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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与佛印交游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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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苏轼一生爱与佛教人士交游,苏轼与佛印之间发生的诸多故事大多为小说家言,但也并非一点根据没有:贬谪黄州期间,苏轼与佛印开始交往;离黄赴汝期间,苏轼路经润州与佛印交往最为密切;元时期,苏轼与佛印保持了相当密切的联系。苏轼与佛印之间之所以会产生诸多故事,既与野史、戏剧、小说的传播有关,也与两人的性格有关。

关键词:苏轼与润州;苏轼与佛教人士;苏轼交游

中图分类号:I207.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604(2013)04-0104-05

金山、焦山为我国佛教胜地,苏轼一生爱与佛教人士交游,十数次途经润州,留下了与润州众多佛教人士交往的佳话。苏轼与佛印之间的传说故事最多,胡莲玉《苏轼、佛印故事在戏曲小说中的流传及演变》(载《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3年第9期)认为,苏轼与佛印之间的传说故事大多为小说家言,不能完全当真。笔者认为,苏轼诗文是研究苏轼交往史的最可靠证据。笔者拟从苏轼诗文入手,探究苏轼与佛印的交往,以就教于方家。

佛印主持金山始于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年)(见《释氏宝鉴》卷十),宋哲宗元三年(1088年)兼主持焦山(见《焦山志》了元焦山十六题诗并序)。苏轼后7次路过润州与佛教人士的交往,主要是与佛印交往。根据笔者统计,苏轼写给佛印的书信共15封,诗5首,文牍6篇Ⅲ。这个数量不只在润州佛教朋友中算最多的,在苏轼一生交往的佛教朋友中也算多的,仅次于参寥。考苏轼诗文,苏轼与佛印的交往具有以下特点:

第一,贬谪黄州期间,苏轼与佛印开始交往。

苏轼与佛印何时开始交往,研究者一直没有比较明确的说法。胡莲玉语焉不详,赵丹琦认为是元丰七八年间。实际上,从苏轼诗文集保留的与佛印有关资料看,至少在元丰三年苏轼就与佛印开始交往,并保持了比较密切的联系。

大约元丰三年(1080年)六七月间,苏轼与佛印开始交往。据《与佛印十二首(之一)》:“归宗化主来,辱书,方欲裁谢,栖贤迁师处又领手教,眷与益勤,感怍无量。数日大热,缅想山间方适清和,法体安稳。云居事迹已领,冠世绝境,大士所庐,已难下笔,而龙居笔势,已自超然,老拙何以加之。幸稍宽假,使得款曲抒思也。昔人一涉世事,便为山灵勒回俗驾,今仆蒙犯尘垢,垂三十年,困而后知返,岂敢便点名山!而山中高人皆未相识,而迎许之,何以得此,岂非宿缘也哉。向热,顺时自爱。”这是目前可考苏轼与佛印最早的交往记录。从“数日大热”看,当在六七月份,孔凡礼《三苏年谱》据此定为约作于到黄之初,即元丰三年(1080年)六七月间。据《与佛印十二首(之四)》:“专人来,辱书累幅,劳问备至,感怍不已。腊雪应时,山中苦寒,法体清康。一水之隔,无缘躬诣道场,少闻謦款,但深驰仰。”元丰四年他们保持着密切的通信联系。

元丰五年(1082年)正月,苏轼与佛印曾相见,“梦想高风,忽复披奉,欣慰可知。但累日烦扰为愧耳。重承人船相送,益用感怍。别来法体何如?后会不远,万万保练”。孔凡礼推测,“此简或作于上年之末或本年之初”。

元丰五年五月,“轼以怪石供了元(佛印),作《怪石供》。时了元居庐山归宗。了元旋主润州金山”,“收得美石数百枚,戏作《怪石供》一篇,以发一笑。开却此例,山中斋粥今后何忧,想复大笑也。更有野人于墓中得铜盆一枚,买得以盛怪石,并送上结缘也”。苏轼有《怪石供》、《后怪石供》等文留世。

元丰七年(1084年)四月,苏轼离开黄州,“在庐山,了元(佛印)来简约同游,轼答简约自筠州还日同游。时了元自润州金山来”[41147。《与佛印十二首(之三)》载:“见约游山,固所愿也。方迫往筠州,未即走见。还日如约,匆匆布谢。”

元丰七年五月,“轼与了元(佛印)游庐山,识其徒自顺,并为题品”。《洋州志》云:“僧自顺,兴道县人。南游,师佛印禅师了元,住南康之云居。顺为侍者。一日,元与东坡游某寺,读某碑,顺在旁。”元丰八年作的《与佛印十二首(之七)》对此亦有提及:“复欲如去年相对溪上,闻八万四千偈,岂可得哉!南望山门,临书凄断。苦寒,为众珍重。”

