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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0年北京保利春拍中,以3248万元的高价成功易主的石涛作品《番人秋狩图》吸引了众多藏家的眼球,此幅作品刷新了石涛个人拍卖纪录。而此前拍卖纪录也是保利拍卖创下的,2009年秋拍石涛的《诗书画联璧卷手卷》曾创下2688万元的成交高价。时隔不过半年时间,拍卖纪录就被刷新,此种不俗的表现,引起了国人的广泛关注,也使石涛绘画成为当前市场上的焦点。
石涛是17世纪中叶到18世纪初的一位绘画大师。他的独创艺术被齐白石称为“下笔谁敢泣鬼神,二千余载只斯僧”,他独出机杼的绘画理论在中国画学史乃至美学史上都有极高的地位。20世纪初以来,石涛研究一直是中国画学、美学研究领域中的显学,这位我国绘画史上的传奇人物,以他丰富而新奇的作品震撼了古今读者,他的绘画精神所放射出的艺术灵光深深吸引和打动着后人。
一生坎坷
石涛,明末清初的“清初四僧”之一。本姓朱,名若极,小字阿长,为僧后,更名元济、超济、原济、道济,自称苦瓜和尚,游南京时,得长竿一枝,因号枝下叟,别署阿长,钝根,山乘客、济山僧、石道人、一枝阁,他的别号很多,还有大涤子、清湘遗人、清湘陈人、靖江后人、清湘老人、晚号瞎尊者、零丁老人等。他是明宗室靖江王赞仪之十世孙,原籍广西桂林,广西全州人。其生年有明崇祯九年、十四年、十五年(1636、1641、1642)诸说,卒年有清康熙四十四年、四十九年、约五十七年(1705、1 710、约1718)诸说。明亡后朱亨嘉自称监国,被唐王朱幸键处死于福州。时石涛年幼,由太监带走,出家。曾拜名僧旅庵本月为师,性喜漫游,曾屡次游敬亭山、黄山及南京、扬州等地,晚年居扬州。
石涛所处的那个年代,是一个政治上改朝换代的年代,他从显赫的皇族后裔沦为贫民,从而遁入空门。浪迹天涯数十载,饱尝人世间的艰辛,因此,在石涛的内心深处是有他国破家亡之痛的,但明亡之时他不过是三岁小孩,他的出家更多的只是一种政治姿态,这与渐江的“受性偏孤”是不同的,石涛的性格中充满了“动”的因素,因而他身处佛门却心向红尘。康熙南巡时,石涛曾两次接驾,并山呼万岁,并且主动进京交结达官显贵,企图出人头地,但权贵们仅把他当作一名会画画的和尚而已,并未与之计较,故而功败垂成。因此他在清高自许与不甘寂寞之间矛盾地渡过了一生。
终石涛一生,生活是极清苦的。虽然跟富商大贾交情甚好,甚至还帮他们设计过园林,在北京,也受到了博尔都的隆重礼遇,结为知交,然而石涛的命运并不因他们的出现而改变过,无论他走到什么地方,他依然是那个凄凉孤独的“一枝叟”,依然是那个宣城寺院里的“苦瓜和尚”,依然是那个晚年心无物趣的“瞎尊者”。
他怀揣着一个遥远迷鞯拿,那个梦他只在襁褓呈见过;他忍受着禅门的冷眼偏见,胸膛里的冲霄龙心紧抱着他的“小乘”;他行走于似懂非懂的商人官宦之间,似笑非笑地听他们胡诌乱捧;他怀抱离骚,行吟草泽,与江湖野人一杯浊酒喜相逢:他像谢灵运一样搜尽奇峰打草稿,像陶渊明一样结庐在人境,像飞蓬一样漂泊于世,像白莲一样无所求于世,像浮萍一样随波逐流于世……
世上有人讥其失节,但石涛所处的时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身份是不得不逃逸,然而他骨子里是个艺术家,僧也罢道也罢,他这种僧人身份,他的这份隐,是被动的,不得已。作为皇室的后裔,不得不隐这是他的特殊身世所决定。不安于隐这是他的艺术家本质所决定的。他敏感,他骚动,他热爱生活热爱艺术。他有对审美的冲动,他去朝拜皇帝也好,攀附权贵也好,当然最后的结局是他很失落,不管是什么,这是一个艺术家的永恒的悲哀,不论中西古今,概莫能外。艺术家,古今中外的艺术家都在社会中扮演一个悲哀可怜的社会身份。我们翻翻中西的艺术史就一目了然了。所以石涛人生的无奈,内心的矛盾和冲突,他不得不隐,而又不安于逸,这是艺术家的宿命,再加上他的这种特定艺术家的身世。当然山人也是如此,他们不过是英雄相惜而已。石涛的内心世界,生平旅迹和悲惨身世,反映在他的艺术当中,就看到了所谓反叛。而就是这种反叛,成就了他的艺术。他的艺术对清代以至现当代的中国绘画发展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山水创新的重大贡献
