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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猴年话带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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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猴年,金猴献瑞。猴形文物历史悠久、种类繁多,该文从各类以猴为题材的文物中选出较为精美者――洛阳新见猴形带钩精品,从其历史流变、造型装饰等方面进行鉴赏研究。

一、猴形带钩及铜雕演变

带钩是我国先秦及两汉时期人们束腰革带上的种挂钩,犹如后世所用之皮带扣,古代又称“犀比”,在当时则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其多以青铜铸造,也有用铁、玉等制成,一端曲首,背有圆钮,或作动物形,或铸有花纹,有鎏金、镶银等工艺,每个朝代的风格和做工都不相同。带钩起源于西闫,铜制带钩最早盛行于游牧民族地区,春秋时期开始在中原地区出现,战国至秦汉广为流行,魏晋南北朝时逐渐消失。带钩既然是古人身份的种标志,那么它所用的材质、造型纹饰、制作工艺、精细程度,以及尺寸大小等,都是判断其价值的标准。

本文所述洛阳新见猴形带钩精品,有的通体鎏金,有的花纹为锚金银组成,有的交锚出现鎏金、包银并嵌绿松石,有的锈迹斑斑、古朴自然,均精雕细作,工艺考究,图案规整,装饰美观,反映了战国两汉青铜铸造,以及鎏金、包银、锚金银、镶嵌工艺等制作技术的发展,同时也表现出这时期工艺装饰性质雕塑艺术的进步。

早在新石器时代,中国长江中游地区的湖北天门石家河文化遗址群,便发现有距今约4600-4000年的猴形陶塑。因为与人关系密切,所以在商周时期的玉器中,对猴子的形象和纹饰亦有非常细致的反映,有的甚至成为重要的祭祀礼器。

春秋战国,是一个动荡变革、风云变幻的时代,尽管战事频繁,但文化、科技依然繁荣,思想、艺术等也都为后世的诸多方面奠定了基础。这个时期的铜器,有了新的造型主题与装饰方法。战国青铜器的风格华美瑰丽,这现象特别出现在金银锚等镶嵌的器物上,金、银及红铜等金属或绿松石、水晶、玉、玛瑙等矿石,填充或镶嵌在青铜器的花纹空隙处,产生了多种色彩的效果。

因本文所述猴形带钩均为铜铸,这里还需对青铜器的演变进行简要介绍。中国的青铜器形成于距今4500-4000年的龙山文化时期。鼎盛期即中国青铜器时代,包括夏、商、西周、春秋及战国早期。转变时期指战国末期至汉代,青铜器已逐渐被铁器和漆器所取代,不仅数量大减,而且也由原来在礼仪祭祀、战争活动等重要场合使用的礼乐兵器,变成了日常用具,其相应的器别种类、构造特征、装饰艺术也发生了转折性的变化。到了东汉末年,陶瓷器得到较大发展,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日益重要,从而把日用青铜器进一步从生活中排挤出去。至于兵器、工具等,这时铁器也早已占有主导地位。隋唐时期的铜器主要是各类精美的铜镜,一般均有各种铭文。自此以后,青铜器除了铜镜外,可以说不再有什么发展了,因而一般对中国古代铜器的研究,至隋唐为止。

再回到战国两汉,这一时期的雕塑作品,具有表现动态及刻画面部表情的能力。其他一些工艺装饰性质的青铜雕塑,精美的作品还是不少的,如洛阳新见的金银锚云纹及兽纹装饰的猴形带钩,这些作品表现的动物形象都很真实,都采用写实的手法,并善于利用金属的不同色泽进行装饰,而获得生动效果,动态的表现也很微妙,作为较早时期的铜雕艺术品,显然是一种不平凡的尝试,都可谓中国工艺史E的珍品。

