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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飞过彩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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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鸽曾是北美洲,甚至全世界数量最多的鸟类,1855年,在俄亥俄州哥伦布市,当时飞过一波鸽群,有目击记载如下:观鸟人盯着鸟群,那较低的杂音变成了强烈的躁动。所有人都从房子和商店里跑了出来,不安地看着这片越来越厚的云层,它完全遮挡了阳光。尖叫的孩子们往家里跑。拉起长裙的女人们慌忙地寻找可以躲避的商店。脱缰的马匹到处冲撞。一些人以为圣经中的审判日已经到来,害怕的喃喃自语,更有数人下跪祈祷。

谁能想到,1900年,最后一只野生旅鸽被猎枪打死。为什么旅鸽的种群会在不到五十年之内从数十亿归于零。有个简单的答案,它很好吃。这只是鸟与人类之间发生的故事中很简短的一个,英国诺威奇城堡博物馆和艺术画廊(Norwich Castle Museum&Art Gallery)正在展出《鸟的奇迹》(The Wonder of Birds),多侧面地展示了4000年来鸟类与人类复杂的共生关系。

捕食者和猎物

该展览将持续到2014年9月14日。鸟的奇迹探讨了鸟对人类的文化影响,从远古以来,鸟就飞进了人类的生活,激起了从痛苦到恐惧,从欣赏到残忍的广泛情感。《鸟的奇迹》展出的220件藏品来自英国国家博物馆和当地的收藏机构,时间跨越几千年,涉及插画、自然史、考古学、时尚和社会史等多个领域。

该展览分为六个主题,每个主题突出鸟的不同侧面,和鸟与人类关系的不同意义。每部分主题展都以艺术品搭配鸟类标本的形式展现,所以参观者不管置身何处都会被飞翔的鸟包围。《鸟的奇迹》以一个迷人的主题开始:什么是鸟,它对我们有何意义,人类如何研究、描画、保存、灭绝和利用它们。这部分展出了小荷尔拜因的《女士与松鼠和八哥》,这是该画1992年被英国国家画廊收购后第一次在诺福克展出。《女士与松鼠和八哥》最有可能是霍尔拜因在1526年第一次访问英国时创作的,画中人被认为是安妮・洛弗尔,她的身后是一只八哥,她手上是上了链锁的宠物松鼠,整个画面暗指了她们家族的盾徽图案。

与八哥作伴的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安德烈亚・曼特尼(1431-1506)描述的想象中的鸟。这幅画说明了很久以来鸟就作为纹饰起到装饰的作用。作为对比,该部分还展出了当代艺术家、作家卡特里娜・范格鲁打造的那些褪去了羽毛,只有骨骼的鸟。2012年底,卡特里娜绘图并撰文的《没有羽毛的鸟》由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出版。全书用385幅栩栩如生的插图展示了200多种鸟类的骨骼,为理解鸟类构造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

第二部分的主题是捕食者和猎物,聚焦了多种作为食物和宠物的鸟。这部分探讨了传统上雄鹰的象征意义。从君主时代到德国法西斯,都以雄鹰作为标志。在此你会遇到二战期间苏联的一幅宣传画,画中的雄鹰就像乌鸦一样被勇敢的苏联士兵掐死。这部分还展现了猎鹰这种贵族和皇家休闲的高级宠物,用来打猎和炫耀的历史。都铎时代诺福克市长皮特・瑞德的画像上,骄傲地展示戴着头巾的猎鹰。而12世纪伊朗红彩陶上的猎鹰与之遥相呼应,见证了世界范围内人们对猎鹰的相同热情。自然史绘画的先驱奥杜邦(1785-1851)的画笔记录下了猎鹰扑向一只鹧鸪的瞬间,再现了鸟作为捕食者和猎物的一刻。埃里克・霍斯金1948年的摄影作品《纹章谷仓猫头鹰》拍摄的是一只猫头鹰咬住挣扎老鼠的画面,埃里克・霍斯金是鸟类摄影界中的先驱者,现今英国的生态摄影奖就用他的名字来命名。展会现场还有一个直播装置,与猎鹰和猫头鹰信托会的摄像头连接,播放诺威治大教堂的尖顶游隼搭巢的过程,把活鸟的影像带入了展览。让观者直接感受到它们的优美和脆弱,它们为了生存的适应能力。

