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论下《非诚勿扰I、II》字幕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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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近年来，随着中国电影国际影响力的提升，大批的国产电影开始走向海外市场，其中电影字幕的翻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本文从目的论出发，以电影《非诚勿扰 I、ii 》（以下简称《非 I》《非 II》）为例，指出在电影字幕翻译目的指导下，基于连贯和忠实的翻译原则，应以译文情境和目的语观众为中心，采用有效的翻译策略，在译入语情境下充分实现电影制作者与目的语观众间的跨文化交际目的，通过可读性较强的字幕最终让目的语观众能够体会到电影制作者所要表达的意图，感受电影的魅力，从而产生愉悦的感官和审美体验。
[关键词] 目的论；字幕翻译；《非诚勿扰 I、II 》
近年来，中国电影业实现了跨越式的发展，并在全球范围内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外媒新词中国坞（Chinawood）就是对中国电影崛起的认可。冯小刚的电影《非诚勿扰》系列，以其特有的幽默和东方式的叙事风格，成功打入北美主流院线，其中《非诚勿扰II》更是以42万美元创造了中国电影2011年在北美的最高票房，赢得了良好的口碑并引起了美国主流媒体《华尔街日报》的关注，其中字幕翻译功不可没。本文试图从目的论视阈来探究两部电影成功的字幕翻译策略。
一、目的论
目的论是德国功能派最重要的翻译理论，与之前的等值理论不同，目的论从行为理论重新诠释了翻译的内涵，指出翻译是“实现信息的跨文化、跨语言转换而设计的复杂行为”[1]，“使得由于客观存在的语言文化障碍无法进行的交际行为得以顺利进行”[2]。其本质就是一种跨文化的交际行为，而这种交际行为的目的，即“译文的交际目的”决定了整个翻译的过程。因此在翻译的过程中，等值不再是衡量翻译质量的重要标准，取而代之的是译文及其功能的实现，即译文是否能够通过有效的翻译策略充分实现预期的交际目的，最终成为 “译文情景中为某种目的及目的受众而生产的语篇”[3]。为了让译文在目的语境中被理解和接受，翻译的过程中就要遵循三个原则，即目的原则（Skopos Rule）、连贯原则（Coherence rule）和忠实原则（Fidelity Rule）。目的原则要求翻译方法和翻译策略的选择应在目的语文化和情境中，由翻译行为的预期目的来决定，从而实现译文在目的语的交际功能。连贯原则要求译文应达到语内连贯的标准，即译文必须能让目的语接受者理解和接受， “并在目的语文化以及使用译文的交际环境中有意义”[4]；忠实原则强调语际连贯，即译文要忠实于原文，在译文交际目的指导下，在实现译文可读性和可接受性的前提下，与原文在内容、形式、风格上保持一致。
二、电影字幕翻译的目的与功能
电影字幕作为一种特殊的翻译行为，其翻译目的由电影制作者和目标文本接受者观众共同决定。通过对白与书面文字的转换，字幕翻译旨在译入语情境下充分实现电影制作者与观众间的跨文化交际目的。字幕翻译的主要目的就是有效地传递信息，通过可读性较强的字幕最终让目的语观众能够接受并体会到电影制作者所要表达的意图，感受电影的魅力，从而产生愉悦的感官和审美体验。在这一交际行为中，字幕翻译的基本功能便是信息功能，即用译入语文字在译入语语境下重新记录人物对白的内容，使观众理解剧情，是保证交际行为得以进行的前提。除此之外，作为电影画面和源语声道的补充信息，字幕翻译还应发挥其表达和呼唤功能，让目的语观众能够深入电影人物的内心世界，领略源语对话的效果，与人物产生共鸣。
三、目的论视阈下《非诚勿扰I、II》翻译策略分析
学者钱绍昌曾指出影视语言既含有一般文学的要素，也有自身的特点：聆听性、综合性、瞬间性、通俗性和无注性。[5]冯小刚的电影《非诚勿扰I、II》是略带忧郁风格的冯氏喜剧片，兼具文艺性与娱乐性。主人公的孤单、无奈与淡定正是通过平实的电影语言在特定的语境中创造了看似平淡却反讽十足的喜剧效果。在给西方观众带来愉悦体验的同时，影片试图通过表达导演对人生的感悟，期待目的语观众能够对电影产生共鸣。
基于目的论三原则和电影字幕的特点，译者采用了直译、省略与压缩释义、句式转换等多种翻译策略，并通过转换与杂合实现了对特色文化负载表达的翻译，有效地传达了字幕的信息功能、表达功能和呼唤功能，实现了其跨文化的交际目的，向目的语观众展示了独特的中国电影文化。《非I》中“尸骨未寒”直译为his bones are barely cold yet，《非II》中“七年之痒”译为seven-year itch，在体现连贯原则的基础上，同时保留了原有对白的幽默风格。葛特利认为字幕翻译中存在两种制约，一种是质的制约、另一种是量的制约。质的制约是由影视内容带来，量的制约是因为字幕的空间因素造成的。[6]字幕出现在屏幕下方，一般说来，不超过两行，因此省略、压缩释译就成为实现语内连贯的重要手段，例如：《非II》中：“活不了那么长，活不了那么长。”译者将随后的重复直接省略译为：I can't live for that long.《非I》中：“非得倒插门我去你们那儿吗？”译者针对源语对白中文化意象“倒插门”文化对应项的缺失将其压缩释义为：I have to go live with your family？ 除了前文所提到的翻译策略外，在字幕翻译的过程中，为了确保译文的可读性和可接受性，就要根据译入语的特点进行适当的句式转换，例如：《非I、II》中“逢场作戏你都不会” “不散交情”，译者通过词性的转换采用了肯定的句式来表达源语对白中的否定意味，分别译为You're a terrible actor和still open for friendship。
