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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通过对劳伦斯作品中的生活原型,分析了其中的女性形象。指出对于女性真正的幸福和出路不是对男性精神或是肉体上的控制,而是“灵”与“肉”合一的双星平衡关系。此外,总结出劳伦斯作品中代表独立、自信新女性展示的女性意识的觉醒和带给人们彩虹般的希望。
关键词:控制 女性形象 两性关系
一、前言
戴维・赫伯特・劳伦斯是二十世纪英国文学最伟大的作家之一。他一生共创作了十部长篇小说。七部中篇小说,约五十篇短篇小说,其中,女性多半是作品的主角。他的最后一部小说《查特莱夫人的情人》引发了一场历时长达三十年的官司。小说不仅坦率地对待性问题,而且对男女关系进行了深入研究。在他的作品中对和谐自然的男女关系进行了大胆的探索,他认为只有重新调整男、女关系,使和谐统一。才能摆脱大工业发展对人类精神的扭曲和摧残,以及对人类最基本的关系――两性关系的破坏。劳伦斯在女性世界中的特殊经历也决定了女性在劳伦斯作品中的特殊地位。
二、控制型女性
1 完全精神占有的母亲形象
《儿子和情人》中的莫瑞尔夫人是劳伦斯母亲最出色的写照。劳伦斯的母亲莉迪娅出身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会写诗,最喜欢与别人一起争论有关宗教、哲学或政治方面的问题。操一口标准的上流社会英语。显示出上流社会淑女的气质。二十二岁时,她在诺丁汉的一位亲戚家举行的圣诞宴会上遇到了劳伦斯的父亲亚瑟。她为亚瑟矫健的体态、轻盈的舞步、幽默的谈吐、满腔的热情所吸引,第二年的圣诞节两人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可是。亚瑟并非莉迪娅想象得那么完美,他是一位目不识丁、简单粗暴的矿工。满嘴乡下俚语。办事与行动都是率性而为。
劳伦斯的母亲对他妇女观的形成以及他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塑造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可以说这位不同寻常的母亲,成就了他的名作《儿子与情人》。约翰梅西(Nancy,1992:429)评价说:“《儿子与情人》的主题是保罗和他母亲的关系。这并不是一个俄狄浦斯・卓卡斯塔。也不是一个哈姆雷特式的格特鲁德情结……重要的是它创建了一个新版本的儿子对母亲的故事,比sophocles更古老。其最低形式,它是感性的家园――母亲主题,如此亲近,直人人心。其最高形式是一部悲剧诗,在这诗篇之下是对保罗最后呜咽的巨大同情。”
由于小说中的莫瑞尔太太与生活中的劳伦斯母亲水融。形同一人。因此在莫瑞尔太太身上充分反映了劳伦斯对自己母亲以及对她所代表的无数失意家庭主妇命运的思考。作为一位婚姻不幸的母亲他们应该何去何从?可能对于很多中国人看来,对丈夫失望的女性。倾心爱自己的儿子,应该值得人们赞颂与尊敬的。可事实上,“移情”儿子并不能使女性获得真正的幸福与解脱。反过来,心理上让儿子在母亲的生活中充当“儿子”与“情人”的双重角色,对儿子是不公平的负累,她们一方面塑造成就了儿子,另一方面又亲手毁灭了儿子。然而在男权社会中,女性经济上、情感上可以自主、自立的空间很小,他们的世界始终摆脱不了男人的束缚,或是依赖父亲、兄弟或是仰仗丈夫、儿子。我们也可以看到在劳伦斯的作品中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同情。
2 崇尚柏拉图式爱情观的女友形象
柏拉图式爱情,是以西方哲学家柏拉图命名的一种异性间的精神恋爱,追求心灵沟通,排斥。柏拉图认为:当心灵摒绝肉体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这时的思想才是最好的。而当灵魂被肉体的罪恶所感染时,人们追求真理的愿望就不会得到满足。当人类没有对的强烈需求时,心境是平和的,是人性中兽性的表现。是每个生物体的本性。人之所以是所谓的高等动物。是因为人的本性中,人性强于兽性,精神交流是美好的、是道德的。
《儿子与情人》中的少女米瑞安是劳伦斯以他的初恋女友杰西・钱伯斯为创作原型而塑造的。她承袭了母亲的,而她对浪漫的热爱,使她渴望纯洁的柏拉图式爱情。她把爱情看作上帝的礼物。与保罗发生性关系只是牺牲和奉献。另外,劳伦斯曾喜爱的另一名女子海伦娜・柯克,促使他写成一部取材于海伦娜,柯克私事的小说《逾矩的罪人》。与米瑞安一样,海伦娜清心寡欲。对自然的痴迷。对西格蒙特爱沉醉在唇齿之间。
