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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和影视“互粉”,超级畅销=票房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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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备受瞩目的电影《归来》举行了试映会,引来叫好声一片。《归来》是张艺谋执导的第20部电影长片,回归了其擅长的文艺风格。张艺谋表示:“《归来》讲的是一个回家的故事,根据严歌苓作品改编。拍《归来》这样的电影,是我很多年的梦想。”

《归来》的焦点,除了张艺谋的“回归”、巩俐的加盟外,也引发了大家对于原著作者严歌苓的再度关注。《归来》根据严歌苓的小说《陆犯焉识》改编,也是严歌苓和张艺谋的第二次合作。在合作完《金陵十三钗》后,严歌苓把自己还未出版的小说《陆犯焉识》拿给了张艺谋看,张艺谋立刻决定买下版权。

作为中国少数多产、高质、涉猎广泛的作家,严歌苓的作品频频被影视导演相中。其实近年来,不管是华语影视圈还是好莱坞,越来越多的热门影视都改编自畅销小说。影视与畅销书文化形成了一种非常独特的互生共荣关系。

改编畅销书成影视圈新风潮

近来,把畅销书搬上银幕似乎成为华语电影市场的一种风潮。纵观近几年票房成绩显著的电影,很多都脱胎于畅销书。

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作为当今华语影坛的三剑客,在创作时都非常重视对畅销书的改编。曾凭借《英雄》开启中国电影“大片时代”的张艺谋,2010年根据艾米同名畅销小说改编的电影《山楂树之恋》拿下了1.6亿元人民币的票房,令文艺片扬眉吐气;第二年,他执导由严歌苓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金陵十三钗》更是凭借6.1亿元人民币的票房成为年度华语片票房第一。一贯以“精英标准”要求自己的导演陈凯歌也放下身段,加入到追逐畅销书改编风的浪潮,他执导的影片《搜索》改编自入选“鲁迅文学奖”的唯一一部网络小说《请你原谅我》。冯小刚执导的卖座电影《唐山大地震》也是根据当年的畅销小说《余震》改编的。

畅销书改编风潮势不可当不仅体现在资深导演中,更体现在新锐导演的身上。令徐静蕾成为第一个“亿元俱乐部女导演”的电影《杜拉拉升职记》,让畅销书威力初显,随后《失恋33天》《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致青春》等也都开启了畅销书改编电影的春天,郭敬明的导演处女作《小时代》更是有力的佐证。

而在电视圈,导演们似乎更青睐网络热门小说,这几年来的热播剧《裸婚时代》《步步惊心》《倾世皇妃》《宫》《千山暮雪》《后宫・甄传》等,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全部改编自热门网络小说。

2003年,紫禁城影业曾花100万元拿下《狼图腾》的影视版权,轰动一时,这一价码在当时堪称天价。10年之后,影视改编版权价格在“哄抢”之下水涨船高,最高涨了100倍,畅销书已被视为电影票房的制胜法宝。

将人气高涨的畅销书改编成电影并非华语电影独有,迷倒万千痴情男女的《暮光之城》系列,以及历时7年仍长盛不衰的《哈利・波特》系列都是大获成功的范例。

其实,美国小说与影视娱乐工业有着不解之缘。很多历史上成功的电影都是来自于书。由托尔金的著作《指环王》改编的电影三部曲票房高达29亿美元,“哈利・波特”系列电影更是收入77亿美元。

在好莱坞,把书改编成电影的尝试从电影产业刚刚萌生就存在了。例如,《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书至今已被改编过成200多部电影。从1995年到2013年,由书改编的电影占所有电影数量的1/5,而其中2012年的美国电影票房,有80%来自于由书改编的电影。

搭上影视作品的顺风车卖书

在创作方面,文学为影视作品“输液”已经为一种默认的“行规”,但在市场方面,小众的图书如何突破圈子的局限,成为大众读物,却需要依赖大热的影视作品反哺,难怪有媒体提出这样的比喻:文学和影视已经进入“互粉”时代。

曾有出版界业内人士透露,由于图书行业日渐进入微利时代,推出畅销图书成了各大出版社获取利益的一条重要渠道。

相对于名家的“难搞”,社会热点的敏感和难以把握,借影视剧上映之机,出版或者引入原著小说,是出版社最常用、也最为简单的方法。如果影视剧人气不错,原著图书也能够借机火一把。