从上述资料看,早在苏轼居黄期间,佛印就与其有交往,苏轼曾到庐山归宗拜访佛印,至于佛印是否到黄州,苏轼诗文集没有记载。

第二,离黄赴汝期间,苏轼路经润州与佛印交往最为密切。

元丰七八年间,苏轼离黄赴汝多次往返于润州。先是在元丰七年八月至十月间,苏轼“自便”到常州、宜兴,路过润州,后赴汝州又途经润州;再就是元丰八年五月到八月问,苏轼回常州、宜兴,路过润州,后赴登州又路过润州。佛印作为金山的主持,在此期间与苏轼过从甚密。

首先,看元丰七年苏轼两次路经润州与佛印交往的情况。苏轼与滕元发第三十七简:“度非十九日不可离真。早发暮可见。”孔凡礼关于“此次首至金山,约在八月十九日”。的估计应该是有依据的。此前,与佛印就有金山之约,“承有金山之召,应便领徒东来,丛林法席,得公临之,与长芦对峙,名压淮右,岂不盛哉!渴闻至论,当复咨叩。惟早趣装,途中善爱”。苏轼此次在京口与滕元发相会,时许遵知润,秦观亦至,苏轼与他们多有唱和,如《次韵滕元发、许仲涂、秦少游》、《秦少游梦发殡而葬之者,云是刘发之柩,是岁发首荐。秦以诗贺之,刘泾亦作,因次其韵》、《减字木兰花

赠润守许仲涂,且以“郑容落籍、高莹从良”为句首》、《南歌子别润守许仲涂》等。从苏轼在润州留下的诸多诗词看,苏轼在润州待的时间不短,主要原因当然是为了解决生计问题,苏轼当时在上皇帝表中说得非常清楚:“无屋可居,无田可食,二十余口,不知所归,饥寒之忧,近在朝夕”。因此,可以毫不忌讳地说,求田问舍成为苏轼当时第一要务,建康、真州、润州、常州、宜兴都是他求田问舍留意的地方,托佛印留意买田就成为很自然的事情,见诸诗文的如《书浮玉买田》、《蒜山松林中可卜居,余欲僦其地,地属金山,故作此诗与金山元长老》。

元丰七年九月,苏轼离开润州后去真州,曾希望佛印去真州长庐。《与佛印十二首(之六)》载:“专人来,复书教并偈,捧读慰喜……公来长芦,如何!如何!某方议买刘氏田,成否未可知。须更留数日,携家入山,决矣。殇子之戚,亦不复经营,惟感觉老,忧爱之深也。太虚已去,知之。”

其次,看元丰八年苏轼两次路经润州与佛印交往的情况。元丰八年五月苏轼在扬州(《题竹西寺》可为证),“了元(佛印)来迎,轼以偈为献”。《与佛印禅师三首(之一)》:“不必出山,当学赵州上等接人。”《戏答佛印偈》:“百千灯作一灯光,尽是恒沙妙法王。是故东坡不敢惜,借君四大作禅床。”这可以确证苏轼从汝州回常州路经润州与佛印见过面。苏轼五月下旬回到常州,司马光于是月举荐苏轼。苏轼六月即从常州启程赴登州,七月二十五日与杜介相遇于金山,《赠杜介(并叙)》载:“元丰八年七月二十五日,杜几先自浙东还,与余相遇于金山,话天台之异,以诗赠之”。一般人碰到起复委任的事情往往星夜兼程,但苏轼直到中秋夜还待在佛印主持的金山寺,《金山妙高台》载:“我欲乘飞车,东访赤松子。蓬莱不可到,弱水三万里。不如金山去,清风半帆耳。中有妙高台,雪峰自孤起。仰观初无路,谁信平如砥。台中老比丘,碧眼照窗几。峻峻玉为骨,凛凛霜入齿。机锋不可触,千偈如翻水。何须寻德云,即此比丘是。长生未暇学,请学长不死”。《与佛印禅师三首(之三)》载:“离扬州日忙迫,不复知公在郡也,但略见焦山耳……妙高诗,聊应命耳……回望山水问,麾麈妙谈,岂可复得。惟千万为众自重,不尽。轼再拜佛印禅师足下。”落款为八月二十九日,也就是说从七月十五与杜介相遇于金山到八月二十九日才离开扬州,是什么原因使苏轼在这样敏感的时期还在润州金山待这么长时间呢?笔者认为有两方面原因:一是苏轼对于重新出仕并不特别热衷。《与佛印禅师三首(之二)》载:“戒和尚不识人嫌,强颜复出,真可笑矣。”二是受张方平所托《楞伽经》事需要了结。“轼晤了元(佛印),叙张方平所托《楞伽经》事,了元以为书刻为善,乃于真州及金山书之。”《书楞伽经后》载:“太子太保乐全先生张公安道……轼游于公之门三十年矣,今年二月,过南都见公于私第。公时年七十九,幻灭都尽,惠光浑圜;而轼亦老于忧患,百念灰冷。公以为可教者,乃授此经,且以钱三十万使印施于江淮间。而金山长老佛印大师了元日:‘印施有尽,若书而刻之则无尽。’轼乃为书之,而元使其侍者晓机走钱塘求善工刻之板,遂以为金山常住。”落款为元丰八年九月。

