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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丽萍故事:理智与情感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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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的突然死亡让她感悟到人生无常。孤独难过中,她把想念转化到事业上,也开始更多地去关心爱护别人,觉得父母们的思想和灵魂在她身上附体。母亲说:施比受更为有福。吕丽萍懂得其中含义。她说有时候别人可能觉得她有点儿缺心眼儿,有的时候付出和回报也许是相反的,但都没关系,只有默默承受。有打击也有恩赐,孤独感让她更加独立,成熟,坚强,更能感受到生活中还有平安、快乐。

《老井》里的配角让吕丽萍一夜成名,《编辑部的故事》让吕丽萍红的发紫。步入中年的她,又因《激情燃烧的岁月》而再度火了起来。褚琴这个新形象让她过足了瘾,在大学就演老太太的她一毕业就演小媳妇,似乎从没年轻过,到30岁才演葛玲,而褚琴,为她“找补”了一下曾经年轻的感觉。她总结自己的表演体会,觉得多年来的生活经历和体验都是为褚琴这个人物准备的。

明星校长

吕丽萍在演完《编辑部的故事》后,突然淡出影视办起了学校。从1995年至今,她的群星表演艺术学校从最早的30多名学生发展到上百名在校生,说明这七个年头里她为学校倾注了不小的精力和心血。当步入中年的她再次出现屏幕,她的《谁说我不在乎》《激情燃烧的岁月》等一系列影视作品又赢得了观众们的认可,她的创作激情又回到了从前。

吕丽萍说这完全得益于办学,办学的初衷是受家人的影响,属于血脉相承。她的奶奶曾是特级模范教师,在旧社会养家糊口;姥姥是自己办学的幼儿园院长,是个教育家。虽然父母不是,但她的哥哥是北京广播学院的老师。

另外,办学还受了老师的影响。她自己就是被老师发现、鼓励并培养出来的。做老师以后也会去发现别人,当看到学生里那些未来的小星星时,感觉既欣慰又快乐。上学时一位赵老师曾对她说:我们都有后顾之忧而你们没有。这话很扎她的心。她觉得老师们的生存状态和价值没有被重视和认定。她说:“办学是件有社会意义的事情。人们不是说吗,多办一所学校就少办一所监狱。作为一个人,如果没有精神上的追求和支撑,最多就是多买几套房、多换几辆车,没有更大的意义。我可以不办学、不去花这么多心思和精力,可以拍片挣钱、很自在很舒服,但那不是我的目的。”

本来,吕丽萍不想让自己当校长,她想把舞台搭好了让老师们出头管理,可老师们说你不管不行,因为你是法人也是名人,大家认定的是你。就这样,她只好逐渐进入角色。开始学生叫她校长她老犯愣,后来才意识到自己是校长了。

吕丽萍办学的感受是:心胸越来越宽阔博大,有责任感了。并且,在和学生们的交流过程中,她从学生们那儿也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当年她拍完《编辑部的故事》后,很长的时间里找不着方向,对于媒体拒绝得很厉害。不能适应“明星”状态,更找不到能激发自己创作的角色。就好比一个科学家发明元素一样,发明完后就没有目标了。那时她总感觉喜欢的角色没机会演,不想演的角色老来找她。天天看剧本,却毫无创作的冲动。后来,是学生的激情感染了她。一次她听到一个学生为一个角色遗憾的不得了――“我那么喜欢那个人物了,怎么不让我演呢。”吕丽萍得知,那只是一个只有几句台词的角色。不禁恍然:天啊,那么多的剧本找我,可我还挑三拣四的,觉得没有一个角色能让我有创作的欲望,我怎么变成这样了?不行,我得演戏。

吕丽萍说,如果不是学生的热情感染,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艺术想象,她可能还陷在麻木中。对此,她由衷地感激她的学生们。

现身说法

在拍片之余,吕丽萍仍抽空回到教室。在教学上,哥哥吕晓刚比自己更专业,所以,学校的工作基本是哥哥主持。近日,吕丽萍给今年入学的新生开办了一堂讲座。在讲台上,她诚恳地向学生剖露自己的人生经验,心灵历程。她把自己比做标本,鼓励学生以她为鉴,坚定自己的选择,少走弯路。

为了让一个挑水的长镜头表现的真实,吕丽萍挑了一个月的水,摄制组的水全由她包了。当拍完那个镜头时她自己感动的哭了,她说苦中有乐。

回顾星途,吕丽萍说是被哥哥带到表演这条路上的。在晃到十八九岁时,她还不知道什么叫明星。父亲说你得考大学,不能虚度青春。当时的哥哥已经考上北京电影学院,她觉得这样的学校比较好考,而且也是大学学历。于是,让哥哥的同学老师看看自己的条件,对方觉得还可以,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差,用妈妈的话来说这个女孩儿很耐看。然后哥哥找人给她辅导。开始她考了“军艺”,被淘汰了。哥哥说“军艺”要的是一些人高马大的人,你这么瘦小不行。后来她就报考了中央戏剧学院。

