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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被称为“音乐诗人”,因为他很喜欢游吟。虽然是清华理工男,却有着文科男的感性与随意,不爱喧嚣,不好热闹,喜欢安静,乐于隐居。一旦有空,他会告别都市,找个人迹罕至的角落静静地住上一阵,洗涤心灵,安抚情绪。
陪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太太――清华社会学博士孟小蓓。这两口子有点魏晋名士的风采,过着陶渊明式生活。
坐全国唯一的出租车兜风
在与孟小蓓度蜜月时,李健选择了库页岛。这是个说起来都很复杂的地界,以前属于中国,后被日本占领,而后又归属于俄罗斯。这里虽然位于黑龙江入海口,但无法从国内直达,必须绕一个圈子,可以先到韩国仁川,然后从仁川飞过去。
李健选了一条探险家更喜欢的线路――先从北京到莫斯科,再从莫斯科到西伯利亚,然后乘火车沿西伯利亚铁路穿越大陆,抵达俄罗斯东部的伯力,接着换乘去瓦尼诺港的火车,再从瓦尼诺港乘渡轮抵达库页岛。
孟小蓓发自内心觉得,这里真不是一个适合度蜜月的地方。登岸后关检,丝毫没有笑脸相迎的待遇,警官们会仔细检查每一位游客的表格,慢得出奇。由于不是旅游城市,这里基本没人会说英语,中文就更别提了,只能借助日语或韩语交流。生活物资也不丰富,最多的是各种鱼片,没有琳琅满目的美食可供选择。
这里有非常浓厚的军事氛围,不断有俄罗斯战机从低空飞过,街上随处可见列队的军人。这些军人对治安并无裨益,岛上治安很差,天黑后就不适合上街了。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库页岛人对于五颜六色的房子情有独钟,哪怕是一栋普通的居民楼,外墙起码也要堆砌三四种抢眼鲜艳的色彩:蔚蓝、鹅黄、大红、翠绿……原本冰冷冷的水泥建筑,骤然有了童话故事的色彩。岛上的绿化无可挑剔――从宾馆的房间放眼望去,仿佛自己住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里。
这里或许不繁华、不热闹,但有一份与世隔绝的清净,早上可以在鸟鸣中自然醒来,推开窗户是沁人心脾的冷冽而清新的空气。相爱的两个人对向而坐,开一瓶当地产的啤酒,就着一碟干鱼片,粗劣的食物便有了情侣套餐的美妙味道。
原定三天的行程,被两人任性地延长到了一周。他们在库页岛有了一种隐居般的乐趣,日出而起日落而息,阳光灿烂时于街上闲逛,华灯初上时回宾馆休憩,那种一天一地一人相伴的满足与安然萦绕周围。
这样的蜜月经历与众不同,并让他们情不自禁回味,且希望这样的经历多多益善。不久,两人又出发了,目的地是一个比库页岛更名不见经传的地方――瑙鲁。
他们先飞到澳大利亚的布里斯班,那儿每周有一班飞往瑙鲁的航班。瑙鲁是一个位于密克罗尼西亚岛的小岛国,小到什么程度呢?连首都都没有,仅有24平方公里,相当于一个中型机场,居民不到1万人。
虽然小,但并不缺少美丽。作为全球造访人数最少的地方,它有未被污染的白色沙滩,在这里漫步时会有一种私家海滩的奢华感觉。岛上有一家商店,一所邮局,一家有十个床位的旅馆。全国只有一个出租车司机,可以坐车在只有20分钟车程的环岛公路上兜风。
在大即是好的国内生活多年,骤然降临到这种小而美的国度,李健和孟小蓓觉得连生活节奏都变得小心翼翼了。他们每天在岛上步行徜徉,有一种隐居于此做岛主的快乐。
徜徉在天空之城
二人有闲暇时,会认真挑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消失十天半个月,过他们的二人世界。
他们曾在库克群岛的艾图塔基岛住了一个月。这里只有每周一班从洛杉矶飞往新西兰的航班经停,陆地面积仅有16平方公里,人口2000出头,是一个超级迷你的地方,但享受并未因为面积小而打折。
慵懒闲适是艾图塔基唯一的主题,在机场可以看到小鸡们竖着尾巴走来走去。外来游客有个娱乐项目是在岛上找仅有的三个巡警,找到之后的奖品是――巡警会赠送一个用岛上的花编织而成的漂亮花环。
这里的条件比瑙鲁要好,有一个礁湖度假村。找两棵棕榈树,搭上一张吊床,就可以躺在上面感受这片梦幻般的土地。游客还能租小船出海,去探索这片奇妙的海域。
