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年龄差异对二语学习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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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探讨了年龄在第二语言学习中的作用，指出了年龄差异对第二语言学习的影响。除了介绍了在二语学习中的年龄问题外和讨论了Eric Lenneberg的关键期假说外，本文还阐述了在教室环境中和自然的目标语环境中年龄的不同对第二语言的不同影响；文章还讨分析了这种与年龄相关的二语成绩下降的原因。

关键词：第二语言 关键期假说 目标语 认知

对于年龄差异对第二语言学习的影响，语言界的专家的讨论从未休止。在讨论这个话题之前， 很有必要首先界定第二语言学习。根据Harley 所言， 第二语言学习是指当一位语言学习者基本掌握了一门语言之后， 尽力想去学习掌握的另外一种语言。在第二语言学习中，现在人们普遍承认年龄对第二语言学习和成就的影响。很多人认为儿童比成人学习第二语言更成功，而这种观点也是有关键期假说 （CPH）作为理论依据的。很多研究表明第二语言学习成功的比例的确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下降，Johnson 和Newport 在这个领域内的研究似乎证明了在年龄和第二语言学习之间的关系―他们的研究表明对学习者来说，甚至每差一岁在二语学习方面都会有所不同―尽管如此，但是，大多数的研究者还是怀疑这种绝对版关键期假说的成熟性： 因为毕竟有些实例表明有的成人尽管过了所谓的关键期，但第二语言的水平还是达到了近似母语熟练度或甚至相当于母语的熟练度。所以，说有其他更为复杂的因素来解释这种在二语学习中的年龄作用则比绝对版的关键期假说更为准确而全面。这些因素包括：认知变化，学校教育，神经变化，大脑可塑性，输入较少和其他社会影响的因素。然而，根据个体的不同情形，成人在第二语言学习方面的成功还是可能的。

一、关于关键期假说

关键期假说由Eric Lenneberg 首先提出，主张第二语言的学习为了取得母语的熟练程度，应该在一个期间段开始， 至少该在青春期之前，超过这个时间开始学习的话，学习者则不可能达到一个很高的母语熟练程度。基于这种假说，很多人让他们的孩子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开始学习英语，因为他们相信在二语学习中，他们越早开始，对他们来说越容易学习和掌握这门语言。这种观点有他们的道理并且为许多研究所支持。Johnson 和Newport 在1989 年的研究结果显示对于第二语言学习来说，越早越好，而且如果想学第二语言更容易，好像有一个界定的发展期间。 Birdsong和Molis 在1989年也做了一个相似的研究，他们也发现了明显的年龄作用。然而， 他们所发现的学习第二语言越早越好是指在人的整个生命区间， 而不是在某一个关键年龄段期间。关于第一语言的学习，则关键期假应该说是正确的。Fasold指出,“语言是根植于大脑的生物系统之中的”， 并且它的发展需要刺激。“狼孩” 的例子也证明了在关键期期间缺乏语言刺激的话将会导致语言功能的全部丧失，甚至即使在以后的时间里强化的语言刺激也收效甚微。对于第一语言来说，过了关键年龄阶段，研究表明第一语言的学习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是第一语言和关键期假说的关系；但是，第二语言的学习和关键期假说的关系则不同。前一段中提到的研究也能支持这一点。

二、年龄差异对二语学习的影响

1.在正式的教室环境中。然而，在教室学习环境中， 二语学习“越早越好”的假说却受到一项研究结果的挑战。参加此研究的学生是被招收到小学（FLES）学习外语。研究表明在这种环境中开始第二语言学习晚一些的孩子的表现能够赶上甚至超过那些比他们学习早的孩子。在传统的教室环境中，外面环境中目标语的影响是有限的，成人学习者不仅比更小的学习者学的一样好而且超过他们部分由于成人学习者拥有更好的认知能力和学习策略。我们不能否认一些个体尽管在他们生命中更晚一些的时候开始学语但是也能达到像母语一样的水平，而且一些成人学习者对目标语句法的熟练掌握，与以这种目标语为母语的人的语言熟练程度很难区分。

年龄在二语学习中有重要作用，但我们也要看到青少年和成人学习者在第二语言学习方面成功地达到甚至是超过了以目标语为母语的人。在某些方面成人要享有优势，比如：在学习能力方面，成人比孩子要记忆时间更长，并有更好的记忆能力; Ausubel认为成人比孩子有更为复杂的语言结构，而孩子趋向于依赖直觉。总之，在教室学习环境中，在目标语在教室之外没有用武之地的国家，表明儿童比成年学习者好的研究少之又少。所以，Schmitt 认为，近来的研究表明，孩子仅仅在目标语国家在教室之外的自然环境里学习第二语言才比成人更具有优势。而在传统教室环境中，成人在一些方面如形态和句法方面和孩子学的一样好，而且往往比孩子更好。所以，说这种绝对版的关键期假说完全正确是不成熟的。

