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豆的》课堂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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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前预习作业：阅读本文，根据主要事件给每个章节加一个小标题。
师：大家已经阅读了苏教版高中语文选修教科书《短篇小说选读》中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这篇小说，完成了“加小标题”的预习作业。先请大家以小组为单位交流一下，然后派一个代表把作业写在黑板上。
（四人小组交流，互相补充与探讨，然后将探讨过的答案写在黑板上）
师：好，每个小组的代表都把拟的小标题写到黑板上了，请大家认真看一看，你觉得哪些标题取得比较好？或者说你更喜欢哪个小组标题？
生1：我觉得唐弘毅的标题最简洁。因为这个故事就是按照旅行的顺序来写的，他选出了主要旅行的地点，这种拟法很像小说里用的方式。我觉得蛮好的。
师：好，谢谢。唐弘毅，你怎么想？
唐：因为我以前看过几篇东西，就是按照地点转换来写的。我看完这篇小说，就想到不一定按照主要事件来拟写。所以就这样写了。
师：很有想法，能将自己的课外阅读联系起来思考，很有创意。请坐。其他同学继续说。
生2：我觉得第一章节的几个标题中，“迷恋追随”这个取得最好。首先是“迷恋追随”一词恰当写出“我”冒雨赶路的原因，我觉得比简单的“再遇”更主动些，另外“迷恋”一词也能引起读者的想象，这个到底有多漂亮呢？为什么会引起“我”的一见钟情呢？
（生笑）
师：很有道理啊。那我们来看看这个到底有多漂亮？课文第一章节哪个地方写到的？读一读。
生2：116页上面“看上去约莫十七岁光景。……十分匀称，真是美极了，……头发特别丰厚”。
师：请同学们把这段话画下来。这是从什么上来描绘？
（生齐答：外貌）（板书：外貌）
师：你们觉得她美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美？
生2：挺美的。年轻，漂亮，有点古典美。
师：我们继续，看第二个章节的标题。几组内容差不多。有没有其他的标题？
生3：我写的是“客店端茶”。你不是说要根据主要事件吗？我觉得这个细节挺能反映人物形象的。
师：（写在黑板上）又多了一个标题。请你带领大家一起来看看这个细节。在哪里？读一读。
生3：在119页中间。“她刚在我的面前跪坐下来……我都惊呆了。”
师：要是读得慢一点就更好了。那你读了之后，觉得此刻的熏子有什么心理特点？
生3：羞涩，又有点拘谨。
师：通过人物的动作神态传递出特定环境下的特殊心理。（板书：动作、神态）
师：那我们比较一下第二章节的这几个标题，评判一下优劣。
生4：我觉得“结伴同行”可以，但仔细想想，后面很多内容都是结伴同行啊，可能有点大。“初识熏子”好像也行，就是通过端茶这件事看到羞涩柔媚的一面。
生5：我觉得“客店端茶”很具体，但是只占了这个章节很少的一部分，不能代表整个章节吧。后面还有很大一部分文字写自己为担心。
师：说得不错。那你有没有更好的标题呢？
生5：还没想好。
师：没关系，还可以继续考虑。我们权且用“客店端茶”或“结伴同行”这两个标题。再往下看。
生6：如果第二章节用“客店端茶”的话，我觉得第三章节可以用“浴场洗澡”。所以“洗浴”或“浴场之行”都可以。
生7：我喜欢杨青写的“她还是个孩子呢”。
师：为什么？说说你的理由。
生7：很特别啊，引用原文的话，反正我觉得很有创意。
师：我也觉得很有创意。杨青，你说说怎么想到用这个的？
杨青：我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本来觉得挺那个的。（生笑）但文中一连两次写到“她还是个孩子呢”，我就觉得这个熏子其实是很单纯的，像孩子一样无所顾忌。小说中的“我”也是这样想的。
师：你能把这段文字朗读一下吗？
杨青：122页：“一个女子……脸上始终漾出微笑的身影。”
师：“浴场”不仅从形体上也从精神上突出的天真、单纯，纯洁的形体、稚气未脱的行为，消解了我内心的“欲”与“情”的紧张矛盾，“仿佛有一股清泉荡涤着我的心”“我更是快活、兴奋，又嘻嘻地笑了起来”“她还是个孩子呢”，之爱升华为精神之爱。
师：既然这个方法很特别，很有新意。那我们能不能把每个章节的小标题都用这种形式来表现呢？现在杨青已经有三个章节写好了，剩下的四个章节我们分分工，每个大组一个，认真看这个章节，选一句最有表现力的句子做标题。
（学生分组看书、思考、提炼后交流）
生8：第一章节我选的是“真是美极了”，就是在外貌描写的那一部分。这是“我”见到熏子的第一印象，也可以突出的外表美。
师：大家觉得有道理吗？
生：有道理。
（板书：“真是美极了”）
生9：我选的是“我完全如愿以偿”，在115页第二小节最后一行。小说中的“我”拼命冒雨赶路，不就是想追上他们嘛，终于“如愿以偿”，制造了“再遇”和“同行”的机会。
师：说的挺好，也有道理。
（板书：“我完全如愿以偿”）
生10：第二章节我选的是“会不会被人玷污”，在121页中间。（生笑）
师：说说你的想法。
生10：因为“我”对有好感，所以在他们去演出的时候心情紧张，很担心被人玷污。
师：哦，这是从“我”的心理感受上来说的。你这个标题很能吸引人的眼球啊。有没有其他的意见？
