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姆渡五叶纹陶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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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叶纹植物是中国古老野生烟草

1、五叶纹植物描绘的是野生烟草生长至5-6片叶子时的幼苗

出土于河姆渡第四文化层中的“河姆渡五叶纹陶块”，形似马鞍、造型厚重、上刻五叶纹植物的夹炭灰陶块（T213④：84），此陶块高19.5、残宽18、厚5.7厘米。

笔者研究认为，“河姆渡五叶纹陶块”上所描绘植物应当是中国古老野生烟草生长至5-6片叶子时的幼苗（图1）。

首先，从叶片来看，陶块面上“在一方形框上，阴刻似五叶组成的栽培植物，五叶中一叶居中直立向上，另外四叶分于两侧互相对称，五叶子粗壮有力，生意盎然。”(1)恰似烟草壮苗期叶状。

从马鞍形陶块上所刻的五叶纹植物的叶脉来看，其中脉在叶背面隆起，侧脉分布，叶丛生，呈散状。其叶面形状、长度、宽窄与万年青叶虽有可比之处，但其羽状脉，多条侧脉横出或斜出，与中脉交成锐角，更恰似烟叶脉状。

图2图3：五叶纹陶块， T213④：84，高19.5、残宽18、厚5.7cm。河姆渡文化一期，1977年出土。

有学者认为， 河姆渡时期距今7000多年，当时的生产力是十分低下的。根据一般常识，人们认识植物是从实用开始的。在生产力十分低下的情况下，人们有可能简单地引种一些可食的块根、果实或药用植物，而不可能去栽种专门的观叶植物。虾脊兰属（Calanthe）植物无食用、药用价值，花叶均不甚美观，中国传统上也未见栽培，陶片图案上的几片叶子的叶脉十分清晰，可惜不是平行脉，而是也就是说，陶片上的植物不仅不是兰科的虾脊兰，连万年青也不是，根本不是单子叶植物。也否定了“河姆渡五叶纹陶块”植物是箬兰（虾脊兰）和万年青的说法。

另外，卫斯学者研究认为是叶菜(1)，其所作分析是很有见地的。

除了烟草幼苗形如叶菜外，研究发现在未成熟的烟叶中含有大量的蛋白质，并在数量和质量上超过大豆。其中氨基酸的比例也接近人奶中氨基酸的比例。因此，烟草曾被当菜食用是完全可能的。

2、五叶纹陶块显示出河姆渡人对培育烟苗已具相当水平

“河姆渡五叶纹陶块”五叶下面，还有一个长方形双线框，框线下还有不少根状刻划线。有学者研究认为：这种叶菜已被人们栽培到田园里，五叶纹植物之下的长方形扁框是对田园的刻画。笔者进一步研究认为，“河姆渡五叶纹陶块”显示出河姆渡人采用漂浮式育苗古法来培育烟草壮苗，对培育烟草壮苗已具相当水平。

烟草直播漂浮式育苗是国际上90年代开始推广的高新技术，它代表了烟草育苗技术的发展方向。该技术的原理是将烟草种子直播在填有基质的育苗盘上，盘子漂浮在盛有营养液的池中，烟苗生长所需的养分和水分通过基质的毛细管作用供给烟苗。漂浮育苗有如下几个效果：漂浮育苗的烟苗根系发达，移栽大田后，扎根深而宽，烟田整齐清秀，烟草抵抗能力强，能减少病虫害。

3、五叶纹陶块年代反映出中国野生烟草栽培时间与地域

设立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牛津美国农业部作物研究实验室的烟草种质资源库，保存有2000多份种质资源，1897-1935年的30多年间先后19次派人到中国考察，搜集了大量的植物资源。20世纪30年代曾二次派出考察队到烟草起源中心南美洲安第斯山区搜集古老类型烟草种质和野生种。

种质资源其中一组是烟草引种(TI)，有1200多份，都是从美国本土以外收集到的烟草红花烟种(N.tabacum)中的栽培品种(系)；第二组是国内烟草栽培品种600余个，主要是美国培育的栽培品种、烟农选育品种和育种选系；第三组是烟草野生种，拥有烟草属公认的66个种中的64个种约120份材料。此外还有约100份种间杂种材料和一些名称不详来源不明的材料。在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还保存着一系列的烟草染色单体和几种遗传标记资源。

美国著名的遗传学家古代古兹比德（Thomas・Harper・Goodspeed）及其助手对烟草的起源和分类进行了长期和深入的研究，得出了世界公认的即普通烟草(N.tabacum)起源于N.sylvestris×N.tomentosa组的一个种，或者是N.tomentosiformis或者是N.otophora。1954年他将当时发现的60个种分为3个亚属14个组，黄花烟亚属(Rustica)3个组9个种，普通烟亚属(Tabacum)2个组6个种。碧冬烟亚属(Petunioides)9个组45个种。根据美国植物遗传学家建立的烟草“品种中心”遗传学研究和国际考古学研究，烟草野生种可能在公元前5000-3000期间起源于亚洲，以及北美安第斯山脉的厄瓜多尔与秘鲁。(9)