综上所述,元丰七八年间苏轼四过润州,都与正主持金山寺的佛印禅师有交往,当为苏轼与佛印接触最多的一个时期。正因为这层关系,元丰八年十一月,“辙过京口,晤了元(元老、佛印)”。

第三,元时期,苏轼与佛印同样保持了相当密切的联系。

离开润州到京师的苏轼在其政治生涯的上升期(元时期)与佛印仍然保持着密切联系。

元丰八年(1085年)十二月,到达汴京的苏轼与佛印保持频繁的书信联系。《与佛印十二首(之七)》载:“经年不闻法音,经术荒涩,无与锄治。忽致手教累幅,稍觉洒然……行役二年,水陆万里,近方弛担,老病不复往日,而都下人事,十倍于外。吁,可畏也。”《与佛印十二首(之八)》载:“阻阔,忽复岁暮。忽枉教翰,具审法履佳胜。久不至京,只衰疾倦于游从,无有会晤之日,惟冀良食自爱。烦置台挂,甚愧厚意。赐茶五角,聊以将意。余冀倍万保练。”

元元年(1086年)九月,“轼与了元(佛印)简,报翰林学士新除”。《与佛印十二首(之十二)》载:“尘劳衮衮,忽得来书,读之如蓬蒿藜藿之迳而闻謦颏之音,可胜慰悦。且审即日法履轻安,又重以慰也。某蒙恩擢置词林,进陪经幄,是为儒者之极荣,实出禅师之善祷也。余热,千万自重。”

苏轼在汴京期间,佛印曾与其有过晤面,《与佛印十二首(之九)》载:“人至,承诲示,知假装取道,会见不远,岂胜欣慰。向冷,跋涉自爱”。《书破地狱偈》亦提供了这方面的信息:“‘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惟心造。’近有人丧妻者,梦其妻求《破地狱偈》,觉而求之,无有也。问荐福古老,云:‘此偈是也。’遂举家持诵。后见亡者宝衣天冠,缥缈空中,称谢而去。轼闻之佛印禅师,佛印闻之范尧夫。”

元四年(1089年)六月,苏轼出知杭州,路过润州,苏轼有《以玉带施元长老,元以衲裙相报,次韵二首》:“病骨难堪玉带围,钝根仍落箭锋机。欲教乞食歌姬院,故与云山旧衲衣。此带阅人如传舍,流传到我亦悠哉。锦袍错落差相称,乞与佯狂老万回”。关于苏轼所赠玉带,现在已经成为金山寺镇寺之宝,对此有很多传说,一些大家对此也存在误读,比如“【王注师曰】佛印禅师,住持金山寺。公便服人方丈。师云:‘此间无坐处。’公戏云:‘暂借和尚四大,用作禅床。’师曰:‘山僧有一转语,言下即答,当从所请;如稍涉拟议,则所系玉带,愿留以镇山门。’公许之,便解带置几上。师云:‘山僧四大本空,五蕴非有,欲于何处坐?’公拟议未即答,师急呼侍者云:‘收此玉带,永镇山门!’公笑而与之。师遂取衲裙相报。因有二绝,公次韵答之……诰案:王注误以为帅杭过金山事,故屡称内翰,今删”。王文诰认为在元丰七年,故将内翰删去;孔凡礼先生亦认为,元丰七年“轼在金山,以玉带施了元(佛印),了元报以衲裙”。但按照唐宋官制,文武三品官以上才能佩玉带,四、五品官佩金带,六、七品官佩银带。元丰七年苏轼的官阶是不可能有玉带的,因此笔者认为王注师的说法更可靠。

元韦占五年(1090年),苏轼在杭州写有《舍幡帖》:“祖母蓬莱县太君史氏绣幡二,其文曰‘长寿王菩萨’、‘消灾障菩萨’。祖母没三十余年,而先君中大夫孝友之慕,至老不衰,每至忌日,必捧而泣。今先君之没,复二十四年矣。某以谓宝藏于家,虽先君之遗意;而归诚于佛,盖祖母之本愿。乃舍之金山以资冥福”。

元六年(1091年)四月,苏轼回京路过润州,“访了元(佛印)于金山,轼为画壁”。徐绩《节孝集》卷四《代玉师谢苏子瞻》:“海上仙翁归,童子言有客……面带玉山气,手画龙泥壁。诸仙争进砚,一笑已投笔。”此次苏轼还同林希、蹇拱臣道士、张弼、沈括等有应酬。

