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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族歌班的研究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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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吴宁谷(1979―)男,贵州从江人,西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2009级民族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 区域民族社会文化研究。

摘 要:侗族歌班的研究伴随着侗族大歌在国内外的影响引来从音乐到教育等多领域关注。本文对有关侗族歌班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发现侗族歌班的研究主要从两方面进行:一是将其作一种侗族民歌教学和演唱的群体;二是视其为侗寨一种地缘组织。

关键词:侗族歌班;歌唱群体;地缘组织。

侗族大歌是侗族多声部民歌的统称,不仅是我国大陆首先被发现的少数民族多声部歌种,也已经成为学者们关注最多的传统民间歌种之一。(杨晓,2008)而侗族大歌的歌班也因侗族大歌的影响受到音乐、教育等学科的关注。本文尝试对侗族歌班研究成果进行梳理,以图促进学者对侗族歌班及其相关内容的讨论。

有关侗族歌班的研究主要分为两类:一是将其作一种侗族民歌教学和演唱的群体;二是视其为侗寨一种地缘组织。

一、作为侗族民间音乐的教学和演唱组织

在之前众多有关侗族大歌的研究文献中,一般都简要介绍歌班为侗族大歌歌唱主体。作为侗族人和音乐学者,普虹(1999)是第一个从组建原则、组合类型、歌唱形式及发展变化等方面全面介绍歌班组织。他认为侗族民间歌队(歌班)是侗族民间合唱传承的基石,侗族民间歌师是侗族民间合唱传承的功臣。侗族民间合唱会发展到这样的高度这主要有赖于侗族大歌流行地区的每一个村寨都相当于一所“音乐学校”。 这些村寨“音乐学校”均由不同性别和不同年龄的民间歌队(歌班)组成,并由相当有造诣的歌师进行指导。

白 翎 (2004)认为侗族歌班形式和柯达伊音乐教学两种培养方式共同的特点是都以五声音阶为基础,将本民族民间歌曲用来传承自己的民族音乐文化,而且都特别强调从儿童时期就开始进行多声思维训练。将两者进行对比和分析并综合运用,这将对音乐教学体系产生积极的影响。

有关歌班的组织形式变化方面。普洪在《侗族民间合唱传承的基石――歌队》(1999)提到歌队(歌班)的人员组织形式以及合唱声部等方面的发展变化并介绍了侗歌进校园情况。澳大利亚女博士Catherine Ingram(2007)通过对九龙侗寨的考察发现当下歌唱群体有三种类型:同房族的同龄人、同班级或同校的在校学生、以及成年队。Catherine Ingram的研究说明当下歌班组织的新现象:第一种形式的歌队代表着歌者所属的房族;第二种形式的歌队仅代表所属班级学校,但不是在春节期间到鼓楼演唱;第三种形式歌队较为多样,主要是因当下侗寨社会发展变化加快、年轻人大量外出,为演唱需要中年人甚至老年人也重新组队进行歌唱,打破了传统习俗婚后不歌的禁忌。

龚荆忆(2001)认为师徒传承作为高增侗歌传承最为主要的环节,变化更为显著:1歌班数量总剧减少,歌师的承接出现断层;2师徒传承在内容及数量上的变化;3歌班教唱的次数大为减少。而侗歌传承变迁的原因有物质因素、心态因素和现代教育的影响。

将歌班视为“一种侗族民间音乐的教学和演唱组织” 的文献侧重在分析侗族大歌的音乐特点、传承形式及变化和侗族大歌教学给予现代学校教育的启发和意义。

二、作为侗族村寨的地缘组织

将歌班视为地缘组织,是运用人类学文化整体观和田野调查方法,通过全面考察歌班在社会生活领域的活动,将歌唱行为在侗族社会背景中理解。主要体现在杨晓(2003;2008)以及任盛洪(2008)的博士论文中。

1、歌班是最基本的地缘组织。

杨晓通过对小黄村考察,她认为歌班是最基本的地缘关系人群。既是侗族大歌音乐得以传承的地方性组织保障,亦是小黄人通过音乐行为实现社会化过程的基本单位。在传统上,男子终其一生一定归属于某一个或几个朋友组织;而同一个朋友组织中的未婚女性不仅在同年同月同日出嫁,且婚后还会以女儿之名重建自己的朋友档。但歌班的行为方式并非只是唱歌。(杨晓,2008)

2、歌班构建原则

“同性-同寨-同龄/同辈”则是侗族歌班组织形成的基本标准。“性别”暗示着以集体为单位的同性与异往方式,地域规定出以寨为界的地缘归属,“年龄和辈份”则成为区分同地同性朋友档之间阶序关系的标准。(杨晓,2008;任盛洪,2008)

3、歌班的多重认同

在歌班内部,歌唱是朋友档最基本的活动方式,也是歌班认同的基础。此外,女性歌班通过对“果卜冈”仪式参与得到均起到认同强化认同。而男子歌班则歌班内部劳动力与礼物的交换加强彼此之间的联系。

同寨人群之间,在歌班认同形成的同时形成“虚拟血亲关系”。这种关系是指个人以己身所属歌班为核心对本寨人群形的一个类似于父系家庭的认同关系。

同村异寨人群的亲缘关系则建立在姻亲关系的构成与张力中。以歌班为单位通过歌唱进行交往,异寨间以婚姻和虚拟婚姻为基础,所建立的是一种“虚拟婚恋和虚拟姻亲”关系。

远地缘的寨际认同亦通过异性歌班之间对歌建立为一种虚拟的亲缘关系。既含有虚拟血亲的成分,又含有虚拟婚姻和姻亲的意味。(杨晓,2008).

4、歌班的功能

作为一种地缘组织,歌班的活动不仅限于歌唱,还广泛参与社会交往、互助活动和公益活动等方面活动内容,任盛洪认为歌班具有社会稳定和社会整合、教育、集体娱乐等社会功能。歌班组织在人的社会化中的作用,突出表现在侗歌演唱知识和技能的获得、社会生产生活常识与民族历史知识的了解、行为规范和伦理道德的养成、性别角色的形成等几个方面。(2008,2009)

总之,对侗族歌班的研究从关注大歌歌唱群体到侗寨地缘组织的转变是多学科角度对侗族歌班不断深入认识的结果。对歌班深入研究具有认识侗族社会结构和指导侗族大歌传承的重要意义。(作者单位:西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参考文献

[1] 白 翎.侗族歌班形式与柯达伊合唱教学思想对多声思维训练的启示[J] ]艺术探索,2004(s1).

[2] 普虹.侗族民间合唱传承的基石――歌队[J].中国音乐,1999(1).

[3] 龚荆忆.高增侗歌传承的文化变迁[J].中国音乐,2001(4).

[4] 龚荆忆.高增侗歌传统的传承方式[J].中国音乐,2001(2).

[5] 任胜洪.侗族歌班及其社会功能的人类学研究――以从江县小黄侗寨为个案[J].贵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1).

[6] 任胜洪.现代性与民族性:侗族歌班的教育人类学考察与分析[D].重庆:西南大学民族教育与心理发展研究中心,2008.

[7] 杨晓.侗族大歌[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8.

[8] 杨晓.小黄歌班中嘎老传承行为的考察与分研究[D].北京:中国艺术研究院,2002.

[9] Catherine Ingram.‘If You Don’t Sing, Frenids Will Say You Are Proud ’:How and Why People Learn to Sing Kam Big Song[J].A Journal of Music Research ,2007(32): 85-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