1977年出土于河姆渡第四文化层中的“河姆渡五叶纹陶块”，距今约7000年左右。年代与野生烟草基因检测不谋而合，由此，甚至可以大胆推断中国古老烟草的栽培应当更早。

从地球纬度来看，我国烟草的原生植物所分布的福建、云南、四川、河南及陕西等热带和温带地区与北美安第斯山脉的厄瓜多尔与秘鲁最为接近。

也有学者证明烟草最适宜生长的地域为热带和温带。四川绵竹等不少地方，至今仍有野生烟草，其叶形状与黄花烟草相似，植株很小，叶面颜色稍浅；在河南嵩山有一种野生的茄科草本植物烟草，当地人采摘、吸用。这种植物在秦岭也有分布，所谓华山参就是指此种植物的根部，其根有毒，不可服食。另外在福建西南部、云南南部及西双版纳一带分布有一种多年生野生烟草，抗病虫性能良好。(10)

二、五叶纹陶块寓意烟草在宗教中的特殊地位

1、河姆渡五叶纹陶块等物的烟草植物崇拜

“河姆渡五叶纹陶块”整体造型和寓意十分奇特，正面看，近似马鞍，呈对称状，下面还连有一底座，表明其可平放于台上。陶块的正面刻着一组构图与器形相配合的对称的五片植物叶子的图案。叶子肥厚宽大，生机勃勃，一派春意盎然的气象。五叶下面，还有一个长方形双线框，框线下还有不少根状刻划线。线条刻划粗硬有力，纯熟老练，整个画面显得沉静、凝重，除表现育苗外，更充满了原始宗教情绪与神秘意蕴。

异曲同工是，烟叶纹装饰的宗教神器可以在河姆渡出土文物中找到多处。

其一，在河姆渡第四文化层出土的刻划猪纹长方形陶钵（图6），猪身的大半被两对烟叶纹所占据，图中烟叶还有五片、三片、两片之分，似有烟叶与女性崇拜的双重含意在内。陶钵上刻有醒目的猪形，猪形上面还有一些星星点点，被认为是某种星座的象征。身体中间的“玉璧”样纹和可能代表着日、月的猪眼纹等奥秘符号。专家分析认为这是猪神北斗星的图腾。（15）

图6：刻划猪纹长方形陶钵，高11.7厘米 口径21.7厘米-17.5厘米。河姆渡遗址第四文化层出土

图7：砖形刻纹陶块。T33（4）：90残高15.0、残宽9.0、厚10.0cm。河姆渡文化一期，1973年出土。

图8：瓦形刻纹陶片。T33（4）：98，残长21.4、周残径13.8cm。河姆渡文化一期，1973年出土。

其二，从河姆渡文化一期出土的砖形刻纹陶块（图7）、瓦形刻纹陶片（图8），刻画着明显的烟叶图纹，画面组合带有神秘隐示。但无疑显示出民间或宗教上的烟草植物膜拜。这种对烟草植物的膜拜应该与部落宗教与烟草文化的不断融合、分化、交流、演变有关，更是宗教与人类的文化进程有关。

图9：河姆渡双鸟朝阳象牙雕刻蝶形器

图10：圆雕鸟形象牙匕，T8（9）：30，长13.6cm。河姆渡文化一期，1996年出土。

其三，烟叶纹装饰的双鸟朝阳象牙雕刻蝶形宗教神器（图9），有学者研究认为，它是古越人在祭祀太阳时用作供奉的神器。(16)从图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双鸟朝阳背后是一株硕大的烟叶，混沌着着整个宇宙。可以想象当时的河姆渡宗教主持人佩带此神器接受神灵启示的情景。烟叶纹在神器上的刻画也充分表征烟草在宗教中的特殊地位，带有明显的烟草植物图腾崇拜。

其四，烟叶纹装饰的圆雕鸟形象牙匕宗教神器（图10）也令人瞩目。

分析河姆渡宗教仪式上的主持挥动的这柄神器上装饰着的烟叶纹，可以分成四部份：

1．柄是烟草之根具有无比的威猛的生殖力；

2．密密麻麻的点和环代表着泥土中的烟草具有令人难以置信丰产，一棵成熟的烟草植株可以结出百万粒轻盈的尘埃大小的种子，种满一片广大的原野，一枚荚就有超过2000颗种子，可种植几亩地了，够全村人忙活；