2012年,李安的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在国内上映时,立刻引发了大家对于原著的热情。虽然原著在2005年就已引进中国,但当时才卖了两万册,一直属于知识青年小圈子的文学读物。而随着电影上映,再加上奥斯卡获奖,使得《少年派》一下子变成了香饽饽,图书销量很快突破35万册。

2011年,马修・奎克的小说《闪开,让我拥抱幸福》被引进到国内,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很多关注。直到2013年詹妮弗・劳伦斯凭借根据该小说改编的电影《乌云背后的幸福线》荣获奥斯卡影后时,才在国内热销起来。

《霍比特人2》在国内热映之际,《霍比特人》系列小说也由世纪文景文化公司再次出版发行;《了不起的盖茨比》上映时,出版社趁机推出了原著小说的豪华版;由莱昂纳多主演的《华尔街之狼》虽然没有在内地上映,但网络资源依然为影迷提供了观看平台,趁着这个火候,原著《华尔街之狼》也再次出版;政治剧《纸牌屋》在第一季热播后,文学原著也同步上市。

在当当网等图书网站上,热卖的有很多都是奥斯卡的原著小说,一些商家甚至将奥斯卡电影的几部原著小说“打包出售”,也获得许多读者的青睐。

造成这一情况的原因很好理解,网友“Titus”就表示:“很多电影看过之后还觉得不过瘾,这时候就会想找原著小说来看。”电影好看,原著至少不会很差,这是此类读者的普遍心态。

上一次热门网络小说改编话剧的热潮,还是在10多年前,《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和《与空姐同居的日子》将小剧场介绍给了观众,衍生出一大批白领情感剧。

但近两年新卷回舞台的畅销小说改编潮,与10年前大不一样――导演们不再满足于小剧场、小故事和小情感,而是各出手段走向大剧场;如今的话剧观众,亦非10年前,他们不会对畅销小说改编无条件买账。于是有了《步步惊心》被拍死在看客的口水里;有《1988》被作者本人嫌弃;当然也有不打广告就冲千万票房的《盗墓笔记》和北上放到了国家大剧院的《致青春》……

独特优势:成本不高,票房却好

如今的话剧市场,有两种戏特别好卖票:一是超级大牌演员加入的话剧,比方说陈道明的《喜剧的忧伤》,还有胡军和徐帆的《原野》,不用招呼,观众就肯掏大笔钱买票;第二种是从畅销网络小说和当代著名小说改编而来的舞台剧,比如何念的《双面胶》和孟京辉的《活着》,小说原著书迷众多,书迷为了亲眼看看自己想象过千百遍的人物和场景如何落实在三维空间,也愿意掏钱买票。

拿去年春天悄悄上档的《盗墓笔记》举例,没有明星出演,也没有做大规模广告宣传,仅靠在小说贴吧里发几个帖,微信微博互动,就在开戏之前卖掉了全部戏票。之后《盗墓笔记》辗转上海各大剧场,连续加演近50场始终供不应求。制作公司锦辉投入的300万元不仅在一年内全数收回,还赚到了至少翻倍的利润。

相比明星戏,畅销小说改编剧的成本优势大得多。哪怕是热门小说如《盗墓笔记》,全套7本书的舞台改编权打包售价还不到20万元。这点钱,垒到陈道明面前还不够明叔一场戏的提成。

尴尬处境:改编错,照抄也是错

虽然畅销小说改编话剧在票房上有先天的起跑优势,但不少戏输在了中途,甚至倒在了终点。

改编自韩寒“最得意小说”《1988》的话剧《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由北京颇有灵气的先锋派人物邵泽辉操刀。原以为邵泽辉的“先锋感” 和《1988》够匹配,谁知邵导“社会思考型”的改编风格得不到观众认可。甚至韩寒都在微博上吐槽:“小说里的人物是你穿透世界的面具,而不是批判制度的道具,更不是承载段子的玩具。不能把大量时事评论和社会热点放置其中,那是论坛微博要做的事。”暗示不满意邵泽辉的改编,并决绝地发话,以后不再授权自己的小说任何影视和话剧改编权。今年,韩寒就赌气自己拉队伍拍电影去了。