石涛一生坎坷曲折的经历,使他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矛盾,他巧妙地把这种矛盾发泄到他的画作之中,所以他的作品纵横排闼。闪转腾挪,充满了动感与张力。这也正是他异于常人的高明之处。
石涛工诗文,善书画。其画擅山水,兼工兰竹。其山水不局限于师承某家某派,而广泛师法历代画家之长,将传统的笔墨技法加以变化,又注重师法造化,从大自然吸取创作源泉。并完善表现技法。作品笔法流畅凝重,松柔秀拙,尤长于点苔,密密麻麻,劈头盖面,丰富多彩;用墨浓淡干湿,或笔简墨淡,或浓重滋润,酣畅淋漓,极尽变化;构图新奇,或全景式场面宏阔。或局部特写,景物突出,变幻无穷。画风新颖奇异、苍劲恣肆、纵横排列、生意盎然。其花鸟、兰竹,亦不拘成法,自抒胸臆,笔墨爽利峻迈,淋漓清润,极富个性。石涛的绘画,在当时即名重于世,由于他饱览名山大川,搜尽奇峰打草稿,形成自己苍郁恣肆的独特风格。石涛善用墨法,枯湿浓淡兼施并用,尤其喜欢用湿笔,通过水墨的渗化和笔墨的融和,表现出山川的氤氲气象和深厚之态。有时用墨很浓重,墨气淋漓,空间感强。在技巧上他运笔灵活。或细笔勾勒,很少皴擦;或粗线勾斫,皴点并用。有时运笔酣畅流利,有时又多方拙之笔,方圆结合,秀拙相生。
石涛作画构图新奇。无论是黄山云烟,江南水墨,还是悬崖峭壁,枯树寒鸦,或平远、深远、高远之景,都力求布局新奇,意境翻新。他尤其善用“截取法”以特写之景传达深邃之境。石涛还讲求气势。他笔情恣肆,淋漓洒脱。不拘小处瑕疵,作品具有一种豪放郁勃的气势,以奔放之势见胜。总之,石涛运用干变万化的画法,描绘出山水的千姿百态,从各方面揭示客观自然之美,为山水画的创新作出了重大贡献,对清代以至现当代的中国绘画发展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有《搜尽奇峰打草稿图》、《淮扬洁秋图》、《惠泉夜泛图》、《山水清音图》、《细雨虬松图》、《梅竹图》、《墨荷图》、《竹菊石图》等传世。
三百年间第一人
人称石涛是中国绘画史上屈指可数的伟大人物之一,从他的绘画技艺和理论等方面看确是当之无愧的。他的艺术主张和绘画实践对后世产生了重要影响,也为中国画向近、现代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所作凡山水、花鸟、人物、走兽无不精擅且富有新意,尤以山水画及其论著《画语录》名重天下。把他看成清代以来三百年间第一人的说法,看来并不过分。
清初,绘画在董其昌等人倡导 的“南北宗”学说影响下,摹古之风曰炽。这时,才华横溢的石涛异军突起,对这种风气毫不理会,他强调“我自用我法”并清楚地指出:“我之为我,自有我在。”“古之须眉不能安在我之面目;古之肺腑,不安入我之腹肠。”“不恨臣无二王法,恨二王无臣法。”他甚至豪迈地说:“纵使笔不笔,墨不墨,画不画,自有我在。”总之他要改变古人的面目而自创新法,自标新格,这种呼声是对传统观念的一种挑战。
