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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探险中享受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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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专业就是玩

如果说探险是件疯狂的事情,那么生活中有无数种这样的疯狂,那种在寻找与体验过程中的心跳感,没有亲历过你是无法形容。大胡说。很小的时候就有要出走的欲望,经常偷偷地跑出去,后来干脆辞去了北图的工作,专心 “玩起来”,一玩就玩了十好几年玩到了今天……聊小时候的话题总会让人觉得轻松,我松了口气。于是在炎热的夏日里,我们喝着冰镇的啤酒,天南地北的侃着。

大胡还算健谈,却从不标榜自己,不像有些“玩家”那样没玩几天就把自己吹嘘得不行,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号。大胡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量近很健忘,闲得太久好象连脑子都快不转了。一个人闲下来的时候,就真的会觉得没什么需要忙碌的要紧事。不过一旦你打算忙碌的时候,好像又会突然间忙得不可开交,什么事情都来了,让你没完没了的忙碌。”这不,大胡7月10日就要带两个朋友去昆仑山。这是大胡第N次去那里了,只是每次去带不同的人,朋友或者团队。对大胡来讲攀登的乐趣就在于未知的新目标,不过并不是每次的目标都是崭新的,所以能和朋友去曾经去过的地方也是件快乐的事情。肩并肩的走过那段艰难坎坷的山路,虽然景致并无太大差别,但是每次的感觉都会不同。如果不是与朋友出去,就会带老外:“说实话带中国人和外国人的差别很大,对户外老外比较懂他们的户外经验普遍比较丰富,从某种角度看,老外本身就是玩家。他们的态度很明确,知道自己出来要做什么,该把钱花在哪里,这一点比很多国内的玩家要好得多。“现在中国人好像也比较喜欢去国外探险,相反的老外却很迷恋中国。大胡说,因为在老外眼里中国是个有着千年文化历史古老而又神秘的国家,就探险活动来讲,中国有着太多未知与可能。这让大胡想起了多年前的挪威森林,直到现在仍记忆深刻,他并没有给我讲那时的探险如何艰难危险,而是聊起了北欧的文化,弥漫着酒香的奇异森林,冰雪天地、维京海盗与早期的龙船……

骑行路上的轶事

“这两年的确过得太清闲了,爬爬小山,偶尔做做登山培训,夏天参加越野挑战赛,冬天到青海湖滑滑冰。危险这个词好像在记忆里已经找不到了,如果说真的有让我觉得危险的事情,说起来都有点好笑,是在北京的东四环路上。一个人骑单车在转弯的时候险些摔破了头。”大胡有些调侃地说。不明白是安逸生活导致的青蛙效应,还是大胡习惯了山地骑行,对于平坦的路况反而没有状态。不过对单车大胡有着不一样的情结。

早在1998年,朋友要骑车去珠峰的计划就吸引了大胡,但当时没有成型,一直推到1999年,大胡还以为朋友会约其他车友同行,没想到朋友打电话说没有合适的伴儿,问他是否愿意一起走。当时大胡腰部受伤还没全愈,很容易疲劳。所以,他希望能骑双人自行车去。没想到朋友也有这样的打算 俩人一拍即合。不过用双人车完成长途旅行,还要不断的改进和试骑,好在两个人都有多年骑车旅行的功底。行程安排从成都飞到贡嘎机场。大胡说还能清楚的记得在机场宾馆门前树荫下装车的情景,装车时围了不少人,有个两三岁的孩子拿起组合工具放到嘴边当手机,“喂,喂,喂”叫个不停。双人骑行那时还从未有人做过,一路上很是招摇,当地人是头一次见双人车,都好奇地凑上来看,觉得有趣,有的在屋外冲着屋里的喊:“快来看啊!有俩人骑一辆怪车。”当时天气很热,每到下午就开始让人打盹,“好在我是后边骑,可以不管那么多事,只要脚下蹬着就行”,大胡说,“很多时候我都是一边骑一边打盹。朋友怕晒伤,就带了自制的头套,看起来怪怪的。更搞笑的是,有一次他去路边小店铺买东西,店家竟不让他进去,说你要什么我给你拿。真有点‘丛林大盗’闯民宅的架式”……后来,朋友又约大胡骑车赴唐蕃古道,如果只是在公路上骑车,大胡不会有什么兴趣的。不过朋友比较了解他,选的是无人区,而且没有路。大胡看了地图之后,被激起了兴趣,很快就把工作辞了,又回归自然了。骑行的路上,在西宁小餐馆吃饭时,向老板打听住处,老板很热情的说本店就可以,然后招呼人打开大门对他们说:把你们的摩托推进来吧。“当地人没有见过山地自行车”大胡说:“我们的车,行李。服装与当地人不同,一看就知道非本地人,很多人冲我们喊哈。无论在何处停车,总会围过来一帮人看,还常常被当成货郎:你们是卖什么的。也有人要用马换大胡他们的车,大胡便问那人的马能卖多少钱?答:1000多元,大胡当然不干。他说,就是多换几匹也不干,不是那么回事!在骑到玛多之前,有人冲着他的朋友喊木乃伊,朋友为了防晒。带着自制了头套只露了双眼睛,别说,还真像木乃伊。而大胡的朋友也很喜欢这个名字,从此留用了这名字。

