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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不休 行走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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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影片《红色康拜因》在叙述亲情的同时,还融入了大量类型片的元素。在此基础之上,导演注入的,是对中国当下的社会现状的一些困惑和反思。也许一部影片对当下社会进程的现实意义是软弱无能的,但它给予了我们去探询的勇气,并在艺术表现方面,以公路片的主要类型模式,利用残酷的现实主义笔调,以及诗意的色彩与镜头渲染,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引人深思的关于亲情的故事。

关键词:在路上 “弑父”主题 现实主义 诗意渲染

每当麦子变成金黄色的时候,就会有成千上万的麦客如同候鸟,他们奔走千里,收麦为生,迁徙于中国大地的东与西。一个五十岁的父亲,抛妻弃子,进城谋生;一个十七岁的儿子,独自成长,命若荒草。在这个夏季,父亲回到家乡,决定带着儿子开着收割机,一起上路。这一路上他们见证了现实的无情,见证了命运的飘零,而两人之间那无法化解的仇恨和无法回避的亲情,也在收获的路上不断碰撞、迷失、寻回、沦丧,上演了一幕幕或动人或残忍的亲情故事。

这部迄今为止已获包括第十二届釜山国际电影节国际影评人大奖(费比西奖)、第四十八届塞萨洛尼基电影节最佳影片金亚历山大奖等多个国际奖项的影片,是曾以编剧《爱情麻辣烫》、《洗澡》、《向日葵》人行的导演蔡尚君的处女作,也是著名影评人顾小自转向电影创作的编剧处女作。

在独立执导这部以中国甘肃无边无际的金黄麦田为背景。描写父子之间激烈而伤感的电影《红色康拜因》时,导演蔡尚君在体会中写到:你可以说它是一部所谓的艺术片。因为它非常关照现实,非常强调整体的质感,透露出生命最本真的灼痛与叹息。叉因为与麦收、大地、迁徙、时代演变,这些与生命息息相关的事物联系在一起,所以一方面在影像上我们非常强调它的独特性,即就是要非常写实,又要蕴含厚重的诗意;另一方面它建立在牵连身心的真情实感的基础上,富含此起彼伏的波折,可以说是层层紧逼,可以带给观众巨大的心理张力和强大的情感震撼,所以从这一点来说,它又是一部比较好看的商业片。

确实如此。影片在叙述亲情的同时,又融人了大量类型片的元素,如青春片,公路片,甚至还有悬疑片。在此基础之上,导演注入的,是对中国当下的社会现状的一些困惑和反思。如对生我们养我们的大地及其守护者的抛弃,如对底层个体的关照,如对越来越物质社会中真情本质的寻找,如对城乡之间差异的无力,或者是命运中不可违抗力量的表现。也许一部影片对当下社会进程的现实意义是软弱无能的,但《红色康拜因》就是给予了我们去探询的勇气,并在艺术表现方面,以公路片的主要类型模式,利用残酷的现实主义笔调,以及诗意的色彩与镜头渲染,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引人深思的关于亲情的故事。

“在路上”的行走模式

“康拜因”是英文Combine(收割机)的中文音译。康拜因收割机曾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极为流行的新派词汇,每到夏收农忙的时候,无数台红色收割机奔走在中国广袤土地的大江南北,收获生命的粮食,收获命运的悲喜。尽管中国大规模的农业生产已经成为过去时,但事实上在每年的麦收时节,仍然有大批开着收割机的社会底层大众,为生活而奔波,他们在或肥沃或贫瘠的土地上辗转流离。与时代洪流,个体命运和自然环境对抗,并留下许多或喜或悲的生命体验。而我们的主人公们,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份子。

影片以“在路上”的行走模式。通过人物之间在行进时,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融人,离间,磨合和抗争,作为矛盾聚集和爆发的焦点,把旅程本身当作一场目的,一段行程结束,随之的矛盾也得到终结。无论是理解式的亲情相容,还是重新审视对方,窥破其秘密的难以宽恕。或是重现现实残酷境地的又一次轮回,“在路上”都得到了新的调解。

倔强的儿子怀着对父亲的仇恨,带着镰刀随着编号为18593的收割机与父亲以及村里的善哥一起踏上了麦收之旅。在四处的麦田收割中,随着康拜因的不断行进,父子关系一共发生了四次节律性的变化:儿子手工割麦以示抗争,挡住了象征父权的庞大收割机,学会驾驶后在心魔的鼓动下想要轧死父亲;收割机突发故障,父亲手工割麦儿子见此情景上来帮忙,此刻温情开始显现;父亲买通雏妓企图满足儿子的青春萌动,却不料打破儿子初恋的纯真,因此儿子以火烧麦田作为回报;父亲腰伤复发到村里看病,儿子急得不肯吃饭,这是本片最温馨的一刻。父子关系就是这样,随着一路的交流和经历,每次稍有和解的时候,又会残酷地暗淡下去。从仇恨到温情,从报复到温馨,每一段路程都有一种完成使命的意味。在返程过程中,父子俩同时换上新鞋似乎是和解的象征,却不料父亲又奔向一个陌生的女人;在父亲决定搁置婚姻,随儿子来到省城时,儿子又决定要留下来;两年后儿子回到家中,本是两人相对吃面的感人画面,却在第二天儿子狠心偷钱中化为泡影。然而这一切都没有结束,年迈的父亲日后如何生活,年幼的儿子在省城又会怎样生存?“在路上”的最终命题隐含的并没有结束在收割机偃旗息鼓的那一刻,而是随着生命的延续,一直往下走。或许这正是影片给予我们最真实的一道人生命题:生命不休行走不停

“弑父”主题的反叛与传统女性角色的缺失

弗洛伊德把心理结构分为三个意识层次:无意识、前意识和意识,又把人格结构区分为三个层次:本我(Id)、自我(Ego)和超我(Super-ego)。在此基础上,他进一步认为,在婴儿处于第三个阶段即男性生殖器崇拜期时会产生“俄狄浦斯情结”(恋母弑父情结)。而在第三阶段之前的口唇期和期,幼儿基本上是自淫的(auto-erotic),其性驱力主要是从自己的身体上获得满足,不需要性对象,但到了男性生殖器崇拜期,性驱力就转移到了别人身上,于是就发生了性对象的选择。对于男孩来说,幼儿所选择的第一个性对象就是他的母亲。

影片《红色康拜因》的“弑父”主题,从表面上看,似乎暗合了弗洛伊德性理论的某些观点,儿子因为母亲的死和父亲的不归而对父亲产生仇视心理,并几次三番的想要谋杀父亲。但笔者更愿意将其中的感情纠纷理解为:因为父爱的不得,所以宁愿毁之,或者是利用可以对抗的力量,来引起父爱的关照。

导演蔡尚君是偏爱表达父子之情的。之前他编剧的三部电影中就有《洗澡》和《向日葵》两部是描写父子之情,如今第一次做导演又是选择的这个题材。以往中国电影史上对于父子矛盾的描写,要么是走向继承,如《那山那人那狗》、《洗澡》;要么走向谅解,如《千里走单骑》;即使没有消除但至少没有体力上的颠覆,如《向日葵》。而《红色康拜因》里的父子,却既没有如弗洛伊德的杀父娶母的倾向,也绝不同于其他国产片的脉脉温情,而是一种又爱又恨。夹杂着激烈情感的绝望。两人之间的对打,从父亲教训儿子到儿子反抗打倒父亲,似乎是表现了一种父子之间剪不断的血脉相连和个体生命之间的继承和延续,只是这之间,蕴涵的是无尽的伤害和刺痛。

影片除了表达父子之间的感情外,传统女性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