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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父子的音乐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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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人生

1998年1月27日,中国传统佳节春节,由中央民族乐团演出的“中国春节民族音乐会”首次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奏响。出席该场音乐会的有奥地利前总统、联邦议会议长、奥地利艺术教育部长、中国驻奥大使等。主席、德国赫尔左克总统、奥地利克里斯帝尔总统等为此题写了热情洋溢的题词和贺信。音乐会由乐坛泰斗布拉威教授亲自主持,演出在海内外产生巨大反响。这场演出的组织者和出资方就是日后为人熟知的“吴氏策划”。

吴氏策划这个名字对于中国大多数音乐人来说并不陌生。近些年很多去过奥地利维也纳金色大厅的人,都接触过吴氏策划的吴泽洲与吴嘉童父子俩。

29年前,当时与音乐毫无关系的吴泽洲因为公差,偶然到德国,两年后他已经能够操着一口流利的德语站在讲台前演说。吴氏策划的创办也缘于一次偶然:吴泽洲在奥地利探望当时在维也纳求学的儿子吴嘉童,被维也纳这个世界音乐之都纯正的古典音乐深深触动,萌发了建立一个民间文化交流机构的想法,为的是让更多国人有机会领略到这些动人的旋律。

如今构想早已变成现实,年年春节吴氏策划率中国民乐团体在欧洲举行中国春节民族音乐会已形成传统。鼠年将至,吴氏策划又将携手中国广东歌舞剧院民族乐团,由指挥家胡炳旭执棒到欧洲五国八个文化重镇(卢塞恩、慕尼黑、安特卫普、不莱梅、汉诺威、布拉格、维也纳和洛桑)巡演20余天,其中捷克布拉格和比利时安特卫普都是首次感受“中国春节民族音乐会”。

吴泽洲1960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物理系,后留校任教。1980年赴德国西门子进修数据处理,之后在德国慕尼黑、巴伐利亚、德国科学院等地从事低温超导技术的研究和教学工作。由于酷爱音乐,他与欧洲一些著名的音乐家有密切交往,并于1991年开始涉足国际文化交流。他曾将施特劳斯、施拉梅林等音乐大师的作品介绍到中国,并组织昂・拉特茫乐团和歌剧《风流寡妇》等在中国演出。出于对本民族音乐的热爱,吴泽洲首开先河组织和资助中央民族乐团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办首次“中国春节民族音乐会”。到目前为止,中央民族乐团、中国广播民族乐团、上海民族乐团、香港中乐团、南京民族乐团、天津民族乐团、浙江民族乐团等均已到欧洲举办过“中国春节民族音乐会”。这也激发了国内外各界对中国优秀民族文化的关注和喜爱,推动了中国民族音乐与西方的交流。为此,1999年吴泽洲被遴选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五十周年成就展”文化成就的范例。2004年4月7日,奥地利驻华大使史伟代表奥地利总统克里斯帝尔授予吴泽洲一枚金质勋章。

吴泽洲有一儿一女,吴嘉童子承父业,对把中国民族文化介绍到国外情有独钟。2007年春节期间记者随浙江民族乐团在欧洲巡演,一路上与吴氏父子同行,看着每场坐在观众席中总是开心看演出的吴泽洲,也注意观察着对父亲尊敬有加的吴嘉童。儿子已经担起了担子,更多的时候,围着巡演大巴忙前忙后,不时电话联系下一站出票情况;父亲则更多关注演出本身,节目质量、观众反映。

吴嘉童随意的言谈中流露着极强的民族自豪感:“我爸,我姐,我的女朋友,我们一家人没有一个搞音乐的,但我们在国外多年,深知中国民族音乐的宝贵。爱国主义不是盲目的,要提高民族自豪感,首先要让外国人感知中国民族音乐的尊严。与在国外相比,中国的民族音乐家在国内感受不到应该享有的尊重,互相比斗、轻视。其实他们是很有价值的,他们都是大师级的人物。中国民族音乐缺的是包装。吴氏就是来做包装的,我们就是要对这些大师精心呵护”。吴嘉童一脸诚恳,期待着理解。

2007年2月27日,浙江民族乐团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演出获得成功,大型中国民族管弦乐队来北欧演出这是首次,中国驻芬兰大使馆为此感到扬眉吐气,高兴地招待乐团。大使提出:请蒋国基、于红梅、侯彦秋等演奏家在宴会中再表演一次。吴嘉童对此表示反对,他说:他们刚刚结束演出很累。这些人都是大师级的人物,不能“老外”吃饭让他们唱小曲,这关系到民族音乐的尊严问题。私底下他说:“我并不想得罪大使,但这事总得有人坚持”。说这番话时他有些激动。

浙江民族乐团在芬兰演出时,1300人的剧场里只有300余名观众。有人埋怨吴嘉童把票价定的太高。吴嘉童当仁不让地表白:“是我定的。这次巡演主要城市的票价都是吴氏一处一处亲自谈的。我定了个原则,中国民族音乐在当地演出票价,要高于当地最优秀乐团的演出票价5欧元。中国民族音乐不能贱买。”吴嘉童秉承内心自定的原则。

芬兰推广公司的爱默先生介绍,这台音乐会终于成行,源于5年前吴嘉童的执着推介。5年做成一场演出,可见吴氏策划投入的心血。吴嘉童的话很有趣:“只能采取以夷制夷的办法。我又不是芬兰人。爱默是我的芬兰朋友,只有通过芬兰人才能把中国的音乐介绍到芬兰”。

吴嘉童有血气方刚的一面,谈到中国民乐在外旅程,他动情地说:我们总说要把中国的民族音乐打入西方主流社会。什么是主流社会?主流社会不是达官贵人的概念,而是那些真正的音乐听众。维也纳为什么是音乐之都,不是因为莫扎特、施特劳斯、卡拉扬、贝多芬等音乐名人在那里出生、生活或死去,而是因为他们不断向那里输送优秀的音乐作品,为那里培养了真正热爱音乐的听众。这些听众是“送票”找不到的。

我理解,吴嘉童强调的“主流社会”是真正的音乐知音,他这是针对国内媒体总说“音乐会打入了西方主流社会”而言的。而我个人认为,“主流社会”应该是那些在社会生活当中、在文化修养方面有影响力的人。他们的文化取向影响着其他人。中国演出团体长驱国外,当然希望所到之处能够留下文化事件一般的影响力,能够触动主流人群。但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根基,互相影响不是短时而为的事情。

吴泽洲是个爱思考的人,针对近些年国内团体、个人狂奔金色大厅,他说“世界上有成千上万个富丽堂皇的音乐殿堂,等着中国音乐家去施展才华,应去开辟更多的国际市场”。这正是吴氏策划近年坚持拓荒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