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现代汉语词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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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现代汉语的词缀是一个很值得深究的问题。本文从现代汉语词缀研究概况、定义与评价标准、词缀功能以及现代汉语词缀与对外汉语教学的联系三个角度对现代汉语词缀进行了研究讨论。

关键词：现代汉语词缀；定义；功能；对外汉语教学

一、现代汉语词缀研究概况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以前着重讨论词缀问题的专门论文很少见。虽然早期学者给词缀的名称各有不同，但是他们所讨论的问题是同一的――词缀问题。正是胡以鲁（1913）拉开了后代学者对汉语词缀研究的序幕，他把“着”“了”“子”等次称之为“形式语”。最早将词根、词缀作为一个相对概念提出来的学者是胡祥绥，他将词根和词缀作为一对概念系统地提出来。王力（1945）专门论及了汉语词缀问题，他认为“记号”是一种附加成分，不但附加于词，还附加于短语，不同于西方国家的语言像英语的词缀的，因为西方词缀仅仅附着于词，不会附着于短语。“记号”是专属于汉语的。学者们此时已经开始注意词缀附着性强的特点。20世纪50年代以前有关汉语词缀的研究还有很多，总体看来，汉语词缀初期的研究的各有侧重，都比较零散。

王力在50年代指出，汉语实际上有形态的，不能根据资产阶级语言学家传统观点把他取消。由此开始一些语言学家就开始效仿西方国家语言的构词法体系来创建汉语的构词法体系。胡附、文炼（1954）在《词的分类》中运用了派生词这一概念，他还提出派生词应该从复合词中独立出来。

改革开放初期，众多学者对词缀的性质、范围等问题做了深入探讨。陈望道（1978）对词缀的性质、范围做了详细的讨论。80年代，除了对汉语词缀基本问题的研究，许多学者开始注意到了汉语的“词缀化”现象，在研究视野上更为开阔。90年代至今，汉语词缀研究进入一个繁荣阶段，马庆株着重讨论了汉语词缀的定性问题。他还指出汉语词缀是自源性的。另外，朱亚军、董秀芳都对汉语词缀进行了比较全面而深入论述，为汉语词缀的研究做出了突出的贡献。这个阶段另一比较突出的特点就是众多学者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单个词缀和类词缀的研究。那些研究虽然对类词缀的定性还有待深入研究，但是也启发了后人对汉语构词法更为深入的思考。

综上所述，近期汉语词缀的研究不仅涉及到词缀的基本问题，而且深入到汉语词缀研究的其他方面。从而使得汉语词缀研究达到一个繁荣时期。

汉语词缀的评判与功能

在现代汉语，词缀是争议最大的语法单位之一。正如马庆株所说“在现代汉语各级语法单位中，认识分歧之大，术语分歧之大都莫过于词缀”。词缀的定义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具有争议的问题。黄伯荣、廖序东的《现代汉语》提出：“另一类黏着语素同别的语素组合成词时，位置是固定的，只表示一些附加意义，又叫词缀”。胡裕树的《现代汉语》，“一般把不自由的定位语素称为‘词缀’”。颜迈的《现代汉语》中指出：“词缀是意义比较空灵，只表示某种语法意义的语素”。邵敬敏在《现代汉语通论》中指出：“词缀是词语结构体的附加成分，没有具体的意义。”黄伯荣、廖序东强调的是词缀在结构和意义上的附加性，对词缀的定位性未作特别说明。另外该书也指出了词缀标志词性的功能。胡裕树主要从词缀的构词能力和构词位置上对词缀加以说明。他指出“一般把不自由的定位语素称为‘词缀”’但是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不自由的定位语素都是词缀，仅凭这一条标准来界定词缀是远远不够的。以上几位学者在定义词缀时，都考虑到了词缀的附加性，黄伯荣、廖序东指出词缀是黏着语素于别的语素组合成词的，邵敬敏和张诚都认识到了词缀在合成词中的地位，即作为附加成分。

综上所述，我认为：第一，汉语词缀必须是定位语素，这一点是一致公认的。但我们必须认识到，现代汉语中并不是所有的定位语素都是词缀，事实上汉语中还有大量的定位语素，它存在实在的意义，我们不可以将其视为词缀。由此看来，定位性只是语素成为词缀的必要不充分条件。第二，综合各位学者研究，我们发现词缀意义是虚化的，但是具体虚化到什么程度，观点各不相同。我认为词义是词的内容，是对客观事物概括的反映。它包括理性意义和附属意义（指感彩、语体色彩、形象色彩等），其中理性意义是词义的基本部分，附属意义是词义的附加部分。词缀意义不表词的理性意义，而只限于表示词的附加的色彩意义。第三，由于词缀意义的虚化，决定了词缀具有黏着性。但是词缀是仅限于黏着在词根或词，还是包括短语在内，各家说法不一。但不能因为它们能附着在短语后面就把它们排除在词缀之外，归根结底，要从词缀的本质考虑。第四，现代汉语词缀活跃能力强，很多词缀能够派生出很多新词，因此能产性是现代汉语词缀的一大特点，但是不可以作为评判现代汉语词缀的标准，不能因为不产性而将某些词缀排除在外。

二、词缀的功能与对外汉语教学

关于词缀的功能，各位学者们有诸多看法。吕叔湘先生曾经指出“古代汉语单音节向现代汉语双音节双音化的主要方式有两种：在前面或后面加上一个不增加多少意义的字，把两个意义相同或相近的字合起来用。“不增加多少意义的字”即是词缀。王云璐先生也曾经明确指出“词缀是汉语中由单音节向复音节发展的重要手段之一”。综合以上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出，词缀的主要功能是构成附加式复音词的主要手段。对此，我认为词缀有以下五种功能：

（一）调配音节

正如王云路先生所说的，添加词缀是词汇双音化或多音化的途径。词缀调配音节的作用在古代诗歌里表现得最为突出。例如：《长亭送别》里的“有甚言语嘱咐小生咱？”中的“甚”，就起了调配音节的作用。

（二）构成新词

王力指出添加词缀是词汇由单音节词向双音节词发展的主要手段之一。事实上，词缀不仅可以使单音节词向多音节词转化，还可以使其从双音节词向多音节词转化。因此，词缀具有构成新词的功能，他对于汉语词汇的丰富和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词缀“感”可构成“危机感、责任感、亲切感、认同感、失落感”等等很多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