其实,从山水画方面看,历经唐、宋、元、明千年的递进,至清早已形成了巨大的传统重负。从明代起就有不少画家试图走出传统习惯的范畴。革新画坛,如陈淳、徐渭等人开创的写意画即足以证明了他们的变革勇气。明代晚期,董其昌以佛教禅宗的“顿悟”来启导绘画,扬南仰北,他借“南宗”强调线条形式美的“渡河宝筏”在寻觅人生和艺术的理想彼岸,以“南宗”蕴藉、含蓄的笔墨创出“北宗”简洁、明快的画风,实已开启了现代绘画的先声。而石涛不拘陈法,法古而不泥古,恣肆,随心所欲,更向现代绘画突进了一步。他们两人所处时代相距不远,但艺术主张却不完全一致,尽管如此,殊途而同归,两人在历史上的作用却十分相近,都为中国画向现代画发展作了准备。石涛的主张和实践使画家重新面向生活,师法自然,为开创新的历史奠定了基础。五代、两宋各种皴法的出现,是当时诸大家面向生活,师法自然的创造性产物。实现了笔墨的升华。也形成了传统的负荷,所以有明一代也依然取法传统。清代的山水画要有所成就,必须在继承传统的同时进行新的改革,因此,创立新法,是山水画发展至此的必然。
敢于越过传统的历史氛围,高标独树是石涛的过人之处,也是他能取得重大成就的主要原因之一。与他同时称为清初四高僧中的朱耷,髡残、弘仁以及龚贤、梅清诸人均各有建树,但在表现生活的深度方面石涛似比之更胜一筹。在当时。行家就对他的作为赞许称道,如王原祁就把他誉为“大江以南第一”。
在中国绘画史上,名传青史的画家颇多,但是像石涛这样具有杰出艺术才华,并为今人大力推崇的却不多,石涛之所以在300年后得此殊荣,其主要的原因是他主张对绘画技法的变革和创新,他吸收传统文化的精髓,但不受传统精神束缚,反对墨守成规,敢于破陈法,因而他的画艺不仅高出于同时代许多画家之上,在中国绘画史上也是出类拨萃、屈指可数的。更为难能可贵的是石涛不仅画艺高超,还有高深的美术理论,一部《画语录》深刻地总结了这位画坛奇才的绘画艺术观和美学思想,对后世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市场价位还有很大升值空间
在市场上,石涛的作品甚多,但目前流传民间的作品大多是一般作品,精品主要藏于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及其它博物馆。上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初他的作品主要在美国纽约交易。1988年他的一本《山水杂册》在纽约市场上以13.2万美元成交,创当时石涛作品最高价。国内艺术拍卖兴起后,他的作品也时常在市场上亮相,1996年他的《行书》扇面被嘉德拍至5.72万元;1997年他的《江清霜色图》被北京翰海拍至60.5万元;2000年他的《花草灵石》被嘉德拍至68.2万元;2002年上海崇源推出了石涛八幅巨册《溪山逸兴图》,结果以550万元成交;2003年《松壑听泉图》在苏富比获价612.08万元。近几年,石涛作品有好几件价格越过1.000万元大关,2005年《竹石图》在浙江皓翰以1925万元成交;2006年《莲社图》在嘉德以1177万元拍出。同年香港佳士得推出了石涛《山水十二开册》,争夺相当激烈,最后被一买家以1972.82万元收入囊中;2008年在香港佳士得拍卖会上,曾被大收藏家张大干收藏的石涛《花卉10开册》受到热烈追捧,最后获价1680.3万元,高出估价3倍多。而今年石涛的《番人秋狩图》在北京保利春拍中,以3248万元的高价成功易主,为石涛目前拍品的最高纪录。
由此可见,石涛绘画真迹升值空间很大。真迹收藏蕴藏着无限潜力,无怪乎一直是收藏爱好者的重点搜寻对象,十分走俏,致使石涛绘画真迹在市场上非常难求,而且价值千金,可以说是寸画寸金。
据雅昌网石涛绘画个人指数显示,尽管受赝品泛滥的影响,石涛绘画市场的指数变化曲线起伏较大,但总体来看其价位却是稳步上升的;尤其是真迹拍价一路飙升,且极为难得,成为市场中炙手可热的抢手货。石涛绘画是中国画坛上难以逾越的艺术高峰,他们绘画的市场价位还有很大上升空间。未来只要市场出现他们的精品,势必会受海内外各大博物馆和大典藏家青睐,同时其市场纪录还会不断被刷新,目前他的画作的问题较多,辨别真伪需独具慧眼,收藏其作品风险也很大,要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