这里的特产是素馨花与芒果,只需支付一点点费用,就可以在满地的素馨花田里自由采摘,在芒果树下任意品尝。硕大的花田和芒果园里,放眼望去再无他人,二人世界延续到无穷大,这是一种独特的感受。采摘的素馨花能在工坊里制作成手工皂,这些香皂成了他们带回国后最抢手的礼物。
李健和孟小蓓乐水,也乐山。让他们流连忘返的是一个小镇――龙达。海明威的小说《逝世在午后》中这样写道:如果你想去度蜜月或者跟人私奔的话,龙达是最适合的地方,全部城市目之所及都是浪漫的风景……
龙达有一众让人一听就忍不住想去见识一下的别称――建在云端的城市、悬崖边的白色小镇、斗牛士故乡……其中最响亮的,是天空之城。那里的每栋房子都漆成抢眼的白色,矗立在青山之巅,脚下便是刀砍斧削般的万丈深渊,虽然高大上却不冷峻。蓝天白云,花香满地,手牵手转过街角,突然又是一幅人迹罕至的空谷幽鸣景象。人们可以在白色小镇安然散步,也可以在山涧树林边尽享清幽。
最让他们乐不思归的,是入住的古堡酒店。
古堡酒店属于西班牙一个连锁酒店集团,该集团旗下的所有酒店均由中世纪的古城堡、教堂、修道院改建而成。龙达小镇最负盛名的景致是建于1735年的龙达新桥,它横跨埃尔塔霍峡谷,将龙达新旧两城连接起来。古堡酒店位于龙达新桥的悬崖之顶,房间的飘窗下便是万仞深渊,走出酒店的大堂就是龙达新桥。从窗口探出头去俯拍的照片,不像是从房间拍摄的,倒像是攀岩到了某个峭壁顶端俯拍的留影。这些照片唬了无数人,也让夫妇俩收获了不计其数的夸赞与艳羡。
爱上隐居后,夫妻俩出游的时间越来越长,从一周到半月到月余。当他俩跑到贝加尔湖畔后,一住便是两个月。
他们从北京直飞俄罗斯的伊尔库茨克,简单转乘后便抵达了美丽的贝加尔湖畔。这里分布着130个旅游基地和休养基地,虽然游客不少,但在这些基地里分布开去,就不会出现游人如织的熙熙攘攘。
李健和孟小蓓先是在奥尔洪岛小住了几日,该岛是萨满教的宗教中心,还有个来头――苏武牧羊的流放之地。当年的苦寒流放之地而今已是逃离都市的隐居避风港,时速仅30公里的环岛小火车让静止的贝加尔湖流动起来,车窗外缓缓流动的湖光山色让人心中只会涌起一个词――岁月静好。
小火车上的乘务员热情到近乎粗暴,每到一站,他会把所有乘客轰下车去观景,理由是――每站的湖水都有独特的美丽,错过任何一处都是对美景的辜负。小火车环岛一圈正好12小时,从黎明到黄昏,光影变幻间,让人恍若经历了一场穿越时空的爱恋。
这里也有一些适合旅行者的项目:3小时的森林徒步、矮脚小骏马骑行、白鲑鱼垂钓、淡水海豹观赏……兴致所至时可以增加点乐趣,不感兴趣时也可以视若无物,宽容而自由,不让人反感。
两人住过酒店,也尝试过野营。在贝加尔湖畔支起租来的帐篷,坐在帐篷里,可以看落日在顷刻间染红了天际又消失在地平线,可以静观北斗七星无比敞亮地闪烁在静谧星空。
李健一直觉得散心就是散心,应该与工作彻底割裂。但随着沿贝加尔湖畔蔓延开的旅程,他坐在湖边随意拨弄着吉他,心里就自然地流淌出了一段旋律。在利斯特维扬卡,他们遇到了好友吴秀波。一顿酒之后,李健弹着吉他为好友唱起了自己刚创作的歌――《贝加尔湖畔》。
当国内的雾霾污染越来越严重、连下雪都带着黑色时,李健便有了独具一格的寻雪隐居之旅。先是直奔奥地利的达米尔斯,这里每年的降雪有10米深,是欧洲积雪最深的地方。达米尔斯小镇的居住人口只有300人,是隐居的不二之选。
下一站,是斯洛文尼亚的布莱德。布莱德是个城堡,坐落在布莱德湖的中央,只有寥寥几栋建筑。住在这里,四面都是封冻的湖水,在白雪皑皑的城堡中做个露天温泉SPA,感受独特。
他们没有错过奥地利的哈尔施塔特,这个位于哈尔施塔特湖畔的小村庄被称为世界上最美的小镇。所有的房屋都是依山而建,背山面湖,有着倾斜度极大的屋顶,下再大的雪也不会压塌房子――能有此建筑,该地的雪景自然是举世无双。
除了这些小镇外,被世人觉得没有雪景的区域也有雪可赏。比如澳大利亚的布勒山,就是澳洲极少可以观赏雪景的地点之一。因为地处山区,长达几个月的时间被积雪覆盖,在阳光照射下积雪不仅不融化,反而能反射出熠熠金光,让人如同置身于天堂。
作为一对每年都有几个月隐居在海外的夫妻,李健夫妇没有去过美国、加拿大、日本、韩国,甚至没有去过英国德国法国这样的欧洲国家。他们一门心思在地图上寻找那些偏僻而人迹罕至的隐居之地――在他们看来,别人去哪儿自己去哪儿早已落伍,去别人没去过的地方,而且能停下来隐居,才是自己的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