二、洛阳新见猴形带钩精品

(一)猴形鎏金铜带钩(图1-3),战国,长12.56厘米,宽388厘米,厚1.52厘米,高2.09厘米。铜质,鎏金。正面通体作浮雕母猴形象,攀援动作,姿态灵巧。猴体跪伏,左臂向前上伸高举,看去明显长于右臂,屈爪弯回巧妙形成钩首,似单臂挂于树上,右臂向身后弯曲持尾。猴子缩首侧目,圆脸短毛,高鼻隆额,下颌突出,尖嘴紧闭,深目鼓睛,双耳侧立。昂胸伏身,上体,高耸,似戴叶状胸罩。下身着有短裙,上缘外翻,并以斜线为饰,下缘则以较大花朵为饰。翘臂撅尾,动感十足,右腿前屈踢至胸侧,左腿屈膝跪卧向后,爪尖触及尾根。长尾弧曲接近环形,尖部及腕,握于右爪。正面通体鎏金,光泽耀眼。背部素面,没有鎏金,露出绿、褐铜锈,设有圆形钮。此件猴形带钩,具有典型的战国风格,其以动物灵猴为饰,构思巧妙,造型生动,机敏可爱,灵动有神,保存完好,金光璀璨,精美实用,极为罕见,实为早期中原地区饰件的经典之作和收藏佳品。

(二)猴形错金银铜带钩(图5-8),战国,长9.36厘米,宽4.04厘米,厚0.65厘米,高1.25厘米。铜质,锚金银。正面通体作浮雕灵猴形象,攀援姿态,小巧灵敏。左臂向前平伸,明显长于右臂,屈爪作为钩首。猴子缩首,侧目而视,圆脸稍尖,上宽下窄,高眉粗长,甚有精神,眼窝较深且大,鼓目凸睛,鼻梁较高,鼻尖缺失略显微塌,弧口尖嘴,双耳向上,似有某种专注或警觉。右臂向下伸出,肘部略微弯曲,胸前臂弯有一飘带呈“S”形缠绕前臂。臀部浑圆,微鼓上翘。双腿弯曲,露出指爪。头发、眉毛和胡须锚银装饰,眼睛、鼻子、嘴巴及耳朵,则以锚金工艺装饰。并以勾云纹图案与锚金银工艺,装饰衣纹及肢爪等其他多处部位。该钩背部光素平整,没有其他装饰,露出绿、褐以及红色铜锈,中部设置矮柱圆钮。钩钮圆面饰以1周锚金银弦纹及3个涡状云纹,惜已大部脱落,但仍能看出其工艺特征痕迹。整器造型线条流畅,充满动感,生动写实,憨态可掬,锚金银工艺交错出现,采取色块相间、大刀阔斧地做整体装饰,使用线条精心刻画、表现局部细节,以突出重点部位,更显富丽堂皇、典雅名贵,可达典藏水准,堪称奢华美品。

(三)龙首猴形夔纹镶玛瑙铜带钩(5-6),战国,长977厘米,宽288厘米,厚0.47厘米,高182厘米。铜质,镶玛瑙。钩部呈龙首形,另端为一坐猴,中间饰一夔龙。钩首上曲,变形为方形龙首状,高额,大眼,猫耳,如意鼻,口微张,有双角。钩身后部作坐猴形状,钩尾为猴头,面作桃形,凸眉鼓睛,尖嘴高颌,小耳宽额,左肩低垂臂向后背,右肩高耸弯臂卡腰,双腿弯曲足登两侧骑于钩体。猴胸腹部凸起一圆台,外圈装饰一周凸棱弦纹,中间镶一蓝色玛瑙珠。钩颈与猴身间饰有一夔龙浮雕纹样。夔龙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奇异动物,似龙而仅有一足;夔龙纹则是汉族传统装饰纹样,主要流行于商周青铜器及玉器上。在这件器物上,夔纹已演变为略显抽象的几何图案装饰,身体以直线为主、弧线为辅,头部则以块面结构表现,怒目张口,凶猛传神,似与龙首对峙,具有古拙的美感。钩之背面与玛瑙珠对应处设有圆形矮纽,问以短柱连接,钮面与钩背皆都平素无饰。此件带钩,造型十分奇特,看去仿佛灵猴能够御龙腾空,拿着宝镜,照妖降魔;装饰刻画简洁抽象,感觉大气;制作较为精美,玛瑙珠抛光细腻,圆滑莹润,保存完好,颇为难得。它既体现了精湛而又独特的工艺美术,也是研究镶嵌技术的最好例证,堪称战国时期的经典之作。