在《非诚勿扰I、II》的字幕翻译中，还会经常遇到一些特色文化负载表达方式，在译入语观众能够理解的基础上，译者以英语语言习惯为基础，采用了转换和杂合的翻译方法，使得译文字幕和原文对白在内容：形式和风格上保持了连贯。例如，《非I》中的“三无伪海龟”被转换为A Three Strikes returnee；“软柿子”变成了棉花软糖（soft marshmallow）；“歪瓜裂枣”成了丑小鸭（ugly ducklings）。《非II》中的“马屁”译为sucking-up； “喜字”转译为character of “happiness”。译者以英语文化所熟知的表达对源语对白进行了转换，增强了可接受性，这样的例子还有《非I》中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翻译，原文出自朱熹的《中庸集注》第十三章：“故君子之治人也，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译者将其译为英文俗语paying her back in her own coin，在保证语言对仗的基础上，更增添了幽默风趣的色彩。又如《非II》中的旁白：“秦奋已经不年轻了，北京话‘苍孙’。苍孙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译为，Qinfen is no longer a young man，he is already“over the hill”，a man who'll be kicking the bucket soon.“苍孙”原为北京土语，意为老男人，译者用over the hill对其进行了意象转换，并用俗语kicking the bucket，生动形象地再现了“只是近黄昏”的情景，同时也使英文字幕显得诙谐俏皮。
杂合是指在同一翻译中，同时保留两种文化元素，并使其融合成为一个新的个体。有效的杂合翻译可以充分地实现交际行为的目的。例如《非I》中：“我也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被译为：Can't leave any stone unturned.Better to kill a thousand innocents than set one guilty person free.“有枣没枣打一竿子”是北京俗语，意为只有经过尝试才有成功的可能。译者用英语文化中已有的成语进行了解释，但在翻译“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时又采纳了直译的翻译方法。在译入语语境中，译者通过异化和归化相结合的杂合翻译策略实现了两种文化的有机结合，确保了英文字幕接受度的同时，也保留了源语对白的文化特征，使英文字幕与源语对白保持连贯，实现了忠实的原则。
四、结 语
目的论视阈下电影《非诚勿扰I、II》的字幕翻译，遵循“连贯”和“忠实”的翻译原则，以译文情境和目的语观众为中心，通过翻译策略的选择，充分实现了电影跨文化交际行为的目的。生动诙谐的英文字幕与电影唯美的画面和优美的声音融为一体，不仅为目的语观众提供了丰富的信息，传达了电影的内涵与思想，还成功地唤起了观众的情感，有效地传递了电影所承载的特有的文化信息，确保了目的语观众与电影交际的流畅，是字幕翻译的成功范例。由此可见，字幕翻译过程中，译者应基于字幕翻译的特点，以目的论为指导，根据目的语境采取灵活多样的翻译策略，只有这样才能使电影在目的语境中达到预期的目的，也是国产影片走向世界的必经之路。
[参考文献]
[1] 贾文波.应用翻译功能论[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社，2004：31.
[2] Nord Christiane.Translating as Purposeful Activity：Functionalist Approaches Explained[M].Manchester：St.Jerome Publishing，1997：12.
[3] Vermeer Has J.What does it mean to translate？[J].Indian Journal of Applied Linguistics，1987（02）.
[4] 李.西方翻译理论流派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140.
[5] 钱绍昌.影视翻译——翻译园地中越来越重要的领域[J].中国翻译，2000（01）.
[6] Gotlieb Henrik.Subtitling-a new university discipline[A].Cay Dollerup，Loddegaard Anne Loddegaard（eds）.Teaching Translation and Interpreting：Training，Talent and Experience[C].Amsterdam & 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1992：164.
[作者简介] 龚文静（1974— ），女，天津人，硕士，北京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英语翻译与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