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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子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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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所在公司的老总最近决策失误,生产了一大堆绿色帽子,他的决策理念是,现在的新新人类喜欢反叛传统,传统说盐是咸的糖是甜的,他们偏不,他们一定要说盐是甜的糖是威的才显得够酷够威够出位。绿帽子的出笼,就是基于此种考虑。

但事实证明,新新人类并不买这个账。眼见帽子旺销的季节已过,如果再卖不出去的话,这笔生意就算是亏定了。老总急得像猫抓了一样难受,根据惯例,全体员工也无不像猫抓了一般的难受,大家群策群力,一起搔头皮,为了把绿帽子卖出去,不惜把脑壳皮搔穿。

阿Q从吴妈的梦话里,听到“绿帽子”三个字,大吃一惊,从半梦幻状态一下子冲动到了半疯狂状态,一把将吴妈从梦中拎了出来。阿Q虽然一向惧内,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耗子舔猫的勇气还是有的。

吴妈今天破天荒地脾气好,有史以来第一次平心静气地将困扰她的“绿帽子”原原本本摆了出来。阿Q出乎预料地没有遭到吴妈的重击,感动得清口水直冒,决定以涌泉相报。他说:绿帽子?这种产品是有一定的难度,但只要经过精心周密的策划,还是大有可为的。

依常理,阿Q的话是不足以引起重视的,但事关奖金工资,吴妈也权且死马当成活马医,听他咋样策划。

阿Q说:首先,我们必须从绿色的含义着手。当今世界,越来越注重环保,环保即是绿色,绿色即是生命的颜色。我们的广告语,必须从这一点出发。有了这一层含义,绿帽子就不是绿帽子了,它就成了象征青春和生命的帽子,是环保帽子……

有了这一层认识,我们再找孔乙己在黑板报上撰文当年流行色权威公告,宣布绿色是本居委会当年最流行颜色。谁要是不戴流行色帽子,谁就不配当21世纪的新人类。接下来,派小阿Q等新新人类戴着绿帽子踩着滑板在大街上一路狂奔。请小报记者来拍照,写一篇文章,宣布新的流行种族“绿一代”隆重粉墨登场。一时间,整个街道,将掀起一场绿的运动,由一家波及到十家一百家甚至一千家,

到时,戴绿帽子的多了,不戴绿帽子的反而变得不时尚不前卫,伤心落魄如丧家之犬,何愁你公司绿帽子滞销,何愁你的奖金工资被扣?

吴妈听得眉飞色舞,当即起床冲到老总家中汇报。老总一听,喜出望外,觉也不睡了,爬起床就开始工作。“绿色时尚”运动紧锣密鼓开干,至老曾发稿之日,绿帽子已卖出不少,公司正在配合时尚,加紧生产。另有几十家公司也紧急跟进,又引发数十起侵权官司,

引得全国的媒体又狂跟着火上浇油将绿帽子炒得比火爆腰花还吃香。吴妈的工资奖金不仅没有被扣,还得到二十几顶最新款式的绿帽子,亲戚老表舅子一人发一顶,安逸得没话说。

——摘自新浪博客

我把良心卖给你/紫雪

万般痛苦之中,我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出卖良心。不是因为我生活贫困,而是我活得太累了。太累的原因,是我的良心太多了。穷孩子想上学,我隐去姓名,寄给一所山村小学5000元钱,亲朋好友骂我是傻帽儿。一个老头儿不知被谁的摩托车撞倒了,满脸是血躺在地上,路人不敢相助,我上前抱起他,送他到医院。老头儿的家人来了,硬说是我骑车撞的,如果不相干绝不可能这么热心。老头儿醒来也含含糊糊点点头。我像一个孝子每天给老头儿送饭送汤端尿盆,还全包住院费。别人骂我傻蛋,我自己也在心里骂。为此事,携手10年的妻子离我而去。你能体会到我的痛苦吗?

我沿街兜售自己的良心,开始围观的人很多,却没人买。我在胸口挂了个牌子做广告,海吹良心的好处。有几个老年妇女,也许出于对我的同情(当时我的模样有几分落魄),向我买了一点。我开价也不高。后来买的人越来越多。有做生意赚了大钱的,有手握实权的,意外的是还有一些闹婚外恋的男男女女,他们说,回家要好好善待元配。

我很吃惊,当今良心原来这么奇缺。物以稀为贵,我赶紧把价格十倍二十倍地往上翻。关键时刻,我的聪明总会帮上忙。良心一少,我也不那么心软了。我有时察颜观色,漫天要价,吐出一连串迅速上升的数字。

我不再沿街叫卖,租了一间很气派的门面房,挂起了“良心专卖店”的金字招牌。我跷着二郎腿,捧着一杯茶等客上门。全市独此一家,生意做得真爽。

没了老婆,我有了新的配偶:金钱。我买了一幢小洋楼,一辆白色小轿车,雇了个年轻的保姆兼,又开了个酒店,专卖假酒。因为我良心很少了。

一天,一位穿着土布褂的老实巴交的农民,怯生生地走进我们的店,苦着脸说,他老婆生了四个女儿,没给他生儿子,他很气恼,经常打老婆出气。他想买点良心,以后对老婆好一点。我犹豫了半天,便宜卖了一点给他。因此我还有最后一点良心。

就最后这么点良心了,卖还是不卖?我关上店门,苦苦思索了几天。最后决定还是卖,没良心的人还不照样活得很得意?

刚开店门,一位仪表堂堂、干部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见面便痛哭流涕。他说他当厂长多年来,用公款吃喝玩乐,没心思料理正事,把厂子弄砸了,工人下岗了,他心里很难受,他想以后为那些老工人做点好事,给自己赎罪。我说,就剩下最后一点了,打算留给自己。他拉着我的手苦苦哀求,愿出高价买。一听高价,我来了神,一拍桌子,卖!

正准备关门歇店,上次那位农民又来了,满面哀愁,比上次更憔悴。他说上次买了一点良心后,回家正巧看到瘦弱的妻子挑着一担水,吃力地沿着山坡往回走。他飞快地迎上去,想帮她挑一程,谁知妻子以为丈夫跑过来又要打她,吓得从坡上滚下来,不幸摔死了。他哽咽得说不下去。他想再买一点良心,好好悔过。

我骗他说,只有最后一点了,开价10万。他说我哪有那么多钱,回家卖房子最多能卖两万。我说就两万吧,不过先交订金1000元。他掏遍口袋,只掏出350元,我说就这么着吧。他千恩万谢,趔趄着走了。

我暗自窃笑,明天你来,我早走人了。茫茫人海,你哪里寻得到我。反正我已经没良心了。

——摘自《时尚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