3．烟叶从广褒的泥土中长成一片绿色，带给河姆渡人生活的蛋白质和氨基酸；

4．一些特殊的烟叶从特殊的地域长成并晾晒成金黄色的烟叶，燃烧的烟草随着这柄剑尖，直达神灵。这部份烟草是专门用于宗教祭祀和通神的。

恩格斯说：“一个民族或部落生活于其中的特定自然条件和自然产物，都被搬进了它的宗教里。”河姆渡人的烟草植物崇拜也是与其赖以生存的物质生活条件密切相关的。

2、河姆渡管状骨质烟斗是人神沟通的必备宗教道具

分析对比国外出土的类似烟斗（图13）及河姆渡出土的管状骨质器（图14、16）形状与作用，我们研究认为，河姆渡出土的管状骨质器是河姆渡人用于吸烟致幻和通过喷烟、发声行使宗教仪式的宗教道具。

图13：在北美出土的石制烟斗。图14：河姆渡出土的管状骨质器

河姆渡出土的管状骨质器，在我国南北都有发现，说明这类器物在先民的生活中并不是罕见之物。专家们曾给它取名为“骨哨”、“骨笛”，其理由是因为这些骨质管类似今日的哨、笛之类的乐器。持反对意见的学者从这些“骨哨”、“骨笛”，距后世的笛的出现间断了数千年，从这些禽骨管上所开的孔位不合声学原理，音孔，明显造成吹奏困难及尽管这些骨管虽有一些能吹出鸟鸣声，但先民不可能化这么大的气力，去诱捕不足以果腹的鸣禽等方面，阐述了这些“骨哨”不是乐器。(14)

把烟斗和乐器相提并论是确有其物的。波恩的贝多芬故居（博物馆）有一支既可以当作烟斗又可以用作表演的短笛。一头是短笛的出气孔，另一头是用铜片包着的烟斗嘴。迄今为止，这件稀有的乐器仍能演奏和当作烟斗抽。

图15：上：经轴，T234（4B）：266，长13.3cm。下：梭形器，T211（4B）：404，长9.7cm。河姆渡文化一期，1973年出土。

图16：哨，左：T3（下）：20，长5.3、直径0.9cm。中：T21（4）：26，长6.8、直径0.9cm。右：T31（4）：54，外残长5.5、内残长8.4cm。河姆渡文化一期，1973年出土。

图16右一管状骨质器，被学者称做“活塞孔管”。专家们认为，“腔内插着一根禽肢骨，可能是充当改变音高的活塞”用的。持反对意见的学者认为，吹奏端还必须有一个塞子，塞子还必须削去一部分，才能保证吹气能集中地喷射到发声孔的锐口边棱上而发声；活塞端也必须与管壁密合，否则吹不出鸟鸣声。

这支（图16右一）管状骨质器其实更契合烟斗结构，从烟斗的结构来看，这一腔内插着的一根禽肢骨管，是用来调节烟气的方向和大小的。从烟斗结构来分析，我们认为，图15也是一支组合烟斗，上面的管状骨质器用来盛放烟草，梭形器用于调理烟草量和调节烟气的方向。“部落……召开行政会议，……典礼主持人站起来，纳烟草于和平烟管之中，将烟管放在自己的薪火之上点燃。于是连续喷烟三次，第一次喷向天顶，第二次喷向地下，第三次喷向太阳。第一次喷烟表达对天神的感恩，感谢天神在过去的一年中保护了他的生命，使他能出席这次会议。第二次喷烟是表达对母神的感恩，感谢她以种种物产维持了他的生活。第三次喷烟表达对太阳神的感恩，感谢太阳神光明不灭，普照万物。(13)

在一个除了性和厮杀就无所游戏的时代，人们更主要地是把烟叶当作一种麻醉剂来咀嚼和吸食。(11)但研究表明，烟草在宗教中具有特殊地位，烟草与宗教是密不可分的。在宗教中，烟草被当作上帝的礼物而祭祀上苍，烟味就是神味。烟草被称为“圣草”。巫师们在萨满仪式上，用吸烟或喝烟的方式来使自己进入梦幻状态，以期能见到圣灵。烟的麻醉状态是超自然的梦幻状态，这种状态中的梦幻在巫师看来是圣灵的启示。到了中世纪的欧洲，烟草与薰香混合，被作为伦敦教堂的供香。烟草作为一种连接神与人的媒介物，恰好在宗教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12)而对巫医们空幻莫测的道术来说，烟草所散发的烟雾则是最佳的道具。

图11：萨满巫师，美洲文物。

图12：墨西哥奇阿帕斯州帕楞揆，建于公元432年的庙宇内的薄浮雕上，一个玛雅萨满教教士在仪式中通过管状烟斗喷烟的浮雕。

“萨满”一语来自西伯利亚通古斯语,意思是“因兴奋而狂舞的人”，在现代文化人类学的研究中，“萨满”所指范围已不仅仅局限于北亚地区，而是用来泛指“在一般致幻状态下与神灵交流，在这一过程中从事预言、占卜、治疗等活动的宗教职能者。”(17)