吕丽萍说自己是幸运的,1984年从学校一毕业就直接走上银幕,而且第一部电影就和黄蜀芹这样的导演合作。那部影片叫《童年的朋友》,她是主角。走出校门后,她开始领会到学校特有的温暖。

参加第一部电影感觉像是参加了革命,从北京一下子去了延安。她第一次坐了飞机,难受的吐了。到达剧组前,她已经做好了吃苦的思想准备,可到了拍摄现场,仍然没想到延安的农村竟然那么苦。那里缺水,没法洗澡。由于水土不服,她老拉肚子,直拉的天昏地暗。似乎那里的一只老鼠都比她健壮。那时她想起了老师在课堂上说过的话――你想做演员吗?那就准备吃苦吧!果不其然。

吕丽萍在那部戏里演一个童养媳出身的小八路,女孩子的性格和外形要求像个男孩子,很朴实的那种。为了让一个挑水的长镜头表现的真实,吕丽萍挑了一个月的水,摄制组的水全由她包了。当拍完那个镜头时她自己感动的哭了,她说苦中有乐。

因为肤色太白,导演说她不像陕北娃。靠化装很不自然,于是,吕丽萍和当地的陕北娃们一起摸爬滚打地在一起疯,在太阳底下暴晒。孩子对她很亲近,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就给她拿来,吕丽萍把剧组发的补助省下来给孩子们买棉鞋,给他们家里买炉子。孩子们亲切地叫她罗姐,那也是角色的称呼。有一天,吕丽萍和孩子玩累了就在田地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她感觉自己已经融入了那个环境,人物已经附在身上。当内心的情感和孩子们越来越靠近时,导演对她的戏越来越顺眼。她的表演体会是:有些东西需要真情实感,有些东西不是单纯的表演所能达到的。只要感情真正地进入到人物的内心深处,才能表现出来。

片子拍完后吕丽萍才去上影厂报到。上影厂的演员都很时髦漂亮,晒的黢黑的吕丽萍一出现,人们嘀咕:呀,这个人是哪里来的,是不是陕北农村的,这么土的人也能当演员啊。是不是走后门来的?

吕丽萍说,学习表演艺术不仅仅是在学校里甘于寂寞,还要在剧组里经历各种困难,即便是拍出作品,仍需要甘于寂寞的心态,因为你的作品成不成功,轰动不轰动还很难说呢。也许你演过很多片子观众仍不熟悉你,结果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在创作的过程中认真地塑造了你的人物并体会到了创作的,这就够了。不一定非得被人追着签名才高兴。

曾经困惑

吕丽萍曾经觉得做演员太被动,在学校因为话剧《原野》里扮演金子得到老师们的赏识后,才对演戏有些激动起来。成功之后再去演大龙套,就有天上地下的感觉,也为此失落、痛苦。她问过爸爸的一位做研究员的朋友:我为什么会有这样孤寂的心理?本来我是一个主角,突然让我拉大幕去了,我在拉大幕的时候会流眼泪。爸爸的朋友借给她一本《贝多芬传》;爸爸开导她说,科学家发明追求的过程都很幸福,完了以后不能超越自己都很痛苦,有的甚至自杀,你不能这样。老师说:没有小角色,只有大演员。从长辈们的教诲中,吕丽萍悟出了创作的真谛,逐渐理解并热爱上了表演。那时,她的性格内向安静,毕业后希望能够留校当老师。但后来被分到了上影厂。到了上海,一切事情都要自己操办,这让她开始独立起来。

自我感觉良好的吕丽萍因为习惯舞台,到了拍电影的时候碰到了一系列想不到的问题。比如,不适应摄影机的束缚,她甚至向摄影师抗议:你得让机器跟着我,而不是我跟着你。人们觉得这个新演员胆子够大的,初来乍到居然敢和摄影师讲条件。吕丽萍说:“我们始终被教导要向有经验的大演员学习,但是,有时候我并不觉得那些大演员各方面都值得学习,他们的镜头感比我好,但有的戏不一定好。”吕丽萍也鼓励她的学生们建立自信,不要对大演员盲目的迷信或模仿,要挖掘自己的个性。

演惯了话剧,吕丽萍在和对手对词的时候习惯和对手交流,如果别人敷衍她就无从反应。而电影不允许她任意重复,胶片很贵。为了拍摄顺利,冷傲的吕丽萍不得不和别人套近乎,求着别人帮她对词。在第一部电影中有一场演她“死”了的戏,她连“死”都演不好,因为她的眼睛老眨,导演急自己更急。她说:“如果睡着了也行,可是又睡不着,灯光一打我的眼睛就咔吧咔吧……那个镜头到底也没拍成,后来是闭一会儿剪一下,一段一段接上的。普通观众看不出来,以为我‘死’了,但专业的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接上的。当初我应该吃安眠药睡过去。”

