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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彬 单位:健雄职业技术学院
轩轩通常为点景的小建筑,四面开敞,又可称敞轩。娄东私家园林普遍临水选址而营建。宋代五柳园内有“如树轩”,元代则有沙溪镇瞿智所筑南园,园林内的高轩只是观赏溪水中随风轻摆的芦苇场所,周围多用自然生长的土生野草散布,景观疏朗质朴,极具天然野趣。秦约在《过南园》咏叹其美:“古铁塘西博士家,高轩瞰水筑新沙。阶头雨长清裳草,池里风摇白羽花。”季竹隅的“季氏园”内枕濠水有一轩,四隅及右方有一台,周围种植牡丹。王世懋在澹园内辟有收获庄稼的晒场,为“学稼”轩。明末学山园内在宽广约二三十亩水池边营建有“谈昔轩”。厅堂娄东私家园林中地位最重要的核心建筑一般都是厅堂,往往占据最佳的赏景位置,通常为三至五间,且多带前廊,屋架高举,最为轩敞。王世贞兄弟的麋场泾园内在诸土冈中间有一台,上有“山堂”,前列怪石名卉。澹园内启左庑入,精庐凡四重,重各五楹,辅丙舍及仓庾庖厨。右庑如左,启扉廖廓,平台前为小池,叠石滋牡丹,中为三楹“明志堂”。王锡爵的东园,冈坡上芍药满阡陌,有“藻野堂”咢然而大。弇山园有“弇山堂”、“文漪堂”、“凉风堂”。学山园内有“罨蔼”堂。厅堂在明代后期不仅是聚会休息之所,还出现了进行宗教活动的佛堂。楼阁娄东园林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楼阁成为园林中心的主体建筑。吴云翀园林层阁丙舍,最宜居游。王文肃东园,廊北折而东,面池有楼,曰“揖山”,循左屋数间,左右径,后多植竹,竹势参天,有阁曰“凉心”。弇山园内的阁,除本身具有“观景”的性质之外,还用于藏书,这就突破了园阁的景观限制,尤重文化气息。弇山园中诸座藏书阁是王世贞最重视和最珍爱的建筑,主要有藏经阁、缥缈楼、壶公楼、尔雅楼、小酉楼、廊楼。廊明中期以前,娄东园林中是没有游廊这种建筑形态的,历史文献中有关娄东园林长廊的描述也寥寥无几,仅在几个明中后期的私家园林中出现。王锡爵乐郊园入门度石桥,历松径,有修廊,廊左修池宽广,可二三亩,廊北折而东,面池有楼,曰“揖山”。涂菘郑辅世修建的东庄中有红昼轩,廊楹回互,异花纷呈,杂植桂树数十本,皆荫广数丈,游者如织。杨氏日涉园中凉堂通过游廊与其他辅助小建筑所联接,“左亭右榭,中凉堂,繇回廊则便房奥室,后庖厨所在”。王世懋的澹园中“北渡小平桥入一门,循左廊折而北为小轩,中除叠数峰,皆灵壁英石”;王世贞兄弟的园林通过广庭墙垣与建筑组合成小苑,推测为娄东园林的“园中苑”模式雏形。清初后新建园林中,廊的数量逐渐增多,逸园内“水阁、廊、屋、屏门,精美绝伦,精雅为一地冠”;藏秋坞,四面皆石墙,中有“界石居”、“醉古斋”,房廊曲折,花木繁盛。娄东私园以游廊围合空间,虽有拘谨之感,但能与楼堂建筑群起到围合划分景观区域的作用。廊的出现导致建筑之间产生联系,利于游人穿插行走,是园林“家园化”的显现。
建筑数量多,密度大
