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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距我们两千年之久的汉代艺术品,仍以它完美的形式和造型,深深地吸引着我们。我们仍被它生动、强烈的神态和气势所激动。它质朴、传神、充满生命力的美好,便是它艺术魅力永恒之所在。
关键词:汉代艺术;陶俑;霍去病墓;质朴;传神;气势
我国从奴隶社会进入封建社会后,无论在政治经济、文化艺术诸方面都出现了革新、发展的新局面。两汉时期的疆域统一,国势强盛,经济繁荣,正处在上升时期的新兴地主阶级与世纷争的生机勃勃的精神,带来艺术思想的解放和发展。反映在艺术作品中就有一股奔放的气势、质朴、热切的生命活力。
我们首先从汉代出土的大量的陶俑来看:陶俑作为陪葬的冥器,是受汉代“事死如事生”的观念的影响的产物。 虽然是陪葬品,但它所表现的却是终日劳作的人对于生命和生活幸福的热烈向往、祝福和祈祷。欢乐、幽默、热烈,把生活理想化,把自己的美好人格赋予自然对象,体现着中华民族的精神力量和特色,体现着中华民族的精神力量和特色,经受了无数苦难的中华民族的不衰的幽默感和乐观精神,在汉代陶俑中得到广泛的反映和表现。作为陪葬品,汉代的陶俑所反映的琳琅满目的现实生活情景种类甚多:有执萁铲、捕鱼、提水的劳动俑;有交谈、哺乳、庖厨的生活俑;有说唱舞蹈的百戏俑;有吹拉弹奏的伎乐俑;有披钾射箭的武士俑。各种动物俑:牛、马、猪、狗、羊、鸭、鹅等等,甚至连耕作的水田,汲水的水井也不忘记,显示出汉代人既浪漫又现实的生活态度,同时也反映了他们对现实生活的津津玩味和充分肯定。
汉代出土的大量红色和灰色的陶俑,民间艺人是在写实的造型基础上概括夸张的,他们大胆删去了一切繁枝d节,着力从整体与大的结构关系方面表现人物的动态、神情。形体简洁生动,力求给欣赏者一个完整而统一、鲜明而强烈的印象,在作品中只保留、传达最主要的东西――性格特征、气韵和神态。它不求肖似,在夸张方面极为大胆、奇特,主观色彩强烈,对不同人物的情感、神韵、动态作生动的刻画,并赋予它们生命的活力。如《舞俑》挥手起步、踏着鼓点、婆娑多姿的动态,它重在表现舞姿的优美。在优美的舞姿中,有着强烈的音乐感和运动感。作品以简而明,只展示一种情绪,一刹间的心境,使观者于不觉之间得到一种内在的满足。“神韵”历来就是中国艺术家所不断追求的。“意境”、“传神”是我国衡量艺术作品的最高标准。汉代陶俑的艺术魅力和美感,就在于通过变形和夸张所达到的“神韵”。让我们再看看四川成都天回山东汉墓出土的说唱俑吧,吸引、打动我们的并非是比例的精确、结构的严谨,而是说唱者那伸头、耸肩、眉飞眼笑、手舞足蹈,生动、俏皮、诙谐的神情。作品极其传神,就像一件艺术品的价值,并不全在于作者的技巧,而在于艺术的灵魂与生命――神韵。民间艺术家只用了寥寥几笔,便把说唱者性情豪放、乐天的性格表现的淋漓尽致。
由于陶俑是陪葬品,而陪葬者都是社会的下层人物,它们多是民间艺人对自己生活的真实写照,所以表现起来得心应手,运用自如。劳动人民的质朴品格,他们朴实的、纯真的心灵,是汉代陶俑质朴特征的内在根源和决定因素。民间艺术家在气质的单纯、创作的自发性与幻想特征方面,更接近于天真的儿童。他们象儿童那样未曾经过专门的技巧训练,情感胜于理性。他们笔下的形象更富于率真的情绪,有更多的稚气、拙味和幻想色彩。我们去品味它,得到的是美的愉快,是把遥远的、随着年华流逝而微茫了的童心重新唤出的欢欣。
质朴、传神和气势雄浑是汉代艺术的共同特点。让我们再看位于陕西兴平县的汉代霍去病墓。霍去病是汉武帝时英勇善战的青年将领,他十八岁就率领大军深入西北的祁连山,大败匈奴,建立奇功。被汉武帝封为骠骑大将军。二十四岁因病早亡,为了纪念这位国家的功臣和传奇式的青年将军,汉武帝要求把霍去病的墓修筑成像他战斗过的祁连山那样。为了使这座象征性的祁连山,更具西北山区的特点,陵墓设计者还用一些石兽:伏虎、卧牛、野猪、怪兽吃羊、巨人搏熊等大型石雕,隐杂在山形墓上,从而营造出这一陵墓特有的意境。在霍去病的墓前,还配置了一组以《马踏匈奴》为主题的大型纪念碑雕刻,使整个陵墓本身就是一座最能激发起对英雄的崇敬和联想的丰碑。这种把自然山的典型环境、石雕与陵墓特别是墓主人的历史功绩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的艺术构思,营造出“安得猛士守四方”的雄伟气势,实在是独出心裁、耐人寻味的杰出创造。
霍去病墓之所以引人注目,更重要的是,它是汉代以后中国古代大型纪念碑雕刻的典范,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不象秦始皇陵那样依靠庞大的兵马俑来显示军威,而是采取以一当十以少胜多的艺术手法,通过刻画三匹不同姿态的战马――《马踏匈奴》、《跃马》、和《卧马》,使人从战马联想到英勇善战的年轻将军和无数浴血疆场的战士。因此,这里的“马”,已经不能仅仅作为一种动物来理解,而是深深地寄托了人的理念。
这些石雕的珍贵,还在于它独特的雕刻技巧和它气势轩昂、庄重雄强、雄浑博大的气魄。它们体积较大,都是用整石雕成。灵活地运用圆雕、浮雕和线刻的手法,按照天然石块的形势因材施艺,特别是利用石块本身的质感和量感,以及石块本身的张力,赋予这些顽石以生命和活力。例如,《跃马》就是利用整块巨石的自然形态,在关键处加以雕凿,融合圆雕、浮雕和线刻等手法,去粗取精,删繁求简,使一匹强劲有力的骏马借石质而永生。为了整体的坚固,马颈下的石料并未凿去,这不但不使人感到多余,却反而加强了跃马的动态和力量。再如《伏虎》,这件石雕也同样是利用整块石料。艺术家在处理这块石料时,整体高于一切,伏虎的躯干部分,以自由流动的线与扭曲的团块结合,整体感和节奏感都很强,有千钧一发之感。正是这种稳定的整体造型却又有强劲的动力感的艺术形象,形成了正如鲁迅先生所评价的“人石刻,气魄深沉雄大”的艺术风格。
历史的长河无情地冲刷了漂浮的泥沙,淘出熠熠发光的纯金。距我们两千年之久的汉代艺术,仍以它完美的形式和造型,深深地吸引着我们。我们仍被它充满生命力的的神态所激动。它质朴、传神、雄浑的气势,便是它艺术魅力永恒之所在。
参考文献
[1]郎绍君.《论中国现代美术》.江苏美术出版社,1988.
[2]陈通顺.《美术鉴赏》.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91.
[3]周天游.《秦汉雄风》.杭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