吕丽萍大学毕业的时候舅舅曾让她出国,但父亲告诉她:“你的事业在中国,你没有多少时间到国外去浪费青春。”在26岁那年,吕丽萍等着机会演《老井》,可《老井》最开始三次都没用她。其间对别的剧本她特别挑剔,这个戏不上、那个戏也不上。一向支持她的父亲和她火了,房顶盖都快被掀翻了。他对着女儿大吼:“你怎么老不上戏啊?你有几个26岁!”后来吕丽萍碰到《嘿!哥儿们》那部戏找她,戏里的人物是一个没文化说一口大白话儿的社会青年。吕丽萍当时直嘬牙花子,爸爸催她,就赶紧接了。父亲认为,青春年华转眼即逝,不能被动地干等。虽然谢晋曾说过:吕丽萍是个能演到70多岁的演员。吕丽萍说,回头想想,20多岁也很重要,简直需要争分夺秒。

为了拍摄顺利,冷傲的吕丽萍不得不和别人套近乎,求着别人帮她对词。在第一部电影中有一场演她“死”了的戏,她连“死”都演不好,因为她的眼睛老眨,导演急自己更急。

血脉亲情

说起亲情,吕丽萍对家人们充满眷恋。她说,姥姥对她的影响很大。在她还是孩子的时候,正值,她随在社科院工作的父母下放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农村太苦啦,她经常盼着什么时候能再回到北京。后来因身体不好,10岁的时候回京,和瘫痪在床上的姥姥厮守了一年多。姥姥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不但把福音传播给她,还教她怎样做一个本分的女孩子。吕丽萍很快学会了织毛衣,做家务。姥姥有一肚子的故事不断讲给她听。在吕丽萍印象里,姥姥是个坚强的让她钦佩的人,儿子远在海外却不能相认。吕丽萍当时突然知道自己还有个舅舅在美国时简直傻了。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吕丽萍经历了姥姥对她的慈爱,教育,和离她而去。十岁的吕丽萍一下子有了很多心事,她感觉自己长大了。

对吕丽萍的性格和事业起着巨大作用的是父亲。因为家里只有一个女孩,父母对吕丽萍很娇宠。爸爸的鼓励培养了吕丽萍自信的性格。因为脑门大,吕丽萍从小被同伴们嘲笑为“大奔儿头”,回到家里爸爸夸她:“大奔儿头聪明!”的确如此,如果家里的半导体收音机什么的坏了,爱动脑子爱动手的吕丽萍捅咕捅咕就好了。爸爸对女儿的各种爱好都全力支持。她说喜欢音乐想拉提琴,爸爸说:一个伟大的音乐家就要诞生了!在家里经济并不宽裕的情况下毫不犹豫给女儿买来提琴。拉了几天后吕丽萍又喜欢画画了,爸爸说:女儿要当画家了!又把画具买来,并且想办法给她找老师。

吕丽萍小时候干什么都是三分钟热乎气儿,没长性,还喜欢拔个尖儿,学什么东西一看别人比自己好就没兴趣了,必须比别人强才行。发现别人比自己画得好,就不画了;发现人家拉得比自己好,就不拉了。拉提琴的老师对她说:你再学最多就是一个伴奏!一听这个,吕丽萍不干了,心说怎么也得像帕克尼尼啊。考中戏的时候,爸爸说:好,要当表演艺术家了!不过这演员可不好当啊。爸爸也搞不清这孩子到底要干吗,挺着急的,但从不说她。因为父亲不是搞艺术专业的,不知道怎样引导孩子去做些艺术方面的具体事情,但从不给女儿压力,随着她的性子自由发展。初中的时候,父亲对女儿的期望值比较高,虽然没有直接去要求什么,但他希望女儿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专一优秀。那时候家里的墙上老贴着历史年表、各种地图,受父亲的影响,吕丽萍的历史和地理学的特别好。爱看小说,那时的文学名著还没有全部烧完,父亲就总是偷偷地从图书馆给她借来,看完了再去换。吕丽萍在那个乏味的年代读了很多的书。

父亲是做学问的,但还是很有艺术细胞,是他们所里的“歌唱家”,音很高而且敢唱,人家让他唱他就大大方方地表演,性格开朗幽默。吕丽萍对爸爸的这些品性自叹弗如,她说自己更腼腆一些。

吕丽萍的母亲是个医生,从母亲那里继承的是爱干净的生活习性,如果周围环境脏乱,她就什么都做不下去。母亲做工作认真利落,曾经希望女儿将来也能学医,可女儿觉得跟病人打交道是件让人害怕的事情,她没妈妈那么勇敢坚定,严谨而有条理。妈妈经常是被人一叫哪怕是半夜也背起药箱就出门,在干校的时候是个很棒的赤脚医生,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她。吕丽萍现在觉得学医也挺好,能帮助人,可小时候就无法明白这个道理,觉得太辛苦了。