萨满与神沟通的奥秘在于他们进入“迷幻状态”后产生“幻觉”, 在幻觉中发生灵魂在动物精灵的帮助下升天的"奇迹"。来自亚洲大陆及美洲大陆的大量的民族学材料表明，萨满是服用致幻植物如大麻、有毒蘑菇和烟草等后进入迷幻状态, 由此达到“灵魂升天”的目的。(12)(17)

河姆渡居民中的行使宗教的主持是萨满还是巫觋不是本篇研究的问题。春秋时楚国宗教思想家观射父在《国语・楚语》中载录对“巫觋”的界定：古者，民神不杂，民之精爽不携贰者， 而又能齐肃衷正，其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如是，则明神降之……在观射父给“巫觋”所作的这一界说中, 有两点是很明确的：其一， 巫觋是在人与神处于隔离状态下（即所谓“民神不杂”）作为人神之间的中介和媒介出现的，巫觋的天资和智慧高于普通的人，忠诚于神灵信仰； 其二，巫觋是神灵依凭、附着的对象。而从现有的文献和考古资料来看，巫觋在远古的宗教活动中通过服用致幻植物“脱魂”的现象是广泛存在的。(18)可以想见，河姆渡居民中的行使宗教的人是通过服用烟草致幻使自己进入“脱魂”状态以达到人和神分沟通的境界的。

可以推测，7000年前的河姆渡，由于烟草已深深融入人们的生活中，自然而然地，河姆渡人才会如此精心地将五片他们称为神的赐给的植物叶子刻画在一些充满了神秘意蕴的宗教神器上，并在每一道刻纹中充分表达出他们对这种植物的喜悦、崇拜与祈福等种种、情感及宗教上的庄严意义。这些神器，决非“艺术品”能涵盖它的全部。作为河姆渡人供奉祭祀的圣物，具有种种现代人已很难全然了解的意蕴与作用。

于是我们大胆地推测这样的情形：河姆渡祭祀主持，颈上佩挂着烟叶纹饰双鸟朝阳象牙雕刻蝶形神器，手中挥动着烟叶纹饰圆雕鸟形象牙匕，陶盆中是燃烧着的烟斗，已被烟草致幻的祭祀主持人在烟草烟雾的笼罩下，面向供奉着的烟草陶符，烟叶纹饰的猪神北斗星之图腾，与神灵对话，传达世情，吸取神旨。

综上，笔者研究认为，“河姆渡五叶纹陶块”上所描绘植物应当是被称为神草的中国古老野生烟草。究竟烟草在原始人的精神生活中占据着怎么样的地位，烟草在中国古代的名称是什么，烟草文化与宗教及烟草植物等的随时代变迁等，将在另外的课题里专门研究。

参考资料：

（1）马永新、张仝启：《河姆渡五叶纹陶块之我见――兼与俞为洁女士商榷》，《农业考古》2005年1期。

（2）卫斯：《我国蔬菜栽培起始时代考》，《山西农业科学》，1987年11期。

（3）俞为洁：a.《试论河姆渡盆栽五叶纹植物》，《农业考古》，1991年1期；b.《再论河姆渡五叶纹植物》，《农业考古》，2004年3期。

（4）姚晓强：《河姆渡五叶纹植物之探讨》，《农业考古》，1991年1期。

（5）俞宗英、鲁水良：《盆栽养兰起源于河姆渡的考证》，《中国兰花信息》，1993年38期。

（6）康育义：《河姆渡文化“五叶纹”研究》，《东南文化》，1992年6期。

（7）陈珲：《饮茶文化创始于中国古越人》，《民族研究》1992年第2期。

（8）陈心启，吉占各：《中国兰花全书》。

（9）美国加里佛尼亚大学Thomas・Harper・Goodspeed档案；孙希芳，刘宝法：《美国的烟草育种及应用现状》，中国农业科学院烟草研究所，《世界农业》2004年第二期。

（10）李遥骸吨泄栽培植物发展史》第157页，科学出版社1984年版。

（11）Ashes to Ashes. By Richard Kluger.

（12）Tobacco: A Cultural History of How an Exotic Plant Seduced Civilization.By Gately.

（13）摩尔根：《古代社会》，美。

（14）陈正生：《笛类乐器考古研究异议――对李纯一先生〈中国上古出土乐器综论〉管乐器部分的意见》，《西安音乐学院学报》2001年第一期。

(15)王荣彬：《中国星座》，中央台《天工开物》，2004年。

(16)吴少珉、赵金昭主编：《二十世纪疑古思潮》。

（17）吉田祯吾［日］：《宗教人类学》，陕西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18）徐文武：《楚国巫觋的凭灵与脱魂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