对原著改编过量失人心,原封不动照本抄,一样不得人心。

去年,李伯男的话剧《步步惊心》将40集电视剧中煽情的桥段按次序搬到舞台上,报了一遍流水账,寡淡无味,票房虽高,口碑却砸了牌子。犯同样错误的,还有郭小男改编的毕飞宇原著《推拿》,《推拿》拿到茅盾文学奖归功于毕飞宇对盲人细腻心理的刻画描绘,结果郭小男把全部内心戏变成了舞台上的诗朗诵,看得观众鸡皮疙瘩掉一地。

各有招数:不怕没谱,只要观众叫好

韩寒虽然之前没做过导演,但他的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邵泽辉和许多话剧导演在改编时陷入的误区:太注重故事,忽略了情怀。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也好,《1988》也罢,甚至《活着》都不是适合改编成舞台剧的本子,这些小说故事线长而散漫、缺乏戏剧冲突,大多靠塑造引起读者共鸣的人物取胜。但人物塑造恰恰不是舞台剧的强项。

不适合,不代表没成功。恰恰是《活着》《盗墓笔记》,甚至《致青春》,都获得了观众肯定。

孟京辉用他一贯的先锋主义手法解构了《活着》,更重要的是他“捉”来了演技非凡的黄渤扮演富贵,串联起切割好的零碎桥段。要不是黄渤,《活着》这出戏得打个大折扣。

《盗墓笔记》的成功则来自对“粉丝心理”的精准计算,制作人和导演在改编剧本时不仅仅读了原著小说,还在贴吧和微博上大量观察,研究盗墓粉对于这部小说的期待。话剧版甚至还揣摩着粉丝的心理,为两大男主角设计出两段“卖萌卖腐”的唯美桥段。在没读过小说的普通观众看起来“没逻辑”,但台下高分贝的尖叫声和粉丝们买票的热情,足以证明这次试验的成功。

原作者做了啥?

辛夷坞:虽说是由自己写的书改编而成的话剧,但辛夷坞在话剧版《致青春》中的参与度不高。作为“后妈”,辛夷坞说一旦将改编版权卖出去,《致青春》就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无论导演如何改她都得尊重。而她所能做的,就只有选择团队,好在编剧关渤与她熟识,何念也是她信得过的导演。

南派三叔:南派三叔以极低的价格转让《盗墓笔记》后,就放手让编剧和制作团队去改编,在这期间他只在微博上为话剧站了个台,发起问题:“和编剧大哥开会,编剧大哥问我,咱们要不要让张起灵说东北方言,还是做两个版本。我想了一想,还是问问大家的意见。请大家正视这个调研。”短短一句微博获得1万多条转发以及1万多条评论。然后,三叔就住院去了!

余华:据说余华是喝酒喝大了稀里糊涂把《活着》的话剧改编版权交给了孟京辉。孟京辉最初看中的是《许三观卖血记》,但谨小慎微的余华没同意,建议他先改《活着》试试看,因为《活着》有张艺谋版本的电影可借鉴。对于改编这件事,许多作者的态度是“既然卖出去了我就没有干涉权”,但余华不是那种作家,他很担心“孟京辉不会老老实实地把东西搬到舞台上”。

两个人达成了“三项协议”:第一是《活着》的语言一句不许改;第二,所有的情节只摆出来,不做评论不做总结;第三,允许舞美、音乐、表演互相制造障碍。

余华在《活着》首演当天坐在观众席看完了整部戏,眼泪一直掉,在他看来,孟版《活着》是这部小说最好的一次呈现。

安妮宝贝:没有比周小倩导演更适合排安妮宝贝《七月与安生》的人了,她在这出戏上满足了女性对“浪漫”和“文艺”的所有定义。《七月与安生》是安妮宝贝十多年前写的小说,对于这部小说,安妮宝贝自己的评价是:“早期的作品写作比较随意,情绪和风格也比较强烈。”正因为如此,《七月与安生》之前授权给导演王家卫的电影版权,一直没有拍出来。“这次又被选中改编成话剧,可能是作品本身比较受喜欢。”安妮宝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