(四)蛇首猴形铜带钩(7-8),战国,长7.22厘米,宽2.39厘米,厚0.36厘米,高1.1厘米。青铜质地。钩首上曲,作蛇首形。钩身后部呈坐猴状。钩尾为猴头,面若桃形,圆眼,高鼻,尖嘴。左臂自然向后弯曲做抱腿状,右臂微弧耸肩卡腰。左腿向上屈膝,右腿向下弯曲,双足蹬于曲柱状钩体两侧。胸腹部凸起一圆台,上饰六角星图案,中间似有镶嵌缺失。这件带钩,看去仿佛是一灵猴骑在树上,拿着照妖宝镜,对准蛇首,降妖除魔。正面仍以浅浮雕加阴线刻及镂空形式表现,个别地方残留金色痕迹,可能原有鎏金或者锚金工艺装饰。背面光素无饰,靠近钩尾一侧,设有矮柱圆钮。该器造型设计,充满想象,较为独特,威严祥瑞,惟妙惟肖,保存虽然完整,但却绿锈斑驳,仍然给人以古拙朴实的自然情趣。

(五)龙首猴熊鎏金包银嵌松石铜带钩,战国,长21-21.64厘米,宽1.92厘米,柱厚0.9厘米,高2.41-2.77厘米。一式两件,形制略同。一件较为古朴、锈迹斑斑(911),一件保存完整、光泽尤见,但均可互相媲美、各有千秋。两件带钩均为铜质,鋈金、包银并嵌绿松石,皆呈弓形,一端为龙首形钩,另端雕一坐猴,中间拱起部位塑造一熊。圆雕龙首,阔嘴微张,怒目而视,高额深须,叶状双耳,弯曲作钩,与颈鎏金。钩尾为一猴形圆雕,大头圆脸,尖嘴阔耳,面颊微鼓,眉目不清,昂首缩颈,弯腰躬身,坐于上大下小的半圆形围沿上,双爪扶沿,右腿外屈,阴刻足爪,细致清晰,通体鎏金,精美可爱,好像跷着二郎腿坐于圈椅,又似左顾右盼、翻越围墙去偷摘鲜桃。钩身中部饰一熊形高浮雕,圆眼大睁,尖嘴凸出,小耳贴于脑后,不见下颌与脖颈,屈肢半蹲,双爪置腹,提球状物,阴线刻出双眼边线及足爪趾纹,通体鎏金,憨态可掬。龙首与猴、熊之间,连接以2节圆柱体长身,包银为地并嵌绿松石图案。其背都略圆微平、素面包银,中部相连,有一钉状圆柱与钮,钩钮圆面外鼓包银。这件带钩,龙、熊、猴三种形象姿态各异,神情有别,造型独特,新颖别致;鎏金、包银并嵌绿松石,相互交锚,繁而不乱,工艺复杂,富丽华贵。

(六)猴形铜带钩(12-14),汉代,长8.58厘米,宽2.58厘米,厚0.56厘米,高0.79厘米。青铜质地。造型风格与前述战国猴形鎏金铜带钩相似而又不似。通体作母猴攀援形状,左臂前伸屈爪弯回为钩首,右臂较长伸向身后持尾。猴举目侧视,耸肩缩颈,头部凹陷,椭圆形脸,高额细眉,眼窝内凹,圆眼凸睛,阔鼻张口,两腮较尖,双耳上贴,整体具有最为细致清晰的面部五官刻画。丰胸,细腰,肥臂,明显,突出。双腿弯曲,一腿向前及胸,一腿紧贴其后。粗尾成环,握于右爪。钩背素面,矮柱圆钮置于猴胸之下、带钩中间。猴子的表现手法,采用浅浮雕加宽阴线刻造型装饰,形态生动,栩栩如生,显出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三、猴形带钩的装饰工艺

中国的青铜器时代,经历了三千多年的时间,从夏商周到春秋战国,直到汉代才逐渐进入铁器时代。而夏商周的青铜器,则多沿袭古陶的形制,如鼎、鬲、爵等,而后才渐渐发展出各式礼器、兵器、饰物等。至战国时期,青铜器开始趋向朴素,不过带钩和铜镜的出现,也突显出此时冶炼技术的发达。

