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泊石:独一无二的变彩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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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十月诞生石的欧泊是一种奇幻的变彩宝石,其英文Opal,源于拉丁文Opalus,为"集宝石之美于一身"之意。但是走访京城多家珠宝商行,却难觅欧泊的踪影,本刊记者多方寻访,采访了现任中国珠宝玉石首饰协会常务理事、中华全国工商联合会金银珠宝业商会理事、有着20多年欧泊宝石研究的郝雅萍女士、中国珠宝鉴定家吴国忠先生和香港苏富比拍卖珠宝顾问朱燕仪女士,共同揭开欧泊石的神秘面纱与收藏之道。
奇特的变彩效应
在欧洲,欧泊早在罗马帝国时代就为人所知,而且价值极高。据史记载,元老院的元老诺尼有一块非常漂亮的欧泊,他非常喜爱,当时的统治者安东尼让他献出来,否则将流放他。结果诺尼宁可选择去流放也不肯把欧泊献给安东尼。古罗马自然科学家普林尼曾如此赞誉欧泊,"在一块欧泊石上,你可以看到红宝石的火焰,紫水晶般的色斑,祖母绿般的绿海,五彩缤纷,浑然一体,美不胜收。"是什么使得人们认为欧泊石是所有宝石中最漂亮和最有吸引力的呢?答案在于它的变彩效应。
吴国忠介绍道,欧泊是凝胶状或液体的硅石流入地层裂缝和洞穴中沉积凝固成无定形的非晶体宝石矿,每五百万年会增加一厘米的厚度,化学成分组成是SiO2•nH2O,即硅分子和水的混合体。不同于其它宝石的是,欧泊的色彩正是由于内部规则排列的空隙通过光学衍射作用分解白光产生的。硅粒的直径决定了欧泊颜色的分布范围,小的硅粒会使欧泊产生通常的蓝紫色,反之会产生珍贵的红色。
缘何在国内市场较少见
针对国内珠宝市场上很少见到欧泊的市场情况,郝雅萍女士认为,这是由多方面原因导致,她说:"最初是中国地矿的袁建文先生代表国土资源部去澳大利亚考察当地的蓝宝石与福建产出蓝宝石相近的地质条件,我们才有机会结识澳大利亚最出名的宝石--欧泊。1985年中信公司成立,需要调一批宝石研究所的技术专业人才共同开发以欧泊为主的珠宝市场,我才由宝石研究所调往中信公司。但是因为当时国民消费欧泊的实力并不很强,所以原材料加工再销往欧美日、新加坡、泰国等地。从那时候起,欧泊就是以对外出口为主。"
在郝雅萍看来,欧泊从一开始以原料的身份进入中国市场,很快又以出口的方式销往其它国家,而在当时普遍收入不高的中国市场,没有打开销量。或许与整个东方世界的审美体系有所差异,在欧美较为流行的欧泊在亚洲市场反响平平,较为冷门。
郝雅萍认为,珠宝市场的培育完善也很重要,中国的珠宝市场刚刚起步不久,发展的速度很快,却与欧美成熟体系下的珠宝市场还有一定的差距,这种差距也造成了包括欧泊在内的多种宝石在中国基本没有市场。郝雅萍说:"在美国,珠宝行业有一个很完善的体系,每年2月的图桑珠宝展被称为是世界珠宝的晴雨表。图桑是一个沙漠中的城市,所有的行业包括饭店、旅馆、展览中心都是为珠宝展服务。大大小小十几个珠宝展,无论高级中级还是一般的甚至路边摊,都集合在2月到3月之间在这里展示。不仅仅是珠宝,还有许多漂亮的矿物标本。此外,美国人对于珠宝的认识非常高,而且十分注重设计。设计水准的高低是在对珠宝有很高认识之后才会讲求的。正因为如此,所以美国的珠宝展更具有权威性,国际大珠宝商也会带着自己的宝石前去参展,这种现象在国内是没有的。"
欧泊当下市场
香港苏富比拍卖的朱燕仪女士表示,客观来讲,即使在国际市场上,相比起五大宝石和珍珠翡翠,欧泊依然算是冷门的宝石。而且欧泊本身的价格的差异也很大,有很便宜的欧泊,也有价值几十万元的欧泊。但不能否认,欧泊仍得到很多上流社会人士的喜爱。澳洲曾经的宗主国--英国皇室伊丽莎白女皇,曾选购欧泊作为送给皇室成员的礼物。故欧泊的国际市场价格相对较高较稳定。世界上也没有任何十分标准的方法计算欧泊的价值,因为每一枚欧泊都具有独特的图案、明亮度和色彩等特质。欧泊中最为贵重的黑欧泊,绝大多数出产于澳大利亚,通常的市场价格是每克拉约1.50万澳元(约合人民币10万元)。当然,如果欧泊的变彩效应很强,本身的颜色、图案、明亮度上佳,价位自然也会攀升。
不同于顶级的欧泊珠宝收藏市场,欧泊的消费市场往往会随市场经济整体情况变化而变化,郝雅萍曾作为中信公司负责对日本进行欧泊珠宝交易的代表,她坦言,欧泊的消费市场有时候价格也不完全根据珠宝品质来定,国家行情的好坏和需求量也会影响到欧泊的价格。"1990-2000年间,我们每年去日本3趟,日本人购买力与美国有一拼,但日本人非常挑剔,特别要求高端的货品。当时他们的经济形势不够好,即便日本人了解我们能够提供优质的欧泊,也需要我们让利20%-30%",郝雅萍说。
