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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剧院二楼容纳150人的剧场里座无虚座旁边挤满了没有座位的观众,聚光灯下的演员们在演绎着一个警察的故事。情节轻松幽默.欢笑声从没有停下来,站在这群没有座位的观众中,西装革履的马剑和他们一样沉浸在故事中。音乐响起,剧场所有的灯光都亮起来,演员们谢幕.观众全部起立鼓掌,首场话剧演出成功!马剑松了一口气,三年努力没有白费,把小剧场话剧引进天津看来是个明智之举马剑显然很兴奋,回到办公室打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走向阳台,这是天津市一座很有名的写字楼,他的公司就在第18层,从这个窗子看外面,楼下汽车的灯光辉映着远处的霓虹,五彩斑斓,他冲外面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一个偶然与红酒结缘
马剑迟到了整整半小时,这半小时我在他办公室的外屋尽情地过了把拍照瘾,那些西洋味的家具,让人觉得做出小资姿态拍照更有味道。这里最壮观的就算靠墙一面巨大的酒柜了,上面规则地摆放着很多不知名的红酒,让人眼花缭乱。拍到尽兴的时候,他回来了.一米八五的高大身材、微微染黄的短发、休闲T恤、身背旅游背包,不像是去谈项目的,更像是旅游归来。
打开办公室内屋的门,让人眼前一亮,那是和外屋迥异的风格。这里是完全中式的装饰,从家具到墙壁,无不透露出中国传统文化的美感,让人更加奇怪马剑的思维方式。
不会笑的人笑起来会让人不寒而栗,但马剑不是。他说他不会笑.如果没有客人,他的脸部肌肉是僵硬的,眼神是冷峻的,但面前的他却是笑容可掬,我甚至想到了《山楂树之恋》里的老三,并没有觉得做作。
他从酒柜里拿出红酒给我倒上,三分之一杯是完全符合国际标准的。望着深红的液体,心里想着在中式环境下喝红酒的有趣,一饮而尽后,手里的杯子已经空了,他又给我倒上,开始了我们的随意聊天。
“爱好不见得非得有理由,就像当初初恋的时候一样,喜欢就是喜欢,压根儿想不出什么理由。”
不善言谈的他抛出了这样的理论,却也掷地有声。确实是这样,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喜欢一种习惯也不一定非要理由,这是一种哲学吗?
马剑说:是!
他说,对于这些红酒的喜爱其实就是一个偶然。最初做批发红酒生意,生意做得还不错,后来想尝试别的生意了,就改了行。我说了句俏皮话:“买卖做大了,开着飞机倒土豆了!”他没有去倒土豆,更没有去批发香菜,他干起了广告行业,做会展和广告业务,因此剩下很多红酒货底,这是他爱上红酒最真实的原因。随着慢慢对红酒文化了解的加深和长时间的饮用,马剑彻底地爱上了这种奇特的液体,他开始收藏红酒了,并时常与同道交流体会。 对红酒的爱好也分初级、中级和高级,马剑说他现在是初级。其实在马剑收藏的红酒中,不仅有“酒中王”、“披头土”PETRus、还有“武当老柴”MOUTON ROTHSCHILD、“嘉士顿”GASToNRENA、“龙船”BATEAU,甚至还有美国第二任总统托马斯・杰佛逊的至爱―“红颜容”HAUTBRl0N。由此不难看出,马剑好像并不初级。
印象中喝红酒的多为小资的女人和上了岁数的老人,面前的马剑隐约有些小资,却也不是很明显,言谈举止中传统占据主导位置。 “我很传统,但也时尚”,时尚两个字出口时,他的眼睛落到了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上。其实不用过多介绍,刚刚进入不惑之年的他,看起来确实有些“装嫩”,不过却没感觉到别扭,反而让人觉得轻松,也许这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吧。不知这与喜好红酒有无关系。
一种情境与话剧相遇
说着红酒和时尚的时候,我端着酒杯已经斜靠在窗下的坐床上了,他说我的姿态像极了旧社会抽大烟的老爷们,我赶紧坐起来问像谁?
“周朴园!”他说。
从红酒跳到周朴园确实够穿越,他说自己的思维是跳跃性的,因此才有了众多矛盾的东西。比如他喜欢静,喜欢独处,却也喜欢看明星的演唱会;他说假如要让他演《雷雨》,他希望去演周朴园,但现实中他却很喜欢“装嫩”,除非重大场合必须穿西装,大多时候他穿的都是很休闲并且颜色超级“嫩”的衣服;喜欢独自去旅游,却也经常在剧场跟着观众哈哈大笑。
喜欢话剧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上中学的时候对曹禺很崇拜,后来去北京看过了曹禺的《雷雨》、《日出》、《原野》和老舍的《茶馆》等话剧后,他被深深地吸引了。后来小剧场话剧在北京热演,他一有时间就跑到北京去。
正是这种近乎痴迷的喜好,三年前他就萌生了把话剧引进天津的想法,毕竟天津有适合话剧成长的土壤,当年的曹禺几个著名的话剧剧本就是在天津写的,而且故事的背景也都是天津,所以在天津做话剧,得天独厚。
因为各种原因曾经让这个计划停止无法实施,今年终于如愿以偿,在曹禺诞辰一百周年的时候,曹禺剧院终于挂牌开演,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来,再喝一杯!”
还没等我拒绝,杯子里已经咕咕注入了红色的液体,干了这杯,和马剑分享喜悦。透过这红色,外屋的“剑气”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映入杯中,红色中透出黑色的字体,感觉一种力量。
他说,那是别人给写的,但并不完全代表他的性格。其实里屋墙上的“独执偏见,一意孤行”才是他性格的真实体现。
说起孤独,他说那是极其享受的事情。
周朴园是孤独的,陈白露是孤独的,金子是孤独的,孤独是一种美,不残缺,不凄凉,是一种安静、自我欣赏的美。
坐在剧场里,看着聚光灯下的悲欢离合,和剧中人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忧伤,一起甜蜜,这样的孤独滋味是任何事情不能替代的,不去找人分享自己的感受,其实这也是一种人生态度。
话已至此,他开始侃侃而谈新话剧的剧情,《给你点颜色看看》,《男人如衣服》两个剧目是曹禺剧院揭牌和美域・曹禺话剧团成立后独立创作的话剧。一般在比喻这些的时候,都把它们称为是自己的孩子。而马剑却说,它们像这手中的红酒,爱着,喜欢着,品味着,每一次演出都是寻找更多美的机会。因此,同一个剧目的每一次欣赏,都会发现不同的美。
不想继续喝了,我怕醉。
马剑仿佛摸透了我的心思,起身泡起了茶叶。茶盅很小,显然不是解渴才用的,我不懂茶,也就不懂茶盅的妙用了。
喝茶应该在中式的环境里,当我把茶盅放在鼻子下轻闻的时候,外屋的鱼缸里“扑通”一声,一条锦鲤一跃而起,但却没有影响我继续喝茶的心情,猛然发现,那锦鲤跳起来的背影,正好落在“剑气”上面,和书法完美地结合起来,仿佛刚才那一跳就是一幅国画,而国画的提款就是“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