宋元时期,娄东造园的主体在于水与植物营造的景象,园林内的建筑数量少而且布置稀疏,多以亭台轩等观赏场所居多,没有游廊连接,也没有形成建筑群围合划分景观区域的情况。明中前期,娄东园林亦主要是沿袭宋元时期云林内建筑以亭为景点的特点,亭散置于各处,围绕水面布局,较散乱,主要是因景或观赏的位置而设,强调园林“静观”的欣赏[2]。同期苏州王献臣的拙政园可以体现当时娄东园林中建筑的营造情况。随着区域经济的日渐繁盛,园居生活与园林审美趣味的日益多元化与世俗化,为适应更强烈的园居享乐的实用需要,建筑比重有所增加[3]。明中晚期至清初,娄东园林内的建筑密度日益增大,其中尤以晚明达到高峰。以王世贞的弇山园林为例,“园之中为山者三,为岭者一,为佛阁者二,为楼者五,为堂者三,为书室者四,为轩者一,为亭者十,为修廊者一,为桥之石者二、木者六,为石梁者五,为洞者、为滩若濑者各四,为流杯者二”,建筑总数达26座,数量众多,建筑密集,具有明显的“世俗化”特征。王锡爵的东园内“桥三、楼二、亭二、阁一、庵一、庭一、佛堂一”。晚期,娄东园林社交功能扩大,园林的天然野趣减弱。这一时期的娄东园林大多都明显具有“世俗化”特征,即建筑密度的增大与园林活动的城市化。明末篆刻家张灏的学山园即属此列。园内除了诸如室(“恣慵”、“沤社”)、堂(“罨蔼”)、轩(“谈昔”、“慎夏”)、亭(“放眼”、“揽翠”)、佛阁(“吕仙祠”、“佛塔”)、馆(“对霜”)之外,小小的私园范围之内竟还有诸如“静异轩者”、“麓清居”、“握檀心”、“云松巢”、“镜花”、“转月”、“圆照处”等所谓堂外精室十余处。相比于前期的传统园林布局,这时的娄东园林中建筑数量很多,密度已大大加强,建筑已经成为造园的重点并起到中心组织景致的作用。
建筑的布局
随着年代的递进,娄东园林的总体效果在明生了巨大变化。园内的建筑不仅仅在数量与密度上大大增加,而且还开始成为造园的重点并起到组织景致的联系作用。建筑的布局突破了以往全园重点经营水池周围的情况,开始转变成根据园林立意以主体厅堂与景点主题布局建筑的形式,不再局限于水边。如麋场泾园山堂南有台,列怪石名卉,东西修竹亘数百步,堂北有大池,园内景观积极围绕在主体建筑楼堂的周围组织营造,在前面矗立假山石,种植花卉,已经成为当时的造园范式。在明朝中前期,娄东园林强调因景或因观赏的位置而布局建筑,距离太仓不远的苏州拙政园可以体现当时园林中建筑的营造情况,建筑数量少而且散置于各处,也没有形成建筑群围合划分景观区域的情况。明朝后期,为适应更强烈的园居享乐的实用需要,娄东园林的建筑密度呈日益增大的趋势,园居生活与园林审美趣味也日益多元化与世俗化[3]。以王世懋的澹圃为例,园内建筑数量虽然较弇山园少,但是园西部以“明志堂”为中心的楼堂建筑通过游廊墙垣围合,与民居院落层进关系的布局相似。最南端的书室向北经方水池抵“明志堂”主建筑后,再向北渡过小平桥,穿一门则是庭院,内有假山石及廊与轩,从南向北隐约呈现出一条基本轴线。澹圃实际是王世懋致仕归隐后居住生活的现实与其内心讲究崇礼的社会秩序相结合的园林,是宅第延伸出来家园“园林化”的显现。娄东造园观念已经转化为“园”即是“家”,“家”即是“园”,家与园是物质与精神互补的隐匿同构。
结论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娄东私园中建筑的作用逐渐在增强,由最初的点缀到后来的观赏场所,越发成为景观营造的联系纽带。随着年代的递进,娄东园林总体效果在明生了巨大变化,建筑数量不断增多,建筑的类型也由单一的亭类发展到与住居活动对应的楼堂厅阁等。园林建筑显现的变化是生活世俗化发展的需要,这种变化的后面隐匿着园林主人造园观念的犹豫:一方面追求园林居住享乐的需要,另一方面则是致仕归隐后依然崇礼讲究居敬的秩序。园林主人这种矛盾的心态造成了娄东园林宅园同构的“家园化”的基本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