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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澎诗歌两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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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澎:贵州省毕节市人;著有诗集《你的右手我的左手》《西南以西》,散文集《酒中舍曲》,评论集《西黔诗话:黔西北八0后诗人群像》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毕节市作家协会副主席,《高原》文学双月刊副主编;鲁迅文学院十一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世外的北疆(组诗)那拉提 萨满在前,在山边惊呼“那拉提,那拉提”,谷地便轻轻展开,厚厚的草地摊出另一片草地来。天开,云散,雪峰把阳光照彻,春天的风雪止住了,弥漫在眼里的,是繁花,是溪流,是风树。回荡的雾并不想远去,它长驻山谷,和灵在一起,和腾在一起,只有兵甲上的时辰会轻轻挪动,在一块石头上,找寻三生因缘。 是楚鲁特山的北坡,巩乃斯河水还来不及暖和,它在草间流动,它也在风中,风是它贴身衣裳,它从西边来,还要回到西边去。白阳坡太远,我没有办法和它走到天边,只能始终走在阶地上,要走多远就走多远。安静地走,空远,迷茫,我说不出一句话来,每一棵草都是我的血液,或许是我的前世,我绕不开,也不想绕。 那拉提的高岭太高,总要让人忘记出发时的路,忘记树影里的魂,我看不到的太阳,悬着塔松的须,飘逸或是飞扬,静立或是倾听。我看到糙苏、龙胆、冰草、羊茅,它们朝向光芒拥来,朝我拥来,汇聚我的脚下。只是别人看不到它们,它们也看不到别人,只有我,影子移过去,便盖住它们楚楚动人的脸。空谷腾出来,便不再空。 并不是伸手就能握住,不能。溪流或纵或横,岁月实在太过苍古,风雪翻山过岭,它的天山不在眼里。不走倾斜的山地,它走云间,山河交错,从莽原到河谷,始终不能把头顶的那片冰川挪出半步,天地自己翻开自己,天舒,地朗,草一片,云一片。中间是土,是羊,是九月的一弯新月。溪涧里的石头上,风雪的体温依然还在。 尘浮世躁,金雕、天鹅、鸨隐身云朵,盘羊、马鹿、雪豹遁迹雪原,毡房不远,木栈道隐约,哈萨克的夏牧场,奶茶,炒米,相佐酒香,花山,草海,清流,熬鹰的老人,右手擎举的,是灵魂走远的玩偶。眼里有夜,清晨留下的光七零八落。人心已然不古,旅人忧郁的眼,扎疼这净土里最后的血脉。绸缎一样的曲线嵌在路边,阳光里起伏。 总有一些花,要冒出来,草匍匐在地,退到一边。色彩是大地的脸,细茎鸢尾,记不住的名词,记得住的山地草甸,把诗歌盖得严严实实,还有杨树、榆树,连同百年云杉,它们在午间醒过来,在半夜睡去。乌孙、匈奴、突厥和蒙古相继走过,马蹄声还在,光阴比翡暖比翠寒。千山走过,万水走来,推开时光,只为念一句“那拉提,那拉提”。赛里木湖隧道在天上,长桥也在天上,只有风雨零落,顺着天光撒遍,一点一点,把大地润湿,天幽,地远,慢慢退出的尘世,一再紧缩,一个孔道给大地留着,让你一路向西。 风站得高危,见与不见之间,云朵安闲,抑或走前,抑或躲后,一路停停走走,等着脚印徐徐陈旧。等着脚印让出山口,等着云朵让出空山,等着河水让出大地,最后的出口始终留着,让你一路向西。 浩瀚叠起疼痛,湖边曲折着飞翔的身影,一任笑声跌宕,高高低低,飘荡在塔尔钦斯克的山崖。风从西边吹,掀开一湖安然,水天融,雾锁岗,雪峰环搂,冷雨横斜,炊烟看你近,你看炊烟远。 故土在哪里?阿肯的弹唱里,隐藏太多的缄默,走一步,且回首,咸涩的湖水,停歇着远逝的魂灵。