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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我化解不开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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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我的左边,眼睛执著而忧伤,像奈奈形容娜娜那样“她就像是一只高傲冷酷,却又遍体鳞伤的野猫”。

她是一只野猫

夜里2点10分,我该呆在床上的。可这个夜晚一点睡意也没有,打开碟机想再看一遍《娜娜》。我很清楚,再看一遍,我又会想起她。娜娜唱歌的时候我依然会带着激动的心情一起摇摆。那是我的青春、与我相忘与江湖的小旋在摇摆……

只是一部不到两小时的电影,青春片,或者说是漫画改编的励志片,它依然那样轻易牵动我的心。不是因为我还年轻,而是因为小旋,那样坚强的小旋,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却真心爱护我的小旋。

第一次见到小旋,是新生军训时,她站在我的左边,眼睛执著而忧伤,像奈奈形容娜娜那样“她就像是一只高傲冷酷,却又遍体鳞伤的野猫”。

同一个方向奔走

娜娜。浓郁得化不开的沉重,甚至是忧伤。这黑色的重得已经凹进去的眼影以及带着点苍白的粉底和艳丽得快要滴血的唇。这样的妆至少可以让人有一种忧伤的错觉。至少可以这样感觉,这个女子的确是忧伤地活着的。微微上翘的嘴角以及尖削的下巴,似乎是在宣扬着这个微弱的女子不死的梦和倔强的疲惫,还有困苦不安的生活。点一根烟,永远漠然的眼睛里永远疲惫以及空白。

小旋,虽然事隔3年,那淡然的双眼,还有一个看似坚定的信念,以及一个苍白的脸庞,依然时而浮现在我眼前。

电影里还有一个女孩,奈奈。温馨,可爱而唠叨。喜欢漂亮的商店和呆在家里煮饭以及等心爱的男人回家。男人问她,你从乡下来东京就只是为了做一个家庭主妇吗,她只会傻傻地回答说,这一切都只是为你而做的。因为长得可爱而被不景气的老板雇用一个月后再被辞退,因此站在滂沱的雨中哭泣地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安慰。因为突然见到心仪的偶像而惊惶失措得落泪的女子。小旋对我说,你真的很像奈奈,如果我是那个男人,我一定会娶你回家。然后,我们哈哈大笑,摔倒在草坪上……

电影里两种极端的女子,在奔往东京的列车上相遇。一个去追求她挚爱的歌唱事业,一个去追寻心爱的男人。同路,不同途。事业,或者爱情。

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往同一个方向奔走。我和小旋也是,我是指爱情,或者说,三年前某个夏天,只是一个五彩缤纷的梦,是梦里的人儿在某种机缘下碰到了一起,于是醒来又成了一个人。我在我的这种假想里欲罢不能地沉迷。如果和小旋仅仅是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子的话,那个夏天也许就不再那么迷人了。

T h i s t i m e

那个夏天,我最喜欢的是一首叫做《this time》的歌,那个夏天我和小旋就在这支歌中度过的,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刚入大学的新生,我们租住在二楼,那个地方外面有一条汹涌的小食街,每天早上都有很刺眼的光把我弄醒。不过那里的行人不多,我要走很远的距离去一个网吧上网,我要给我的男友发邮件。那个时候我每天写日记,只记一些琐碎的事情。事实上,这样的生活波澜不惊,不过我承认,有的时候这种平凡已经嵌入生活中去了,把以前发给他的看了无数次的邮件再打开看一次,把在昨天刚刚发过的邮件打开在今天再看一次。

然而,这样,仍然像小旋说的,我的等待充满激情。

他在北京,我在西安,这两年我们用这种方式联系,确切地说,我在用这种方式联系他,而他时常是一连个把月没有音讯的。

小旋的爱情也发生在两年前,她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联系,像我这样的做法,在她看来这样的所谓爱情已经彻底死去了,她总是说,如果爱他就去找他啊。她说,换作她,理智破了产,逝去的情感也不可能死灰复燃。

也许小旋本身不是一个很安分的人,也许只因为小旋对我太过爱惜,所以她在我不知的情况下只身去北京找他,那个在她眼里不理会不在意足够狠心的我爱的人。在北京,她打电话告诉我,小笨妞,别等了,信不信他早不要你了,我是去替你好好收拾那小子的。也许我太不相信一点,那就是小旋面对情感的时候似乎没有办法理智。所以,接下来的那夜,我连夜赶到了飘雪的北京。错位,彻底的错位。

至少还有你

我喜欢《娜娜》的镜头剪接。回忆和现实被错乱地安排在那些段落镜头里。北方的雪和东京的雨,这一切看起来都很漂亮。本城莲说过,等到退休以后会带着娜娜回到他最初被遗弃的那个旧仓库里抱着她一起老去。坐在浴缸里的娜娜显得比奈奈还更软弱一些。当她老去的时候,她会跟着本城莲一起回到他们最初离开的地方。我想,或者不用等到她老去。而可爱的奈奈,她的爱人背叛了她。

得到爱情的不是奈奈。我应该相信,小旋说过,我是比较像奈奈的。我赶到北京的时候,小旋已经敲开了他的公寓门。我带着悲欢踏进的那一刻,眼前有三个人,小旋、他以及他的“女友”,那么,我是谁呢?逐梦,却错位地找到梦以外的另一些东西。这应该是我意料之中的,明明是我梦里出现过许多次的场面,我明明不应该哭的。

小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大大地拥抱了我一下,转身,然后,重重一个巴掌的声音,我知道这也是反复出现在他梦里的情景吧。一定是的。他那么冷静,只是小旋和那个女孩,眼中噙着泪,她大概是疼他的吧,好比小旋是疼我的。那一刻,我却微笑了,因为我知道,我并不孤单,满足,惊喜,错愕,疑惑,在毫无预兆的场合,我看见了自己,是怎样的情绪?以为就要错失,巧妙的安排,只少还有小旋,失去爱情的我们,站在一起,不感孤单。

但愿每个女子如愿以偿

晕黄的色调,朦胧的镜头,带出一段恍惚的故事。平淡的叙事,却偏偏触动你心里某些事情,让你隐隐作痛。《娜娜》让人看得不明所以,却偏偏流泪了,我的回忆如此,也许看似不明所以,却偏偏又让我流泪了。

后来,我和小旋在这个无依无靠的城市,相依为命了一年。第二年,她没有来报名,听说是因为她的老家湖南遭受洪水,于是就被迫退学了。到此为止,下落不明。我不知道这个我挚爱的女孩现在过的如何,只是每看一遍《娜娜》,就能感到一点火花。其实电影不关梦想,不关友情。只关风月罢了。不管是娜娜还是奈奈,女人,终究只是找一个可靠的男人而后度过漫漫余生。我希望,三年后的今天,小旋和我一样如愿以偿。

电影最后的镜头朝着一个满是阳光的窗口,电影里应该是一个满是希望的朝阳。电影结束,打开CD,是《This time》,This time,这次是哪次?是三年前那一个夏天,还是现在,我全无头绪,黯然消魂的时候,发现已是凌晨4点,再过几个小时,将曙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