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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于1980年以后的一批年轻写作者常常被称作“80后”作者。这是一个在人生阅历和写作技法上都还嫌单薄稚嫩的写作群体。由于“80后”们自身显而易见的缺陷,以及他们在权威领域还没来得及拥有话语权,他们在民间的支持者――另一群“80后”的年轻读者也还没来得及拥有话语权的现状,使得“80后”这个词常常以贬义的词性出现。我想指出的一点是,某些“80后”文学次品的出版,某些“80后”作者的偶像化和明星化,“80后”文学整体的营养不良和过度市场化,多亏了媒体、出版等各行各业的非“80后”人士的推波助澜。在那些对“80后”的贬义运用中,不乏善意的、中肯的、具有积极意义的批判,当然也有不少轻率的、偏颇的、毫无积极作用的批判,同样,在那些来自“80后”的回击里,正理和妄言兼而有之。
还有一些“80后”写作者,拼了命地想要洗去“80后”这个“罪名”,谁知这样一来,反倒引来了更多的非议,有意无意间形成了新一轮的炒作话题。于我来说,比起“美女作家”、“才女作家”、“青春写作”之类的名衔,我更接受“80后”这个称谓,因为我出生于1982年,而“80后”原本只是一个不带褒贬义的事实陈述,符合我自身的情况。(请注意,我只用了“我”,没有用“我们”,我丝毫没有为“80后”代言的意图,我只能就事论事,谈谈我自己。)
目前,我的写作对象大多是“80后”这些又急切又恋恋不舍地成长着的孩子们,写成长本身这个伤口淌血一般既温暖又疼痛的过程。至于“50”、“60”、“70”后们,他们都是以大人、长辈的身份出现在我的小说里,我在对他们充满敬意的同时也抱有一些怀疑。他们在看待我时,大约也是既充满关爱又疑虑重重吧。我已经尽量做到公允,可是,恐怕难免还是会对长辈们有所误解。但我对他们并没有太多抱歉,因为,长辈们的青春和老去、肤浅和深刻、微笑和眼泪,自有他们的同代人来书写,他们用力拍着肩膀、热泪盈眶地高呼终遇知音的对象不可能是我。而我,只能以我一己之力、一家之言,把笔力聚焦在我的同代人身上,写他们对从来就不曾轻松过的生活的渺小的逃避、伟大的承担。
我自然不拒绝年长的读者,诚恳地说我非常愿意接受他们的批评指正,前辈中集中了我的很多文学上和生活上的榜样,包括那些教我不要轻易树立榜样、偶像的智者。但我还必须说句实在话:我对长辈们也没有太多的期待。因为我知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主题,因为我相信求同存异是化解敌意、互相尊重的最佳原则,因为我希望以文学的方式对话、安慰、感动和提醒的是和“80后”写作一样,遭受太多敌意、太少尊重的“80后”的孩子们。我的第一个长篇小说《滴答》,用了时针走动的声音来做标题,即是在暗示这是一本关于时间的书,一个“80后”的作者所写的以几个“80后”出生的男孩女孩为主角的故事。
人物和情节大多是虚构,真实的是情感和情怀;一直想擒住最准确的感觉,却也不自觉地写了不少幻觉。除了讲故事之外,还想分享我个人的一点小感慨。譬如叹时光飞逝,譬如惜生离死别,譬如感真情可贵,譬如畏死亦畏生,等等。如果有人愿意花去一段时间仔细阅读《滴答》,读完后也不觉得是浪费时间,我会很高兴也很感激,并无比真诚地祝愿他能聪明地使用生命中的每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