天堂的信使

鸟还与地域有紧密的联系,英格兰东部与鸟有着不解之缘,当地丰富的湿地为多种珍稀鸟类提供了重要的栖息地。第三部分,鸟类和景观包括了苍鹭、鸬鹚、鸭子、鹅和天鹅,展示的艺术品中有当代著名女艺术家玛吉・汉布林最近的绘画《泰晤士河浅滩上的苍鹭》,这是该画首次向公众展示。画中的鸟具有空灵之美,这幅作品直指苍鹭所面临的环境困境。苍鹭是汉布林最爱的鸟,曾多次描绘它们,在画中,一直苍鹭穿过被污染的河水徒劳的寻找作为食物的鱼。与之相对应的是本次展览最古老的藏品,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000年的巴比伦的石头雕刻的鸭子,这一小型雕刻品原来是用作称重的砝码,从外形来看非常抽象非常现代,它的创造者一定是仔细观察了鸭子的行为,才以这样优雅和简单的形式捕捉到了这种鸟的本质。

尽管鸟是大地的孩子,但是它们也与海洋、远行、迁徙紧紧相连。有些鸟每年都不远万里的来回迁徙。第四部分迁徙和海洋旅行者,探讨的是鸟的季节性迁徙行为,有多种鸟每年都要在诺福克和北极、非洲和南美之间迁徙。海鸟伴生的文化和传统环境也进入了聚光灯下,摄影师布鲁斯・培生那只鱼类加工厂地板上死去的信天翁让人久久难以忘怀,这幅作品旁边是这种濒危鸟类的标本。

第五部分的主题是异国情调,具有异域风情的鸟总是让人垂涎,人们因为其稀有,为了收养作为宠物而孜孜以求,有时候为了它的羽毛而大肆杀戮。这部分聚焦了羽毛在服装、时尚和装饰方面的使用,这一趋势在西方的19世纪达到了顶峰。结果导致了几千种鸟类的就此灭绝和英国皇家保护鸟类协会的建立。不过,时尚界使用羽毛的惯例,直到今天还在继续。这部分展出的是一顶20世纪30年代的帽子,作为装饰的雉鸡羽毛染上了人工合成的靓丽颜色,让其更加引人注目。这部分还关注了外来物种的本地化,比如,鸡、火鸡和金丝雀,如今诺维奇城足球俱乐部的绰号就被叫做金丝雀。17世纪荷兰艺术家麦秋・德・亨德库特(1636-1695)绘画中的那些公鸡和母鸡曾经被认为是上流社会才能拥有的珍贵宠物,如今在英国不过是寻常品种了。这部分还有珍稀动物,天堂鹦鹉的早期标本,它已经灭绝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了。

最后一部分的主题是灵界之物。有些鸣鸟被认为是不朽灵魂的象征,季节的使者,天堂的信使,能够穿越不同世界的魔法生物。展品包括一条哥伦比亚萨满巫师在宗教仪式中佩戴的黄金项链,上面描绘了一个半人半鸟的形象,据说,佩戴之后能帮助巫师进入精神旅行所需要的恍惚状态。鸟的宗教意蕴也出现在北欧的中,早期撒克逊人的吊坠上刻画了奥丁神的头,他的头两侧是风格化的两只渡鸦,分别象征着思想和记忆。鸟的文化重要性还以不同的形式体现在当代艺术家哈里特・米德创作的金属雕塑《春鹃》,她抓住了这种鸟的本质,英国传统上认为它是春天的使者,有着戏剧性和喜剧性的是,它的数量自从1995年以来已经下降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