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情 (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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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岁月搏斗的乡音

巨人般撕扯过头顶上燃烧的蓝色烈焰

被岁月的古篙在五月的风中千百次撑来撑 去的高原湖泊

历史的潮水早已漫过

淬火前的三根铁砧那一对浓浓的醉眼

土地的原色总比我脸上的颜色丰富 年轻

循着大理石板五彩的花纹一路探寻一 路视听

就会渐渐走入小河淌水那扎满松针的故事

人们时常喜欢浸泡在三月春汛中

身挂一把老三弦在三塔地砖边

随意舞出那妇孺皆宜的霸王鞭

大理情始终这样

在每个清晨炊烟般点燃

一条开满野百合的山路

路上竟满是老祖母青铜色的歌谣

路边长满蒿草

长满一生都甘愿颗粒状倒下去的石子

在大理 歌声在大理石心中嘹亮如海

苍山冷杉一样的旋律和洱海浪花一样的节 拍

紧紧依偎仅仅凭靠

一条古石板路铺就的港湾

沿着港湾边日月同辉的河流往里走

就能触摸到大理人的每一根神经

当疲惫的双脚浸满山花馨香

古朴的情绪会深深烙进广袤的田野

健康的脚趾已老老实实在这多彩的季节里 开辟出道路

最后的日子

索性就走了

抛下身后一大堆美丽的诗集和一小片丰饶 的田野

往后的日子已无人荡舟

大海 把梦的天堂给了土地上最后的穷人

潮落潮涨 目光和沙滩寂寥而空旷

游子收起行囊 仰望蓝天下疲惫的行程

将月光的丝丝羽毛折叠和滚烫的诗行全部 倒立

生长在静谧秋天里的脚步声和嬉闹声

一路开花一路结实

火塘和水车一齐挥动弯曲的臂膀

在荒原发出吱嘎吱嘎沉甸甸的闷响

当走过大理的眼睛一次捕捉到

洱海有最初的水手的颜色

目光和双肢依旧摆弄着风

拂弄着丛山般摇动开来的浪花花

也捕捉到

那个头上扎着风花雪月蝴蝶结

依然有着娇好容颜的女孩

等靠在港湾里的那个人远远看去就是你吗

那个在田野上一生痴情过的女子的爱人

总相信在苍山的怀抱里紧紧偎依悄悄依偎

春天就不会走远

秋色也会挂满枝头

被蓝天引来的你这大理的目光灼热而犀利

如那只早被岁月之矢镂空

而今飞翔到哀牢山天空中的青鸟的哀鸣

你这记忆的歌者啊

汗雨飘尽后为何就没有一丝痛苦一管忧愁

难道你如阳光下弯镰行进后撒满大地的一 支稻秸

难道你的脸已蝶化成被青春期伐倒后

那竹结背脊上闪耀着炊烟的金色跳跃与鼓点

竟日竟夜散播过整个秋天忙忙碌碌的身影

【作者简介】李春泽:男,现在大理苍山电视转播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