对于追求精神上的爱情观应从两方面来看。一方面,它反映了清纯少女对于浪漫爱情的幻想。如水中月、镜中花令人陶醉。同时也反映了一些人对无望、无缘爱情的一种心灵慰籍,这一方面无可厚非,但是从另一角度来讲,单纯的精神恋爱否定了人的本性,最终只能导致失败。劳伦斯认为,男女两性关系应该是灵与肉的结合。是人的生命本能和两性相悦感情的自然流露,是男女双方和谐的共赴爱河。
3 肉体上占有的女人形象
劳伦斯曾与小镇上的一位中年已婚妇女爱丽丝保持着多年的关系。这个女人和劳伦斯不时地。劳伦斯抓住机会成为她的情人。那个女人是成为了《儿子与情人》中克拉克,道斯的原型。克拉克性感的躯体吸引着保罗,她也在同他的关系中寻找着性方面的快乐和友谊。然而,她对保罗只能停留在肉体的占有上,在精神上他们彼此并不能相互融合,最终克拉克成了保罗摆脱母亲与女友米瑞安精神控制的牺牲品。
《虹》里的安娜与威尔结婚,完全是相互为对方的性所吸引。婚后,她缱绻于两性的激情生活,沉醉在的放纵之中。婚后,安娜逐渐十分厌倦和威尔生活。一方面,他们相互需要:另一方面,他们却都不愿意成为对方附属品。威尔和安娜的分歧却成为终身的灵魂之战。他们深深地伤害了彼此的心灵,从不注重彼此内心的交流以达到身心的和谐。在绝望之下,只好打消好好了解对方的念头。安娜作为女性,她除了像资本家那样控制、占有金钱外,还要控制丈夫的肉体,安娜和威尔的婚姻最终是一种苦涩的乐趣,注定毫无结果。
与精神上的控制相比,肉体的控制虽然展现了人本性强大的生命力,却显得鄙俗。作为女人,她们可能永远不会完美。上的快乐不是真正的爱情,因此不能长久。无论精神还是身体上的索取,任何单一的方面都不能使女性到达幸福的彼岸。劳伦斯认为,理想的爱是爱(灵)与性(肉)的完美结合。
4 完美双星平衡的妻子形象
单纯的肉体爱情为我们所排斥,而柏拉图式的爱情,我们也并不推荐。既结合在一起,同时又保持个性虽然要花很长的路才能实现,但却可以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爱。1912年,劳伦斯前往诺丁汉,在那儿见到了威克利教授的妻子弗丽达――她被视为英国最美丽的女人。当看见这名瘦瘦的男子和着音乐节拍走进她房间时,弗丽达认定他确实就是她的灵魂伴侣。他们的生活几经磨难和波折,正是弗丽达的陪伴和帮助,使劳伦斯度过了所有这些灾难。劳伦斯在弗丽达的身上看到了新女性的雏形,并进一步认定女性不仅代表着一种性别,而且代表着不同于男性的另一世界。他们尊重相互独立,反对任何意义上的占有对方;尊重个性发展,反对否定自我;尊重彼此信任,坦诚开放。这些经历和思想都在他的《虹》和《恋爱中的女人》中得以体现。
劳伦斯的长篇小说《虹》,通过对布朗文家三代三对夫妇感情生活的描写,揭示了作者理想中和谐的两性关系。《虹》与《恋爱中的女人》大胆书写了女性的成长经历。“它是女性为了在外部世界获得一种自我确认和自我认识,孜孜不倦的心灵探索历程。厄秀拉和古德温两姐妹在这一过程中不断地测试自己的生命、自我和存在价值。劳伦斯从两个女人的个体生存经验出发,表达了他所渴望的一种女人的集体生存经验。(陈噪霞,2005)”正如《虹》的结尾处,屹立在大地之上的彩虹象征着厄秀拉(女性的代表)对“灵肉合一”的和谐婚姻的追求以及对未来的希望。
三、结论
无论是劳伦斯的处女长篇《白孔雀》、成名作《儿子与情人》,还是他的代表作《虹》、《恋爱中的女人》,无不暴露出两性关系与人类本质之间的冲突,无不充斥着男人与女人、灵魂与肉体、精神与血液之间的斗争,他的整个文学世界所呈现出来的思想都“来自心灵,来自生殖器”,“流淌着自己的感情之血和本能之血”,演绎着人生的焦虑、忧烦与痛苦。(许超:2006)在作品中除了我们看到的女性的挣扎和苦难外,我们还能领悟到女性意识的觉醒。这些女性在工业文明对人性的压抑下,在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迫下,在宗教思想对女性的束缚下,在维多利亚时期世俗观念的影响下,他们在努力着,寻找的女性的出路。尽管艰辛,但我们都看到了彩虹般的希望。
[课题项目:本文系河北省人文社科研究项目“劳伦斯作品的女性主义研究(S040351)”研究成果。]
杨东英、秦学锋:河北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