承受孤独

说起父母,吕丽萍充满了自豪。父亲是社科院搞少数民族历史研究的,鄂伦春和鄂温克族的历史是由父亲撰写的,他会说他们的土语。在干校的时候人家问吕丽萍是谁,她说:“我是小知识分子。”大人们问为什么是小知识分子,她说:“因为我爸爸是大知识分子。”那时候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爸爸会提醒女儿:“看,你可别小看那个养猪的,他是费孝通啊。”吕丽萍说:“父亲身上的知识分子的那种不阿谀奉承、一副正直的傲骨是她的楷模。不管社会上怎么样他都有着自己的思想和主见,他的学问、人品、性格对我来说是全方位的影响。”由于长期伏案工作写书,刚50多岁的父亲得了心脏病。病危的时候他还鼓励女儿多拍戏。当时吕丽萍正为《老井》里的角色不用她而难过,老哭。父亲一看到女儿难过就安慰她,也替她抱怨:“我闺女这么优秀凭什么不用我闺女呀,没关系,以后咱还有机会。”

父亲病危不久就去世了,这对吕丽萍是个沉重的打击。火化前,她亲自用自己的化妆品为父亲化妆。送走父亲后,《老井》剧组又来找吕丽萍出演段喜凤那个角色,当时的张丰毅替吕丽萍抱怨说:三次都不用了还去干什么呀。可是吕丽萍说她太喜欢那个角色了,三次失之交臂就好像三次失恋一样痛苦,可是爱上了没办法。所以机会再回来找她的时候,她还是心甘情愿地去了。她说这样也算弥补父亲临终的遗憾。后来,那个角色让吕丽萍获得了当年的“金鸡”“百花”双料最佳女配角奖。如果父亲在天有灵,该是多大的欣慰啊。

然后是母亲的去世。父母的相继去世让吕丽萍感到孤独。她说人生再大的打击也不过如此了,没有比这更悲哀的了。但这又是谁也无法代替的事情,只能承受。她觉得上辈人的一生过的太苦,在那样的年代里,一个运动接一个运动,变来变去的。他们那么早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心里一定充满了不堪承受的忧伤。亲人的突然死亡让她感悟到人生无常,孤独难过中,她把想念转化到事业上。也开始更多地去关心爱护别人,觉得父母们的思想和灵魂在她身上附体。母亲说:施比受更为有福。吕丽萍懂得其中含义。她说有时候别人可能觉得她有点儿缺心眼儿,有的时候付出和回报也许是相反的,但都没关系,只有默默承受。有打击也有恩赐,孤独感让她更加独立,成熟,坚强,更能感受到生活中还有平安、快乐。

身为母亲

因为从小受到良好的家教,吕丽萍也是个开明的母亲。她的儿子已经是个初三的学生,很懂事,学习很自觉努力。婚姻的离散聚合并没影响到儿子的健康心理。她告诉儿子,父母都是很普通的人,父母的业绩、成果跟他关系不大,父母都很爱他。

吕丽萍说儿子的心肠很软,有一次她的脸上因为磕破了皮,贴着一块胶布,她自己把这事也忘了,但看到儿子老远走过来眼里竟然含着泪,哭着问妈妈脸上怎么了。吕丽萍才恍然想起脸上的胶布,赶紧安慰儿子说没事。在演《老井》的时候,吕丽萍一想到刚去世的父亲眼泪就流下来,段喜凤那个悲剧人物正吻合她当时的心境。一次儿子和妈妈聊天,问:“你演戏时怎么说哭就哭出来呢,我可不行,我挤半天都挤不出眼泪。”吕丽萍说:“有感情就能哭得出来,那天你看见我脸上的胶布不就哭出来了吗。”

吕丽萍坚决反对打孩子。她认为父母是最有可能成为直接伤害孩子的人。对待孩子应该用爱平等交流。一味地责打会让孩子陷入无助和痛苦,而孩子的承受力是有限的。打骂的后果多是负面的,专制的父母会导致孩子出于害怕而学会撒谎,看人脸色,走邪门歪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等等劣迹。如果孩子在外边惹了什么事,回家再被父母不分青红皂白地呲一通,孩子会越来越自卑,或走入某种极端。她说自己的自信是父母培养的,她对孩子也注重鼓励。她和儿子的感情很亲。记得儿子在美国读书时去看他,9点多的飞机11点多才到,儿子的学校很难找,但直觉告诉她儿子一定在等她。吕丽萍连夜找到了学校,儿子果然一直等着,一见到母亲就眼泪汪汪地抱住她。儿子给母亲准备了礼物,是用节省下的零花钱给她买的一条项链。吕丽萍说起来仍然特别感动,她说,儿子那年只有11岁。

