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一部关于人类世界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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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21世纪初，《魔戒》系列电影在商业票房和艺术性方面取得了双赢的辉煌战绩。随之，由英国文学教授 JRR托尔金创作的魔幻题材小说《魔戒》也引起了人们的再次关注。人们发现这部文学作品其实是一部立意在当下的当代神话。其中贯注了托尔金对人类现实世界清醒的认识、深远的忧虑以及对人类面对困境时的抉择考虑等。而电影《魔戒三部曲》完美地运用了视听语言，将原著中托尔金对人类现实世界的象征寓言充分地展现了出来。这也是它备受肯定的最深层原因。
［关键词］ 《魔戒》；寓言；人类世界；象征性
21世纪初，当《哈利•波特》在全球范围内引爆了一场魔幻题材电影的轰动还未退潮之时，《魔戒》系列电影横空出世，凭借着浪漫离奇的故事情节、恢弘庞大的史诗风格、精美绝伦的特技制作、大量实景与虚拟景观的完美结合又一次掀起了全球范围内魔幻题材电影的大热之风。也使全球影迷们领略了一顿心灵与眼睛并用还嫌有点来不及的丰富的文化大餐。在相关的电影界奖项评比中，此系列电影一经问世即获得不少奖项，2002年，《魔戒1：指环王》即获得第74届奥斯卡颁奖礼上的4项奖项，到了2004年，《魔戒3：王者无敌》更是豪夺第76届奥斯卡金像奖11座小金人，创造了奥斯卡颁奖史上的又一个辉煌纪录。
将近十年之后，回过头来再看看本世纪初《魔戒》系列电影的神奇遭遇，我们不得不深思：为什么它能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呢？从表层上看，《魔戒•指环王》的胜利当然来源于那神奇魔幻的影像世界的展现：夸张神奇的人物造型、逼真而震撼的魔幻战争场面、丰富而多层次的背景音乐以及色彩鲜明丰富的中世纪田园浪漫画面，再配以曲折跌宕的情节、偶像级演员们精彩的加盟和出色的演技等，这些都使得这部系列影片在全球范围内刮起了一股票房热卖的飓风。电影在商业化运作中取得的持续成功是它获奖的一个重要原因。但另一方面，《魔戒》的获奖更来源于各大评奖机构对影片中表现出的深刻的史诗品格的赞许。因为如果仅凭电脑特技大场面制作和电影视听语言的精美处理，那么我们或许可以说21世纪初的《古墓丽影》《生化危机》或者《兵临城下》《珍珠港》等片所做的探索并不比之逊色多少。而即使是拿《魔戒》和去年热映的《阿凡达》相比较，后者在影像技术上的先进性显然更加超越了前者，但是这些影片在奥斯卡得奖项目上却远没有取得像《魔戒》系列那样的辉煌战绩。此部电影的巨大成功得益于它的文学原著早已深入人心，由英国牛津大学中世纪英国文学教授 JRR托尔金创作的小说《魔戒三部曲》自1954年问世以来就被人誉为“西方的《西游记》”［1］，作品在英美两国乃至全世界掀起了轩然大波，至今已被译成25种不同语言，全球销量达5 000万册以上。它曾多次被西方读者投票选为20世纪最伟大的文学作品，并入选为20世纪的“世纪之书”第一名。［2］而影片《魔戒》不仅完美地制造了一个魔幻世界，更重要的是它成功地把握住了小说的精髓，通过镜头的叙述，将托尔金对当代世界的隐喻有机地表现了出来。
一、不一样的冒险之旅