欧泊作伪多买家须谨慎
著名鉴定专家吴国忠表示,由于欧泊主要为表生沉积成因,常在砂岩中呈细脉状产出,开采出的欧泊很多都太薄,不能琢磨成整个宝石。这时可以用粘合剂把它和玉髓或劣质欧泊片粘接在一起,作为欧泊两层石;或在欧泊两层石的顶部加一个石英或玻璃顶帽来增强欧泊的坚固性,而成为欧泊三层石。曾在上世纪90年代末,市场上出现了人工拼合的欧泊宝石,一小块也就20-30元。辨别的方法也很简单,从侧面看,如果欧泊只有中间有变彩效应,上面一层和最底下的一层没有变彩,就是人工拼合的欧泊三层石。
还有简单的改变欧泊颜色的手法,即在白欧泊加颜色加红糖可以变成深棕色的欧泊,如果用火烤,颜色则会变黑。买家在选购时须注意。
为欧泊易干裂正名
上个世纪80年代,很多日本商人在保存欧泊的问题上犯了重大的错误。他们将价值连城的名贵黑欧泊放在专门烘干的盒子里储存很久,最后他们惊讶的发现,黑欧泊由于长时间缺少水分而干裂了,后来便有了欧泊容易开裂这样一种说法。
但这种说法被郝雅萍否定了,她认为真正好的欧泊,很少干裂。在种类众多的欧泊石中,确有一种易开裂的欧泊,这是因为它的形成和发育还不是很成熟。有人介绍说要用水泡欧泊,由此对其保养,这种说法也被否定--只要不放在特别干燥的空气中,欧泊不会轻易干裂。究竟如何鉴定这种发育不完全的欧泊呢?郝女士介绍到,首先这类发育不成熟的欧泊颜色极具特色,非常艳丽;其次用光照射它,会有很多很细密的裂纹。购买前要多加注意,就会避免买到此类的欧泊。
哪类欧泊值得收藏
世界上95%的欧泊出产在澳大利亚,根据欧泊胚体色调的显示,它可以分为无色、白色、浅灰、深灰一直到黑色。不同于其它宝石的是,欧泊所具有迷人的色彩是根据随机的"变色游戏"来呈现光谱中各种色彩的。在欧泊矿区开采出来的欧泊中95%都是普通欧泊,通常只有白的、灰的或者黑的一种颜色。剩下的5%才是带有一些色彩的欧泊,但其中95%是普通级别。也就是说,开采量中只有大约0.25%才可以称做真正有价值的欧泊。
郝雅萍介绍,每一枚欧泊根据自身品质都具有不同的价值,经过切割、打磨、抛光后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决定一枚欧泊是否珍贵要从多方面考量,变彩是郝雅萍最为看重的。其次还要关注胚体色调、明亮度、大小和有无瑕疵。这些都在欧泊的价值评定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一般人认为,能够有七种色彩同时显现于欧泊之上的,才是好欧泊。但在郝雅萍看来,七色汇聚一块宝石上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没有出现漂亮的火光,仍算不上顶级的欧泊。长年参加世界各国珠宝展的她,更在美国桑图的珠宝展上,见过一块鸭蛋大小的带有红色火光的黑欧泊,火光璀璨耀眼,估价高达600万美金。好的欧泊石产生火焰般闪烁的外表,这样的外表只在极少数的物质中发现过,这种由光的衍射造成的火焰般显现的变彩现象是欧泊石的鉴定特征,也是欧泊作为宝石的主要魅力所在。
吴国忠则认为,胚体色调是衡量欧泊价值最重要的因素之一,胚体色调是指整枚欧泊的通体色调和颜色,范围是从黑色到乳白色。通常具有黑色或深色胚体色调的欧泊比浅色或乳白的更有价值。
当然,欧泊的大小也比较重要,因为欧泊的成因是长于岩石之间,一般都比较薄,很难有非常大的品种出现,曾有一块重为1000多克拉的欧泊,在上世纪末被业内一位懂行情的藏家以10万美金获取。
欧泊本身所含硅球体排列的结构依靠对白光的衍射呈现不同的色彩和明亮度。红色欧泊通常比绿色欧泊更有价值,而绿色又比蓝色更有价值。大自然不经常出产红色欧泊,盛产的是绿色和蓝色的欧泊。欧泊中红色产生于欧泊内部微观结构中比较大的硅粒排列,相反蓝色产生于比较小的硅粒排列。
朱燕仪还强调,要注意瑕疵和裂纹,因为欧泊的硬度在宝石中不算很高,易损伤,检查一枚欧泊,先确定它是干燥的,然后对着灯光仔细看欧泊表面是否有裂纹,如果有裂纹,尽量不要选择,这类欧泊就比较容易干裂。
对于欧泊未来发展的市场,朱燕仪站在国际的角度,更认为欧泊以及多类冷门宝石在未来十年都能有好的发展,"欧泊是相对冷门的珠宝门类,但是它的市场不会消亡,它现在的价位比十年前高很多。不仅仅是欧泊,尖晶石、碧玺、石榴石、坦桑石等等,它们在10年前的价位还不算很高,但是现在都翻了几倍,有的更多。珠宝是一种适合长期持有、以欣赏收藏为主,赚钱为次的一种艺术品,更多的是需要收藏者能够欣赏到它的美丽和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