2.在目标语的自然环境中。然而，在学习者能够持续接触这种第二语言的自然环境中，“的确有随着年龄增长而二语学习表现下降的证据”。比如说：Fasold指出研究者发现在二语习得中与年龄相关的下滑现象至少在目标语的一些方面存在，如在二语语音学习方面，如果学习者不能在早期被置于目标语的环境中去接触所学语言，那么他在二语原因方面总体来说很难达到本族人的发音程度和水平。有很多研究支持这种说法。根据Gass而言，在一些具体的任务中也许成人比儿童学习者做的好，但这种优势是短期的，它会最终被置身于自然的二语环境中的儿童学习者所超越。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二语的最终成就在自然环境中比传统的教室环境中更容易取得。所以，在二语学习中，尽管有特例表明成人也能达到近母语的熟练程度，但的确存在着与年龄相关的下降，这是普遍的共识。然而，对于在某个年龄点之后把第二语言学到像母语的水平是不可能的，似乎并没有一个明显的这样的年龄点存在。所以，绝对版关键期假说是不完全合适的。应该这样说更为安全，在自然学习环境中，有一个敏感的年龄阶段，在这个阶段内把第二语言学到近母语的水平是更容易的，而这个阶段之后一些青少年或成人尽管是在关键或敏感年龄之后开始学习但还是能够克服年龄因素的限制，通过自我激励和个人努力也还是能达到第二语言学习的成功。

三、什么导致年龄差异的影响

1.生物成熟和神经作用。在第二语言学习能力上，既然存在着与年龄相关的衰退，那么就应该有生物作用限制和控制着这总体上的随着年龄增长的下滑，尽管有突破这些限制的特例存在Gass 引用Birdsong 的解释即当人们年龄增长时，他们失去大脑中神经的可塑性，并且大脑功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边化。Ellis提到“可塑性的缺失”可以解释年龄作用。另一个因素就是如果与生俱来的第二语言的能力如果不在早期开发利用，它就会慢慢废弃。这种观点与Fromkin的主张是一致的。Fromkin 认为近来的研究表明早期学二语的或双语者的大脑密度比单语者的大，这也显示了人的大脑和学另外一门语言之间是相互促进彼此发展的。但是，关于这种因素在与年龄相关的二语学习下降中所占的百分比则仍然是一个迷。

2.不同的环境和情况。在自然的目标语环境中，孩子和成人学习者以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环境中学习第二语言。这些差异也会导致不同。这些条件无疑对孩子有利。成人在目标语的自然环境中学习第二语言时，他们往往同时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工作占据了他们大部分的时间；他们已经掌握了自己的母语，所以，他们趋向于和讲自己母语的人们接触，这对他们的二语发展是不利的；另外，除了有时候在工作上要与他们将目标语的同事讲话外，他们并没有感到极大的为了生存和发展的压力去学这种语言的必要性。而孩子们则不同，除了他们也置身于这种目标语自然环境之外，他们还要去上学去接受以目标语来讲授的全面的知识和教育。他们在课余要和讲目标语的本族孩子们玩耍交往。这些不同的情况在某种意义上也有不同的结果。Reed也阐释了主要的不同是学校教育加强了孩子们对目标语强制化的输入。这些对孩子们是极为有利的。

3.不同的心理因素如动机，态度和自尊。在自然的目标语环境中，孩子和成人学习者都被置身于二语环境中，他们的动机和态度，自尊等程度都不同。不可否认不同的动机在无意识情况下长期看来可以导致不同的结果。Gass 提到一些结实，其中的一个就是心理动机。成人学习者不愿意改变他们已经形成的自己母语的思维方式和认同感，所以，他们并不能高度热情地与本族人们融合在一起；而孩子们母语及思维方式都未定型，所以，他们有很大动力去融合在那个文化中，他们很轻松自然地无意识地去学习获取那门语言。

四、结语

鉴于以上论述，不难得出结论在第一语言的传统正式的教室授课环境中，儿童和成人学习者在二语学习方面并没有显著不同；然而在自然的二语环境中，晚起步的成人也许会取得起初的领先，但往往会被年龄更小的学习者超过，而这更小的学习者更可能取得最后在二语上的最终成就。然而，这种年龄不同会影响二语学习的所有因素还是仅仅几个领域还是无从知晓。语音看起来更容易受年龄影响。然而，即使是在自然目标语环境中，也还有有限的一些的晚开始学的成人学习者把二语学到像母语一样的水平。而绝对版的关键期假说否认在青春期之后才开始学习第二语言的学习者把目标语学到近母语水平的可能性，所以可以这假说还有提高的空间。这种与年龄相关联的下降应该有更宽广的年龄段，甚至是整个一生的年龄段也可以挑战绝对版的关键期假说的有效性。最好说有一个相对对外语敏感的年龄段，在这个阶段前学第二语言相对比较容易，但对成人始学者来说把第二语言学到近母语的水平还是可能的。

有一些因素可以解释这些年龄有关的二语学习下降如生物成熟和神经作用、不同的环境和情况、不同的心理因素如动机，态度和自尊、认知因素等。这些因素复杂地相互重叠共同作用于第二语言学习者。Doughty认为生物和非生物的因素相互作用，有时非生物因素会强一些，所以，这时成人学习者能够通过个体努力来突破生物性的限制取得二语学习的成功。总而言之，的确，在较小年龄开始的学习者总体上比晚开始的成人学习者在第二语言学习方面更容易取得最终的成就，但是，后者成功地学语还是可能的。

参考文献：

[1]Birdsong, D. (eds) (1999)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and the Critical Period Hypothesis. London: Lawrence Erlbaum Association.

[2]Ellis, R. (2004) The Study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3]Fasold, R. W. (2006) An Introduction to Language and Linguistic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4]Harley, T. A. (2001) The Psychology of Language: From Data to Theory. Hove: Psychology Press.

[5]Winitz, H. (eds) (1981) Native Language and Foreign Language Acquisition.New York: the New York Academy of Sciences.

陈晓枫：河北科技师范学院外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