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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滩遗址位于安徽省含山县铜闸镇长岗村凌家滩村民组,属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其年代距今5300-5600年。与辽宁红山文化年代相当,而早于浙江良渚文化。
在经历了1987年春、秋和1998年秋季、2000年秋的四次发掘后,2007年春,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遗址进行了第五次发掘。历次发掘共发现墓葬近70座。发现祭坛一座、祭祀坑3个、积石圈4个,出土了大批高规格的玉礼器和石礼器,出土的陶器则表现出显著的地方特色。(02-04)
5300年前中国新石器时代的制玉中心
凌家滩墓葬出土的玉器数量多,品种丰富,有玉人、玉龙、玉龟、玉鹰、玉钺、玉斧、玉管、玉i、玉镯、玉珠、玉璜、玉龙凤璜、玉兔冠形饰、玉齿环、玉丫形器、玉版上刻画的原始八卦图、玉坠饰、玉猪、玉宝塔形饰、玉菌形饰、玉猪、玉签等。这些玉器玉质温润,洁白透明,琢磨精致,造型独特。
凌家滩琢玉技术首先开创砣切磨技术。砣具的使用突出表现了凌家滩玉匠们的创造智慧和高度发达的琢玉技术。砣具的使用,最主要的是带来了工艺水平和生产效率的提高,充分显示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变化,表明生产力水平达到一个高度发展的阶段,琢玉业工艺系统出现专门化的分工。
凌家滩玉器的钻孔技术十分高超,可能使用了一系列机械复合用具。如在厚度0.7厘米的玉髓上从两端对钻孔,两孔准确对接,表明钻孔时中心力准确,痕迹显示钻头高速旋转。出土的石钻头上带螺丝旋纹,表明在5300年前中国先民就创造发明了螺丝纹钻头,这是中国新石器时代钻头工具的首次考古发现,这项伟大的技术发明的生命力一直延续至今。(22)
凌家滩玉器采用了阳刻、浅浮雕、透雕、减地法、实心钻、管钻、片切、线切、砣切、琢磨等工艺技术。出土的玉人表明了由以前单一的加工技术发展到多种加工技术于一身的工艺。这些技术的运用,体现出圆形、三角形对称、平移圆的等分、弦的垂直等数学、几何概念,这也是从上古到“墨经”“九章算术”之前中国几何学数学发展早期阶段的表现。(23-25)
从凌家滩出土的大批精美玉器和先进工艺成果推测,凌家滩已出现制作玉器的专门作坊,并且有了分工作业。凌家滩玉器的制作思想和工艺技术都达到了当时的最高水平,代表了中国新石器时代玉器发展的第一个高峰,表明凌家滩遗址是5300年前中国新石器时代的制玉中心。
随葬的石器,磨制精致,通体光洁,造型优美,石质坚硬,纹色鲜艳。器形有斧、钺、锛、凿(圭)、石钻、砺石、环等。石器中以石钺、石锛、石钻最具特色。石器的抛光技术达到极高的水平,有的石器表面磨制得光亮照人,令人爱不释手。
我们把这批制作精致的石器都称作“玉”。因为远古时期人们非常喜爱美丽花纹的石质器物,把这些美石称作“玉”。东汉许慎把美石分为四大类,称“美玉”、“玉”、“石之次玉”、“石之似玉”。这些称谓反映了古人对玉的基本认识。许慎还称玉有“五德”,把德与玉相结合,反映了古人对玉文化的崇敬。我们认为凌家滩出土的精美石器都应是广义的玉。
从这批石质生产工具的刃部观察,刃口锋利,看不出使用痕迹。而且这些工具都很大,很重,有些大器完全可以称为“钺王”、“斧王”、“锛王”、“凿王”。有的器型很薄,制作很规整。这些石器在中国新石器时代考古发掘中极为罕见,它们是“石之次玉”和“石之似玉”,代表墓主人身份、地位,象征权力和财富。凌家滩石器特别是钺、铲大多以三面刃为主,区别于其他文化,体现了凌家滩石质工具的独特风格。(以上三段26-33)
独具特色的玉器文明
凌家滩出土玉器独树一帜,开创了中国玉文化新的篇章,是中国玉器传统文化的源头,也是中国玉器传统工艺技术的源头。
凌家滩出土玉器对中国古代文明起源研究提供了至关重要的考古材料,表明安徽江淮之间巢湖流域是中国古代文明发源地之一。
凌家滩出土的玉礼器,不但精美而且品位极高,突出反映了原始宗教在凌家滩社会组织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重要的玉礼器是重大祭祀和礼仪活动的象征载体,借以表达对大自然神灵的敬畏,是那个时代人们信仰和身份的标志,记载了那个时代社会活动的真实信息。
这些玉礼器有代表神权和军权的。军权标志玉钺和石钺与神权标志玉神器同在一个墓里出现,反映了军权和神权二合一的现象,体现了社会组织结构的变化和文明的进步。
凌家滩墓葬出土的大批玉璜,表明凌家滩文化是玉璜的时代。玉璜组合佩饰的出现和随葬数量的不同,记录了玉璜在社会生活中的价值,反映了人们地位的差异和等级秩序,同时也表明玉器在、审美观念、伦理道德、社会生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展示了一个独特的玉文化体系,表明社会已进入一个新的文明里程。34A
凌家滩新的玉器品种的出现,特别是飞鸟与动物组合的现象,突出表现了社会形态和精神领域的文化,对后期的良渚文化和商周文明产生了重大影响。凌家滩的玉器文明是中国早期古代文明形成的核心内容和标志性的代表。
玉器上刻画的纹饰反映了远古先民对太阳的崇拜和对祖先的敬畏,刻画的八个方位和太阳图纹,表现出中国原始八卦的创立和发展,展现了中国原始哲学思想的起源。34B
随葬品中发现3件玉龟组合器,在玉龟的腹部有2件玉签,表明在远古时期凌家滩人已有比较成熟的占卜方式。这些发现填补了中国考古史的空白,证明文献记载的有关河图洛书和占卜的记录是有事实依据的,并不是神话传说。(35-38)
凌家滩出土的玉钺、玉斧、玉龟、玉版、玉鹰、玉勺等大批玉礼器,成组玉璜、玉珩的出现,构成了独具特色的玉器文明。当时氏族统治者保持着对这批玉器的独占,是早期国家文明权力的表现,反映了早期国家所具有的特征。
凌家滩玉器是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水平,社会开始出现分化的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又是这一历史阶段已经到来的一种证据。与同一时期的其它文化遗址相比,凌家滩是比较发达的,凌家滩玉器也是比较先进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凌家滩玉器的发现,对于玉器文化的深入研究乃至聚落演化历史的研究都是至关重要的。对于中国文明起源的研究,也提供了一个起始阶段不可多得的实例。
凌家滩玉器的重要性,不因其制作精致而将我国玉器工艺已经发达的时间提早到了5000年前,尤其在于提供了大量当时安徽中部巢湖地区一系列意识形态的信息,而且具还能通过对一些反映信仰、习俗的遗物的分析,得到许多有关社会结构的新认识。在考古学、历史学、人类学的研究中,这是极为难遇的新材料,在这批玉器资料公布后,一定会出现许多新的重要论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