因为在美国学英语耽误了课程,她的儿子回国后跟不上课,他自己很急,吕丽萍说你的智力没问题,是因为耽误了时间,如果有压力的话咱可以换个学校。儿子说不用,他会努力。妈妈一听默默高兴,只要孩子自己有这股劲头就好,后来果然跟上了,为了奖励,妈妈给他买了个CD,儿子特高兴。

吕丽萍说儿子的心肠很软,有一次她的脸上因为磕破了皮,贴着一块胶布,她自己把这事也忘了,但看到儿子老远走过来眼里竟然含着泪,哭着问妈妈脸上怎么了。

吕丽萍对儿子的评价是:孝敬,有爱心,懂事。这让她很欣慰。吕丽萍说爱孩子不等于溺爱,她让儿子自强自立,自己要面对困难。她觉得做名人的后代挺不好办的,要比别人克服很多东西。

为人师表

为人师表的吕丽萍,即便在讲台上正襟危坐也不像个严厉的老师,更像一个孩子们的年长的朋友。除了授业解惑,她还像一个布道的牧师,对学生们情真意切地阐述她的“爱”。

她问大家:“你想做演员吗?好,那你首先学会爱。”她说这听起来简单,爱,谁不会爱呀,不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吗。她说:“不是。出现问题的时候还好的起来吗,还爱的起来吗?”她要求学生们要做一个又红又专的人。她说这不是概念化的词汇,她要掰开了揉碎了告诉孩子们。她解释:专是基础,要踏踏实实做学生;红是精神层次的追求。首先,学会感谢生活,热爱生活,向生活学习,把这三点学会,才是作为一个演员的条件,也许有的演员不是这样,即便得到了很多还抱怨这抱怨那的。那不管,作为老师我要求你们要学会。如果你不热爱生活,你怎么去塑造人物?比如说一个拣破烂的,你根本就看不起他,那你还谈得上同情和理解吗,如果让你演一个农民,那你又怎么去塑造?

讲台上的吕丽萍有时候抒情得像个诗人。她说不但要感谢生活,还要向自然学习无私的奉献。感谢自然所赋予我们的,感谢一年有四季,感谢太阳照耀我们。说到在的感受,她陶醉地描绘了唐古拉山的雪峰,美丽的纳木措湖。显然她被震撼了。她说被震撼的不仅仅是美,更是因为它在寂寞中的无私的奉献。那么美的景象,静静地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释放着自己的魅力。

吕丽萍说:“爱的课题太难了。必须和大家唠叨唠叨,得耐心地听。爱是件很具体的事情,先爱你身边的人,也许别的寝室的人你还爱不起来,那先爱你同屋的人。和身边的人先交流交流,别人有困难自己能不能去帮助。你爱别人是件很快乐的事情,如果你心里结着仇的话天天都不痛快,回到宿舍觉得哪儿都不舒服。如果你审视一下自己,学会说对不起,那就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凭着别人的家庭条件去看待别人。”她总结,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成功者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有爱,他们就没有创造性。就像发明家,是因为他们想着别人才产生创造的灵感。

她把话题回到表演上,说为什么有的人演不像人物?比如说人物是黄颜色的,我们是蓝颜色的。演员和人物要融合,如果你觉得某个人物演的不像,那说明两种颜色根本没有融合在一起。吕丽萍向孩子们提问:“谁知道黄颜色和蓝颜色融合在一起是什么颜色?”有学生答:黑色的。吕丽萍嗔道:“胡说,这两种颜色融合在一起是绿色的。绿色是我们光辉的彼岸。”她承认自己也有演角色失败的时候,她心里清楚自己融合的怎样。她说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哪怕有一点融合的不错,他们都会认可并给你鼓励。

最后,至于爱到底是什么?她背诵圣经里的话:爱是恒久的忍耐,又有仁慈。爱不是嫉妒不是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的。

吕丽萍说,这是一段让她琢磨了很久的话。这是她对同学们的要求,也是祝福。如果学生们能做到,就会像永恒的发光体,走到哪里,哪里闪亮。

激情中的孙海英与吕丽萍

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让名不见经传的孙海英历经艰辛后大器晚成,让已经成名的吕丽萍再度走红。两位演员从相识到相知,到步入婚姻殿堂,成为近期娱乐热点中的一段佳话。