2004年去长江源头,在路上看到几乎每天都有不少人骑车进藏。大胡是去考察格拉丹冬峰采集长江源头水,当时住在昆仑山北西大滩的公路养护段。由于接下来要登山,所以走的时候要先把带来的很多东西都装进车里运到下一个地方,或者运回去。刚把车装好,就有几个和他们住在一起的人问怎么不骑车了,大胡半开玩笑的回答早在十几年前就骑过了,结果没想到他们中的一个孩子讲了一个故事,正是自己十几年前骑车的故事。聊天后才知道,那几个人这几天一直在这里没骑车的原因:几个人准备不充分,只是打算要骑行青藏,在没有详细计划的情况下就来了,结果装备不够专业,天热的时候大量出汗,衣服又不是速干的,有风的时候大量的蒸发掉身体热量,后来就都生病了。

探索神秘的蝙蝠城堡

今年五一,大胡带领“发现之旅”考察队去广西东部麻垌乡的飞鼠岩探索中国最大的蝙蝠群。“那里有中国最大的一个蝙蝠群,它们的巢穴像一个悬在半空的超级城市。这个蝙蝠的神秘城堡的确很吸引我”。蝙蝠巢穴在一千极少被外人所知的偏僻角落,只有一条崎岖小道通往那里,当地人都它叫“飞鼠岩”。中年大胡带领考察队赶到了宿营地。所谓的营地其实就是早已废弃的山村,十来座破旧的土坯房就建在高大的悬崖下,当地村民早在十年前就已全部搬走。从营地往西大约四百米就是飞鼠岩。下午安顿好营地,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赶往飞鼠岩,眼前的景象却出乎人的意料,蝙蝠聚居的巢穴在裂缝的顶部距地面至少在八十米以上。站在洞口,除了恶心刺鼻的气味儿和蝙蝠发出的嘈杂声,根本看不到一只蝙蝠。作为的登山指导,大胡的任务就是要找到接近蝙蝠群的安全途径。飞鼠岩是单峡地貌,看起来极像钢筋水泥,大胡说自己当时叫它“天然水泥”。为保障考察安全,虽然是带齐了全套登山工具,可面对如此高大的峭壁,大胡仍觉得准备不足。

许多老乡都好奇地赶了过来。闲聊中得知,过去上海电影制片厂的人估计过,这里的蝙蝠比上海市的人口还多。保守的说也有一千多万。当地老乡为了利用和管理蝙蝠粪,在洞口修筑了围墙并铺设了石板。据说,他们每年都能从这里采到几万斤农家肥,其中最优质的部分又被称做“夜明砂”,还是中医治疗眼科疾病的良药。这之前曾经有人试图探索这里,都因为难度太大放弃了。所以,直到今天当地人都不相信有人能爬到顶部。

在峭壁上给摄制组安装绳索的过程中,大胡说自己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大麻烦。在两根绳子的结合处。他的“下降器”被绳结挡住去路与山顶连接的绳子已经被解掉,自己不可能再原路返,摆脱困境的惟一办法就是越过眼前的绳结继续下降。但是,要在高空完成越过绳结的操作不仅危险,还需要足够的体力。休息了大约半小时,大胡逐渐恢复体力,尝试了好几次越过绳结的办法,仍没什么头绪,最后排除险情时已经快筋疲力尽了。

大胡说自己是个喜欢追求刺激的人,登山和探险的乐趣也就在这里。我正在写稿子,没想到大胡兴冲冲的打电话给我说他回来了。本打算8月回来的,但那边天气不好,山上没有雪,到处是冰。我听他说这些遗憾和抱怨,总觉得大胡登了N次昆仑,这次绝不会只带朋友登登山就罢休。于是追问他都玩了什么。他却轻描淡写的说没玩什么,贫了一会才说,他是“背着滑艇”登的山,和朋友一起在昆仑山上的玉女峰,来了次海拔将近5000米的高山冰雪滑艇,难得有人像大胡这样把玩当成了专业,又玩得那么专心。看来他这次的高山滑艇又是一件还没人做过的事情,即使探险也不忘享受其中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