毋庸置疑，《魔戒》系列电影和小说文本具有神话传奇的某种意味和史诗的某种品格。托尔金笔下虚构出的那个所谓中古时代波澜奇诡的故事本身就是向古代神话的一次致敬和模仿。人类学家弗莱曾指出“文学史依次可划分为五种模式：神话、传奇、高级模拟、低级模拟和讽刺”。并且认为：“西方文学的发展就是由神话逐渐走向写实，最后又经由讽刺重新趋向于神话的。”［3］这颇有循环论的意味。那么，回首21世纪初的魔幻神话题材在各类文艺作品中纷涌的热潮，是否能看成是弗莱所谓的“神话”某种意义上的复活呢？而华莱士•马丁则在此基础上对史诗提出了解释，他指出：“史诗本身就是神话、传说、历史、民间故事和家谱的化合物。”［4］通常意义上来说，人们离开家园而长途跋涉，总是为了要寻求某样东西。在文艺作品中，大凡关于人们冒险之旅的主题也是寻找。而神话中最中心的故事就是寻求：“传奇文学的完整形式很显然是成功的求索。”［5］从东西方文学作品来看，此话不无道理。譬如《荷马史诗》中的伊阿宋历尽艰险去寻求金羊毛；中世纪骑士传奇寻找圣杯；我国古代神话里也有夸父追日、后羿寻求不死之药等传说。寻求成了东西方各民族文学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母题，寻求意识也随之愈加强烈。唐僧率领神通广大的弟子们去西方寻求真经，历尽九九八十一难也在所不辞；但丁寻求天堂美景而不怕经过地狱；浮士德为寻求最美好的一瞬间，甘愿与魔鬼为伍，甚至用灵魂作抵押。好莱坞名牌导演斯皮尔伯格的早期系列电影《夺宝奇兵》也正是延续了这样一种思路，电影或小说中的主人公们都有着乐观、善良、智慧的性格塑造，而结局必然是主人公们在寻找过程中经历了千难万险，最终战胜敌人夺得宝藏，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但阅读小说和观看《魔戒》系列电影，我们首先可以注意到的是,《魔戒》与传统故事中的探宝历险在立意上有着天壤之别。故事源起于数千年前黑暗魔王末多为统治世界从末日山脉中打造出的一枚象征无穷力量的魔戒。它拥有奴役全世界的能力。而影片的开端讲述的是经过几代人的辗转交替，魔戒由矮人国青年佛罗多从伯父比尔伯手中无意中得到。电影设计的这个开端，加速了小说文本情节节奏的矛盾展现。因为这是许多股势力都要寻求的宝物：魔戒已经现身。但魔戒的力量不是使人得到幸福，反而会使持有者堕落，最后死路一条。正义的一方只有阻止邪恶力量取得魔戒才能换来整个世界的安宁。要摧毁魔戒，一定要把它投入原先铸造它的烈焰中，也就是位于索伦老巢的末日山脉。为了彻底摧毁这只魔戒，佛罗多与巫师甘道夫以及诸位勇士踏上了去末日山脉的征途。这不是一般的寻求之路，而是一条主动舍弃宝物的救赎之路，他们要舍弃的恰是前人在追求的东西，他们要救赎的是人类的良知和理性。而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人类的继续生存。一求一舍，已经显示出了《魔戒》与一般神话作品的区别。在托尔金所搭建出的这个当代神话的故事脉络中，这条救赎之路走得却是异常地艰苦！在小说和电影的情节不断演进中，这支护送魔戒的队伍在去末日山脉的途中既要躲避魔君属下那些半人半兽们的恐怖的进攻，同时，在护送队伍的内部，也有人受不了魔戒的诱惑，试图对小矮人佛罗多不利，差点酿成了大错。即便是纯真矮人国中走出的佛罗多，在故事的最终，就要靠近末日山脉、取得摧毁魔戒的胜利时，自身也发生了严重的心理危机，他时刻警惕着魔戒的蛊惑，却还是在最后一刻不忍心将它付之一炬，差点动了魔戒暗示他的可以做世界之王的邪念……