林木码上胸前,码上眼线,塔松或是云杉,沸反盈天,“西来之异地,世外之灵壤”,天鹅的卵倒扣湖面。 哈萨克牧人走在羊群身后,神在远方。夜归的雨水来到近前,一滴一滴撒落成吉思汗的草场。天上城池,天下城垛,十度的水温里,放不下我走累的幸福。天鹅,斑头雁,我紧搂的兄弟,还有菖蒲,还有水葱。 走马草原,涉河川,丝绸铺陈天路,隔世的天山北道,但叫星空寂寥,也让湖水晶蓝,歌声比晚夜还要苍茫。古城沉入百米之下,靖海的钟声不再,闲眼看瘦雪峰,一滴酸奶溅软苔草。白眉野鸭等红鲤,贝加尔雅罗候鹬。 朔风一层一层堆高,水流尽铅华。博尔塔拉的后墙,天地间最好的一滴清泪,不知不觉,移到胡杨眼前。且雅,且静,流沙盖住旧颜,石头比湖水还要冰冷,风月无边,薰衣草的寂静,如此时隐时现,宽阔无垠。喀赞其铸锅、水桶、囊坑、马鞍、木雕,岁月暂时没有背过身去,白杨正对旧时城堡,栅栏现出榆树纹印,罗布麻一样的阳光锈在城垣。在城门一矮再矮的城池,蝉丢了叫声,“哈迪克”带回来正午。在喀赞其,静逸,贤良,留给乌苏女子的眼。 那些话从这张嘴推回,送到另一张嘴上。一座山上的云朵,要折下一半,送给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安坐土耳其地毯,透穿过蓝色的紫葡萄架,想庭院里的麦西来甫,那双眼睛,把寂静疏松,端丽放回原处,“圭臬星经奥,虫篆丹春广”。 我还没有听到的十二木卡姆,带着遥远的乡音回到二百年前,烟云终将停歇,奔跑的人镶满天路,镶在身影的正面和后背。街巷深,声音迷,天南地北,镂空的情怀,天竺乐音下的静土,马蹄飞扬,脚步狂野,胡桃树遮挡烈阳,忘记自己的来来去去。 右脚还在北疆,左脚越过中西亚记忆。陕甘大寺,吐达洪巴伊大院,就在喀赞其,天地朗亮,维吾尔、乌兹别克、塔塔尔睦邻而居,双重八字影壁,邦克楼,心里深深记住的,还有喀赞其的蓝色外墙,“清真言”,檐廊阁式的屋宇,连同宽阔而且带着淡淡忧伤的阳光。 炉火正旺,高温发酵卡瓦斯,纯正味道来自多次煎熬。木铲搅,且拌三两月色,二两情谊,东一勺,西一勺,看牛奶炒红砂糖。阿拉伯水晶,法兰西茶具,艾德莱斯绸娴静,窗棂古朴,等风穿梭,馓子、草果酱、拉条子、抓饭、馕,逐一摆上,树影下,庭院边。 隔着遥远的语系,中亚的阳光精致,纯美,相随我们,从前门走进,再从原门和我们走出。那个不知道贵州的乌苏女子重又隐入她的乡音,我们继续前行。喀赞其,清流从浅浅溪边划过,依然从这家流到那家,只是天池一样的眼,消瘦着两岸青山,那些路,定要教人一遍遍走疼。可克达拉是在正午,中亚的阳光照暗细月,天光斜,我们望不见摸得着的,是一地的熏衣草,和有些忧伤的脚印。给这唱了一遍又一遍的《草原之夜》,留下一些空。天或者地透出秘密,我们坐在那一口井前,看云朵晒在酸枣树上荒草不荒,有睡醒的山河,去科古琴山不远,去都拉塔也近等候,怀想,飘散的云朵下面,夜晚还歇在姑娘的手尖她红红的衣裳遮不住,羞涩遮不住,花边遮不住,眼遮不住她在阿力麻里的大地上,把草原上的水源,一滴一滴唱出来可克达拉,你这蓝色天眼,琴声里的姑娘,是这原野的绿色惠远城的雨水不曾来到,天色沉静,千里雪原也不曾到来里里外外的风,吹偏江河流向,却也没能把心上的律吕吹斜远方的姑娘么,早已改变模样。春风还没有来,夜歌没有来 是还有人在等着你,时光退到眼前,燃烧,是手心里的灯岁月等旧的声音,落在草地上,等你的两只眼睛,同时抵达在苹果花里安歇的诗人,只有可克达拉,是他最初的记忆不时想起,不时遗忘,是真情的吟唱,也是诗歌辽阔的疆土可克达拉,是他的“低处阳光”,也是他的“青铜火焰”在夏天,轻轻滑过。隐在正午阳光后面的,只有你只有翻了一重又一重山的你,等在对岸,看草丛上的月亮看麦尖上的黄昏,看距离上的温婉,看驻在歌声里的姑娘南方是你的,北方也是你的。故土的春风,只能吹到半路你等在这里,在风雪背后,听诗歌席卷百草掏空的天庭“得把自己的声音从人群里重新找出来。”你有时站在自己身后,有时站在自己面前。