遭遇激情

吕丽萍接戏一直比较挑剔,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找到她时,并不想接。她说作为演员能碰到一个好的电影、好的人物,让自己的情感得以释放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这样的机会太少了。但是,当她看《激》片的剧本之后,她心动了,首先觉得剧本简直太好了,扎实,有底蕴。对于父辈人的辛酸和痛苦,吕丽萍有着特殊的感受。多年前的电影《蓝风筝》,让她把自己对上辈人的感动宣泄得很充分。而《激》剧能再次让她动情,是因为又从石光荣和褚琴的身上又看到父母的影子。她说:“他们就像我的父母,我母亲也和我父亲吵嘴,但是父亲离去后母亲的那种伤痛至今我也忘不了。他们那一代人特别辛苦、特别纯粹、特别率真,我觉得是一种非常巨大的爱的力量在激励我演好这个角色。”导演认定了女主角非吕丽萍莫属,吕丽萍也爱上褚琴这个人物。她说虽然人们记住她是因为“戈玲”,其实那不是她。她最喜欢的人物是褚琴。

剧本中石光荣这个人物也打动了吕丽萍,让她流了不少的眼泪。那时,她还不知道孙海英是谁。石光荣这个人物究竟让谁来演她很忐忑。她甚至感觉中国男演员里没人能胜任这个角色。当制片人告诉她由孙海英来演时,她顿时就傻了,心想孙海英是谁啊。导演说孙海英获过梅花奖,吕丽萍没好意思追问,可心里直犯嘀咕。

《激》剧在内蒙古开拍的时候,吕丽萍还在与冯巩拍《谁说我不在乎》。等她赶到云南昆明时,片子已经拍了很多。吕丽萍第一天上的戏都不是重头戏,得空就在那儿看孙海英演。结果一看就被震住了,只见石光荣在那儿给人家送菜,吆喝着:我这是有机肥……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做戏,跟真的似的。吕丽萍暗自发觉,自己和人家有距离呀,得努力,得学习。

慧眼识珠

《激》剧播出后,褚琴得到了观众们的肯定,兄弟们对吕丽萍的评价是:演的太像老娘了。吕丽萍的确感到这个人物让她打了一个翻身仗。对于自己的成功,吕丽萍归结为是与孙海英互相“碰撞”的结果。

吕丽萍第一天上的戏都不是重头戏,得空就在那儿看孙海英演。结果一看就被震住了,只见石光荣在那儿给人家送菜,吆喝着:我这是有机肥……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做戏,跟真的似的。

对于孙海英的演技,吕丽萍一直赞赏有加。她说:“孙海英的戏太好了,总能牵着你走。他当了10多年的兵,对军队生活太熟悉了。他阅历丰富,有激情。最后那一集戏,大家欢歌庆祝建军节,孙海英说,‘你等我,如果有下一辈子,我还在这儿等你’一段话时并没有看着我,但我被深深地感染了,他是用心在说,那份激情会让人情不自禁。他是非常优秀的演员,他的戏太棒了。拍老年戏的时候,感觉自己都有点撵不上了。”孙海英拍戏的确非常投入,戏拍完后,他居然一个多月没从70多岁的状态中走出来。

石光荣这个角色让46岁的孙海英迅速成名,让搭档对他刮目。吕丽萍谦虚地比喻:“他赋予人物200%,我只达到90%。但一看他200%,我就到150%,就是这种交流。我从来拍戏没被人带过,都是我带人家,或者跟来跟去,但是从来没有这样被引导。”在戏中褚琴也是附和石光荣的。戏里戏外,恰如其分。

《激情燃烧的岁月》让吕丽萍孙海英相识,而《假装没感觉》的合作最终让他们决定走到一起。《假》片是部都市情感戏,和二人的感情有相似之处。吕丽萍坦言,这部片子最初并不是孙海英出演男主角,是她在看过剧本之后认为孙海英肯定能够胜任这个角色,才大力向导演推荐。通过两部作品的合作,他们发现彼此在艺术感觉上很投缘,从互相欣赏到相爱,经过冷静的考虑后,二人决定生活在一起。

在孙海英眼里,吕丽萍是个非常理性的人,不会轻易做出任何决定,两人最终确定关系,是他们彻头彻尾地谈了两天两夜后做出的决定。孙海英说,吕丽萍是表演上的良师益友,生活中的知心伴侣。他们决定结婚是慎重的。

那么,孙海英何许人也?

孙海英来自沈阳,出身艺术家庭,父亲是著名话剧导演孙昌群。17岁正念高二时,瞒着父母报考了军区话剧团。父母知道此事时他已被录取。就这样,孙海英以文艺兵的身份去了进藏,两年后调入沈阳话剧团。