人类的欲念给自身制造了无数的噩梦。《魔戒》的深刻性就在于它所要揭示的不是通常意义上对超自然魔力的肯定以及随之产生的追求，却是对于这种能力应持有的主动舍弃的姿态。我们都知道，贪婪会给人的生活带来不幸，一般而言，人们都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去碰。然而如果这神奇之物本身是上天给予你的，甚至会给你带来超能的力量，你该如何去取舍？当人类社会物质生产力水平低下时，我们的神话常常会创造出让普通人获取神奇魔力从而征服自然的奇迹。而西方的《荷马史诗》里的英雄阿喀琉斯们总是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神力、中国的《西游记》中的孙悟空，他的高超的降魔能力、他的72般变化都使得我们对英雄的崇拜加上了对超能力的崇拜。这样的神话成为当时人类生活中的一个梦想、一丝希望，实际上体现出的恰是当时的人们渴望能获得更强的力量去战胜自然的心愿。然而值得回味的是，恰恰是在今天，物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西方发达资本主义社会中频频产生这样的小说和电影：英雄们也许出身不凡，但他们的行为，不是对超能力的追求，而是对这种魔幻力量的阻挡和拒绝。电影《第一滴血》中的强健而好胜的肌肉男史泰龙不再走红，《卧虎藏龙》里周润发饰演的剑侠李慕白一再劝诫和阻止想当天下第一剑客的玉娇龙，最终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使她警醒。有意思的是，影片中这样情节安排恰恰是在西方世界得到了更多的好评。而在《蝙蝠侠》《蜘蛛侠》等系列电影中，英雄们逐渐要对付的是比他们拥有更强超能力的野心家、阴谋家。一场场殊死搏斗的实质都是有理性的人们对欲望膨胀丧失理性的恶魔们的斗争。当人类物质生产力已经取得高度发展的今日，《魔戒》以远古神话为外壳，实际上指向的却是当下的现实生活。这是一部面对人类世界如何生存下去的警世寓言。繁衍至今的人类历经了几大技术革命、经历了那么多无休无止的旷日战争和野蛮血腥的杀戮史后，整个人类社会的物质水平是高度发展了，但是，资源受到破坏，自然环境越趋恶劣，不同种族之间的矛盾和漠视依然存在，超级大国穷兵黩武好战不休的本发膨胀。看这样的电影，我们除了一边赞叹电脑技术可以让一切神话和魔幻世界逼真再现之外，还似乎听到了《魔戒》发出的阵阵警醒之音：人类，你们应该到了要放下对无上权力追求的时候了！
二、面对灾难和困境时的选择
当人类社会面临灭顶之灾时，你该如何选择？是像恶巫师萨鲁曼那样选择在强大的恶势力异己力量前的投降、屈服？还是像精灵王国里的国王和子民们一度选择暂且逃避到自己的安乐窝里，像鸵鸟埋头一般消极等待死亡？还是像人类之子阿拉冈、巫师甘道夫和他们的追随者们那样不论输赢，都坚定地拿起手中的武器，以无上的勇气，去直面敌人，进行一场殊死搏斗？这又是《魔戒》系列电影刻意强化的小说中的“反抗”主题。在这种反抗的背后，实际上体现出的，正是托尔金对人类的又一层寓意：那就是，当善与恶深刻对立的时候，选择为了善而勇敢地战斗，是人类生存下去的终极原因。这是最尊贵的人类精神！在这种正视失败与死亡中，表现出人类精神中最宝贵的东┪鳌―无限的勇气和永不熄灭的奋进精神。在《魔戒》系列电影中，我们一次又一次地被护灵战士们那面临绝境而从不言败的拔剑而出深深地震撼着，即使敌我的战斗形式有多么的悬殊，即使半们的面目有多么狰狞和可怕，即使末日山脉的道路有多么曲折和漫长，但这支护送魔戒的队伍，从未放弃战斗；那位可敬可爱的小矮人佛罗多，哪怕产生过彷徨和犹豫，却从未放弃过攀登。勇气是多么的重要，《魔戒2：双塔奇兵》里的一段佛罗多和他的忠心耿耿的随从山姆之间的台词显得尤为重要，它也是整部书籍或是系列电影的关键，它告诉我们面对黑暗、面对困境哪怕是绝望，人类该如何选择：
佛罗多：我办不到。
山姆： 我知道。 这不公平。我们本来就不该来。但是我们来了。
这就像我们听过的精彩故事，歌颂伟大的事迹，充满了黑暗和危险。
