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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童年是我们最喜爱的那一个玩具,当想到把玩已然无处寻找;
或者,童年是尝过的最甜的糖,只能回味却无法保留;
其实,童年是灰色天空中飞翔的五彩风筝,怀念是手中长长的线;
岁月让风筝越飞越远,让棉线越拉越长;
千里之外的我们,不住地眺望、寻找,永远不想放松紧握的手。
说到童年,忽然想起许多儿时的游戏。那些乐此不疲的简单的快乐,都如鸡犬相闻的村庄、暮色里袅袅的炊烟一样,渐行渐远。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的繁华里,这一切都只化作记忆里黑白的意象,而忙碌中的我们走丢了快乐,走丢了夜色,走丢了那些童年的游戏……
扇元宝
所谓的“元宝”非金非银,只是用纸折成的正反两面花型不同的方形的厚卡片,可那个时候真的可以作为孩子们炫耀的资本。游戏的规则是其中一个人先把一张“元宝”放在地上,另一个孩子要把自己的“元宝”用力甩下去,争取把地上的“元宝”掀翻,依次轮换。谁把对方的纸“元宝”扇得翻了个儿,谁就赢得那张“元宝”。那时候谁若是有厚一点的画报纸折成比较硬实厚重的“元宝”,那可是很了不起的“装备”,如获至宝的,往往可以给自己赢来很多战利品。现在孩子们手里可能都是印着卡通图片,标明多少战斗力的胶印卡片了,而这些卡片是要买某一小食品逐渐积攒起来的……
跳房子(或者叫跳格儿)
在平整的地面上画上“田”字形“用”字形或者“井”字形(当然还有许多变体)的格子,用沙包(也叫小口袋,用零星碎布缝制的正方体的布袋,其实里面装的往往是玉米粒,而不是沙子)做重要道具,常要用单腿把沙包踢到固定的格子里,按照一定的规则跳完全程。放学后,女孩子常玩的就是这个了。晚上灯下,女孩子们往往是缠着奶奶或妈妈缝小口袋的,她们会守在一边,从奶奶放着碎布头儿的小布包袱里,挑选自己喜欢的花布,有时候也会自己缝,常常会缝错了边缝,扎破了手指……
丁老头儿和猜字游戏
这两个游戏都跟沙土的地面有关,一个是在地面上画“丁老头儿”,一边画还一边念叨:有个丁老头儿(鼻子),欠我俩泥球儿(眼睛),他说三年还(额头皱纹),四年也不还(牙齿);买了个大烧饼(脸),花了三毛三(两个耳朵),买了三根葱(头发),花了一毛一(脖子),买了个大冬瓜(身子),花了七毛七(两只脚),买了五个扣,花了六毛六(两只手)……大致是如此。打电话问了好几个人,好不容易才想起这么多。还有就是两个人背对背,在硬沙地上或者较软的土地上用树枝抠一些笔画较少的字,然后再用土或者沙子把字埋起来,在表面上画一个圈,要对方在圈中摸索,看谁先猜出对方写的是什么字。常常会因为心急丢掉一笔,而把“王”猜成“干”啊、“土”啊什么的。有时候还会故意多出两笔,告诉伙伴抠的字是“王八”。呵呵……
抽冰猴儿
冰猴儿是方言里的叫法,大概类似陀螺吧。那时候的冰猴儿往往是自己用小刀一点点削成的,锥形的底部要嵌一个滚珠。在木棍一头儿拴上线绳,就成了自制的小鞭子,用线绳在冰猴儿的顶部缠几圈,在平整的地面上“发”起来,使之旋转,然后还要用小鞭子使劲抽,尽可能要它旋转得长久……比起现在有着艳丽色彩和光声效果的塑料陀螺虽然朴素得多,但也有无穷的快乐。
骑马杀仗
一帮孩子,分成一对一对的,一个做马,脖子上驮着的做兵,然后开始“两军对垒”。肩膀上的孩子要紧紧拽住对方的胳膊、领子,甚至头发,全身心地展开激烈的肉搏,下面的“马”要有力气,要步子灵活,或左或右,或进或退,或突然下蹲,总之,谁先把对方拉下马,谁就获胜,得胜的那一组往往要很不屑地歪过脖子,昂起下颌,抹抹鼻子,拎拎裤子的。那神态依然那样鲜活,小胖褂子上的扣子都被扯掉了,还记得他那圆鼓鼓的肚皮……
砸沙包,挖芦草的节根,捋榆钱,摘桑葚,弹玻璃球,摔泥巴搓泥球儿,扎蛤蟆,田沟里抓鱼,河渠里洗澡,生产队瓜田里偷瓜,用手电照鸟,用扫帚捂蜻蜓,用铁丝圈缠蜘蛛网去粘蝉……那些“过家家”时用过的碗碴和那些瓶瓶罐罐,“捉特务”时别在腰间的铁丝f成的小手枪,拧的柳笛和用柳条编的遮阳的帽子,用精心选取的树杈做成的弹弓,露天电影场上被自己摆开占地儿的奶奶的蒲墩……这一切得一切,仿佛就在昨天,令人难忘。
我的走丢的童年,走丢的童年游戏啊,在记忆里寻回,也是一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