你有自己的江河,就有自己的岸伊犁河哈克他乌山,那拉提山,今夜,你最终的停歇,是伊犁河的两眼手臂伸出去,回护着的科古琴山,婆罗科努山,你这伊犁河的骨还有乌孙山与阿吾拉勒山,横亘过阳光里的伊犁河。伊列水抑或亦刺河,不舍昼夜,五千里外的山河静下来,在人间安然从汗腾格里峰走出的儿马,腾跃在特克斯河撕裂的骨头缝上走一路,歇一路,只带走附在山地上的一片落英,给山也给河。在昭苏盆地和特克斯谷地之间,冰雪垫高道路河流顾自从大地跌落,回到自己的道,归途渐远,晚风碎吹江水太过锋利,它总会悄悄划开大地,走一程,从白日到夜晚旋即将大地再次划开,潜入地底,再走一程。树林的根向天而长避开尘世与村庄,在山的阴影里走完自己,且随别人一路走去远处的实在太远,近处的又实在太近,在别处的山水,再活一回我在这里,找到过往的肉身,一半沉入江河,一半飞跃高天横穿卡洛伊高地,再横穿康查盖峡谷,库尔特河早早等在一边时光漂白野地,四周愈更空寂,伊犁河边的阿依古丽,流连的眼穿过萨雷耶西克特劳和陶库姆沙漠,四周的芦苇是大地的新衣仿佛故人,就在河边,等候的舞蹈并不安详,飞旋于大河的波光,我久久不去的记忆,还留在伊人眼波,风撩动着她,沉迷,风雅表情平放在两棵桦树之上,她疾速自如,她且舞且蹈,荡走的风折回来,揭去浮世的尘,送明月至高天,记忆留下,烟云留下有些妖媚的眼,河边开到荼糜的花,心无挂碍的指尖血脉涌动她的嘴里始终喃喃自语,她不说出右手与左手间的那一段言辞波光袭过来,她目光中的伊犁河,像是暗夜里慢慢苏醒的身体回到人间。就在此刻,她并不知道,她的名字被叫做阿依古丽“天旱收山,雨潦收川”。可以在大地上翔越,也可以伏流于地脉的血管。穿伊什格力克山,越巩乃斯河,汇入伊犁河去的还有那些没有同时抵达,留在半路的河流的残骸。活着的河流或是死去的河流,都一路相随,在霍尔果斯河,在哈萨克斯坦恩达卯或者伊洛瓦底(组诗)芦苇丛拈花的手,在远处,在天边,过山,过水,过黑瓦粉墙,过这大半生的风火烟云,过来,把曾经有些卷边的生活,慢慢捋平。在一丛芦苇,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隐约在花影里。如此的路,要走上几里,才好淡然一笑,把陈旧的光阴慢慢放回去。江水清丽,万物瑞祥,一张脸多么平和安静,好多次,在花朵后边。海棠盛开,曲律高远,手里握住的,终要放到哪里才好?就在今夜,一叶江波横向大海,春草莽莽。那些让我心尖尖划痛的诗句,在大江的北面,一点一点,想要把我内体的血液,照亮一条大江的前三后四。那时夜月初升,江的右岸,是你的眼,江的左岸,是你有些拥挤的少年和青春。还没有说出的一句话,说要放就放在路边。一川江水,分出春秋,晨曦一树,夕光零散,在这边采摘咖啡,也在那边种植桑麻,你还在芦苇丛,让大风吹成羞花闭月。你,笑或不笑。大江之上必有大浪横越。风吹过屋檐,明月回到天上, 那时天时尚早,江流沉静,过江的声音来来往往, 而你,面对着,花开过河堤,菠萝蜜的香藏在手里。南桑寨不说前世,也不说今生,除了一个人,这里的一切,都会是一个新的开始。村庄的深处,亚麻色的阳光,翻越山口,你走过去,在远处,再远一点,静静看着,谷穗从旁边伸过来,夜夜守住一株芒果,停歇在凹陷地的村庄,把一弯清月擦亮,他们是古老的茶农,他们跳水鼓舞,他们 要把月光放在眉心,把风搂着,才回家睡觉。象脚鼓和芒锣响起的时候,南桑寨子下面这条生锈的河,泛着点点铁的硬,和红。一双双手从菜地里收回来,处处是葫芦丝的声音,干栏的竹楼,摆满山地的前世,玄黑的衣衫,还有玄黑的笑脸,靠在七月的怀里,月光如水,那些年轻的妹子走来走去,血液一样流动,只是你并不知道是谁家的妹妹背走了那只竹篮?我是说南桑,高高的山岗下面,茅草掩住阳光的明媚,那些浸润经世风霜的脸孔,那些葫芦的温暖,他们会重新看到,莽林还有岩洞, 自然而然地,他们把雨水送走,把暗夜送走,夜月划过屋檐,眼里是蔑宁谷茶的香。想是花已开,谷禾停留时间太长,千回百转,也要医治好这无尽的虚,这无尽的实,早早起来的人去了田园,圆圆的字符挂在远处高高的墙壁上,男人走过来,看一眼,走了,女人看一眼,停顿下来。