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师点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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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题
定语从句先行词的判断
栏目主持：张满胜，英国剑桥大学英语硕士，新东方学校“新思维语法”培训创始人，著有畅销图书《英语语法新思维》系列。新浪微博：@张满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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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张老师，请您帮我看一下这个句子：As always， there are the power worshippers， especially among historians， who are predisposed to admire whatever is strong， who feel more attracted to the might of Rome than to the subtlety of Greece. 这个句子中的两个who指代historians还是power worshippers呢？
A：首先，我给出结论。上句中有两个who引导的定语从句，它们所修饰的对象不同：
1. Who are predisposed to admire whatever is strong，此处的who指代historians，引导一个非限制性定语从句。
2. Who feel more attracted to the might of Rome than to the subtlety of Greece，此处的who指代the power worshippers，引导一个限制性定语从句。
下面我来详细讲解一下这个句子的逻辑构造思路。
1. 句子主干：As always， there are the power worshippers。这是there be句型，核心主语是the power worshippers，即“仰慕权利的人”。
2. 插入语+非限制性定语从句：especially among historians， who are predisposed to admire whatever is strong。作者插入了介词短语especially among historians，这是对上文提到的概念the power worshippers进行具体的举例。也就是说，这种仰慕权利的现象在历史学家当中尤其多见。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接着作者借助于非限制性定语从句who are ... strong来对historians的一般性特点进行描述，这就相当于对“historians当中尤其多见the power worshippers”这个论断进行解释说明。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historians是复数名词，但没有使用冠词the限定，这就意味着这里的historians是一个泛指含义。在泛指含义的复数名词后边一般接非限制性定语从句，所以，在historians后边要接逗号，再接who引导的定语从句。
3. 限制性定语从句：who feel more attracted to the might of Rome than to the subtlety of Greece。这个定语从句修饰there be句型中的核心主语the power worshippers，而且是对该主语进行限制性修饰。也就是说，若去掉逗号之间的插入语especially ... strong，剩下的内容就是：As always， there are the power worshippers who feel more attracted to the might of Rome than to the subtlety of Greece.
下面@些证据支持我的这种分析。
1. 从上下文语境的角度来考察。该句的上下文语境是：Modern attitudes to Roman civilization range from the infinitely impressed to the thoroughly disgusted. As always， there are the power worshippers， especially among historians， who are predisposed to admire whatever is strong， who feel more attracted to the might of Rome than to the subtlety of Greece. At the same time， there is a solid body of opinion that dislikes Rome. 显然，该句与下文这句形成对比：At the same time， there is a solid body of opinion that dislikes Rome. 我们看到，这个句子中定语从句that dislikes Rome限制性修饰opinion，这就如同who feel ... Greece限制性修饰the power worshippers一样，如果没有这两个定语从句，那么只剩下there be something，就会造成句意不完整。因此，需要有定语从句来详细说明something。
2. 从短语构造角度来看，与上文没有the修饰historians不同，而the power worshippers带有定冠词the，这就意味着后者不是泛指含义，此时宜用限制性定语从句来修饰。
综上分析，who feel ... Greece这个定语从句前面虽然有逗号，但不是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因为这个逗号是来自前面的插入语中的非限制性定语从句who are ... strong。由此可见，逗号并不是决定非限制性定语从句的充分条件（其实也不是必要条件）。简言之，有逗号的定语从句不一定就是非限制性的，可能因为其他原因导致添加了逗号。
所以，上面段落的译文如下：对于古罗马文明，现代人们的态度各异，从无限的崇尚到彻底的反感。一方面，总是有仰慕权利的人（这在历史学家们当中尤甚，因为他们惯于推崇强大），这类人更着迷于古罗马的强大，而非古希腊的精巧。另一方面，也有一种对古罗马厌恶的固化观念。在译文中，考虑到historians短语的插入语性质，以及who are ... strong定语从句有对其说明原因的作用，把这部分放到了括号中译出，并添加了“因为”来进行语义衔接。
为了更透彻地理解这个句子，下面我们来看看其他的误读。
误读一：误认为两个定语从句都修饰historians。这句话一开头的as always是个状语，接下来的一个小分句there are the power worshippers是句子的主干，especially among historians其实算是前面的power worshippers的一个同位语，后面又跟了两个who引导的定语从句修饰historians。所以句子主要信息就是说there are the power worshippers （有一些力量崇拜者），原句译文为：一如既往地，有一些权利崇拜者，（这样的人）在历史学家中尤其多，他们倾向于崇拜一切强大的东西，而且比起希腊的精致，他们更欣赏罗马的力量。
这种分析的错误在于：首先，若是这种修饰关系，那么两个定语从句应该添加并列连词and，说成：who are ... strong and who feel ... Greece。其次，更重要的原因是，这种修饰关系意味着只是对插入语historians进行了细致地描述，而对核心主语the power worshippers没有更多说明，这就导致句意不完整。
误读二：误认为两个who定语从句都修饰the power worshippers。
如果是@样，那么同样需要用and连接两个从句。
误读三：误认为这样的交叉修饰，即误认为第一个who从句修饰the power worshippers，第二个who从句修饰historians。请看下面这位粉丝在我微博上的留言：单纯看句子意思，第一个who指代前者worshippers。第二个who指代后者historians。句意为“慕名权力者，那些人先入为主仰慕强者。其中，尤其是历史学家，他们更着迷于罗马的强势，而非希腊的精明”。
这种交叉修饰违背了英语造句的就近修饰这一基本原理。此时需要这样调整语序：As always， there are the power worshippers who are predisposed to admire whatever is strong， especially among historians， who feel more attracted to the might of Rome than to the subtlety of Greece. 当然，两个句意就不同了。
你问我答
本期的话题涉及如何判断定语从句的先行词（或说修饰对象）的问题。这的确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正确理解定语从句的关键就是“找到先行词”。这是因为只有先找出先行词，才能明白定语从句所修饰的真正成分是什么，这样才能正确理解句子前后各部分的逻辑关系，分清句子结构，从而正确理解句子意思。
对于先行词的判断，主要可以根据两方面：主句和定语从句。前者是辅助，后者是根本。首先，结合定语从句的特点，主要看四方面。1.结合定语从句的意思：定语从句的内容必然是与先行词密切相关的，是对先行词进行的描述。2.结合定语从句中的关键词：比如句子内部的近义词或反义词对照关系。3.结合定语从句的谓语单复数：比如定语从句中的is必然对应于单数名词。4.结合定语从句的关系词：比如定语从句中的who就不可能指代事物名词。其次，结合主句的结构特点，主要看以下两方面。1.结合先行词的结构特点：先行词可能是一个词、短语、分句等，以及the的提示作用。2.结合先行词的位置特点：先行词通常与定语从句是“手拉手”在一起的，但也可能是“棒打鸳鸯”，被分隔两处（被分隔的情况有三种，即被定语、状语或谓语分隔，有时还会入语分隔）。这种分隔结构是难点。详细内容请参见《英语语法新思维――高级教程》P2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