东周尤其是春秋战国以后,在周王室衰微、礼乐制度崩溃、政治多元化格局的背景下,各国开始制作新的器形及纹饰,表现出自由性、多样性、地方性的艺术风格。尤其是装饰纹样的变化,象征意味更加深远,体现了战国两汉时期的审美取向。典型的战国青铜饰品之风格,常会令人感到奇巧炫目,这标志着当时青铜器的设计和工艺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洛阳新见猴形带钩精品,即具体体现了这些装饰艺术和工艺特点。

(一)鎏金工艺,是中国古代创造发明的一项金属表面传统装饰技法,目前学界普遍认为始于战国,同时也是世界上最早使用这一工艺的国家。这种工艺在文献中最早见于范晔编撰的《后汉书・祭祀上》:“建武三十年……禅泰山……(玉)检用金缕五周,以水银合金以为泥。”《本草纲目・水银条》引梁代陶弘景的话亦曰:水银“能消化金银使成泥,人以镀物是也。”鎏金也称镀金,或称火镀金或汞镀金,其方法是把1毫米左右厚的金箔剪成碎片,放在坩埚中加热至400℃左右的温度时,再放入汞(水银)。黄金与水银的比例为1:7,将其加以搅拌熔融后,倒入水中,形成“金泥”。用“金棍”沾“金泥”,反复均匀涂抹于金属器表层,然后在炭火上烘烤,加热使水银蒸发,黄金就会牢固地附着在器物表面,成为不易脱落、金光灿灿的鎏金器。

考古资料表明,战国时期的鎏金器出土数量相当有限,分布较为集中的,当属东周洛阳城址内外,有学者不完全统计,出土鎏金铜、银器11件(组),是目前这一时期发现最多的地区。另外,在河南辉县及信阳长台关散见6件(组)。其他地区发现的战国鎏金器数量不多,分布地域较广且比较分散,多为小件或在带钩上使用。1978年在山东曲阜3号战国墓,出土1件鎏金长臂猿猴银带钩,通长16.7厘米,表面施以鎏金和包金两种工艺手法,设计巧妙,造型传神,制作考究,装饰精美。战国时期鎏金工艺还不普遍,发展到汉代才达到鼎盛。洛阳出土的鎏金器,也都几乎均为小件生活用器,不见猴形鎏金器物。因此,上述这件猴形鎏金铜带钩,是在洛阳乃至中原地区发现收藏的较少件,可称稀有。

(二)金银错,是中国青铜时代金属精细工艺装饰技法之一,如今也称“锚金银”。这种工艺始见于商周青铜器,战国、两汉时期则颇为流行,被广泛应用于日常生活的各个领域。其方法为先在器表勾画出图案,然后刻成浅槽,再将细薄的金银丝或片嵌入,最后用措石磨锚平滑,图案便呈现出不同的光泽和色彩效果。对于“错”的概念,一般人不是那么容易理解。汉代许慎《说文解字》对“锚”字,只有一种解释:“锚,金涂也,从金,昔声”。这八个字说明那时所说的金银锚,就是把金银涂画于青铜器上的意思。清代杰出的文字训诂学家段玉裁注释说:“锚,俗作涂,又作措,谓以金措其上也。”所以,广义一点讲,就是凡在器物上布置刻画金银图案纹饰的,都可以叫金银错。

锚金银工艺制作难度极大,工艺要求极其精准,图案线条要流畅,丝条粗细要一致,开槽深浅要准确,否则金银丝无法嵌入,即使勉强嵌入也不牢固。尤其是金银片金银丝组合的图案纹饰繁密、弧线集中的图案开槽精度要求更严格,制作难度更大。因为金银锚工艺的金银丝全部是打、压嵌入器物表面,而不能使用任何粘贴剂,所以,既要图案线条流畅,又要开槽精度准确、镶嵌平整、对丝无痕,加工制作难度可想而知。如上述这件猴形锚金银铜带钩的工艺,就显示出战国工匠巧夺天工的镶嵌技艺和制作水平。

