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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从素描训练到油画创作
素描是所有经过学院培训的艺术工作者的必修课,传统的学院素描更多探讨的的是共性意义上的技术,如结构、比例、调子等多为单一的再现、写实面貌。肯定的是,学院的教育是与时俱进的。但我认为,学院的教育永远不会走在前沿。对于立志从事艺术创作——成为艺术家的学院学生在学习素描——接受素描训练的前提下以当代人的视角拓宽、延伸“基本功”的内涵是非常必要的,这也是值得每个学子深思研究的。英国当代雕塑家亨利·摩尔在其《论素描》一书中曾写道,“我的素描主要是为了辅助雕刻而作的——作为产生雕刻意念的一种想法,启发一个人原来的想发,以及作为整理发展意念的方式。…….每当我画了雕刻素描时我总是尽可能地赋予它们真正雕刻的幻想-----也就是,我用幻想的的方法来画,用光线投射在固体上的方法来画,但现在我发觉将素描画到成为雕刻之代替品的地步时,不是打消了做雕刻的愿望,就是(感觉)雕刻往往不过是僵硬地呈现了素描”。马蒂斯也有类似的看法,“…….如果素描是精神的色彩是感官的,你必须先开始画以培养精神才能将色彩带入精神的途径” (《画家手记》)。从这些大师对素描的认识、理解可以看出,我们在当下文化语境中探讨、研究素描训练对于油画创作的必要性是有现实意义的。事实上,我们的学院教育学生在学习时恰恰缺少这种精神,在学习素描时要么缺少创作性思考——仅仅是捕光捉影,要么“费尽心思”搞些所谓“新发明”来哗众取宠。再加上对生活缺少体验,精神上对真和美缺乏追求——往往是满脑子金钱与名利,这导致大部分人的艺术作品与个人生活、生命体验毫无关联,以致从与自己无关的伪方向中失去艺术生命的本线——“可信性”。正如表现主义大师蒙克在《艺术和自然》一书中所言:
艺术是相对与自然的。
只有人的内心才能产生真实的艺术品。
艺术是人对形象无法抗拒的一种冲动。
自然不只是眼镜看到的,还能显现灵魂内在的形象——眼睛背后的形象。
我们可以把蒙克的这句话理解为艺术是人面对自然形象时艺术家内心、灵魂无法抗拒的冲动表达。发自灵魂的、内在的才有可能称得上创新。正如批评家王林在《反省当代艺术》一文中所言,“创新之谓,不是艺术包装,而是精神的更新,他是视觉思维的拓展而不仅仅是视觉刺激的变化”。即是说,创新其实是很难的,如果我们在学习素描时总是将它视为“基础”而不把它视为“独立“的语言深入研究,等到油画创作时才寻求创新是非常困难的。
没有创新又何谓艺术?马蒂斯在1948年的一封信中写道,“我很担心现在的年轻人,害怕他们因为看到我的作品的简单随意而放弃一些我认为很必要的训练和努力”。现在是“图像的时代”,美术学院中轻视“素描”或“基础”的风气盛行,“跟风”、投机取巧司空见惯,人们似乎忽视了构图、形状的具体描绘以及画面意思或思想的原创性,然而具体画面的基本操作规范和必要的技能在素描训练乃至其后的油画创作中是十分重要的。并且,素描的“技术”可以帮助我们更容易的表达心灵的感受。记得徐冰2009年在四川美术学院做讲座时放给听众看的第一张幻灯片是他在读本科时所画的一张素描——《大卫》,他说,“当时靳尚谊夸我这是截止目前在中央美术学院画得最好的一张素描,但没过多久喻红所画《大卫》便超越了这张素描”,“类似的素描训练能让一个粗糙的人变为细腻的人,所以我现在做作品、搞展览往往在作品的制作上和场地的要求上(他们说我) ‘很挑剔’”。不难看出,作为思想型艺术家的徐冰对“基础”的理解是对青年学生很好的劝告。
总而言之,作为学院的学子,在学院的教学中理应找到素描的文化定位,应以当代的视角拓展基本功的内涵,而不至于在以后从事油画创作时说“素描无用论”、“基础无用论”的谬言,从而在创作时无从下手——只能“狗急跳墙”去投机取巧、鹦鹉学舌,自欺欺人地去跟风,仅仅从视觉上迎合市场的流行样式去装神弄鬼。
二、我个人的油画创作体会
事实上,我个人现在的油画创作就与在学校接受的严格的素描训练密切相关。甚至可以说,我现在的油画作品整体面貌、风格特征系由在学校时接受的素描训练导出。在明确了素描训练之于传统油画乃至当代艺术创作的重要性之后,下面我想着重谈一下我个人近几年从素描训练到油画创作的真切体验。
这次毕业创作我选择以架上绘画的方式呈现,这并不代表我不关注影像、行为、装置等新媒体艺术,也并不说明在将来的创作中一直会采用架上绘画这种“艺术语言”,只是觉得绘画自身极具个人手工化的特质在现阶段更适合于我自身心灵感应的表达。同时在我看来从“技术性”上说绘画要高于其他媒介,“技术”是可以去教的,在毕业之际从自己的作品中我真切的希望能够得到老师更多的指导和批评。而对于装置、影像等其它媒介,那些从事商业和其它职业的人半路出家做得却不比学院出身的差——他们做得也很像当代艺术。
人常常是很奇妙的,最初生命体验中的许多不幸最终都会成为“所幸”。有些时候,一句话、一个人、一件事、一本书都可以让人顿悟而跨越思想的瓶颈。事实也是,正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自我突破和超越让自己从绝望中找到了希望——从现实的荒谬中看到了理想。所以我很感谢生命给予我的所有“不幸”和生活现实中的荒诞。
我的油画创作意念是从大二时素描训练课上对素描语言探索发展而来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现在创作的油画作品是大学期间素描训练的延伸和深入思考——其内核有很多的素描成分。同时,长时间接受学院教育的我在创作中很注重技巧。对于技巧,我觉得引用美学家阿多诺的话来说明再好不过了,“技巧不是信手可得的各种手段的过剩现象。技巧是一种积累起来的适应审美对象之要求的能力”。法国作家查理·佩尔保德莱尔也说过,“一个忽略一切而只注重技巧的人是愚蠢的,而妄想艺术无需技巧是不可能的且狂妄的”。由此看来,技巧的存在不是炫耀,也不是表演,而是为了更好、更准确的表达艺术家的意念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