,实为诚情真意。她并不“好看”,但为人聪明伶俐,也富有风趣。文化不甚高,也只是小学程度。但我本无狂心妄想,妄欲攀一绝代美人,或名门才女……毫无此类奢望。加上时值沦陷,精神痛苦之至,心想此生不知何日能得翻天覆地的环境巨变,年龄已大了,彼此尚能相投,做个终身伴侣,也就蛮好了。这不是我自高身份,对表妹是“屈就”了,其实当时也无心计较,也没有“挑选”的杂念。儿女彼此有意,双方的家长也顺水推舟。日月不居,感情渐渐积厚,似乎已经再无其他想法和变故了。但我今日“客观”地想,老实地说,这就叫“爱情”吗?但请不要误会,以为我本无诚意,是在随缘行事……不,并不是那样,我当时是很真心的。

这段姻缘最后没有成功,是因为周汝昌遭遇土匪绑票后,心理发生了变化,一种异乎寻常的幻灭感,压倒了一切。表妹在周汝昌从匪窝脱险后,不断来信慰问,可是在异常心境中的周汝昌,竟不知该如何回信……后来父亲提出:“你们的事,也该办了――都不小了。”周汝昌却回答:“我还有志气,想求学。现时不想这件事。”从内心本意来说,周汝昌只是想将婚期延缓,并不是要悔婚。

这段故事后来的结局,是不久后表妹受了一个男子的引诱而私奔到天津,舅舅感到耻辱,竟与女儿断绝了父女关系。再往后,表妹的去向是完全不知晓了。周汝昌在晚年写的回忆录中说:“追究事故的责任根源,还是在我。我无可推卸,是负罪的。因为是我害了她。假若真像佛家说的,人有来生,或在另一‘世界’,还会得见平生亲故,那时见了表妹。我愿向她伏身请罪。”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1939年夏周汝昌从工商附中毕业离校,秋天,去北平报考燕京大学。周汝昌是自信和底气充足的,他在心里说,看谁是当今天下英杰!考试结果出来,果然周汝昌以高考第一名的成绩“金榜题名”而“大魁天下”!他考入了西语系。

可是,这一年天津发了大水,周汝昌因此不能按期入学,到第二年才正式进入燕京大学就读。在天津发大水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他在1940年阴历四月十六日履行了“洞房花烛”的人生礼仪。

周汝昌的婚姻可以说是“半包办婚姻”。即形式上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规矩,但新郎与新娘也是早已认识的同乡人,虽并非“青梅竹马”,彼此也没有十分不情愿的反感。周汝昌的夫人名毛淑仁,比周汝昌小六岁。毛淑仁的父亲名毛仙洲,在天津市开设过松竹斋南纸局,两家的家庭情况,可以说是“门当户对”。

当然,旧时重男轻女,毛淑仁只高小毕业,文化水平并不高,但也算识文断字了。毛仙洲因逃匪患,携家避居到因抗匪出名而有安全感的咸水沽,因此周汝昌与毛淑仁在未婚前已经识面――但并无感情交流。从笔者与老年周夫人几次接触的印象,以及保留下来的周夫人青年时的照片看,毛淑仁虽不是什么大美人,却也算得明眸皓齿,五官周正,身体健康壮实。

周汝昌与毛淑仁拜了天地,进入洞房,两人从此携手走过一生,育有两子三女,夫妻白头到老。毛淑仁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一生操持家务,养育子女,1952年随周汝昌去四川,曾是成都市妇联的积极分子,回到北京,又在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装订工厂工作过,是一个气质外向颇为能干的天津女子,并不是柔弱类型。周汝昌一生痴迷于读书做学问,基本上不管家务事,挣了钱也交给妻子掌管,柴米油盐的日常生计安排和管教子女的事都是毛淑仁主持筹办。

周汝昌晚年在一个《百年婚恋》的电视节目里回答记者采访时说,其实我早就认识新娘子,两家就住一条街,轿子只抬着在街上象征性地转了一圈,揭盖头也纯粹是仪式,并不是揭开盖头我才知道她是不是个大美人。这当然不是“旧娶”而是“直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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