(三)镶嵌宝石,是在青铜器物上嵌饰松石、玉石、水晶或玛瑙等各种宝石,这是春秋战国时期流行的种装饰手法。镶嵌指工艺方法,即将一物体嵌在另物体中,使二者固定,以物嵌入,作为装饰。我国的镶嵌工艺历史悠久,在青铜器上加以镶嵌以增加美观,这种技术出现很早。考占资料表明,镶嵌装饰技法在夏代便应用于青铜制品中,如在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中,就发掘出土有3件镶嵌绿松石的夏代兽面铜牌。战国和西汉,是镶嵌工艺的发达鼎盛时期,技艺娴熟,镶嵌绿松石的器物种类广泛、数量较多。在采用两种或两种以上装饰工艺的器物中,绿松石起点缀作用,衬托锚金银铜器物。这个时期,绿松石镶嵌一般和其他装饰技术共施一器,组成彩色图案,常见于带钩之上。如上述龙首猴熊鎏金包银嵌松石铜带钩,周身装饰,既有鎏金,也有包银,并用绿松石点缀出晶莹的翠绿,以装饰不同的部位,煞是好看。

绿松石,又称“松石”,因形似松球、色近松绿而得名。绿松石属优质玉材,是古老宝石之一,有着几千年的灿烂历史,自新石器时代以来,历代文物中均有不少制品发现,中国清代称之为天国宝石,视为吉祥幸福的圣物。绿松石因所含元素不同,颜色也有差异,氧化物中含铜时呈蓝色,含铁时则呈绿色。其中以蓝色、深蓝色,不透明或微透明,颜色均一,光泽柔和,无褐色铁线者质量最好。绿松石也常被镶嵌在金、银、铜器物上,其颜色美丽,相互辉映,且富有民族特色,深受古今中外人们所喜爱。

镶嵌玛瑙的器物,在战汉时期也很常见。如宝鸡出土战国晚期镶嵌玛瑙的铜壶,满城陵山、定县三盘山、曲阜九龙山、晋宁石寨山、江川李家山等地,均有镶嵌玛瑙和玉的青铜工艺品。玛瑙也作码瑙、马瑙、马脑等,是玉髓类矿物的种,色彩相当有层次,有半透明或不透明的,常做饰物或玩赏用。古代蒙古人看到玛瑙的颜色和美丽的花纹很像马的脑子,就以为它是由马脑变成的石头,所以梵语称它为“马脑”。“玛瑙”早期被书写成“马脑”,最早见于后汉安世高所译《阿那邰邸七子经》一书。南北朝时鸠摩罗什译《妙法莲华经》称:“马脑,梵云遏湿摩揭婆”“色如马脑,故从彼名”。唐代高僧慧琳着《切经音义》解释称:“‘阿湿缚’者,此云‘马’也,‘揭波’者,脑也。”还有说法称,三国时曹丕同父曹操北征乌桓,当地人进贡一件玛瑙酒杯,曹丕见酒杯红似飞霞、晶莹剔透,便挥笔写下《马脑勒赋》,并在序中说:“马脑,玉属也,出西域,文理交锚,有似马脑,故其方人固以名之。或以系颈,或以饰勒。余有斯勒,美而赋之。命陈琳、王粲并作。”有学者认为:说玛瑙出自西域,是因为当时我国开采数量有限,大多为来自西域等国的贡品,这些贡品常常是人们认识这种宝贝的重要途径。自佛经传入中国后,翻译人员考虑到“马脑属玉石类”,于是巧妙地将其译成“玛瑙”。玛瑙是佛教七宝之一,自古以来一直被当作辟邪物、护身符使用,还被视为美丽、幸福、吉祥、富贵,以及友善的爱心和希望的象征。玛瑙因其兼具瑰丽、坚硬、稀有三大特征,从而荣膺“玉石”桂冠,是已知最古老的玉石之一,几千年来备受人们推崇和爱戴,并以其色彩丰富、美丽多姿、质地坚韧,而被作成装饰品和实用器,且常常被镶嵌在青铜带钩上,这一点从上述龙首猴形夔纹镶玛瑙铜带钩便可证明。

(上述7件猴形带钩,均为洛阳收藏家刘林民先生藏品。本文在撰写过程中,参考了洛阳古代艺术馆赵振华研究员的《带钩新品》书稿基础材料,并得到了洛阳龙门博物馆王迪馆长、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马俊才研究员的帮助,在此一并谨致谢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