有时你不想知道结局。因为怎么可能有快乐结局？
发生这么多可怕的事情，这世界怎么可能回到从前？
但是最后可怕的阴影，终究会消失。就连黑暗也会消失。崭新的一天将会来临。太阳也会散发更明亮的光芒。
这才是让人永生难忘、意义非凡的感人故事。
纵使你太年轻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我想我明白了。 我现在明白了。这些故事里的主角有很多机会半途而废，但是他们并没有。他们决定勇往直前，因为他们抱着一种信念。
佛罗多：我们抱着什么信念？
山姆：这世上一定存在着善良，值得我们奋战到底。
人类生存下去的根源，就是维护我们心中的人性。正是这点，我们区别了其他的兽类和恶魔。而选择了善良，就必须选择勇敢，用勇气去面对灾难，用勇往直前的姿态去面对它，战胜它！这也是人类世界最终能战胜黑暗王国的惟一出路！回顾《魔戒》系列电影，《魔戒1》的影像给人更多的是一种压抑感，在离开了世外桃源般的矮人国后，镜头画面里出现的丑陋而狰狞的半们如潮水般地袭来，着实让人看得心生惶恐，而正是人类之子阿拉冈出场之后的挥剑而出，到后面两部电影中正义的护戒队伍和黑暗王国的妖魔们不断地战斗，逐渐地取得胜利的时候，画面才逐渐增多了明亮的色彩。最后又终于重现出《魔戒1》开头时的那个宁静、美好的和平世界。透过不同的影像表达，我们才能更深刻地领悟：只要整个人类在艰苦卓绝的战斗中仍能保持勇气和信念，那么，一切黑暗势力，最终都会消失。
三、象征型的人物及象征型的视听处理
瑞士心理学家荣格指出，文学家们在艺术创作的过程中，“包含着对某一原型意象的无意识的激活以及将该意象精雕细琢地铸造到整个作品中去”［6］的意识。伴随着《魔戒》故事情节发展的是多个具有原型意象的人物塑造。这些人物的身上寄予了作家对整个人类现状的一种隐喻。矮人国哈比族人民风淳朴，主人公佛罗多就是这群快乐无忧的小矮人中的一个。他与他忠实的朋友山姆等人纯真无邪，在得知拥有无上魔力的魔戒后并无贪婪之念。哈比族人的身上集中象征了人类的儿童时期：乐观、天真、善良。哈比族的守卫巫师甘道夫富有智谋，洞察人性，象征了人类睿智的老年时期。精灵王国生活安宁、纯净，与世无争。国王艾隆德、公主爱雯、精灵战士莱古拉斯富有见识和超于常人的力量但却无力独自面对黑暗王国的一次次袭击。这暗喻着正直清高但逃避残酷现实的世袭贵族阶层。人类战士阿拉冈贵为人类皇太子出身，其先祖在几千年前的战役中，因对魔戒一时贪念而没有将之摧毁，导致了黑暗王国的重新复活。他背负着自责自我放逐于世界，因为遇到佛罗多而重新鼓起了斗争的勇气。他象征了人类中的平民英雄，既有弱点，又能及时正视现实。侏儒金利充满勇气但又行事鲁莽、侠客阿瑞刚则有着对魔戒瞬息产生的贪婪欲念，他们象征着有着诸多弱点的普通民众。黑暗之王索伦、恶巫师萨鲁曼、半骑士则象征着企图利用超自然力量控制世界、征服一切的人类的野心家。甚至魔戒本身，我们都可以找到具有当下意义的一种阐释：这是一种无上而又让人惊恐的力量，它有力但却不失邪恶，这不正恰似由人类自身造出的威力巨大、却也威胁着我们自身安全的超强武器吗？这倒和可以摧毁世界的原子弹有几分类似。今天，超级大国对于核武器的热衷又说明了什么？现今正流行的克隆技术是否又是下一轮的梦魇？而托尔金选择了用矮人佛罗多担当摧毁魔戒的主角，多少也暗含着作家对这个世界的一种悲观性的判断：似乎只有孩子的纯洁和无邪，才能对抗成熟人类身上那无穷增长的权力欲望。