从苏轼留下的诗文可以看出,元时期虽然见面不多,但苏轼与佛印保持相当密切的联系。

第四,贬谪岭南时期苏轼与佛印的关系。

苏轼贬谪岭南,佛印与苏轼的交往只能借助他种资料得知,《冷斋夜话》卷七载:

及谪英州,云居佛印遣书追至南昌,东坡不复答书,引纸大书曰“戒和尚又错脱也”。

另《宋稗类钞》载:

东坡在惠州,佛印在江浙,以地远无人致书为忧。有道人卓契顺者,慨然叹日:“惠州不在天上,行即到矣。”因请书以行。印即致书云:“尝读退之《送李愿归盘谷序》,愿不遇知于主上者,犹能坐茂树以终日。子瞻中甲科,登金门,上玉堂,远放寂寞之滨,权臣忌子瞻为宰相耳!人生一世间,如白驹之过隙,二三十年功名富贵转眄成空。何不一笔勾断,寻取自家本来面目。万劫常住,永无堕落。纵未得到如来地,亦可以骖鸾驾鹤,翱翔三岛,为不死人,何乃胶柱守株,待入恶趣。昔有问师:佛法在什么处?师云:在行住坐卧处,着衣吃饭处,屙屎撒尿处,没理没会处,死活不得处。子瞻胸中有万卷书,笔下无一点尘,到这地位,不知性命所在,一生聪明要做甚么?三世诸佛,则是一个有血性汉子,子瞻若能脚下承当,把一二十年富贵功名,贱如泥土。努力向前,珍重珍重也。”

《钱氏私志》亦有类似记载。《三苏年谱》在转载此条时注曰:“又传是王乔书。”孔凡礼先生在处理这类资料时是谨慎的:“传卓契顺亦携了元(佛印)致书。”笔者认为孔凡礼先生的谨慎处理是对的,这些资料只能备考,不能完全当真。卓契顺到惠州,在苏轼《书归去来词赠契顺》《付僧惠诚游吴中代书十二》《卓契顺禅话》以及与钱济明、程正辅的通信中均有记载,但卓契顺到惠州是受苏州定慧长老守钦所派遣,写于绍圣二年(1095年)的《付僧惠诚游吴中代书十二》有明确说明:“钦使侍者卓契顺来,问予安否,且寄十诗。”苏轼相关文牍并没有提及佛印。

在贬谪岭南时期,苏轼文牍中真正与佛印相关的内容只有一处,即在绍圣四年(1097年)苏轼在惠州与王敏仲的通信中提到佛印去世:“浮玉闻遂化去,殊不知异事,可闻其略乎?其母今安在?谤者之言,何足信也”。

在人们印象中,苏轼与佛印在佛教朋友中关系是最为密切的,虽与史实有悖,这主要与下面几种因素有关:

第一,与野史、戏剧、小说的传播有关。根据胡莲玉考证,关于苏轼与佛印交往的书籍以《问答录》、《五灯会元》、《禅林僧宝传》等书为蓝本,后来的戏剧、小说大多根源于此。比如小说有《五戒禅师私红莲记》、《东坡佛印二世相会》、《东坡佛印二世相会传》、《明悟禅师赶五戒》、《佛印师四调琴娘》、《两世逢佛印度东坡,相国寺二智成正果》,戏剧有《花间四友东坡梦》、《佛印烧猪待子瞻》、《红莲债》、《金莲记》,等等。小说、戏剧受众面广,产生的社会影响也就相对较大,这是人们认为佛印与苏轼关系在佛教朋友中最密切的重要原因。

第二,与两个人物的性格有关。苏轼爱戏噱,佛印作为佛门弟子也爱开玩笑。这种性格特点为戏剧小说提供了素材,也为其传播提供了便利。朱或《萍洲可谈》云“(金山)寺僧了元,滑稽人也”,并记其与蒋之奇玩笑事(《笔记体大观》)。田汝成《西湖游览志》卷十四“方外玄踪”谓“佛印好诙谐”,“世传其诙谐滑稽”(《西湖游览志》)。陈善《扪虱新话》亦有类似记载。另外,佛印多才多艺。张舜民《画漫集》卷七“郴行录”元丰六年七月丙寅记事云,了元“颇娴外学,文宝灿然,图画尺牍好玩之物,莫不毕具,又畜孔雀能言之鸟数种”(《笔记体大观》)。两个爱戏噱且多才多艺的人在一起,故事自然就多。苏轼诗文集保留的资料其实也可以对这些记载予以佐证,如《戏答佛印》、《怪石供》、《后怪石供》、《磨衲赞(北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