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德雷“外在关系说”及其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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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布莱德雷的“内在关系说”和罗素的“外在关系说”引起了二十世纪初的一场哲学大争论，关系问题遂成为重要的哲学问题成为了后代哲学家论述的主题。争论的结果是罗素及其“外在关系说”成为了当今分析哲学传承的主要观点。

关键词：布莱德雷；内在关系说；外在关系说；争论；

中图分类号：B80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3520（2015）-01-00-01

关系问题作为一个重要的形而上学问题，关于它的争论在二十世纪初期成了一个热点问题，各派思想家都对关系问题发表了重要的见解，其中最重要的是布莱德雷的“内在关系说”和罗素的“外在关系说”。两种观点争锋相对，导致了长达数十年的关系问题之争，最终布莱德雷以及“内在关系说”被作为黑格尔主义的历史遗留物被人们抛弃和遗忘了，而罗素以及外在关系说则成为了当今分析哲学传承的主要观点之一。本文意在考察关系问题在布莱德雷、罗素，哲学中的含义和争论，来表现这一阶段哲学的逻辑发展。

一、布莱德雷的“内在关系说”

在当今社会，布莱德雷并非是一个妇孺皆知的名字。但在二十世纪初的英国哲学中，布莱德雷，麦克塔加特，鲍山奎这些人的地位炙手可热。他们是作为黑格尔主义者的代表人物活跃在哲学界的，成为那个时期哲学上最耀眼的明星。布莱德雷作为英国剑桥大学的哲学教授，一度成为了真理的化身，罗素、摩尔等人在刚进入哲学时就是跟随布莱德雷哲学的。

布莱德雷在理论上奉行黑格尔主义。黑格尔哲学认为，物的实在性在于它的整体性，任何事物的分析都要从整体开始，以整体为目的。事物的本质就在于由这些事物所构成的整体中，我们不能依靠食物认识这个世界，反之，唯有从整体入手我们才能得到关于世界的真实知识。认识事物的过程是一个从部分到整体的辩证过程，是事物自身扬弃自身的过程。布莱德雷支持并发展了黑格尔哲学的基本观点，认为世界上真正存在的只有一个东西，存在并且是唯一存在的只能是非普遍的由其自身而存在的事物，这被称为一元论。由此，他认为外在关系是不存在的，因为世界上并不存在多个东西。

为了论证“内在关系说”的正确性，布莱德雷从分析句子入手。一个用是联系的句子是由主语，谓语和系词构成。一般认为，主语和谓语是靠系词联系在一起的，问题在于，三者是如何联系在一起的，也就是说，靠什么东西三者联系在一起并构成一个完整的句子。布莱德雷认为，没有方法可以解释这种联系，任何关于这种联系的说法都是武断的和没有根据的。为此，他细致了分析了系词是的连接作用。他认为，通过是所连接的表示关系的事物只能有两种方法，其一是谓语包含在主语之中，作为主语的一个性质或一种状态，因而是主语的一部分。其二，是表示一种独立于主语和谓语的关系，即外在关系。通过证明，他认为两者都是不可能存在的。

关于第一种解释，谓语包含在主语之中，那就说明主语是由谓语构成的，也就是说，性质或状态构成了事物。但是事物的实在性就在于它的统一性，因此，第一种解释与黑格尔的根本原则相悖，因此是不可能的。关于第二种解释，即关系是独立于主语和谓语的。布莱德雷在此用了著名的关系非实在性论证来论证这种解释的不可能性。假设存在两个事物A和B以及它们的关系R，这样我们便可以得到三个东西ABR。似乎我们可以得到AB具有关系R这一事实，但问题在于事物AB是如何与关系R联系在一起的。为了得到这种联系，我们还需要新的关系R1和R2。省略。这样就会陷入到一个无限后退的循环境地。因此，为了连接主语和谓语，我们必须需要无穷多的关系，但这样一来我们也就不可能获得任何关系。

外在关系在布莱德雷那里被证明是不可能存在的，那么看起来是关系的东西，实际上只能是实体和性质，它们之间的联系只能是内在关系。

二、罗素的反驳及“外在关系说”

罗素承认关系学说在哲学中的重要地位，在《我的哲学的发展》一书中，罗素写道：布莱德雷关于关系的学说是从黑格尔的哲学中提炼出来的，我称之为“内在关系学说”，我称我的看法为“外在关系学说”。内在关系学说主张两项之间的每种关系基本上是表示这两项的内在属性归根到底是表示这两项所构成的那个总体的属性。[1]

罗素反驳布莱德雷把关系当做属性是不融贯的，因为按照这个理论，项的性质既不能与项本身是同一的，又不能不是同一的。这是因为如果回答不同，那么项与其性质及需要关系去结合。但按照布莱德雷的理论，这个关系又是项的性质，这样就陷入了无穷后退。而回答相同，那么关于一个项的真命题就是分析命题。因此，无论怎样，布莱德雷的理论都是解释不通的。

罗素在反叛布莱德雷的同时，提出了“外在关系说”。“外在关系说”主张，关系不可还原为关系项的内在性质，也不可还原为关联项构成的全体的内在性质。这样一来，关系就不会暗含项的复杂性。同一个项可以与不同项之间存在外在的关系，这样就可以在不改变项的统一性的同时，使得项可以构成不同的关系命题。它的最终理论成果是关系是外在的或不同于关联项的性质。

罗素的反驳构成了对布莱德雷的强大冲击，在此以后，罗素的理论在分析哲学的阵营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而布莱德雷则似乎被历史遗忘了。

参考文献：

[1]刘程；邱紫华；不能不说的话：维特根斯坦与弗雷格、罗素[J]；阿坝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6年04期

[2]贾国恒；摹状词与专名的关系解析[J]；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02期

[3]侍中；中西思维方式差异说辩难[J]；安徽教育学院学报；2004年01期

注释：

[1]罗素《我的哲学的发展》温锡增译北京商务出版社1995年47页