做导演的父亲很早就发现了儿子的艺术潜质,但也明白儿子的劣势:非学院派出身,形象不够突出,嗓子不够好,所以觉得他很难进入主流影视圈。孙海英正视自己的弱点,便在表演才艺上努力。这些年来,他拍了《双旗镇刀客》《金戈铁马》《蓝色妖姬》《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等很多作品,试图让每一个人物形象都有所不同。直到《激情燃烧的岁月》,45岁的孙海英才凭着自己的演技让观众开始熟悉他,实属不易。孙海英经历过失败的婚姻,失去过儿子。他把对孩子的那份爱通过石光荣表达了出来,演的非常贴切。他丰富的生活阅历,无形中为石光荣这个人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据说孙海英是个孤僻内向的人。但是,他和吕丽萍在一起,总是一副开朗的神态。这或许就是爱情的魔力。过去孙海英被人提起时总被冠上父亲的名字,和吕丽萍结婚后,又成了吕丽萍的丈夫。他觉得自己就是自己,有什么能耐,自己有数。

事业新起点

吕丽萍评价爱人:他人很踏实,有爱心、善解人意。她觉得过去的很多忧虑被分担了,找到了一个共同生活的志同道合的人,会特别珍惜。从性格上,两个人一个没有条理,一个有条理,正好互补。吕丽萍说孙海英在生活中比她细致,家里需要什么他都会去做,相反自己差一点。在孙海英眼里,吕丽萍倒是比较有条理的,比他强很多。而自己从小当兵,粗糙惯了,对生活细节不太明白。对于婚后生活,吕丽萍说:“我一直觉得一个人过也挺不错,可是遇到孙海英之后,我的想法有些改变,我想两个人在一起可能更好一些,力量更大一些,而且,不孤独的生活也许更适合我。我下决心面对这份感情是件需要勇气的事情,过来之后,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坚强。与他在一起,我更热爱生活,对自己更有信心了。”

婚姻是二人的感情归宿,也是二人的事业开始的新起点。除了马不停蹄的拍戏,他们还要把已经成立近8年之久的吕丽萍艺术学校做大。在教学的基础上,有成立艺人经纪、影视投资公司的新打算,形成培养演员、制作作品的一条龙产业。因为孙海英的加入,吕丽萍对办学的信心更大了,对未来信心百倍,她说他们的事业才刚刚开始。

孙海英抽空去学校点拨学生,最近,他70多岁的老父亲也亲自来到学校为孩子们排戏。自学成才的孙海英说他很羡慕学校的学生们,自己没有上过专业的学校。他告诉孩子们,无论做什么事都得一心一意地去干,自己要问自己你需要什么。对生活必须是无杂念的人,必须坚持自己的信仰。

至于夫妻今后的合作问题,他们觉得夫妻关系只会促进合作,如果有合适的本子的话,他们俩不排除像张国立和邓婕一样。在艺术要求上他们都很严谨,比较合得来,所以合作演起戏来自然就比较默契。对于妻子的名气比自己大,孙海英从没认为这是问题,他们的认识自然而然,他们相处很和谐。吕丽萍说:“从这点上我特别的感激他,从来不把这当作一回事,因为这确实也不是一回事。名气大是因为我演的作品多,名气说明不了什么,我们互相认可互相爱的是这个人,而不是名气。如果把这一点放在特别重要的感觉上,会非常尴尬,非常不舒服。”在他们之间这个问题不曾存在。

吕丽萍说:“洗去表面的风尘后,孙海英还是一块金子。我有时挺傲的,觉得自己是学表演科班出身,去后我才体会到大自然带给人的教育和陶冶。

之行

吕丽萍和孙海英结婚后,不断有人找他们拍贺岁剧。他们也选了很多题材,但都不够满意。一次夜里长谈,孙海英说出回看看的想法,吕丽萍欣然赞同。然后和导演一碰,一拍即合。

导演的意图是:孙海英重回26年前参军的,通过吕丽萍看孙海英的视角,找寻激情燃烧的根源。这个纪录片名为《心中的节日》,有两条线,一条是孙海英的触景生情,一条是吕丽萍的访谈。整个片子里展开的是吕丽萍对孙海英逐渐了解的过程。忠实地做原生态的记录。最后,两条线在纳木措湖交汇,二人在那里谈人生、谈幸福。

于是,夫妻双双进藏了。回故地重游,为孙海英圆了一个26年的梦,离开的每一年,他都在想念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太遥远了。他们从拉萨走了九个小时,经过140公里的小路,吕丽萍几乎被颠散了架。他们去了在边防的连队,旧日营房已经没有了,曾在那儿当过兵的人也都离开了。但是苹果树还在,依然不负季节的硕果累累,树枝被压的弯弯的,没有人摘下来,自然地结果、坠落,然后腐烂。

孙海英洒脱的性格更适合。他喜欢田园生活,做一个牧民、流浪艺人在草原上马背上无忧无虑地唱着歌是件让他向往的事情。他也觉得自己就是那儿的人,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藏族。他们所到之处,当地藏民亲热地叫吕丽萍“军人媳妇”。她爱听人这么叫她。吕丽萍说去的时候一直是阴天,太阳出来后,雨就像金线一样下着,蓝天白云,美极了!她发现了天上的两道彩虹,似乎一下子就知道了他们此行的全部意义,好像上帝给了一个启示,它在祝贺他们。彩虹是给予他们的最美的礼物,吕丽萍说:“我有一种被祝福感。通过之行,觉得自己的老公是一位值得去爱的人。”