（板书：“会不会被人玷污”）
生11：“这孩子有恋情呢”，在119页中间。这是承着端茶的那个情节来说的，那个女人一语道破熏子的心思。说明也是喜欢“我”的。
师：把这两方面结合起来看，“我”在旅行途中对这个身份低微的“一见钟情”，与他们结伴同行，也喜欢“我”这个英俊潇洒的书生。但是他们之间的爱恋是含蓄的，朦胧的。
（板书：“这孩子有恋情呢”）
生11：第四章节我选的是“来玩吧”，125页上面。
师：不错，说说看。（板书：“来玩吧”）
生11：我看黑板上不少同学写“深入了解”，那“我”是通过什么深入了解熏子的呢？在这个章节中主要有两个场面，一个是下棋，一个是读书，其实都是他们业余休息时的“玩”。
师：够精辟的。那我们来看看这两个场景。看看“我”对熏子到底有了怎样深入的了解？请同学们找到这两个地方。先请同学来读一读。
生12：125页：“我没去浴室，同下起五子棋来。……她的脸绯红了。”
师：下棋很专注。“我”观察得也很仔细。
生13：126页：“不好意思直接对我说‘接着给我朗读呀’……她笑起来像一朵鲜花。”
师：倾听读书时的是怎样的？
生14：全神贯注、十分认真。
生15：神采奕奕，娇媚。
师：你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吗？
生15：当然喜欢啦。（生笑）特别是“那双娇媚的闪动着的、亮晶晶的又大又黑的眼珠”。
师：第五章节杨青用的标题是“是个好人的样子”。这是谁对谁的评价？
生：是那群女人对“我”的评价。
师：为什么她们会对“我”有这样的评价？
生14：因为这群演出艺人社会地位很低，很多人瞧不起他们，但是“我”没有轻视他们。
师：哪些地方可以看出他们的社会地位很低？
生15：前面那个穷苦的老婆婆都看不起他们，旅店的老板娘也告诫我不要请这种人吃饭，每个村庄的入口都树立着“乞丐、巡回演出艺人禁止进村”的牌子。
师：对于这样一群受人歧视的底层艺人，（127页）“对她们，我不好奇，也不轻视，完全忘掉他们是巡回演出艺人了。我的这种不寻常的好意，似乎深深地渗进她们的心”。那“我”真的是她们口中的“好人”吗？“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生16：小说中的“我”是个具有平等思想的学生。
生17：他是个孤儿。130页：“我已经二十岁了，再三严格自省，自己的性格被孤儿的气质扭曲了。我忍受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忧郁，才到伊豆来旅行的。”
师：从这段内容你读出了什么信息？
生17：因为他是个孤儿，性格可能比较孤僻，内心忧郁。
师：你推测一下小说中的“我”为什么会感到“令人窒息的忧郁”？
生18：学业可能不顺利。
生19：生活不如意，他可能性格孤僻，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倾诉，就出来旅行了。
师：其实小说中的“我”有作者自己的影子，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篇小说就是作者的自传。（见P135资料链接中叶渭渠的《川端康成文学的东方美》）
师：事实上，我觉得在第五章节中不仅“我”在他们心目中是“好人”，其实熏子更是一个“好人”。当“我”想喝水的时候，积极为“我”找水，请我先喝；还非常热心和细心地为我找来了手杖……你想，一个从小没有什么人疼爱的孤儿，受到她们这样的关怀尊重，他的心里怎能不泛起涟漪呢？让我们齐读一下130页的那段心理描写。
师：第六章节“请带我去看电影吧”，结果没能成行。的失望写在脸上，“我”也因为未能同行感到难过。第七章节，你们选的是哪一句啊？
生20：134页“我刚刚同她离别了”。
（板书：“我刚刚同她离别了”）
师：这句话找得很准确。我们黑板上的这些小标题都很好，“不舍的离别”，“告别”，我觉得“没说的再见”很有韵味。为什么不说一句话？哪怕是“再见”这样最简单的告别语？
生21：此时无声胜有声。
生22：“想说再见，可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她心里特别难过，说不出话了。
师：这个场面是很感人的。我想问：熏子和“我”还有“再见”的机会吗？
生23：应该有吧，他不是答应他们去大岛的吗？
生24：如果有见面的机会，可能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师：我们说“初恋情怀总是诗”，你觉得他们有可能走到一起吗？
生25：有可能。因为他们彼此喜欢，互相尊重，平等相待。
生26：不可能。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毕竟相差太大，他们走到一起的社会阻力巨大。
师：有人说，在那样的时代，地位低下，而少年也只是一个穷学生，在骨子里，两个人都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萍水相逢的结识，带来的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最终只能留下无限的惆怅和无奈的忧伤。但是，这一次旅行，这一位美丽的“伊豆的”，一定会刻骨铭心地留在“我”的心里，给我内心的温暖和前行的力量。
（南京金陵中学河西分校；21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