电影是用镜头来说话的。《魔戒》系列成功地运用了视听语言将小说的情节、气氛用画面和声音完美地表现出来。仅从电影画面中变化的色彩和音乐转换运用就能看出导演独具匠心。 反映矮人哈比族和平安宁的生活图景时我们看到了一大片青翠欲滴的绿色田野，听到的是具有苏格兰民间风格的风笛演绎，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充满生机； 当矮人佛罗多在巫师甘道夫的提醒下，带着魔戒协同同伴一起逃离故土途中遇到魔域骑士的追袭，画面常常处理为充满阴暗灰黑色调的夜晚场景，音乐改为交响乐，用低回的声调表现危险的环境与恐怖不安的心情。展示正义的巫师甘道夫与邪恶巫师萨鲁曼的生死较量，萨鲁曼的白袍与背景黑色基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在表现魔域一方时，画面中用黑色象征黑暗的主题、用魔域战士炼兵器淬火的红色暗示将有血腥与残暴的屠杀出现。伴随着这些半冶炼兵器时的背景交响乐更是增强了这种紧张的气氛。而佛罗多被魔域骑士攻击，身受重伤，幸而被精灵公主救至精灵王国时画面出现了大片的白色，象征着精灵王国的善、纯却又缺乏力量的现状。在这里不失时机地出现了恩雅的歌声，将剧情从先前的紧张和压抑中释放出来，同时也表现了一种世外桃源的仙境的意韵。 佛罗多与众人踏上了摧毁魔戒的行程中，画面语言的丰富性表现在多彩的处理上。有白雪皑皑的山麓、有开阔的绿色河道、山谷两旁威严耸立的金色英雄石像、有红色的炼狱图像、黑色的野兽队伍，伴以交响乐史诗般的意境烘托，使得整部电影从听到看的节奏感得以起承转合、完整流畅。
可以这么说，《魔戒》系列电影的成功，又一次验证了电影艺术的魅力。技术和艺术的双重完美结合体现在这一系列电影的方方面面之中。而作为一部阐释人性中善与恶、信念与友谊、爱情与责任、欲望与道德的深刻文学之作，托尔金原著中对人类世界的深刻象征性寓意，使得这一系列电影在立意上就已经高人一筹了。再加上编导人员重新的再创造，使得情节结构更加紧凑，主题更加鲜明和突出，配以一个在技术时代才能得以逼真再现的影像世界，完美地再现了原著所具有的博大而恢弘的史诗风格。《魔戒》电影因此而走红世界、因此而博得众多好评和奖项，实在是实至名归。我们不得不说，《魔戒》系列电影的胜利不仅仅是技术的胜利、文学文本的胜利，更是人类伟大精神的胜利！
［参考文献］
［1］ 谭伟平.知识经济时代的文学形态［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2：78.
［2］ 徐启建.悬赏10万捉假“魔戒”［N］.中国教育报，2002.
［3］ ［加］弗莱.文学的原型［A］．叶舒宪．神话――原型批┢溃郏茫.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87：17.
［4］ ［美］华莱士•马丁.当代叙事学［M］．伍晓明，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29.
［5］ Frye.Anatomy of Criticism［M］．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57：178.
［6］ ［瑞士］荣格.论分析心理学与诗的关系［A］.叶舒宪．神啊―原型批评［C］.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87:101-102.
［作者简介］ 毕磊菁（1974― ），女，江苏无锡人，南京师范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博士生，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比较文学及影视美学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