在新战友的带领下,孙海英踏遍了当年留有自己足迹的每个地方,吕丽萍不断地被孙海英的往事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是他们第二次入藏,吕丽萍说:“洗去表面的风尘后,孙海英还是一块金子。我有时挺傲的,觉得自己是学表演科班出身,去后我才体会到大自然带给人的教育和陶冶。藏民的质朴和真诚对孙海英的影响太大了,这就是为什么到今天他还依然保持着真诚和热情。在这次拍片的过程中,我们没有任何表演的成分,完全是纪录片。孙海英自言自语、热泪纵横的镜头,导演都未删节。”

孙海英平时是一个很刚强的人,但是他每听到《美丽的》这首歌就会流泪。一次他们坐大巴车去拍摄,车里,大家都说说笑笑,惟独他偷偷流泪。在他终于找到心灵的节日,二十多年他一直在寻找。吕丽萍说,《心中的节日》记录下的是他们对那片土地的理解和思索。是他们夫妻二人送给观众的新年礼物。

热爱

――吕丽萍印象

本栏特约记者:棒子

吕丽萍把记者约到石景山,在她的学校教室里讲解人生。课堂上,她先认识了今年入学的每一位新生,然后敞开心扉,把从影经历,人生感悟对着学生们娓娓道来,循循善诱。她舒缓的北京口音里,经常流露着北京方言有的幽默感,偶尔令人忍俊不禁。学生们在她的鼓励下提问,有的称呼她吕校长,有的称呼她吕教授,有的称呼她吕老师。下课时,吕丽萍像以往那样,给每个同学送了见面礼:一本圣经,一块巧克力糖。她说她不要学生们送她什么,只要学生们能学到东西,成为一个走到哪里哪里就闪亮的人,那便是回报老师的最好的礼物。

在校长办公室里补充采访时,记者也得到了一块巧克力。吕丽萍说,礼物只是一种祝福,每个人都该得到祝福。因为皈依基督,吕丽萍的办公室里自然有着相关宗教的画像。高处的墙壁上,悬挂着凯瑟琳・赫本老年的照片,这似乎昭示着吕丽萍对自己表演事业的追求和目标。

吕丽萍不断地讲到爱,她说“爱会发芽,恨会发芽,嫉妒是伤害自己”等等。像个牧师一样,习惯性地传播着“爱”的教义。更有趣的是,她的嘴里也时常迸出“继往开来、与时俱进”这样紧跟形势的词汇,结合现实,还提到了“三个代表”这样的概念,并感叹国家走到今天得之不易。而对于记者所关注的感情琐事,她只是有所保留地透露一二。她希望自己抓紧时间能有机会多弄几部好戏,拍点儿自己想拍的电影,挖掘一些人世之间的真诚、善良。

学校里正在排演话剧《原野》,所以,吕丽萍的事物忙乱了一些。她告诉记者,这个戏是要见观众的,孙海英的父亲来为十几岁的孩子们排练,她心怀感激地提到70多岁的公公的举动,强调说,这就是艺术家的伟大之处。

空旷的办公室里,吕丽萍不太像个日理万机的校长,尽管她有些忙乱。也不像一个正在走红的大明星,尽管不断地有人要她签名拍照;她习惯不停地看表,更像个急着回家的母亲。

本组文章图片由吕丽萍提供

吕丽萍简历

1960年4月3日生于北京。

1980年,考入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

1984年,分配至上海电影制片厂。同年,演出影片《童年的朋友》。

1985年,演出影片《张家少奶奶》。

1987年,主演影片《嘿!哥儿们》;在《老井》中扮演段喜凤。

1988年,获第八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女配角奖,第十二届电影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同年,演出影片《荒火》。

1989年,因在《蓝风筝》里的出色表演,获得当年东京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

1990年,演出影片《龙年警官》《大气层消失》《遭遇激情》。

1991年,演出影片《青春无悔》。

1995年,开办北京群星艺术学校,并出任校长。

1998年,演出影片《青春无悔》《爱情麻辣烫》。

2001年,演出影片《北京人》《谁说我不在乎》。

2002年,演出影片《假装没感觉》。贺岁片《心中的节日》。

曾主演电视剧:

《大树底下》

《来来往往》

《大脚马皇后》

《激情燃烧的岁月》

孙海英简历

1974年参军,军区话剧团。

1976年转业,沈阳话剧团。

演出作品:

话剧:《喧闹的夏天》

电视:《金戈铁马》

《蓝色妖姬》

《笑傲江湖》

《激情燃烧的岁月》等

电影:《双旗镇刀客》

《假装没感觉》

心中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