他们不想说的,都不用说出来,他们想说的,就放在门前高高的树丛里。远处有芦苇,近处的面影里,大青树的枝叶伸过来年。我是想说,那里的南瓜花花,还丝丝缕缕,缠绵悱恻,一个从异乡赶来的人,借着薄夜, 把一件衣服,从容地穿在他从容的身子上。那一百零二张树叶从天上开始往地上飞翔,你看一眼藤篾腰箍的女人浅笑如花。在南桑,我们可以随着自己的念想,让时辰放慢,让幸福放慢。那个女子老想躲躲闪闪,在自己清亮的诗里,她撕开紫檀的清雅,自己从里面站出来,恩达卯,她在嘴唇边滑过这有些微颤音的辞,翻过眼前的大山,那里的阳光正要走下屋脊。她的脚底,一片祥瑞缓缓飞升,夜阑人不静呀!南桑,玛瑙倚在酒壶里,看一眼北归的人,你把满地的咖啡汇聚在一张小小的嘴唇边上。在南坎在南坎,我听得到血液里流动的是同样声音,站在七月的阳光下面,伊洛瓦底江,就在脚底,大地的血液,回旋,飞扬,等着过江的人, 望着远处的村庄,远远的河滩,表情有些微的暖。从这岸流过那岸,这水,是一个远乡的亲人,一路走过,陡峻的山崖都去了山林,只留下一点一点的温情,在我们时时回首时,隐约可见。整个世界静寂无声,村庄隐在被擦伤的棕榈叶后,我们带上菠萝,也带上芒果,再带上故土的河,艾叶艾叶,我们说好去南坎,转过身去,午后的稻香,横贯了远远近近一条窄窄的路,方向在,路不会迷失。艾叶,把手平放在额前,阳光的烈,越过了道路,从满地的芦苇间走来,你的目光,透穿过隔世的火焰,你的眼,你的眉,你的嗓音,黄金的花朵。在远远的地方,大地成了一块透亮的窗,又一点一点靠近我们。 一辆车带走正午,一条河穿越了我们所有的想象。“青山两岸分吴越”,绕过刀锋,你看不到巫也看不到盅。寨子连着寨子,屋宇连着屋宇,山水连在一起,血脉连着血脉,他们,站在界碑的前面和后面,也站在亲情的左面和右面,他们都是永生不能忘却的亲,他们站在自家的檐前,目光比手还长,把我们拉进屋里去。歌声流水一样铺陈,是一片低频的蔚蓝,引你回到儿时的山水,你斜倚住本色的船舱,你看到远处的母亲,离开一棵树下,把陈旧的日子放进燃旺的火塘,半山的德昂寨子炊烟四起,走过来,是前生,走过去,是来世。你走上船去,你又从船上走下来,手指轻扬,拂江心,水划过,仿若雨打芭蕉,夜月是潜入昨夜的花豹,抻开一口湿润的白牙。山色有无自空蒙,只想双双静坐南窗下。 “春山澹澹,秋水盈盈” ;双手合十的老人眼里只有佛, “玉露泠泠,小桥流水飞红” 。山前山后,晚风斜吹入烟霞,只一回头,你看到,嘉禾一路,岭上白云,艾叶清雅。芒市坝阳光想要照遍的地方。孔雀走来走去,身影镶嵌大地的气味,丝绸的光,泽润,安静。阳光要从这边过来。天地,明月。一朝也是一夕。走过浅浅的山地,余下的,是大地最远的平川,慢慢移近,雨水落在甘蔗身上,落在白鹭身上。最后的寨子,切开自己的路,把众人推到眼前,握在手里的幽暗,清竹一枝,清雅,雾里看花。 静静放下,到来和还没到来的,都在,左或是右,要把那些放弃飞翔的羽翅交出来,那些遗失的名字也交出来。雾里的农人,雾里的山水,自由,自在。看看那些人或是草木,我是说要试着一点一点敲醒。守候的人在水边,在原地,在别处,等着天光陆离, 等着黎明渐趋。旧日的城隐在万象之间,隐隐约约,鸟声隐在林地,直到晨光中的傣家女子,荷锄而过,山谷像一株隐形的植物,疏散着溅落水井上的月光。芙蓉出水,花香横向田园,有修竹一片,有稻谷一片。河堤尚还低小,却也高过午夜蛙声,高过清水静流,高过花花白白的云朵。遮放的雨水,没有想象的边,炊烟当然还傍在远处,只是一想到 河堤远去的路途,实在有些遥迢,心,些微动容,从早,到晚,此岸,彼岸,风一样穿过,花香大地。大地顺着橡胶林远去,夜月,筒裙女子,双双成影,一个人从身体里站起来,便到了别人的灵魂里去。有人从远处走来,一些远离市声,一些踏碎凡尘。高高的景颇山寨清月朗朗,歌声面如桃花。天空碧蓝,无边无际,鹅黄的稻草清清,想要把昨夜盖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